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嫡女倾城
22895300000368

第368章 我要娶她

只有聂采月,望着薛凝兰,眼现羡慕之色。这个薛凝兰,还真的有福气,虽然父亲偏心,可是,母亲疼爱,哥哥呵护,段青茗以诚相待。现在,又得了段誉这个如意郎君,这天底下的好事,还真的要给她点尽了。

聂采月甚至幻想,若是刘渊也对自己说了这番话的话,哪怕是要自己用拿来换,也值了。想到这里,聂采月又朝刘渊看了一眼,然后,脸颊飞红地低下头去。

而这边,薛凝兰听了炎凌宇的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了。她求救似地望着段青茗,想让她帮自己解围。

一屋子人的反应,炎凌宇倒根本就不在乎。反倒,段青茗嗔怪的一眼,令他的心里,生出些许的甜蜜出来。

要知道,段青茗是个不轻易流露自己感情的人,今日的瞪他的这一眼,可有感情的成份在里头么?那么,自己的这一番话,可算是说对了。

段青茗望着薛凝兰求救的眼神,在心里叹息一声,这炎凌宇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现在的薛凝兰有没有情动,段青茗不知道,可是,在这个场合说出来,真的是不合时宜。于是,段青茗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忽然,一个淡淡的声音却抢在她的前面说话了。

认识炎凌宇以来,段誉算是最正经的一次了。他微微弯下腰下,诚心地给炎凌宇行了个礼,正色答道:“三殿下提醒得好,段誉胡涂,差点儿让凝兰污了清名,今日是段誉七岁的寿辰,过了今天,段誉就已经七岁了。所以,也准备着,让父亲前去薛府提亲。”

按照民间的历法,段誉过了六岁整的生日,就是七岁了。段誉故意说大了一岁,似乎自己就真的大了一些。

段誉的话,一石激起千重浪。而反应最大的,并不是当事人薛凝兰,而是她的两个哥哥。

薛子轩倒还好了,涨红着脸,不说话,而薛宁轩个性冲动,他一下子冲到段誉的面前,用力晃着段誉的肩膀,大声说道:“段誉,你在说什么疯话,你知道不……你今日才六岁大啊!”

段誉眼神端正地望着薛宁轩,镇定地答道:“我七岁了。”

七岁了,可以谈婚论嫁了么?真是开玩笑。

薛宁轩涨红着脸,将段誉用力一甩,恼怒地说道:“我们不会把妹妹嫁给你的……”

段誉被薛宁轩这一甩,差点儿跌倒。段青茗担心之下,连忙站了起来,然而,聂采月却悄悄地握紧了段青茗的手,冲她摇了摇头。

段誉若想娶薛凝兰,怕以后要面对的更多,段青茗帮得了一时,又怎么帮得了一世呢?再者,就连段誉,怕也希望以自己之力,解决这件事吧?

段青茗微微叹了口气,却不由偷偷地望了炎凌宇一眼,却看到对方眼眸含笑,朝着自己望来,段青茗脸微微一红,不由地低下了头。

这边,段誉已经站直身体,他身板儿比薛宁轩矮,可是,气势却绝对不输。他站在那里,望着薛宁轩,冷冷一笑:“我未娶,凝兰未嫁,为什么就不能娶她呢?”

薛宁轩涨红着脸,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若说段誉年纪小吧,那时自有童养媳的说法,那些稍微有些银钱的人家,就是谁家有小儿初生时,就先定一个女子回来,明着说是媳妇,其实就是丫头一般的存在,长大了,男子自然可以三妻四妾,而那个大的媳妇,早已人老珠黄了。虽然,这是女子的悲哀,可是,从来没有人,对些提出过异议过。

薛宁轩没有话说了,薛子轩倒开口了。他望着段誉,镇定地说道:“段誉,即便你对我妹妹的心是真的,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因为,据我所知,爹娘已经在帮妹妹议亲了。”

一句话,段誉的脸色苍白起来:“已经议亲了,可是,还没有下聘不是?那么,我还有机会。”

薛子轩摇头:“怕是很难。”

段誉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他了解薛子轩,若薛子轩说很难,就真的很难了。可是,他怎么会甘心?

段誉抬起头来,望着薛子轩,说道:“那人,你认得么?”

薛子轩点了点头,答道:“认得的。”

段誉再问:“家境可好?可有侍妾?”

薛子轩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家境不用说,侍妾自然是有的……”

要知道,富贵人家的少爷,从来都没有一妻之说,所以,在初解男女情事的时候,家里就已经为他准备了通房丫头。等他成亲之后,就会变成侍妾。这种风气由来已久,所以,段誉才由此一问。

段誉一听,微微挑了挑眉,掷地有声地说道:“可是,凝兰若是跟了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再纳侍妾,只会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段誉的话,震惊了所有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似乎只是一个神话,因为,自己天朝至今,从来没有男子不纳侍妾之说,世人自然的,也不会认为,男儿纳了侍妾,就不是好男儿。因为评判男儿的,不是侍妾有多少,而是他的功绩,他的战果,甚至是他的成就。

薛子轩用力一吞了一下口水。和一侧渐渐平静下来的薛宁轩交换了一个神色。

父亲侍妾众多,母亲受尽了委屈,这些事,别人不知,他们兄弟,还是知道的,薛凝兰是他们唯一的妹妹,他们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得到幸福。因为侍妾之扰,从而造成不幸的,又何其多,这也是为什么,薛家兄弟已经长到了十三四岁,还没有通房的最重要的原因。

可究竟什么才是幸福呢?家境殷实?生活富裕?高官人家?荣耀先辈?

怕这些,都只是男人的梦想吧,而女人,想的,都是丈夫的宠爱,白发到头吧?而今,段誉语出惊人,且不说他是否能做到,单单是他的这份心,就足以令大家感动。

薛子轩沉默了一下,让段青茗带薛凝兰先走。

毕竟,段誉年纪虽小,可已经愿意担起一个男子的责任。所以,有些话,作为女儿家的薛凝兰,是不需要旁听的。

整个过程,薛凝兰的头都低得很低,此时,听到哥哥发话,她转身拔脚就走,段青茗连忙跟上了,握紧薛凝兰的手,有些担心地看了炎凌宇一眼。

炎凌宇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段青茗放心。这横竖的,话头是他挑起的,善后的事情,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在几个人准备出门的时候,炎凌宇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今日之事,仅限在场的人知道,若是有人传出去的话,别怪本殿不客气了。”

炎凌宇所说的“不客气”,就一定不会客气。而他语气森森,聂采月听了,顿时打了一个寒噤,在场的人,刘渊自然是不会乱说话的主儿,薛家兄弟,只想妹妹好,自然不外传,段青茗和薛凝兰自然不必说了,这话,倒象是警告她的。

聂采月也是个明白的,她连忙返身答道:“事关姐妹的幸福,采月开心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虚言枉传呢?”

炎凌宇眸光沉沉地看了聂采月一眼,没有再开口了。这个聂采月,虽然表面看来,和段青茗感情不错,可是,炎凌宇却总觉得,她心思复杂,远远没有薛凝兰的单纯可爱,心地正直来得顺眼,只不过,段青茗朋友向来少,炎凌宇也就容得下她了。若她真有异动,怕最先不客气的,就是炎凌宇了。

刘渊虽然坐在一旁,可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更何况,他也想段誉幸福。而薛凝兰的人品,比他见过的所有小姐们加起来都要好。如此,倒是好事一桩了。

想到这里,刘渊连忙点了点头,也说道:“薛二小姐是个好姑娘,若段誉能得之,也是他的福气,此事,我唯有祝福而已。”

炎凌宇自然知道,刘渊和段誉姐弟的感情,可不是虚的。所以,虽然他并不喜欢刘渊离段青茗太近。可是,却信得过刘渊的人品,知道这渊此人,不是个会会乱咬舌根的人。所以,听到刘渊信誓旦旦的保证,炎凌宇也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如此,倒甚好了……”

薛子轩和薛宁轩看到刘渊表态,也深知道,这件事关系到自己妹妹的清誉。若是传出去的话,怕对妹妹的名声有损,以后,若想找个好人家嫁了的话,便更加地难了。再者,父母若是知道了此事的话,必定横加阻拦,所以,这对于段誉和薛凝兰,则是大大的不利的。

薛子轩和薛宁轩倒并非是怜惜段誉,他们在乎的,只是他们的妹妹,所以,尽管是看在妹妹的份上,他们也是绝对不会轻易声张的。

于是,他们二人对望一时,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向炎凌宇保证道:“三皇子殿下请放心好了,此事,关系到我们妹妹的声誉。所以,我们兄弟二人,绝对不会告诉家人父母,也不会告诉其他无关的闲人。”

听了这话,段青茗才微微地松了口气。她想说的话,炎凌宇已经帮她说完了,在场的人,都是她的朋友,抑或是对薛凝兰十分重要的人,既然大家如此诚心地保证,她倒可以放心了。

薛凝兰看到段青茗如此为自己着想,也是心里感激,可是,此事所谈及的,是儿女间的大事,更涉及到她的终身,也是第一次的,性子直爽的薛凝兰,意识到了女子原有的羞涩。她垂着头,倚着段青茗的身子,仍旧不说话。

段青茗则扶着薛凝兰,一边招呼聂采月,慢慢地朝外走了。她的意思,是想将这个空间,留给眼前的大大小小的几个男子,看他们商量的结果,究竟是怎样的。

正厅的门,被再一次关上了,弱水守在门外,警惕地望着四周,其他的闲杂人等,不经传唤,一律不准入内。

女子们,都避嫌去了,这间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大大小小的四个男人,开始了一场男子之间的真正对话。

炎凌宇的神情还是淡淡地,无喜也无嗔。他低着头喝茶,似乎铁了心了,让段誉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压力。

说实话,段誉的终身,实在不是炎凌宇关心的内容。他至所以挑今天的这个时间说出来,其原因有二,一则,薛凝兰即将许亲,他不忍看着段誉神伤,这二则呢,则是他之前和段誉曾经有过协议,所以知道,段誉的所有努力,其实都只为了薛凝兰一人。

生在皇家,是注定得不到爱情的人。所以,炎凌宇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很希望段誉能够得到。

可是,站在炎凌宇的立场,他所能帮段誉的,就是坐在这里,看着段誉面对所有的压力。毕竟,这是段府和薛府的事,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即便身为皇子,也是绝对不可能站出来,为某些人指认什么的。更何况,段誉根本就不需要。所以,他只要坐在这里,薛家兄弟绝对不敢拔脚就走,只要他们不走,事情就还有商量的余地。薛家兄弟是没有办法决定薛凝兰的终身,可是,身为薛凝兰的兄长,他们两个的态度,在绝大程度上决定了薛府的选择。这才是炎凌宇在今日里提出来的最重要的原因。

其实,帮之一字,何其有限?因为,我们都没有办法帮别人选择他们要走的路,更没有办法却干涉任何人的人生轨迹。

薛凝兰走了,薛家兄弟的火气,也升到了巅峰。

此时,他们两人的唇,紧紧地闭着,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眼神灼灼地望着段誉,看那样子,似乎全部是因为三皇子在场的缘故,才忍着,没有将段誉横扁一顿。

这下,所有的人,都看着段誉,似乎想听他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刘渊的神情,则是亦喜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