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重生之嫡女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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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炎凌珏吃亏

整个二楼,已经乱成了一窝麻了。大家掩着鼻子,提着水,来到那个火源尽头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由地吃了一惊。

原来,这着火的,只是一张椅子、桌子,那桌子椅子上,似乎被人淋了什么东西,所以,一沾着火星,便飞快地燃烧起来,而在这燃烧的过程之中,还不断冒出犹如辣椒油一般的气味儿。

没有倒塌的桌子上且连同火苗一起熊熊燃烧的着的,则是一瓶看起来,十分奇特的东西,那里面,泛着难闻的气息,可是,那东西,看在众人的眼里,大家却都并不认识。

浓烟,还在扑出窗口,从外面看来,就好象这里的二楼,着火了一般。着实怕人极了。

掌柜的咬着牙,吩咐大家赶紧灭火,紧接着,又是收拾东西,又是整理桌椅的,这一顿折腾下来,炎凌珏和锦绣公主早带着那个小二,离去了。

掌柜的是个眼毒的人,他一眼就看出,那一对兄妹气势非凡,嚣张而且威严,看那样子,非富则贵。而今,这个小二已经被他们认定了是受人指使而来的,所以,这笔帐,很明显地,就要算到这个小二的身上去了。

掌柜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店外,又是一阵摇头,这个小二啊,平日里,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而今,撞到了那一对兄妹的手里,即便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的。

只是,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说白了,算是这个小二倒霉了吧。因为,掌柜的知道,那个小二,好吃懒做是真,可若真说为非作歹的话,他即便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子。

所以,今天的事情,那个小二,就是典型的替罪羊了。

可是,茶馆里出了事,掌柜的顾自己犹还不及,又何苦去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呢?所以,这一次,这个小二的,铁定的,是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掌柜的又朝门口望了望,然后,低下头去,不出声了。

屋外的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寒气逼人,冷气逼人,看来,近年关的最后一场雪,终于来了。

雪,下得纷纷扬扬。不多时,原本已经冻实地的面上,已经又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白。落在冰雪琉璃的世界里,更显得凄清无比,却也冰冷无比。

原本,已经接近年关,街头冒着大雪出来采购年货的人,着实不少。虽然,此时天已经下雪,可是,每个满载而归的人的脸上,还是洋溢着说不出的欣喜的笑容。

茶庄之中,仅有的茶客,已经全部被吓走了。此时,冷冷清清的,只有门口的旗嶓,在这风雪之中,轻轻地飘摇。

茶庄里的掌柜,转身而去了,上去救火的伙计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下来。冷清的二楼,终于停止冒烟,而方才那辛辣的气息,也正在慢慢地散去。

炎凌珏走了。

锦绣公主也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走了。他们临走之前,恨恨地看了这茶庄一眼,似乎想要将这个地方,狠狠地记在心里。

这件事,看似已经完了,可是,只有炎凌珏和锦绣公主才知道,这件事,远远的,还没有完结。

雪,下得更猛了,大片大片的白,覆盖在地面上,有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压抑的感觉。人的脚,踩在大片大片的雪片上,只一瞬间,原本飘浮着的雪片,便又变成洁白的平铺。

没有人看到,当二楼的浓烟冒起,茶馆里的人,快速地跑出来的时候,远处有个身影,却望着二楼的话说得,正在得意地笑,诡异地笑,阴险地笑。

不用说了,这个人,就是放火的始作俑者,段誉。

段誉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就先炎凌珏一步下楼。可是,他下了楼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暗中躲在不远处,算着时间,然后,盯着那间起火的茶居,好整以暇地看起热闹来了。

当段誉看到,一脸狼狈的锦绣公主,还有气得够呛的炎凌珏提着那个小二走出门口的时候,段誉不由地笑了起来。

呵呵,看看你们还敢不敢打刘渊哥哥和姐姐的歪主意,哼,若是不老实点儿,下次,就不是闻烟味儿这么简单了,说不得,他会一把火,烧了炎凌珏的老窝。

想到这里,段誉不由地笑了起来。而且,他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畅快,搞得路人个个象是看傻瓜一般地看着他,眼神之中,还流露出不知道是怜悯,还是訉讥诮的眼神。

可段誉哪里管得了这些呢?他一个人,就站在寒风之中,就在这飘飞的雪片之中,静静地伫立,就连身后有人慢慢地靠近,他都没有察觉。

身后的人,想是早就认出了段誉,此时,看他神情专注地看着什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雨伞罩到了段誉的头上。

眼前,雪片迷蒙,视觉被无限量地缩短。段誉渐渐地已经看不清锦绣公主的马车,也已经看不清炎凌珏狼狈不堪的样子。而他自然也没有觉察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的雪片,已经停了。

直到他小小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身后,忽地传来一个温柔的男声:“段誉,你在这里做什么?”

浅短的声音,将段誉生生地吓了一跳。当他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想要跳起来时,身后的声音,又说了句:“你怎么了?”

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门,段誉现在的德性,活生生地在告诉人家,他刚刚做了亏心事,刚刚被鬼叫了门。

段誉讪笑起来——原本,装疯卖傻,就是他和强项,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孩子,自然有孩子的专利,而孩子的专利就是,你尽管的顾左右而言他,可是,别人却当成你在耍天真……

段誉“嘿嘿”地傻笑起来:“嘿嘿……那个,我在看雪啊,刘渊哥哥,你怎么来了?”

浅色的黑油布雨伞之下,一个身着狐裘的少年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他,金冠束发,五官俏挺而且温和,此时,他虽然身着一袭华服,在这落雪的街头,林立的牌坊这定,却显得清雅脱俗,不入凡尘。此时,他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调皮的雪片,偶尔的穿过雨伞,斜斜地拂过他墨一般的长发,仿若有晨风吹起一般,发丝丝丝缕缕飞扬而起,飘然如仙。

那个人,有一双明如朝露的眼睛。可不是正是刘渊么?

此时,望着段誉波光流转之处,泛着温和的,亲善的光芒。看到段誉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对着他乱说一通,刘渊却也不怒,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春风般宠溺的微笑:“可是,这下雪天的,天气很冷,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吧。”

段誉回头一看,这刘渊果然是乘马车来的。段誉原本就是偷偷地溜出来的。所以,并没有乘坐马车,方才,他在看热闹的时候,还在愁着,要不要走路回去呢,此时,刘渊就出现了。眼看着,这雪也下得大了,空气中,冷得似乎只剩下冰和雪的气息,寒气逼人,瑟瑟发抖。既然刘渊想做这顺水人情的话,那么,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妨呢?

更何况,段誉正想找个机会,敲打一下刘渊呢,这下子,岂不是刚好如了他的意么?

看到段誉答应了,刘渊挥手,让马车过来。他带着段誉登上马车,又从马车的炉子上捧出一壶热茶,让段誉喝了,这才微微地笑了一下,帮段誉将身的雪片,全部都拂去。

暖烘烘的马车里,段誉这才感觉到手脚的感觉慢慢地回来了。然而,指尖还有脚尖,痛得犹如针刺。段誉用力揉了揉手,再隔着靴子,用力地揉了揉脚。这才望着递了暖炉过的来刘渊,天真地问道:“刘渊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知道,将近年关了,各府之中,都十分的忙碌,而段誉正是趁着段青茗忙碌的时候,偷偷地溜出来的。可这刘渊呢,竟然还有时间在街是闲逛?

听了段誉的话,刘渊的眼睛,微微地黯了一下,然而,很快地,他笑了起来:“我是有事归来,看到你在路旁,所以,就下了车。”

至于刘渊有什么事,可不在段誉的关心之列了,他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刘渊微笑地望着段誉,只是,那笑意,却是不达眼底的,段誉可以看得出来,刘渊有心事。

只不过,心事是自己的,麻烦也是自己的,所以,段誉并不打算插口。一时间,马车里,静默下来,段誉喝完一盏茶,想了想,忽然问道:“对了,刘渊哥哥,你年晚的时候,要去宫里赴宴么?”

刘渊一听,只觉得眼角一跳,他不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他正因为这事发愁呢,因为一旦进宫,应酬是免不了的,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刘渊对于那些伎俩已经知道了不少,宫中,外面富丽堂皇,却正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这种地方,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所以,这宫中赴宴的事,刘渊是真的不想去。

段誉望着刘渊的神情,心中暗笑道,还怎么知道呢?人家早设好了套子,想让你钻了。你却还被蒙在鼓里?

段誉自然不会告诉刘渊,他是怎么知道的。事实上,他假装天真地和说道:“你爹爹是丞相啊,丞相要进宫赴宴,他疼你,自然会带上你的啊,这个,还要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