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奋斗挣扎的七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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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工地

路似乎是永远走不到头的,之前我最多也就去过市里,再远的地方也没去过,坐车虽然有时候也有个三两个小时,但这次算是领略了什么是长途车。

在一路上大巴总是拉到一些偏远的地方吃饭,但是从农村出来的兄弟们宁肯吃鸡蛋和馒头也是不愿意进去饭店吃的,都是围着大巴蹲下吃点然后喝点自来水了事。不过在走了一天后到了一个以红色光荣传统著名的地方时候,还是被饭店老板以外面很乱的理由关到一个院子强求要吃饭,不吃饭的也要交10圆钱。而他那所谓的快餐最少也是十元,而且看那些都炒好的菜光从外观上看都不知道放了多久。我当时觉得与其这样,还不如点两个菜的吃点米饭,就在众目睽睽下做了一把“叛徒”,或许是给其他不想吃的人做个榜样吧,这家饭店对于我这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稍微照顾了一点,辣椒炒肉肉也够分量盘子也够大,青菜油水也是不少,我,海平,书良算是吃了这一路上最饱的一顿吧,米饭一个人吃了两碗。等我再看其他兄弟也学我这样的时候才知道真是坑人,菜都是辣椒,油也很少,只能说这与抢劫稍微强一点就是还管饭。辣椒炒肉25,青菜10元,米饭一元一碗,我们三个人吃了四十一但是总感觉比吃他那所谓的十元快餐是要强的多。

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去南方当时就是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所谓的国道了,在要翻越某个大山的时候,前面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塞车了,这一塞就是一天一夜,一个小时走不了三公里,走走停停,等到了出事的地方才看到原来是有一段路塌方了,只能单向行驶,再加上汽车互相抢路,只能是越塞越堵。堵车是最难受的,车一停稳,那车厢里的味道就相当刺鼻,而南方的天气又热,搞的在过道坐的人都大汗淋淋,好在我在窗户边,要不就更难受。

就这样一路走向南方,整整走了三天三夜,在进入南方稍微平原的地方路就宽广了很多,车速也就快了起来,第四天早上我还在迷糊中就听长路的吆呼声:“到了,竹料工地的都下车了。”海平也赶紧把我推了一下说:“到了,赶紧下车吧”我一听终于不再受罪了,可以下车了心里一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赶紧下车拿好我的东西并帮助书良海平他们带行李,我自己行礼倒不多,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行礼就太多了,不光是建筑的工具,还带了冬天的衣服。

收拾好行礼后,在长路的带领下,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工地上,那是好几栋打好主框体的空楼,我们只是负责一个四层楼的砌墙和吊顶的工作。长路把我们带到这个空楼上,与春节没有回家留守在这里的几个人做了介绍,其中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带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年纪跟我相仿,经过长路介绍这女的姓王,大家都都喊她王姐,这男孩子叫刘亮,他爸因为车祸去世后,她妈妈就带着他跟长路来到南方。刘亮长的很帅气,但是长的比我矮多了。这个王姐是负责做饭的,长路安排她赶紧准备饭给大家。至于住宿那就很简单,这四层第二层已经去年砌了一人高的墙大家都打通铺睡。我给海平说不如我们三个找个墙角睡,这样离他们远点商量事情也方便。海平一听觉得那样也好,就跟书良把我们的行礼放在二层一个墙角,因为没有拿席子准备吃饭后就去买席子。

正在我们张罗地铺的时候,下面就开始喊:“吃饭了!”这些来到广东的兄弟们一听吃饭都精神来了,拿起从家带的碗和筷子都下去了。饭自然是米饭了,菜是白菜炖肉。因为我们那是面食为主,吃米饭都很少,好家伙有的人一连吃了三大碗还觉得不够,而我自己也吃了一大碗。虽然没啥油水各位还是吃的很津津有味,在吃饭的时候长路就安排工作了,他站在楼梯上说:“我们都是来自一个乡镇的,所以我们有劲一起使,明天开始就正式上工了,都要好好干,谁TM的要不好好干就滚蛋。晚点就划分一下各自负责的地方,每天任务完不了就要自己加班来干,这里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只有你们自己做好事情才有钱,谁做不好别怪我不认人,这次跟我来的都是有点亲戚关系,提前说一声到时候出问题别怪我没提醒大家。另外大门外面马路对面就有一个小商店,那里一般生活用品都有,吃过饭你们可以去买点生活用品。”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讲话我小声嘀咕道:“这是不是跟以前书上那地主一样?神气啥里”海平抗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乱说。说真的我从小受到的教育应该是有理想有道德有秩序的红色教育,也曾想着以后参加工作后为人民服务,像这些话以前都没听过,总觉得那点不对,可是又拿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毕竟这真是拿人家碗受人家管啊。

吃过饭后已经八点多了吧,我们三个就一起到马路对面商店去买点生活用品,只是这个马路车流量太大了,当时也没啥防护栏,就是看着车少都穿过去。走到这个用竹竿搭的棚子士多店后,出现了我人生第一次的尴尬。“同志,你乃草席咋卖?”我试着用我自认为的普通话给他讲

“你讲乜听唔懂?”那个矮矮黑黑的老板竟然听不懂我讲的。

我当时都愣了,因为根本也听不懂他讲的,我试着放慢语速对他讲:“你讲什么那..,我说..你乃个...草席多少钱。”我慢慢的说慢慢的比划。

估计这老板也经常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拿了一个笔一个纸给我示意我写在上面。这下我突然脸红了,我刚才还在路上吹牛说我的普通话全国人都听的懂,这第一次对话就搞个他也听不懂我讲的,我也听不懂他讲的。无奈之下,至好像写供状一样的写下我们所需的。写完之后老板用他生硬的普通话给我们说“我,国语不行,你们讲的我不明,写在纸上就明了。”

等付完款,我一个逃似的离开那个商店。书良,海平他们对着我一直笑,我自己也觉得没趣。只能自我解嘲:“这南蛮之地还是未开化啊,你看连我们中原官话都听不懂,只能说是他们这里运气好,要不他们到我们那里也是要用纸写的。如果有一天他们到我们那里一定也让他们写才能出这口气!”书良道:“估计国家政策变了,他们才去我们那里,这十年八年是到不了我们那了,不过他讲的我也听不了,以后来这蛮子们买东西就只能写或者用手指了。哈哈。。”

等过几年我回忆当时第一次买东西的情景,觉得那个商店老板一是不会讲普通话,二听普通话也不是很真。这个事情在现在好多南方的镇里还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只不过现在这些所谓的鸟语我也懂了不少,也不会觉得有啥尴尬的事情了。

这时候太阳出来,突然觉得很热,这种热就跟夏天的太阳照到身上一样,黏黏的感觉。我们三个人里面还都穿着毛衣毛裤以及棉衣。我给书良说:“赶紧回去把这衣服脱了吧,太热了。”书良和海平也是满头大汗,直骂这南方天气古怪。是啊在我们那里还是天寒地冻,刚下完雪,在这里一出太阳就变的热不可耐,这也算是南方送给我们的礼物吧。

等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其他大部分人已经入睡了,毕竟经过这几天旅途疲劳,不累也虚脱了。我们赶紧把席子铺好,也脱了贴身的毛裤和毛衣,铺好被子,闲扯了一会也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还想着以后美好的生活,以及有类似与电视上那样的奇遇,其实后来所遇到的事情,比电视上更残酷也更奇遇。南方真是一个让人着迷又恨的地方,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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