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特区之行回来之后,感觉跟郭静的关系发生了很大变化,在我心中也觉得已经跟她是恋爱关系了.早上她会带早餐给我或者等我一起吃早餐,晚上加班后也会一起去宵夜。而海平云红他们私底下都劝我N边,但是我始终觉得没有什么错。平常不爱逛街的我也会再星期天或者晚上跟她一起去镇上逛街买小吃去公园买衣服等等。不过除了那次胆大的偷吻外,也就牵牵手,至于其他的我也不会也不知道,更加也没人给我说要如何,倒是郭静有几次欲言又止的想说但是又没有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慢慢的货也都能做了,也成了所谓的熟手了,应该来说大厂货的花样种类很多,所以学习的也很快,到了十月份已经有七百多工资了。当然也有郭静的偏爱比如一些价格高出力少见效快的货会先给我做,虽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不过我自己倒是不在意。海平还是比较踏实的以往既往的平稳,每个月基本都保持在七百到八百,也每个月寄钱回去,其他如耿远飞马宇也是如此都是每个月寄钱回去,而我除了给我奶奶寄了四百之外,大部分都花了,人家说恋爱花钱多这是真是事实。云红训了我很多次讲外面的女孩子根本没有结果,你还小总是花钱到年底回家怎么交代之类的话。我也是一如既往的不听他的,觉得跟郭静在一起花多少钱都是愿意的。
十月中旬的一天,早上已经有点凉了,再也不像夏天那么热,晚上也需要盖个毯子了,只是白天的时候还是很热。八点钟大家都打卡上班,我们也各自在自己机器面前操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皮也有点跳,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所以一直很忐忑,我就小声给对面机器的红哥说:“红哥,不知道咋回事今天眼皮跳,不会有啥事情吧。”红哥笑了一下说:“你这是有财运了所以才跳,小孩子知道个啥,好好干活。”
做我们这个行业比较好一点的是,一般说话不会影响手里的操作,大部分一边工作一边聊天也不需要谁管,当然也不能聊的太投入,要不也是会错的。车间中间是一张长台子,台子上坐着几个师傅,车间主任在中间,师傅们在我们领取货品后要调机器,然后工人们做货后第一件要给师傅度尺寸检验后签字,只有师傅签字的货品收发才会登记到工卡上,到月底算工资。
我的货品基本都是给郭静签字,她一般也对我的货查的严一点,这样也好避免有啥返工。我离师傅的台子有两个机位,也看到她们的工作,这时候看到有查片的拿了一打货(12件)拿到师傅台上说这一打货都出问题了,我一看那个货正放在郭静的面前。我看她脸色有点变了,她把货品拆开后又检验起来,看她的样子真有问题。像这样的情况有两种,一是如果师傅和工人都有错让这个工人返工再多记一打货,要不就一打补贴三打货的钱给工人返工。而郭静用南方话争辩说,当时检验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尺寸什么都对,怎么现在是这样那?车间主任就喊了这批货的工人,我一看就不妙。这个工人也就是HN帮的所谓的带头人了,他之前经常在车间吵闹抢好货做,最近因为我做的好货多了一点也经常跟主任跟郭静吵过几次,我私底下是这么想的。
云红低声给我说:“你可别多事情,一般都会补给他们的,他们是摆明觉得给你好货多了,给师傅给主任点颜色看看。”我心里的火腾的就起了,不过看到红哥这样说,也就忍住点了点头。那个人就在师傅台前跟郭静吵跟主任吵,后来主任说算了算了,这次算小郭师傅的不对,补给三打货你拆了重新做好给算工卡上。谁知道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愿意,说这不是补钱不补钱的事情,是主任处事情不公平,如果要补就补五打货。主任一听就火了说:“有啥不公的,你们在车间什么货贵货好都抢着做,给其他工友留的都是大码难做的,怎么就不公平了,补给你三打都算面子了。”郭静也站起来说:“就是啊,一般都是补一打给你,就算我有错你一点错都没有嘛?啥事情都靠师傅能行吗?我知道你这次是什么意思。”那人也火了冲郭静喊道:“什么意思,你说有什么意思。”郭静不知道怎么回事脸红了(这个脸红的神态我很久都没忘)一下说:“你知道什么意思的还用我说?”车间里其他人大部分都还在干活,毕竟跟师傅吵架的事情天天都有,一般吵几句也就算了,下班后还是工友。我也是这样想的,只能生着闷气操作机器。突然这个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快速的打了一巴掌给郭静说了一句:“TM的就这个意思,你个XX。”这下真是炸开锅了,我第一个看到,因为我时刻都关注郭静,当他打完之后,我已经冲到他面前猛的一个直拳把他打的一个趔趄,又飞起一脚把他踢倒。而郭静则站着捂着脸奇怪的没有哭也没吭声,在主任已经其他师傅拉扯下,都涌进了收发室。这时候车间已经乱了,HN的那帮工友一看他们的老大被打,都一窝蜂的上来了,有的拿机器上有一个拉条有四十多公分长,有的拿挂货的坨,有的拿棍子。第一次知道好汉难敌四只手,我当时啥也没拿,踢了两个人后也挨了几棍子。正在这时候云红华泽耿远飞马宇海平都跑到身边,特别耿远飞抓住打我棍子那个人一拳就打倒在地。在这时候基本就分的清楚了,我们中原的也就我们一个地方的会联合一起,另外一个市的虽然是老乡人家也根本不会再跟前一步的。HN的有三十几个人其中男孩子有十五六个,但是华泽拿了好多拉条来,我自己拿了师傅的一个高椅子,在我们噼里啪啦的轮开之后,他们步步后退两米内暂时他们杀不进来,但是渐渐的人家对我们行成包围圈。耿远飞低声说:“咱们几个可都别乱马宇靠最侧边,我和红哥小辉以及华泽在外面海平招呼着马宇,他们谁往前咱们就下狠手来一个倒一个。”我一听赶紧站在最前面,毕竟是自己惹的事情,不过被耿远飞硬拉倒侧边。那个被我打到在地的带头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的喊到:“今天不把他们这几个赶出去,以后都没法混了,兄弟们上。”不得不佩服他们还有点闯劲,哗啦五六个都拿着棍子或者拉条冲上来,这个时候我们也不得不拼了,我看到冲在我前面那个家伙棍子刚刚轮起来还没落下,我猛的冲前用肩膀一抗这家伙一下抗飞过去,不过旁边很快就有人就踢了我一脚,他一脚踢在我侧面,我猛的拉起他的脚一个扫腿那家伙应声倒地。后背上也不知道谁又打了一棍子,不过打我那个家伙又被华泽按住就打。耿远飞和红哥这边也是干净利索,特别是耿远飞毕竟也是当兵出身,三下五去二撂倒一个,冲在我们面前这五六个一下就被我们打倒三个在地下爬不起来。我们还是保持阵型不变,这也是我们三个有过打架经验,以快打慢,再说车间因为机器的原因,他们一次性上来也不了几个,要不也是个大问题,虽然就这几下但是都拼了全力,下手也毫不留情,毕竟感觉到力气有点不支。这时候除了两三个打爬下后,其余的又退了回去,后面那几个HN的看我们这架势,也暂时不敢动,那个带头正准备喊着一起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都给我住手!”一看是厂长带着保安上来了,原来上面这一阵乱的,早就有人下去喊厂长了,只是等他把保安喊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打过一轮了。他大声喊到:“你们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看把车间搞的,想打出去打,车间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你们几个过来!”他指了我和耿远飞红哥以及HN的几个人,然后说:“其他人都开始干活,把车间东西都收拾收拾。”我听后也觉得这次打架我在理也不怕厂长说什么,就和他们一起跟厂长下去。
一楼办公室最里面是厂长的办公室,我们六个被厂长保安带到会议室后,厂长坐下来就开始问怎么回事.这下各说各的都说他们先动手,吵成一团。厂长大声说:“一个一个来,慢慢说,你先说!"他指了一下我。我就说着个HN的先带头打师傅,我看不惯才动手的。厂长打了车间的电话用本地话问了一通后,然后又看了看我说道:“哦事情是这样啊,我都了解了,不论怎么说在车间打架都是绝对不允许的,而且这次还有几个被打伤了,不过看在都是工友的份上,这次你们几个打架我就不通知公安了,至于事情怎么处理如何处理,我们中午回结合车间主任的意见以及老板的意见会给你们通知的,处理结果你们等中午通知,以后不准在车间打架更不准在宿舍打架,再打架,直接送到派出所里。都回去上班吧!”我们几个听完后都上楼去了,而或许是这一次他们领略到我们几个的厉害,那几个HN的兄弟就离我们几个几步远的跟随着上楼。而我觉得脚和肩膀特别疼,就给红哥让他们请假,我去宿舍休息。到宿舍才知道,脚外面乌青乌青的,后背上看不到,觉得很火辣。
我出去买了一瓶红花油,回来把脚外面涂抹一下就在宿舍等他们回来。谁知道中午他们下班等的结果是我被开除了。。。
PS;N多年后回忆起当时,这都是一场梦,单纯幼稚是年轻的通病,不过人年轻要没冲动过也不算年轻吧。后来和很多HN的工友都是朋友,包括交手的几个人,以后偶尔聚会喝酒还谈起那次打架,都觉得过瘾又不过瘾,年轻就是好,一笑之后啥都没有了,只是在当时觉得这样的战斗是不可避免又不得不打而已。而这次战斗的起因和其中与郭静的复杂情感才是以后要说的,或者她也真的爱过我还是?这才知道爱情并不是琼瑶,你认为的爱情或者只是她笑容背后藏着多少秘密的谎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