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巴蜀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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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竹林困境

成都秘密帮会暗算考古官员张新宇,是谁在幕后策划指使离奇的阴阳玉环历经流转之后,为什么又被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睛盯上?一架飞机为什么在降落时失事,豪华贵宾舱的乘客为什么无一生还?已经买好机票的记者雨霏霏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她能够免遭厄运吗?在黑社会成员与秘密帮会的搏杀中,英雄如何谢幕?而在所有这些事件的背后,究竟有什么样的力量在发挥着作用?这样的作用和我们的现实生活有什么样的联系?特别是和“金沙遗址”出土的“太阳神鸟金箔”又有怎样的因果关联?

成都青龙场。城乡结合部。

推土机发出令人难受的“呜呜”闷响,在建筑物的残垣断壁上抓来挠去,墙体梁柱渐渐地倒下,灰尘不时地轰然而起,然后慢慢扩大、飘散……

离此处不远,有三四家农舍。农舍的外墙上写着“出租”和几个大大的“拆”字,“拆”字又被加了一个粗重的圆圈。农舍的北侧,是一大片翠竹林。

最东边那户人家的大门前有一个场坝,场坝两边有两棵黄桷树,两棵树之间拉着一根铁丝做的晾衣绳。

白若飞从树荫下站起来,刚要往屋里走去,却见一只小燕子从空中弯了一道弧线飞过来,然后轻盈地站在晾衣绳上,刚刚站稳,便张着小嘴对白若飞“唧唧啾啾”地叫个不停。

白若飞赶紧停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双臂不自然地下垂着,连头部也不敢轻易转动一下,生怕自己细微的动作吓跑了小燕子。

小燕子摇着黑亮的脑袋,张着小巧的黄口,叫得更欢了,尾音还拖了一个长长的花腔。

白若飞激动不已。“她就好像对我说话。”白若飞僵着身子,直恨自己不会鸟语,但他又想尝试一下,哪怕发出一些类似鸟叫的声音也行。于是伸出舌头,又尖起嘴唇……然而嘴里却发出浑浊不堪的人声。小燕子一听,扭头飞走了。

白若飞懊恼不已。“鸟语是多么的悦耳,多么的纯洁,人话却那么的无趣和肮脏,连小鸟也不屑于和人类交流。”

他失落地摇了摇头,向屋内走去。

“白哥,有人找你。”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远处传来。

白若飞回过身。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姑娘腰间挎着塑料盆,和胡涤清从门前的小道上走过来。

白若飞忙迎上去。

那个姑娘把塑料盆放在铁丝绳下,又把盆内刚洗干净的衣服往绳上晾开。

白若飞和胡涤清走进不甚明亮的屋里。

“什么时间搬到这里来住的?”胡涤清问白若飞。

“过了年搬过来的,二月份吧。这里虽然远点儿,但租金……”他觉得说完这一句很没意思,就停下话头,顺手拉过一把椅子,放到胡涤清眼前,“胡哥,坐吧。”

“可这儿也住不长啊。”胡涤清坐下,把头扭向大门外,“这里好像在拆迁。”

“是啊。村里贴出了通知,说九月底必须全部腾出房子。哎,当初来租的时候,房东又没跟我讲这些情况。搬来搬去麻烦死了。”

胡涤清低着头,看着裂了缝的水泥地,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说道:“还是搬到我那里去住吧,离书社又近。”

“不用了,你那里也不宽大。再说了,我整天进进出出的,对大妈的休息也不好……”说到这里,他不往下说了。原来,胡涤清的母亲身体不好,长期卧床休息。胡涤清现在就只有他母亲一个亲人,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胡涤清继续沉默着。

白若飞对着门外那个晾衣服的姑娘喊了一声:“江妹,先烧点开水。”

“哎。来了。”那个姑娘放下手中潮湿的衣服,跑进西侧小厢房内,那是白若飞偶尔做饭炒菜的地方。

胡涤清抬起头,脸上溢出一丝笑意:“哟,交上女朋友啦?”

白若飞掏出香烟,递给胡涤清一支,轻声说道:“现在还不是,不过有这个计划。”

“别文绉绉的了,有计划就要早点实施。告诉我,她是哪儿的?”

“其实还不是外人,江子的妹妹。那天江子受伤后,我把他送到了医院。后来他妹妹听说后,也赶到了医院,我们就认识了……今天,她来帮我洗一下衣服……”

“哦,不错。刚才我走到路东那条河边问路,巧得很,正好问到她。人不错。”胡涤清连声夸赞。

“大哥,你也要抓紧了。我记得你比我大两岁零八天。你不抓紧,万一我和她成了,也不好办大事啊。”白若飞说。

“好好好。”胡涤清敷衍着,“江子的伤要不要紧?”

“肺部受了点伤,没什么问题,但他怕得要死,怕警察来抓他。他就担心他那一刀要了那家伙的命,那就出大事了。我就安排一个弟兄打听了一下。那家伙命硬,刀从下腹髋骨上方穿过,没有伤及内脏……”白若飞瞄了一眼胡涤清,准备承受胡涤清暴跳如雷的斥骂,“可能是那家伙做了坏事,心虚,挨了一刀,没什么大事,就没报案……”白若飞推测道。

胡涤清把烟头扔出屋外,站起身来,说:“我看后面那片竹林不错。走,我们到那边去说。”说完,自己先走出门外。

白若飞也跟着到了竹林里。

“这个地方是很不错,很幽雅。我当时租这个房子,也是看上这片竹林。不过,这片竹林快要消失了。”白若飞王顾左右地说。

胡涤清不搭腔,还在往竹林深处走去。

白若飞惴惴不安地跟着。

突然,胡涤清调过头来,瞪着一双怒目,说道:“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你还有心情跟我谈什么幽静幽静!如果不是结拜弟兄,我真想狠狠地打你一顿!”胡涤清气呼呼地说。

白若飞转过脸,不吭声。

“你说说,假如那家伙死了怎么办?警察找到我们怎么办?”

白若飞沉默着。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吗?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商量!出了事,‘兄弟社’不是毁了吗?书社不是毁了吗?弟兄们不都要死在你手里吗?”

白若飞说:“胡哥,这事是搞得危险了一点。但我们这么做,不都符合‘兄弟社’的宗旨吗?”

“你这个死脑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资金问题。像你那么搞,我们马上就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