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三国当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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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你懂不?

第一次的不欢而散,不见得第二次就有花无果,就如男女相亲一般,若双方都一见钟情,到最后很有可能劳燕分飞。可那些上来看着彼此不顺眼的,反而能在不断的打闹中修成正果。

就好像现在的马超和田丰。

“田别驾,上次小子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将军性情率真,乃我大汉少有的栋梁之臣,所言虽然直接,却也是迫在眉睫之事儿。”

“嗯,这次起意攻打冀州,本就是为袁本初不尊汉室之事,现看来,袁本初已幡然悔悟,这事儿就揭过不提吧。”

马超此话一出,田丰心里就嘀咕了:打仗一事儿,兴师动众,所费繁多,怎可能如此一个误会就算了的?莫非...

想到此处,田丰不顾袁绍尚未回信,就擅自做主道:“我主早有报国之心,奈何北患未除,未能亲来拜见吾皇,实乃大不敬之举。在下有权斗胆做主,将治下西河郡献于将军,以表忠心。”

‘咦?这田丰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好端端的给我一个郡干啥?’

马超黑眼珠咕噜噜一转,就猜出了其中缘由:西河郡跟公孙瓒治下接壤,自己若是占了西河,定让公孙瓒心虚。公孙瓒知晓两军联盟,且恐自己从西河出兵,自然手忙脚乱。这样一来,虽然自己占了一个郡,但袁绍也没吃什么大亏。可这郡,到底占不占呢?

虽说西河郡不穷,日后公孙瓒也会败于袁绍之手,自己可以毫无顾忌的占下。但此时自己正欲进攻宛城,若然分兵驻守西河,首尾不接,也是一件忧心之事。

“元皓此言差矣,西河乃袁冀州治下,我军怎能无功受禄?”

“将军莫要推辞,若然嫌西河破败,某也可将太原郡一并送与将军。”

马超这下不淡定了:一个郡还好说,那两个郡就是不是一件小事儿了。田丰这老头儿到底是咋回事儿,难道就那么怕我去打袁绍?再说,我打了袁绍,能有啥好处?不打不打,坚决不打!可看样子,自己要是不接受这两郡,田丰说不定还要再送一个郡,那时,自己的兵都派去驻守,那还怎么去打宛城?

“既然袁冀州一片赤诚,小子就却之不恭了,然两军结盟,也不能让田别驾交代不过去。这样,西凉的装备,当优先卖给冀州军队,且打九折出售。”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将军美意了。”

两人终于冰释前嫌,尽忘第一次的尴尬,于和谐友好的氛围中签订了互帮互助、平等互利的同盟协约。

至此,马超同袁绍结盟,昭告天下。

然而,当这昭告下来后的第二天,田丰才接到了袁绍的回信,信中的内容一下让田丰手足冰凉:既然马超那小子如此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袁某人心狠手辣。你田丰就先暂住在马超那里,拖他个一年半载的,待我灭了公孙瓒之后,好好给马超一个教训!

田丰手捧着这封信,心中真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结盟这事儿,本就对你袁绍有利无害,当速速促成为宜,牺牲几个郡县乃权宜之计,何必认真?为谋大事,焉能如此计较!还有这最后一条,什么叫‘拖他个一年半载的’?人家都准备动刀子了,就凭我这一张嘴,要吓跑人家三万大军?袁本初,你太瞧得起我田元皓了!

田丰也知这其中定然有小人作祟,甚至自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使得坏。可自己已远离主公身边,如何辩解?即便能及时解释,主公又能听得进去?

自己擅自做主,将两郡割与马超,已然没脸再回冀州。且促成主公与袁绍的联盟,大祸已然酿成,自己一世英名尽毁事小,然袁绍一旦翻脸不认账,惹怒马超,那可是给冀州百姓带来了刀兵之祸,自己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间?

思虑至此,田丰激愤异常,只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跟错了主子,此酿成如此大错。

这可其间是是非非,又是何人之过?

谁也不怪!

要怪就怪古代没手机,不能及时通信!

可田丰已经不用去考虑这些了,因为此时的他,长跪向东,披头散面,手里一把利剑持于脖颈之间,已有了自我了断之心。

一脸悲戚肃穆的田丰先是仔细用酒水拂拭了一下那把剑的剑身,因为他不想自己的一腔热血流得不干不净;随后,他才向东重重磕了三个头,因为他知道,冀州的百姓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过错,成为马超泄愤的对象,自己有愧于他们。

最后,田丰才又一稽首,这稽首不是说向袁绍道别,而是要彻底隔断他跟袁绍的君臣关系!因为纵然袁绍好谋无断,有心无胆,但好歹自己同他也算共事多年,他还受得起自己的一拜。只不过这一拜之后,田丰对袁绍就只剩下无边的恨意!

已然生无可恋的田丰,最后才默默闭上眼睛,只待自己双手一用力,彻底远离这乱世。

可未待田丰决意,就听到帐外有人大叫:“刀下留人!”

田丰诧异,自己寻死之事,无人知晓,又怎能有人如此呼喊。

‘看来,自己还是恋生,居然如此渴求那一声呼喊,真是可悲。’

可没待田丰再度用力,就看到马超龙行虎步,踱到了自己面前。未待田丰反应过来,那一杆长枪就轻易挑掉了自己手中的长剑。

“田别驾,大丈夫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说,汝如此轻生,对得起你一身韬略,对得起我大汉子民的殷殷期盼?”

“将军,你有所不知...”

“屁!不就是袁绍那孙子不答应联盟吗?我一会儿就去收拾他去!”

听到马超这么一说,田丰决意更甚,只想一下子撞到马超手中的‘龙骑尖’上,好让自己死得痛快点,不再受这良心的煎熬。

马超见状,赶紧撤去手中的力道,把‘龙骑尖’给丢一边儿,同时大呼道:“哎,哎!不是,我说错了,我说我现在肯定不会去打冀州的!”

‘呸!’马超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现在不打,那就是说以后还打?’

果然,只见那耿直的田丰又开始怒发冲冠了:“将军,你如此折辱田某,却是为何!莫嫌田某还不够罪孽深重?”

“深你妹啊深!我是说,冀州百姓不会因为你的过失就遭刀兵的。你要是真抹脖子了,可就是白抹了。”

“将军莫要诈我,数万兵士枕旦待发,焉能说不兴刀兵?”

“他们是要打仗,不过不是跟冀州开战,这个你懂不?”

田丰好一阵沉默,他看着马超那亮闪闪的眼睛,心中好一阵纠结:我懂不?你说的这么云山雾罩的,我懂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