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已经好几天了,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掠走如水的无外乎两人:任宜磊或者是任宜清。只是,在太子府蹲了几天,都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任宜清不可能将如水关在天牢里的,也没有那个理由!
任宜磊是神出鬼没,很难查出他确切地落脚地点。杜仲已经好几天没有带回什么消息了,难道真如先前的猜测,他,要用如水做诱饵,进行他的报复计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水岂不危险!
老天爷也许真的看自己不顺眼,每次和如水相聚的时间,都非常的短暂,快乐转眼就消逝,空余怀念。这几日每晚都呆在如水住过的房间里,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新味道,想着她可能在哪里受苦,心中就隐隐作痛。
“主子,”一阵轻轻的扣门声,杜仲在门外轻声叫道。主子最近心情很不好,惹得他和连翘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他生气。
“进来,”风无涯声音中略带着丝疲惫,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他,“有什么消息没有?”
杜仲低下头,有些沮丧,“对不起主子,还是没有如水姑娘的消息。”
风无涯失望地瘫坐在那里,摆了摆手,无力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杜仲迟疑地看着他,“主子,我……”
“还有什么事吗?”风无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任宜磊重回到皇室了,今天他们在宫中大摆宴席,燕国朝中各大臣均到场为其庆贺。而且……”
“怎样?”风无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而且,听说是任宜清请旨将江府大小一干众人押解至天牢,派传人看守。也是他将江记商行关闭,所得全部充公。天然居,更是他亲自派人查封的。”
风无涯的眉头越皱越紧,眼里的担忧更甚,任宜清的举动有些太过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应该做得如此之绝!风无涯一脸凝重地抬起头,杜仲还低着头站在原地。诧异地扬起眉,“杜仲,你怎么还不下去?”
“主、主子,”杜仲不敢看风无涯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道:“有人,有人想见你。”
“有人想见我?”风无涯一脸的疑惑,“是谁?”
“是我们。”话音刚落,久已不见的展浩展扬兄弟二人已从窗户进入到房内,“风公子,别来无恙?”
“是你们?”风无涯惊得起身,转头看向杜仲。
杜仲红着脸,嗫嚅着要说些什么。
“别为难他了,”展扬笑得灿烂,“我们可能吓着他了。”
风无涯微愣,不解地看着三人。
展浩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办正事要紧。”随即转头看着风无涯,“我家小姐已经找到了……”
“什么?她在哪儿,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风无涯激动地看着他,“快带我去见她。”
展浩笑看着他,心中有些安慰,果然没负了小姐的一片心意。“她现在很安全,暂时不能来见你,要我们来代她向你报个平安。另外,有些事,还要麻烦风公子帮忙!”
“什么事?”放下心事的风无涯略微有了笑意,原先的儒雅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只要我能帮得上,就一定会竭尽全力。”
展氏兄弟对视了一眼,“即使得罪当朝权贵,也不后悔?”
“哼,我家主子怎么会怕那些俗人?”杜仲在一边不服气地说道,一脸的不屑一顾。
风无涯皱了皱眉,眼波轻转,“说吧,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帮到她?”
“小姐现在任宜磊手中……”
“你说什么?那她……”风无涯的心又悬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展氏兄弟。
“风公子请放心,小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虽将小姐囚禁,但却什么都不做,小姐想弄清楚他的目的,更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些什么,这才留在那里,不肯随我们回来。”展扬解释道,其实他心里也很担心,小姐话虽少了点儿,但对他们却一直以礼相待,他们自然要真心以报。
风无涯心里虽然已经放下心,但仍十分挂念,“我能不能先见她一面,她在那里还好吗?她的伤好了吗?”
“公子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我家小姐受苦的。”展扬坚定的说道,“公子还是先帮我们一个小忙吧?”
“你说。”风无涯心中虽然焦急,但如水既然执意如此,他也只好随了她。
展氏兄弟在风无涯耳边低语一番,随即匆匆离去,徒留风无涯主仆二人愣在原地,“这样,可能吗?”
东宫太子府
华灯初上,整个太子府流光溢彩。任宜清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两眼黯淡无神,身形也瘦了一圈。
最近发生的一切,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三哥的突然回宫,让他措手不及,疲于应付。虽然内心中不想再见到他,可血浓于水,毕竟哥哥们只有他一人回来,怎么说也算是一件高兴的事。可他回来的目的,却让他不敢掉以轻心,他永远记得当年他离宫时的眼神和他说过的话。
近来经常会做梦,梦中的三哥还穿着他最喜欢的红色宫装,脸上虽然一脸的温怒,却笑得诡异,“四弟,好好守着你自己,三哥我,还会回来的。”然后是一阵张狂的笑声,和他那张略显狞狰的脸,让自己每每从梦中惊醒。
回想这几****见到自己时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带着深意的笑,和眼中那势在必得的眼神,就感觉周身一片寒冷。可是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关心有加,还像以前一样喜欢听自己诉说一些烦闷的事,他仍是自己最亲的三哥!
所以,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相信他的心,仍是和以前一样。
可是,为何自己听信了三哥的话,将江府一干人等都押了起来,为何还不见如水来找自己呢?三哥说,她在躲着自己,避而不见,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将她找出来,可是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还不来呢?从笙儿的口中,也问不出她的下落,蓼红他们也不知去向。如水,你当真这样讨厌我吗?还是,我这样做,本来就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