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心结的两人,纵情的笑着,快乐地追逐,湖上不时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直到夕阳在山头朝两人摆手,晚霞映红了天边,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将船划到岸边。走下船来,如水整理了一下被水溅湿了的衣服,笑看着浑身干爽一脸得意地风无涯,“这可不公平,我的衣服都湿了,怎么你的一点儿事都没有?”
风无涯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吗?我和它们早就打好招呼了,提前送了他们好多东西,所以他们早把我当朋友了,当然不会把我这个朋友怎么样了!”
“是吗?”如水一脸嗔怪地看着风无涯,“那你这个朋友也太不够意思了,让你的朋友浑身都淋了水!”
“好好好!”风无涯笑着挥了挥手,“那我认罚还不成吗?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一律满足你的要求。”
“那好啊。”如水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我现在饿了,你要负责我的晚餐!”
“这有何难!”风无涯作了个请的姿势,“如水姑娘,请吧!”
如水和风无涯两人边走边笑,回到他们住宿的客栈。
如水和风无涯这一顿饭,直吃到夜半三更。两人把酒言欢,畅谈古今,只觉时间过得太快,犹不尽意。
可欣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姐也太过分了,都什么时辰了还不休息,她那身子骨,受了几次重创,已经经不起这样折腾了。为避免旧伤复发,欣儿只好来赶人了。
“小姐,天晚了,该歇了吧。你不睡,人家风公子还要休息呢?”欣儿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这风无涯也真是的,都不知道疼小姐!
如水蹙眉,“知道啦,你先去歇着,我一会儿就去休息。”
欣儿无奈,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如水,欲言又止。小姐看到风无涯,有些高兴过头了,可是她的身体……
风无涯看着二人,又看看天色,“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明天再接着聊吧,今儿确实晚了,你累了一天了,也该歇息了。”
如水一脸的意犹未尽,但也只好起身,冲风无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风无涯看着如水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明天,值得期待。转身回到房里,杜仲早已等候多时了。
“主子!”
“杜仲,你怎么来了?”风无涯惊讶地看着他。
杜仲皱着眉头,委屈地看着他,“杜仲怎么就不能来了?主子还好意思问,把我和连翘扔在怀州,您自己出来游山玩水,还和别的姑娘在一起,就不想想我们是怎么过的?”
风无涯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任宜清他们难为你们了?”
何止是难为!杜仲想起任宜清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后怕,若不是看在他是埃泰公主的面子上,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没命了。杜仲气呼呼地说道:“他差点没把我们给煮了!”
“哈哈哈哈”风无涯放声大笑,看来任宜清这次气得不轻呀,还好自己闪得快,不然给他逮到,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不过,想起任宜清气急败坏的样子,风无涯就忍不住想笑,这个任宜清,对江莫回还真上心了。风无涯心中十分畅快,笑看着杜仲,“好啦,既然来了,就陪我坐会儿,说说最近有什么情况。”
杜仲依言在风无涯身边坐下,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向风无涯报告。如水将身体横躺在床上,两手交叠放在脑后,看着一脸气呼呼的欣儿,“欣儿,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不能再喝酒了,你就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的身子。”欣儿在如水身边坐下,恨恨地说,“以后难受的时候又要叫了。”
如水轻笑,不理会欣儿的怒气,看着头顶的纱帐,“欣儿,你说,什么是爱情?”
欣儿面有哀色,摇头不语。
觉察到欣儿的不正常,如水单手支起头,示意欣儿在她身边躺下,“欣儿,说说你们的事吧,你怎么会和墨伤走到一起的?”
欣儿苦笑,“是呀,我也很奇怪,我们两个,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他又野心勃勃地想要那个位子,一个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有时候很恨自己,明明不可能,为何当初还那么意无反顾地想要和他在一起?”
如水握住欣儿的手,“欣儿,身份并不是你们两个之间的差距,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对你的吗?如果是,那么身份便不是问题。”
欣儿扭头看着如水,“小姐,你从来都对这些虚名不放在眼里,可世人却不这么想呀。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每天都在为了名利奔波,又有多少人不惜一切地想要往上爬?当初我无意中救下他,不想却为自己招来满身的伤痕,这,不都是名利害的吗?”
如水摇头,“墨伤并无妻室,如果他真心对你,就算他追逐名利,那又如何?怕的是,有朝一日他真做上了那个位子,无情最是帝王家,深宫后院里,不知有多少个女人夜夜期盼,年年等待,最终却老死宫中,这,才是最可怕的。”
“小姐,你之所以躲着太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如水笑了笑,“也不全是,对他,我还理不清是什么感觉,但绝不是爱。有些时候,觉得他真的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可有时又觉得与他,只是在困惑时可以解惑的人,落魄时可以伸手请求帮助的人,更是可以一起分享成功和失败的人,却不是爱人。”
欣儿笑了,“小姐,你可真逗,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呀?”
如水皱眉,“可是和他在一起,真的就是如此。如果爱,那就不希望自己成为对方的负担,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只想做他眼中最完美的人。可是再完美的人也会有污点,于是就在心中自责,同时也为爱人对自己的包容而沾沾自喜。欣儿,你说人是不是很奇怪,对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居然能为他生,为他死?”
“是呀,人本来就很奇怪。”欣儿眼神有些迷蒙,“像我们,明明爱,却不敢向前;明明思念,却狠心对待那个自己每日都牵肠挂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