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三皇子风离洛?”莫回挑眉,“他倒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是呀,也是他帮了我的大忙。母亲临终前曾要求父王,我自己的婚姻要我自己来做主,可只有我的年龄适合和亲,其他的姐妹年纪都还小。三哥就以这个为由,求父王让我嫁与你,以摆脱嫁与皇室的命运。”
“为什么是我?”莫回有些不明白,“任宜清那家伙也不错啊,虽然啰嗦了点儿,可毕竟是个太子,将来也是皇上呀?”
“那我岂不是要和母亲一样?”风离情瞪着莫回,“况且,我要的是全然的自由,不是由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还有,只能怪你在埃泰的表现太过出色,让三哥对你敬佩有加,相信你绝对会给我我想要的。”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莫回大笑,“刚好皇上对我又有些忌讳,让你嫁给我,那我的身份就比较尴尬,是对埃泰的女婿,又是燕国的重臣,无法自处,只能辞官归隐喽。”
“你不会怪我们利用了你吧?”
莫回摇头,“不会,你们正好给了我理由让我辞去那一身的烦恼,况且,也只有三年而已,何乐而不为?”
“你就那么肯定三年之后会放我走?”风离情有些不大相信,还没有多少人不被自己的外表迷惑。
“你若想走,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自由。”莫回摇晃着起身,“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离情眉头微蹙,可一时也想不起来。看莫回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忙起身扶起他,朝房间走去。
两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蹒跚着一路走去。一脚踢开房门,将莫回丢到床上,风离情再也没有力气走回去了,一头倒在莫回身边,睡死过去。
早上,阳光明媚。
宛玉挽着沐风的手,走在去莫回房间地路上,满脸的幸福。远远地,就看到杜仲和连翘急急地跑来。
“杜仲,出什么事了吗?”沐风拦住杜仲,疑惑地问。
“公主不见了!”杜仲言语间满是担忧。
“什么?”宛玉和沐风对看一眼,事情有些严重。
“是呀,我昨天晚上服侍公主睡下以后,就关上房门出去了。可是,今天早上去敲公主的门,却怎么也没有反应,强推开门就发现公主不在房里,找遍了整个府里,都没有她的身影。”连翘哭着说出事情原尾,小脸皱在一起,显得万分委屈。“公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向娘娘交待呀!”
“那公子知道这件事吗?”沐风神色有些凝重,把埃泰的公主给弄丢了,这个罪责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我们正要去禀报驸马。”
“那好,我们一起去。”说着,四人就要往莫回房里冲去。
“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匆忙啊?”
四人闻声望去,任宜清正悠闲自在靠在一棵树上,那自得的神情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沐风惊讶地看着他,自从公子受伤以来,他好像来得特别勤快!
“没什么,找你家大人有点事。他人呢,还没起呀?”
“呃,公子确实还未起。不过公主不见了,我们正要到他那里去看看。”沐风解释道。
“什么,公主不见了?”任宜清一脸的惊愕,心里先是欣喜,呵呵,本想先解决她的问题,她这一走,倒好说了;转念一想,公主不见了,这埃泰要是问我们要人,那可怎么办?
宛玉看他的表情变幻不定,心知他肯定在打莫回的主意。“太子,还是先禀告公子再说吧。”
任宜清点了点头,跟随四人来到莫回的房间。
房间里,莫回和离情两人还在沉睡中。离情的一只胳膊正搭在莫回的胸脯上,而莫回的一只腿,也横在离情的身上。两人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看来,睡得极不安稳。莫回的外衣扔在地上,只着白色的里衣,风离情虽还穿着完整,但也凌乱不勘,外袍已退到腰间,只两只袖子还算完整地呆在原位,幸好里面多穿了一件青色睡袍,才不至于春光外漏。
几人来到房中,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时间都惊呆了。
宛玉怔了良久,心说这下公子完了,若是以后公主追究起来,怕是要担负起毁人清白的罪名了,说不定以后就连正常的生活都有问题了。看了看沐风,他也是一脸的担心,看来,他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杜仲和连翘也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神接触间,嘴角都泛着一丝苦笑:公主这样闹腾,如果真要是泄漏了真相,那可就麻烦了,这个江莫回,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光凭他一人之力,就能对抗国中众多支持谊国的大臣,令皇上改变想法,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得到的,何况,就连三皇子都对他礼遇有加,谨言慎行。那他要是追究起这欺瞒之罪来,该如何是好?
四人各怀心思,却目地一致:分开床上的两人!
任宜清先是一怔,继而怒火中烧:这个风离情,我绝不饶恕你。这样想着,人就朝床前冲去。
宛玉拦住他,“太子,公主还在呢,还是让我来吧。”说着冲上前,摇醒沉睡中的莫回,“公子,公子,快醒醒啊!”
连翘也连忙上前对着风离情喊叫:“公主,公主,你快起来吧!”
莫回嘤咛了一声,微皱着眉头看着宛玉,“宛玉,你怎么来了?”声音嘶哑难听,莫回眉头加深,手抚着头轻揉着,“怎么回事?我怎么了,头好痛!宛玉,水!”
宛玉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转身去倒水。沐风和杜仲退出房中,随手带上了门,公主与驸马“同房”的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任宜清站在那里,怎么也不肯走。沐风无法,折回去,强把他拉出房间。
与此同时,风离情也被连翘叫醒。
慵懒地睁开眼睛,风离情和莫回一样,没有搞清自己的状况。“连翘,我昨天晚上又喝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