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涯,他们是你的亲人,你真的割舍得下?”莫回反问道。
“从小到大,他们从不知我的存在,我也未曾见过他们。就连三哥,他之所以帮我,也是因为我对他有用处。那些所谓的兄弟手足,又可曾尽到他们一点点心意?现在,他们却要我心爱女人的命,我又岂会放过他们?”
“唉,看来我真的想错了。”
风无涯看着莫回懊恼的脸,笑道:“你都想些什么?”
“我以为,你们古代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认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看来,我真的是想错了!”
“那好,叫欣儿和墨伤来,我有话要说!”
“他们早就等在门外了!”风无涯边说边起身去开门,欣儿和墨伤果然守在门外,就连杜仲与连翘都在外面,“都进来吧!”
“小姐,你没事吧?”欣儿朝躺在床上的莫回扑过去,一脸的担忧,“我们刚好出去了,他们怎么来的那么巧?”
风无涯和莫回对视一眼,更加证实了先前的猜测。
“大家听着,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妙,为了能躲过这一劫,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莫回清了清嗓子,看着房中的众人,“在埃泰,你们是我仅可相信的人。所以,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大家都严肃地看着莫回。“请小姐吩咐吧。”墨伤抱脑站在欣儿身边,赞赏地看了莫回一眼,怪不得欣儿如此追捧于她。
莫回先分析了现在的局势,又把心中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这个只是我初步的计划,可能还不够完善,大家想想,有没有漏掉什么?”
“不行!”风无涯待莫回说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莫回,我不能让你冒险!而且,这也有损你的名节!”
莫回白了他一眼,“名节能吃吗?再说,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风无涯哑然。
房中一片静默,良久,大家才缓缓点头,“虽然危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各司基职吧!”
“唉,你听说了吗?江莫回和我们的新皇子,决裂了!”
“真的啊?哎哟,可惜了,多么好的一段姻缘,说完就完了!”
酒楼茶肆间,人们议论纷纷,都为这一消息给震惊了。有赞同的,有鄙视的,有惋惜的,还有看笑话的!
望月楼里,三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坐在靠窗的位置,竖起耳朵,听着众人的议论。背朝着众人的那位公子,周身都笼罩在一种冷洌之中,虽没看清容貌,但却让人不敢靠近。另外两位公子,脸上带着嘲弄的笑,长得眉清目秀的,不时朝对方做个鬼脸,煞是可爱!
“听说呀,是皇上给新皇子订了一门亲事,女方是宰相王大人的孙女儿!”
“哟,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呀!那王大人仍是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势力,可是无人能出其左右!皇上对这位新皇子,真不是一般的疼爱!”
“可不是吗?可坏就坏在这儿啦!”
“怎么啦?他不愿意?”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那位燕国的德荣郡主不愿意。你想呀,人家堂堂一国郡主,要和人分享丈夫,她那么气高气傲的,怎么受得了?”
“不是说江莫回是燕国御封的,并不是生来就是郡主!”
“可不是吗?那江莫回,以前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不知因何缘故,做了官,立了功之后,才被我们皇上看中,将公主嫁与了他。不想鸾凤颠倒,还真就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扑!”
正在议论的众人突然静了下来,全都直直地看着靠窗的那个位子上,一个俊俏的公子正尴尬地朝众人抱拳,“不好意思,不小心喝呛了,打扰了各位,你们继续,啊继续!”声音清脆动听,众人哄的都笑了,这公子倒有趣的紧。旁边那位俏公子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个冷冰冰的人倒是没什么反应,背朝着众人,即使有,也看不出。
“那后来呢?”有人接着问道。
“两人原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应该是苦以甘来,谁知燕国皇帝不安好心,看上了这江莫回,将她锁在宫里,不让任何人见她。好在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的新皇子和江莫回在江湖上的那帮朋友将她救了出来。听说,就连谊国的太子,都是江莫回的朋友呢!”
“是吗?江莫回那么厉害!能让谊国的太子都为她说话?”
“那是!据说,燕帝见江莫回意志坚定,也就不再难为他们,封她做了德荣郡主。并且,还要给她最隆重的婚礼,以示歉意。不过,被她给拒绝了,说是不想太浪费。没想到,却埋下了祸根哪!”
“这是一片好意呀,老百姓少交那么多税!怎么又是祸根呢?”
“我们皇上以他们没有举行过大婚为由,非要皇子娶王大人的女儿,说是明天就要举行婚礼呢!”
“哟,那江莫回可怎么办哪?难道一个妻、一个妾?”
“江莫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拒绝了皇上的好意,还惹恼了王大人,要将她押下呢?”
“你瞧瞧,这多好的事,到头来,却变成这个结果,真是造化弄人呀!”
“可不是吗?江莫回一个弱女子,哪里强得过皇室?再说皇子的态度又暧昧不明,你说,她能不伤心吗?”
“这女人一旦吃起醋来,可不了得。听说,她一怒之下,想要刺杀皇上!”
“什么?这可是大罪呀!”
“那当然,是要满门抄斩的!也不知那江莫回哪来那么多人手,片刻之间,就将乾坤殿围个了水泄不通!”
“那皇上他……”
“皇上当然没事!新皇子拦着了举剑欲刺向皇上的剑,还伤了江莫回!江莫回在乾坤殿上怒斥众位大臣与皇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哎哟那个惨像,是闻者掉泪呀!”
“那江莫回就这么死了?年纪轻轻的,真是可惜呀!”
“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愤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