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任宜清兴奋地看着莫回,眼里满满的,全是惊喜。
“太子殿下,怒莫回不能接受您的好意。”莫回别过脸,不去看他,“莫回只想要简单的生活,况且名义上,莫回还是埃泰的驸马,若是公开了莫回的身份,怕是要引起两国的纷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更是会引起大乱,请太子殿下三思!”
“哐”的一声,屋内某处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兵器相撞声,任宜清大喝一声,“什么人?!”
莫回只觉得心一阵阵地紧缩,脸色煞白,紧紧地盯着任宜清。无涯他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他不知道现在他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吗?
任宜清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脸也越来越阴沉,脚上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莫回,希望我什么都没听到,希望刚才是我听错了,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希望……任宜清边想着边朝内殿走去,那里是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
眼睛在殿内巡视了一番,空荡荡的殿内看不出什么异常,床上的纱帐已经放下,看上去是要休息的样子,可是进来的时候,莫回正站在窗前!那么,人有可能就是藏在这里了。想到这,任宜清一个箭步冲上前,侧身站在床前,一手拉开纱帐,里面却空无一人!心中不由一愣,难道自己刚才真的听错了!
“太子殿下可找到了什么?”莫回冷冷地看了眼任宜清,丝毫不敢大意。任宜清回过头,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走近莫回,“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莫回住得习惯不习惯?”突然一把将莫回搂入怀里,在她的耳边说道:“莫回,你知道吗,我等这个时刻等了很久了,今天我终于可以把你抱在怀里了,这种感觉真踏实,真安心。”
莫回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想以此引出风无涯!连忙无声的挣扎着,可是任宜清的力气实在是大,任她怎么也挣不开,反倒引得他笑出声来。
“莫回,我不反对你继续在我怀里扭动,不过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说着,嘴巴已经俯下来,在接近那诱人红唇的刹那间,眼角看到一阵白光朝自己袭来,本能的想要将怀中的人推出,却又在瞬间拉入自己怀里,直直地承受那一剑,只觉一阵刺痛,左肩跨了下来。
回过身,风无涯正举着剑,愤怒地瞪着他。任宜清双眼危险地眯起,咬牙切齿地说道:“果然是你!”
“不错,太子殿下,你做的有些太过分了。莫回不是你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别拿对付她们的那一套,放在她身上,那是对她的侮辱!”风无涯剑尖犹滴着血,心痛地看了莫回一眼,刚才差点就伤到她了,自己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儿里去了,还好任宜清反应够快,看来,他对她,是认真的!这个认知让风无涯心里一阵的失落,甚至有些紧张!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这些还轮不到你来管!”任宜清的眼中全是恨,都是这个男人,都是因为他,莫回才离开越来越远的!任宜清将视线投在莫回身上,眼里,有幽怨,有不甘,更有愤怒!“莫回,就是因为他,你才拒绝我的吗?”
莫回坦然地看着他,“是,也不是。”
“为什么?”
“是,是因为我的心里,一直都住着他。不是,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要那些所谓的权势和名利,对我来说,它们是累赘。而且,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闹得两国不和,继而导致战乱。”莫回轻叹了口气,“这些我早就告诉过你,可你从未想过我的感受,从未问过我愿不愿意?”
“可是我爱你!”任宜清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拒绝听到这些话,“为什么,为了你,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这皇位。可是后来我发现,权力确实可以让你得到你得不到的东西时,我就开始拼命地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牢牢地锁在我身边,才可以天天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我爱你,你知道吗?可是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我,为什么要一直的排斥我?”
莫回一愣,原来这就是任宜清改变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那之所以将打击江府,也是想逼自己现身?!可那个时候,自己应该在天牢里。而任宜磊,也正是野心正盛之际,还分不清对任宜清和李洛的感觉,看来,是他在任宜清面前出谋划策的,欲一举两得,既得到了任宜清,又除去了我这颗眼中钉了?!这人还真毒!
“任宜清,你对我的情,我一直都明白,可是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你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姑娘,成为你的皇后,帮你治理后宫,为你排忧解难。可那绝不是我!我受的教育和你不同,在我们家乡,只能一夫一妻。而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你明白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任宜清几乎绝望地看着莫回,毫无底气地说道:“我也可以的,莫回,我也可以的。”
“这话,你自己可相信?”莫回反问一句,直直地看着他。
“我……”任宜清哑然,身为帝王,子嗣是第一重要的,所以才会有三宫六院;为了笼络群臣,联姻更是最好的稳定人心的办法。历来帝王都是如此,靠着盘根错节的层层关系,江山才能稳固。他不也才刚娶了谊国的墨兰公主,和谊国确定了和平友好的关系,结束了长期的争战吗?
“你当然不能!”风无涯突然插了一句,走到莫回身边,“刚才有没有伤到你?”
莫回摇摇头,示意他瞅准机会赶快脱身。风无涯冲他微微一笑,站在任宜清对面,“任宜清,你做不到这一点的,现在你已经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没有资格?那你呢?你就有资格吗?身为皇室中人,哪个不是很早就有了侍妾,哪个不是妻妾成群?我就不信,你还有资格说这些话?”任宜清几乎是咆哮着说道,他现在就如盛怒中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