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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浓浓师生情,镌刻在生命里永不褪色(1)

难以忘却的一躬

上初三的时,最受同学欢迎的是英语课李老师。他不但讲课有特色,为人处事也是无可挑剔。最让人难忘的是每堂课在班长喊起立之后,他总要鞠躬还礼后才正式上课。

李老师是最讲信用的,答应我们的事,他一定会做到;对我们学生来说,他就是我们学习做人的楷模。李老师所讲的、所做的,几乎成了我们的行动指南。

中考前几天的一个下午,第三节是英语辅导课。上课铃响了,进来的却不是李老师,而是我们的班主任王老师。

“同学们,李老师今天有点事,不能来上课了。他让我转告大家,放学前后,他一定赶回来,把大家的课补上去。”

当时我们都还小,谁也没去想李老师会有什么事,也没有人想到去问问,但大家都认为,李老师到时一定会来上课。放学的铃声响了,可李老师还是没有来。同学们谁也没有动,因为他们都相信李老师一定会来。时间一分分地过去,教室外站满了接孩子的家长。一刻钟过去了,有不少家长走进教室领孩子,但所有同学都不走: “李老师说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家长们只好退出了教室,继续耐心地在教室外面等。

主任过来了,他轻声地说:“一个小时前,李老师的家属在校门口出了车祸,现正在医院抢救。李老师可能不会回来了,同学们可以回家了”。却依然没有人动。同学们坚持认为,李老师说过他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教室里因家长劝孩子回家,而出现骚动时,李老师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他额头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掉,就向依然在教室外等候家长深深地鞠了一躬,连续说了几个“对不起,请多原谅”。然后,他走进教室,又向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今天就不必起立了,我们直接上课。”

教室内外出奇的静。

李老师认真地讲完了准备的课程,然后再次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多谢同学们的理解与支持。我还有点事,有不明白的,明天继续。”

最后,面对着教室外的家长们,李老师又是深深地一鞠躬,“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多见谅。”

很快,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全体同学和家长的目光中。

中考后同学们才知道,李老师的亲人在那次车祸中去世了。

同学们泣不成声。

那个下午,李老师的深深鞠躬的身影一直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里。成为一名教师以后,我一直把李老师那几个抱歉的鞠躬作为衡量自己对待学生和做人做事的准则,并成为我人生中一笔最宝贵的财富……

是您给了我们一杆生活的尺子,让我们自己天天去丈量;是您给了我们一面做人的镜子,让我们处处有学习的榜样。是您用人类最崇高的感情--爱,用彩笔耕耘,用汗水浇灌,播种出一片理想的春天;这就是我们敬爱老师的崇高劳动。

那双温暖的棉鞋

我初中时有个同学,他家里很困难,每次缴学费是他心里最痛苦的时候。他是班上缴学费最晚的一个,且不足百元的学费大部分都是借来的。在寒冷的冬季,班上50多个同学都穿着棉鞋,惟独他一个人穿着单鞋。由于家庭贫穷,他的一双单鞋就整整穿了两年,鞋尖已破了洞,连脚趾都遮不住了。整个冬天,他的手脚冻得发紫,像茄子一样。这让他一直很自卑,心里总是向往有一双属于自己的棉鞋。

初三那年,他家仍旧是借钱付的学费。有一天中午,他在教室门外晒太阳,脱掉破了洞的单鞋,挠肿得发痒的脚指头的情景被班主任看见了。他被班主任悄悄的叫到办公室,告诉他由于自己工作失误,多收了他30元钱,现要把多收的学费退给他。老师拿起他破了洞的鞋在地上磕了磕说:“再厚再好的鞋也会被穿烂,再长的路也会被脚走完。你家现在困难并不代表什么,这反而是给了你勤奋学习的动力和资本。只要你好好学习,你家迟早会好起来的。

末了,老师叫他用这30元钱买一双新鞋,不要有任何顾虑和想法。班主任再三嘱咐他,为了维护老师的面子请他不要让任何同学知道,一定替老师保密,他当面郑重承诺。由于他待人敦厚老实,回家后忍不住告诉母亲说班主任退了30元学费给他。他母亲兴奋地跑到邻居家问他们家孩子是否也退了学费,邻居都说没有退。邻居们认为老师欺骗了他们,赶到学校夸大其词地询问校长并汇报这位班主任多收学费,有的学生收得少,有的学生收得多,不公平。学校立即展开调查,却发现他的班主任不但没有多收一分钱学费,反而给一个同学补缴了部分学费。

最后,他用班主任退的钱买了一双棉鞋,有了新新棉鞋穿,他脚上的冻疮也很快好了。老师并没有因为他违反了彼此的约定而责怪他一个字。

他后来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在深圳的一家大型电子公司工作。有一年,他春节回家探亲,我和他聊起当年各自求学的艰苦。他语重心长地说:“幼稚的我那时根本没想到到老师退学费的真正用意,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老师的用心良苦。他不是在给我退学费,而是在用他慈父般的心,小心地捍卫我的自尊,鼓励我不能向贫困低头啊!虽然我现在穿着价格昂贵的名牌皮鞋,但总觉得没有那双棉鞋暖和。”最后他说:“其实老师不仅仅是在给我买棉鞋,而是在给我指引一条不断拼搏进取的路啊!每当我事业陷入困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双棉鞋,想起那个寒冬的中午,那双鞋必将温暖我一生。其实一个人的命运可以因一双鞋而改变。现在每逢节假日我都会给老师送去礼物和问候。老师对学费的事只字不提,他总是重复那句话——再厚再好的鞋也有破了的时候,再长的路也有被脚走完的时候。”

听着他的讲述,我的眼眶不由得热了起来。

您整天为花的盛开,果的成熟而忙忙碌碌,您如同那默默无闻的树根,让小树茁壮成长,又让树枝上挂满了丰硕的果实,却并不要求任何的回报。您如同一座大桥,为我们连接间断的山峦,让我们能一路走向收获的峰巅。

一个人,我这课也要上

在我读大二下学期的时候,一个周末下午,有堂选修课。教师是从别的大学请来的。那时刚开学,再加上是周末,学校组织了好几个活动,班上的同学都忙着参加活动去了,谁还会有心思去上什么课了。我正准备参加一场年级足球赛,成天都在球场上训练,所以也不准备去听课,尤其是这种选修课。

当我跑到跑到球场,才发现没带足球鞋,只好又转身回教室。当我一头冲进教室,脚步却情不自禁地停住了: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前排坐着一位正低头擦汗的白发老人。我不觉一愣,才想起今天下午还有课。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紧张,便把脚步放慢放轻向座位走去。

“来上课的吗?”

教室前排响起一个深沉的声音,我感到有一种深邃的目光在望着自己。

我没敢做声,坐在座位上套好球鞋,就在我正想起身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一个人我这课也要上,不能辜负你。”

这句话就如同一颗钉子,把我死死的钉在凳子上。他快步走上讲台,背影虽有些苍老,但脚步却很坚定。

我看见他翻开厚厚的一叠教案,然后转身,认认真真地写下一行板书,他的声音沉着,且洪亮,空荡荡的教室里响起一种震撼人心的回声。我偷偷地把那双足球鞋脱了,又悄悄地拿出课本,仔细地放好,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情去揣摩老师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

不久有很多球场上的同学都回来了,像我一样,端坐在课桌前,认真地听这位白发的老师给我们上课。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在操场上等我,很久不见人,便回来找我。却在窗外看到教室里的情景,我看看你,你看看我,便都从后门偷偷溜进了教室。这节课时间过得飞快,我真希望时间放慢它的脚步,以便更多的同学来听他上课,好像只有这样才不辜负他的一片心。

下课了,他拍拍身上的粉笔灰,向我点点头,收好讲义走出教室。望着他的白发和微驼的背,我的眼眶有点湿了。

后来,我没有再看到这位老师,可在我的心里却深深地铭记着他说的那句话。真的,不论遇到什么挫折和困难,我们都不能辜负别人的尊重和信任,只有这样真诚地对待生活,当我们回首往事时,才不会有什么遗憾和愧疚。

您一直以自己的行动为榜样,严格要求我们。您的劝告、要求,甚至命令,一说出口,便要我们一定做到,然而又总让我们感到心悦诚服,自觉行动。这就是老师留在我们心中的高大形象。

一个一个的瓷葫芦

爱华小学坐落在大山里。山很多,但只有一个很小的村,村里只有一所小学,学校则更小了,小到只有一位老师。

老师姓吴,早就过了退休年龄,可是村里请不来别的老师,大城市里的老师没有谁愿意到这穷得只有石头的地方来,村长就又把他请了回来。吴老师看着孩子们没人管,实在不忍心,二话没说提着一口掉耳朵的铁锅,背上铺盖就住到学校里了。

吴老师对学生非常严格,没完成作业的要用荆条抽手心。柔软坚韧荆条是山里特有的,能绕成圈握在手里,孩子们都知道它的厉害,一条抽下去,手心像烙铁烙了一样火辣辣地疼。这天,三年级的小强没有完成昨天的作业,吴老师问:“小强,昨儿个放学你干嘛去了?”

“收稻子。”

“谁让你收稻子的?”

“俺爸。”

“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爸的?”

“听俺爸的。”

“为啥啊?”

“俺爸是村长。”

吴老师一听,拍着桌子说,“伸出手!” “村长也是我的学生!”

“我不!”说完,小强猛地冲出教室,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吴老师一边大喊一边站起身追。但还没走出教室的门就摔到在地上。学生一看不好,惊叫着涌了过来,几个女生当时吓得哭了起来,有学生快速地跑去找人。过了一会儿,一大群人跟着村长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吴老师抬手推车送往医院。

经诊断,吴老师患的是心脏病,已有几年的病史了,这次幸亏抢救及时。

几天后,吴老师又走上了讲台。他像往常一样环视了一圈教室,然后打开书本开始讲课。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我的药在右边的衣袋里,如果老毛病又犯了,请大家帮我服药,”说着掏出药瓶让大家看了看,是一个小小的瓷葫芦,“我可不想死这么早。”

教室里一片沉寂。大家知道,这句话随时可能成为吴老师的遗嘱。

这一节课,同学们听得最认真。

吴老师哪天换了一身衣服,上课前还特别提醒说:“今天我的救命葫芦在左上衣口袋里,大家一定要记准,千万别找错了地方。”学生就死盯着吴老师的左上衣口袋,好像那里真有能救吴老师的宝葫芦一样。

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吴老师也最忙。五年级的学生要升学,其他的学生又不能撇下不管,于是吴老师的小油灯常常亮到半夜。第二天起床,窗台上总是的不时放着一只熟鸡蛋,一把红枣,偶尔还有几朵野菊花——吴老师爱喝菊花茶。而每当问起时,同学们却说不知道。

最近一段,吴老师发现班里老是有人迟到,好几次都是快到上课时间了,几个学生才气喘吁吁地赶来,身上脏得像泥猴似的,脸上有时还挂有几道血痕。吴老师很生气,在这关键时候,居然有人敢贪玩。

一天,已上课十几分钟了,小强脖子上挂着书包才出现在校门口。吴老师停下课,问他干什么去了。小强低着头,背着手倚着门框一声不吭。“小强,伸出手,”吴老师抓起荆条,要抽小强手心,“你老子我都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