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希腊神话故事新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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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海洋女神的儿子

特洛亚战争已经进入了第十年。

特洛亚人有坚固的城堡,有勇士赫克托尔;希腊人有一支很大很大的舰队,有海洋女神的儿子——英雄阿喀琉斯。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个时候,希腊军队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阿喀琉斯和军队的首领阿伽门农争一件战利品,两人吵了嘴。阿喀琉斯一气之下,决心不参加战斗。特洛亚人看到他们所害怕的英雄不参加战斗,真是高兴极了。赫克托尔带领军队发动猛烈的进攻,一直攻到希腊人的战舰上。情况非常紧急。

阿喀琉斯有一个朋友,叫帕特洛克罗斯。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亲密得象一个人一样。在这危急的时刻,他去找阿喀琉斯。

一走进阿喀琉斯的屋子,帕特洛克罗斯眼泪直往下落,象从山岩上流出的泉水一样。

阿喀琉斯问:“什么事使你这样悲伤?”

帕特洛克罗斯说:“呵,我亲爱的朋友。激烈的战鼓声难道没有传进你的耳朵?特洛亚人攻上了我们的战舰,希腊人的生命和荣誉正遭受践踏。你的血管里流的是希腊人的鲜血,但你却忘记了希腊民族的荣誉和尊严。”

“请不要责备我,亲爱的朋友。”阿喀琉斯说。“阿伽门农损害了我的荣誉。战斗失败,是阿伽门农的错。”

“看,你是多么狭隘!个人的仇怨遮蔽了你的双眼。那好吧,请把你的铠甲和盾牌借给我,让我装扮成你的样子,去吓退敌人。”

阿喀琉斯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叮嘱道:“这铠甲是我的母亲——海洋女神送给我的,你一定要保护好。”

帕特洛克罗斯点点头,飞快地穿上朋友的铠甲,戴上战盔,肩上背着利剑,左手持着大盾,右手拿着长枪。当他用这副装扮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特洛亚人以为是阿喀琉斯又参加了战斗,一个个都很害怕。希腊人乘机反攻,把敌人赶进城堡。

但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在攻打城堡的时候,帕特洛克罗斯被赫克托尔的矛尖刺穿肚子,英勇地牺牲在特洛亚城下。他穿在身上的铠甲,被赫克托尔剥去。赫克托尔穿着剥来的铠甲,在城楼上走来走去,向希腊人显示自己的胜利。

阿喀琉斯一直在战舰旁边观战,亲眼看到亲密的朋友战死沙场,看到敌人穿着自己的铠甲耀武扬威,不由得又悲又恨。他抓起一把把泥土,撒在自己的头上和身上,又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地嚎哭。

“亲爱的朋友,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为个人私怨离开战场,让你独冒风险。你的忠言,象你的英名一样,将永远铭记在我的心里。”阿喀琉斯悔恨交加,深切地怀念忠诚的朋友。

这时候,海洋女神忒提斯坐在深海中,听到了阿喀琉斯的痛哭声。她和她的姊妹们也非常悲痛,捶胸顿足,落下悲伤的眼泪。

她对姊妹们说:“我和珀琉斯结婚以后,生了这样一个勇敢的儿子,我是多么痛爱他。我一定要去看看我的孩子,听他倾吐自己的悲哀。”

说完,忒提斯辞别姊妹,升到水面。她来到海岸,坐在儿子的身旁。

“为什么哭泣,我的孩子?”海洋女神抱着儿子的头,亲切地问。

阿喀琉斯看见母亲,带着深沉的叹息回答:“我最亲密的朋友被敌人杀害,您赠给我的珍贵的铠甲也被赫克托尔夺去。我要报仇,否则,我决不回故乡。”

海洋女神劝告儿子:“孩子,命运女神告诉我,如果杀死赫克托尔,那时候你的青春的生命也将被断送,就是我也不能挽救你。”

阿喀琉斯高声叫起来:“如果不替朋友报仇,不保护希腊人的光荣,我宁愿立刻死去。”

海洋女神被儿子感动了,说:“你是对的,孩子。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要铠甲和盾牌!”阿喀琉斯回答。

“好吧,我去找赫淮斯托斯,让他给你打制一副最精美的铠甲和盾牌。”

海洋女神答应了儿子的要求,立刻飞到俄林波斯山,来到赫淮斯托斯的铜宫。

火神正在风箱前面工作,看见忒提斯来到,十分尊敬地接待她。

忒提斯请求他:为她儿子造一副铠甲、一面盾牌。火神爽快地答应了。他让二十个不同的风箱自动地吹火,烧着了各个装有金、银、铜、锡的坩锅,然后右手拿大锤,左手执钳,紧张地工作起来。

只用了半宿的时间,火神就把铠甲和盾牌打成功了。那盾牌比世界上最美的图画还要美,铠甲比熊熊的火焰还要光亮,战盔象星星一样耀眼。

忒提斯深深感谢这位神匠。她用双手捧着这副无价之宝,告别火神,飞临特洛亚城郊,把它交给阿喀琉斯,然后回到大海。

阿喀琉斯穿上这副盔甲,拿着盾牌,好象老虎添上了翅膀。当太阳刚刚出山的时候,他就驱赶着战车,投入战斗。希腊人象潮水一样跟在后面,向特洛亚城冲去。

城外,阿喀琉斯遇到了特洛亚的勇士赫克托尔。

阿喀琉斯愤怒地吼叫着:“赫克托尔,你们特洛亚人抢走了希腊人的王后,你又亲手杀死了我的朋友,抢走了我的铠甲。这是我的奇耻大辱。今天,我要你死在我的长矛之下。”

赫克托尔也不答话,暗中弯弓搭箭,朝阿喀琉斯胸口射去。箭头遇到铠甲,被弹落在地。

“哈哈!”阿喀琉斯得意地大笑起来。“你的箭休想射穿我的铠甲!”

赫克托尔慌了,又把手中的长矛刺出去。阿喀琉斯用盾牌轻轻一挡,就把长矛挡落在地。

“现在你已经试到了我盾牌的坚硬了吧!好了,该我向你投掷了。”阿喀琉斯准备向赫克托尔还击。

他看到赫克托尔被铠甲保护着,只有喉咙那地方有一点破绽。他就小心地瞄准,用长矛向赫克托尔的喉咙狠狠地投去,赫克托尔应声倒下战车,特洛亚人慌张地溃退。

阿喀琉斯从赫克托尔身上脱下自己的铠甲,继续追击敌人,一直把敌人赶回城堡,才回到自己的阵地。

阿喀琉斯战胜赫克托尔以后,他的威名传得更远更远。后来,阿喀琉斯在攻城的战斗中也不幸战死。希腊人就在海岸上造了一座巨坟,把阿喀琉斯和他的朋友帕特洛克斯安葬在一起。这座坟背靠大山,面朝大海,雄伟壮观。人们航海经过这里,都要久久地注视这座巨坟,怀念特洛亚战争中的两个英雄。有时,他们可以听到海底有女人的哭泣声,据说,那是海洋女神忒提斯在悲悼自己英勇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