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双刃利剑:克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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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克隆应用于工业(1)

捷克作家卡雷尔·卡佩克曾在上世纪20年代发表科幻剧本《罗萨姆的万能机器人》,与现代相似,机器人起初被运用于工厂,按照主人的命令埋头工作,只是呆板麻木地替代人力,扮演从事繁重劳动的角色。

后来,罗萨姆公司的技术突飞猛进,机器人具备了人的性情,应用的部门迅速增加,甚至承担起家务劳动。机器人察觉到人类的贪婪和自私,终于揭竿起义,凭借体能和智能的优势消灭了人类。为免遭灭绝的悲剧,一对感知能力优越的机器人开始相爱,于是机器人又演变为人类。

机器人不愿无休止地被人类操作控制,结果人类引火烧身,自食恶果。卡佩克旨在以剧本提出机器人的安全、感知和自我繁殖问题。作者也许料想不到,时隔数百年后,剧本将以新的内涵警示世人——机器人曾战胜人类,后果让人不寒而栗,科技的进步有可能将剧本中的悲剧演变成现实。

伴随科学日新月异的进步,机器人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人类总习惯将祖训“以史为镜”抛置脑后,贪欲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机器人忍辱负重的品质已无法满足人类精神的渴求,毕竟是机械化的身形,机器化的“意识”,他们把目光对准了克隆人。如果能将克隆人归为己用,不仅能复制出免费的劳动力,还能填满自己统领“人”的虚荣心。

同样是“人”,人类却霸道地掌握起对克隆人生杀予夺的大权。在众多影视和文学作品中,克隆人的命运的确如此:虽被赋予人形、人情,他们却根本不具备支配和选择生活的权利,只能像孺子牛默默无闻地“尽义务”,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本书仅以小说《美丽新世界》和影片《月球》为例,透视克隆人如何被统领控制、如何被压榨掠夺的悲惨命运。

1.《美丽新世界》——“美丽”下的孤独者

书名:美丽新世界

作者:阿道斯·伦纳德·赫胥黎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5年

《美丽新世界》是英国小说作家的阿道斯·伦纳德·赫胥黎的成名作。本书写于1932年,因含义深邃,富有前瞻性,所以十分畅销,阿道斯·赫胥黎也为此留名青史。本书与《1984》(乔治·奥威尔)、《我们》(扎米亚京)并称“反乌托邦”三姊妹,被誉为二十世纪的经典作品。

距成书算起,《美丽新世界》不仅成功地经受了时间洪流的冲击,而且迎来由平面走向立体的好运——同名电影将于2011年在美国首次上映,这是作者阿道斯·赫胥黎的幸运,也是小说《美丽新世界》的幸运,更是广大受众的幸运。

小说梗概

在短暂的篇幅内,无法展现出原著的所有内容,在此,我们选取几个角度,展现“美丽新世界”是如何以“美丽”示人、以“新”喜人。

小说一开始就以婴儿诞生地出场:为践行世界国的格言——社会、本分、稳定,中央伦敦孵化与条件设置中心利用生物技术高度发展,批量化生产同样的婴儿来操作完全一致的机器。机器带动发展,发展需要劳动者,机器一致当然也需要人类一致,批量生产婴儿恰巧能够实现。

于是从出生到死亡,人生就被完全设定:出生前,试管培养取代母体孕育,机械的日照和营养供应胚胎成长,身份及“功能”由此被给予;婴儿期,安排睡眠教育,借助数万次重复形成定势思维;成熟后,依照固定模式,机械地工作和生活。

在现实当中,试管婴儿的培育早就已经是相当成熟的技术,许多不能生育的夫妇借助这种技术已经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孩子。试管诞生的婴儿,拥有着与正常自然分娩的孩子相同的智力跟行为水准,他们拥有独立的思想,万象的思维方式,可以说是父母的结晶产物。

然而,小说中试管婴儿,却是一种悲剧。工业化生产的情况之下,这些试管婴儿形成了几乎完全一致的行动方式,与机器人最大的不同只是他们不需要利用电能或者其他能源进行活动。在这种培养制度之下,这些试管婴儿们成为了悲哀的工具,甚至还能随手被抛弃。

与美丽新世界相对立,这里还残存着一个被视为野蛮的世界——原始的“母亲”称谓仍然存在,孕育生命仍然依靠母体,爱欲仍然正常释放,伦理道德仍然未泯灭,信仰宗教仍然统领思想。

新世界与野蛮世界格格不入,作者为此构建主人公约翰——来自野蛮世界却渴望新世界的“外星人”,新世界恪守求同排异的本性,岂能容忍“蛮夷”人,约翰最终被新世界迫害,丧失了生命。

阿道司·赫胥黎通过设置矛盾对比,严厉批判了社会高度机械化的恶果,揭露了美丽新世界的血腥丑恶的面目。

自由度的对比。在野蛮之地,人具备支配自己权利,可以自由言论、自由行动、自由生活等,自由被尊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新世界里,自由则丧失殆尽,社会是唯一的真理,无权随意发表看法,甚至连萌发异于社会的机会都被剥脱。

因为克隆人的思想可以说是高度一致,所以对于克隆人而言,并不存在什么自由,他们只需要遵守既定的法则,永远不去触碰那条线就可以了。然而对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言,追求自由是整个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信念之一,人类为了摆脱重力的束缚,制造了飞机跟火箭,为了能够在水面遨游,创造了轮船跟飞机,这些都是自然人追求自由的行为。

但是克隆人却并不需要这些,高度集中化的社会模式让他们丧失了创造性,遵守规则成为他们存在的意义,任何打破常规的行为都可能导致混乱,克隆人的社会是不会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作者以两种人物的结局展现了这种矛盾,一类是不满新制度又敢于表达异议者,如穆斯塔法和约翰,一类是思想新颖却担心被现存社会抛弃的矛盾体,如中心主任。前者争取到了自由,后者仍旧对新世界俯首称臣,退缩了。约翰单枪匹马冲锋陷阵显然寡不敌众,难以逃脱新世界的人们干扰的包围圈,并且身负背叛旧社会的罪责,愧疚无法消解。两难之中,约翰寻觅不到继续生活的支撑点,终究以自杀方式摆脱了痛苦。约翰的死亡,强烈地抨击了这个扭曲变态的新社会。

技术和人性的对比。科技发展推动了社会进步,但过犹不及。世界之所以被冠以“美丽”和“新”,是因为人类崇尚技术至上。人类高高地仰视技术和过分依赖技术,代价是人性和理性丧失,而且仍浑然不觉,怡然自乐地享受技术带来的“恩惠”——生命被规定,爱恨被安排,权利被限制,生理欲望被操控。

在很久之前的西方,西方流行着一种思想意识,那便是“空想社会主义”,延续到后来,形成了著名的“乌托邦思想”。这些思想,其核心内容就在于建立一个完全理想化,人人平等的社会,而实际上这种社会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美丽新世界》这本小说,也是当时作者“反乌托邦”思想的呈现。

在《美丽新世界》一书中,克隆人相较于保留区中的“野人”,不管是在智力水平还是体力水平上都有了极大的提高,这得益于科技的进步。从技术的角度而言,克隆人优于人类的根本在于,他们可以使用转基因技术来修改母体带有缺陷的DNA,进而使得克隆体完美无瑕,没有任何的缺点。

转基因技术诞生之初,就有一些具有野心的科学家希望将转基因技术用于人类繁衍,在他们看来,通过转基因技术来制造出更聪明、强壮、更能抵御疾病的人类,可以使人类这个种族变得更强大。在许多科幻小说中,这种人被称为“超级人类”。他们将获得最优异的人类特性,比如更健康,漂亮,聪明。

而这些经过优选的基因制造出来的婴儿,会将这些优良基因遗传给自己的后代。

2012年7月,美国培育出世界首批转基因婴儿,有30名转基因婴儿顺利出生。目前为止已经对其中两名婴儿进行测试,他们含有三个“父母”的基因。在过去的3年里,新泽西圣芭芭拉生殖医学和科学研究所进行的一系列实验,成功诞生了15名婴儿。

这些婴儿由无法受孕的母亲所生,额外的基因来自于另一名女性捐赠者。将她们的基因注入受孕母亲的卵子使其受精。对两名婴儿的基因指纹测试证明他们遗传了三名成年人的DNA——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婴儿继承了额外的基因意味着未来他们也能将这些遗传基因传递给自己的后代。

实际上,这种改变人类自身基因的技术一直被全世界大多数科学家所回避。遗传基因学家担心未来这种方法会被用于创造新的人类种族,获得额外所需的特性,比如强壮,高智商。

2.《月球》——廉价劳动力和孤独的工人

电影中文名:月球

原名:Moon

导演:邓肯·琼斯

上映时间:2009年

在2009年的圣丹斯电影节上,由“科幻怪胎”邓肯·琼斯执导的《月球》一经放映就风靡全球,被视为当年最好看的科幻影片,捧走了一年一度的最佳英国独立电影大奖和最佳处女作导演奖。

故事简介

中国神话记载着许多英雄人物,他们的出生都与众不同。如商的祖先契,是母亲简狄裸浴时,吞下自天而降的燕子蛋怀孕所致;周的祖先后稷,是母亲姜嫄野外散步,踩上巨人的脚后怀孕所生;连汉高祖刘邦,据说是母亲刘韫与龙杂交怀上的,他是龙的传人。尽管富有传奇性,契、稷和刘邦毕竟是母亲受孕而生。大禹却是父亲无孕所得,属于无性繁殖。我们知道,人类和动物的正常繁衍,无性生育是不可能的,但今天的克隆技术却可以化不可能为现实。以上人物的诞生已告诉我们,克隆不是生物科学领域的专利,远古时期的神话就存在克隆技术的痕迹。其实,古代不少作品,也涉及到了克隆手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