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也是无限的感叹,实在为这幕后老板的惊世头脑所折服,大大隐于市,逃脱各个势力的眼睛。不动声色地将事业扩大,这份隐忍这份睿智是旁人有不能及的。
容熙也是佩服这人,但是心里依然堵了口气,不由轻嗤道,“怎么?皇上也看着他坐大吗?”这样的人物,强大起来岂不是对皇帝是个威胁?
荣王自是知道儿子的想法,也叹道,“当然不可能了,不过现在他们的势力已经难以撼动了,想要铲除还需从长计议。”
而在他们谈论的过程中,潜在皇宫里的暗卫偷偷潜回,告诉他们一个秘密。
那就是……皇帝之前秘密召见凤翔楼背后真正的老板,两人密谈了一阵,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人还说……他看见那人走后,皇帝脸上复杂的表情,似悲,似晦,似喜,似忧,更多的还是恍然……自此以后,皇帝便下令撤销了对凤翔打压的一切行动……
而那个幕后老板也更是扑朔迷离……
“这事,就此作罢,以后勿要和凤翔的人对上了。”这是荣王那夜对容熙说的最后一句话。
虽然撒手不干了,但是容熙心里的那口气一直堵在那,从出生到现在,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什么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不!就连身份原本比他尊贵的弟弟,都是比不上他。从小养成的优越感,让容熙此时非常的挫败。心情不爽到极点……凤翔背后的那人他是比不上了,可是在和凤翔楼对峙的时候,可没少受到眼前这个文彦的气,看到他心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糟糕!尤其是他和自己的家人……有说有笑的!
宝侧妃先是一愣,看着被自己看中的女婿人选和东苑的人这么亲近,一下子就不舒服了。看着云夫人和文彦站的那么近,难不成那可恶的女人和她存了一样的心思?不!她怎么会允许她的女婿成为一个瞎子的相公呢?顿时阴阳怪气的道,“哟!姐姐这是怎么呢?脸变得这么红?不舒服吗?”
老远就瞅到云惜一脸的古怪。
闻言,云惜瞪了眼不怀好意的宝侧妃,令其楞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文彦呵呵一笑,顿时一改之前的严肃的表情。这令其他人倒是诧异的望着……没有想到这个文老板这么平易近人……
容叶儿看着看着反而羞红了脸,容颜倒是大大方方的瞧着这文彦,似是在斟酌,似乎眼前的男子比以往看到的条件更加的好!之前的想法有些动摇了。而容姿眼神一直都不由飘向嘴角含着温笑的容陌……二哥,似乎越来越爱笑了。
容熙上前几步,沉声道,“文兄,好久不见!要进府喝杯茶吧!”
文彦婉言相拒,摇头哀怨道,“以后吧!今天还要回去伺候祖宗呢?”
此话一出,容霁、容熙眼里闪过一丝暗芒。难不成……是那位神秘的老板?而容陌淡淡的听着,只是原本微笑的唇角募得拉直,渐渐绷紧了。
文彦自是知道他们在想着什么,也不打算在解释什么,微笑的向他们辞去。
临走前,朝着云惜的方向大吼一声,“伯母,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忘记了!”说完,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便挥手迈开步子走向那个已经等了好久的轿子。
云惜原本有种终于送走瘟神的感觉,却没有想到这个好事的家伙竟然还敢唯恐天下不乱!
一群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的身上,杨夫人看着一脸无奈的她,有些迟疑的问道,“姐姐,文老板和您说了什么啊?”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身居深宅中的妇人竟然和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有什么话好说的……
云惜被问道,面色一斐,没好气的回道,“给他找媳妇!”
“啊——?”
一群人却是没有想到。
这边云惜已是烦躁不已,便把众人甩在身后,一个人气呼呼的走进府去。
“惜惜……”荣王的手伸到一半,话也出口……
而云惜就这么视若无睹……不知是故意,还是根本无暇顾及……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夜色如泼墨般洒在银湖上,不远处还可以瞧见,静静微起波澜的湖面。君盼的心也像湖面先是慢慢的静下来,可久了,也起了皱,原本平静的心也渐渐地不安分起来。
正在这时面前的男子慢慢地转过身来,发觉到君盼那局促不安的动作,嘴角轻扯开浅浅地笑,“看样子不怎么欢迎我?”
林独伊似是从没有这么开心过,从没有这么毫无负担的对她这么笑过。脱去一身的枷锁,才能和她相聚,什么都比不上这一刻。他是一个及能忍得人,最算是泰山压顶也从来都是面不改色。
这几月的分别,既高兴,又是惆怅。因为他正在为他们后来的日子扫清障碍,不久后便可以和她毫无牵挂的在一起了。但是日日夜夜的思念无时无刻的侵蚀着他,隐忍,痛苦,无措……
好在,现在她就在眼前。
这样的想着,再也按捺不住一直隐忍的心情,猛然走到君盼,将君盼一把扯进自己的怀里,巨大的冲撞力让君盼措手不及,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独伊双臂紧紧的环住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刚刚君盼的额头把他的胸膛撞得生疼,可是这样的感觉却让他想要落泪,眼眶渐渐地发红,眸里晕开一阵阵的涟漪……将她抱在怀里这样真实的触感让他有些失控了……
头埋在君盼的脖颈处,嗅到她独有的清茶香味,心渐渐地暖了……而激动的情绪也渐渐地平静下来。他林独伊做事,从来都是不动声色,极能忍耐。可是自从到了她这,他一切的规则都被打破。他也渐渐地变成有喜怒哀乐的人!虽说和她在一起,生气的时候是很多的……而他也变得孩子气极重。霸道的占有欲也是遭受了周围那群人的鄙视……
他,强装着镇定;他,强装不在意。
却是因为爱极了她。
环住她的手不放开,软玉在怀,有些不舍的将脑袋抬起来,现在不急于一时。低头看着惊疑不定的她,不由觉得好笑,现在这个模样的她哪有一丝往常的样子,就是一个小白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