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手足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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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致妹妹(2)

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小女孩儿,但如今她却与我走失。她轻盈的身姿像一只刚刚破茧重生的蝴蝶,红色的琉璃裙是她在院中飞舞时的陪衬。微笑是她不变的表情。陌路的行人们啊,匆匆的你们有没有留意过这样一个小女孩儿。假如你们收留了她。请代我好好的照顾她,她喜欢吃凉凉的土豆,他喜欢有人陪她一起聊天。陌路的行人们啊,匆匆的你们谁能告诉我她的去向。

我知道她是被一个叫做时间的老人带走了。然而当时间老人把她带回到我身边时我发现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女。现在又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低声的抽泣着。我知道,她长大了。

仅仅在不久前,她会双手叉腰的站在我的门前对我说,大少爷麻烦你放下手中的书过来陪本小姐聊会天。那是我便会微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听她向我诉说她所听到的故事。多少次的出现,多少次的微笑。然而现在却统统变成了回忆。那种场景唯有在梦中才可以回味。呆呆的望着房门,然而门口再不见了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儿。陌路的行人们啊,匆匆的你们,有谁能够把她送还给我。

妹妹告诉我说,她喜欢的那个男生离开了,那一刻起,她便在无法安心的学习。伤痛早已将她深深的埋葬。眼睁睁的看着她流泪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所能做的只是当她的一个听众吧。妹妹长大了。

雨还在依稀的下,滴滴嗒嗒地从房檐轻快的滑落。深沉的痛击在阳台上。刹时,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听说下雨的时候人会竖起耳朵,假如你能够听的到自己的心跳,那么,你爱的人也在爱着你。只是因为人生的缘起缘灭会让你们无法在一起,但彼此还在相互牵挂着。这句话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听说过。妹妹,你长大了,所以你要坚强的踏出每一步。我想告诉你,这是你人生路上的一堂必听课。不必叹息,不必留恋,夕阳今日西沉,明朝还会东升。笑一笑便什么都过去了。留一个微笑给伤痛。它便会悄然溜走。妹妹,希望你快些走出自己的阴影。

陌路的行人们啊。匆匆的你们有谁能替我找回曾经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儿啊。因为我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做到。转眼看看身边这个被心事缠绕的翩然少女。我发现已有很多事情已来不及补还。来不及的呵护,来不及的欢笑,来不及的开心与快乐。来不及的……

妹妹要出嫁

妹妹今年24岁,我28岁,妹妹初中毕业,我在读本科。初中毕业妹妹在餐馆打工,月薪600元,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企业单位,月薪2000元。妹妹老实、古板,在我们眼中似乎还有一些迟钝,而我机警、要强,还带着些许的不讲理。经常能听到母亲无奈的说,你妹妹要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而我,总觉得自己的现状还是不容乐观。

那天,母亲来电话告诉我说,妹妹要嫁人了,让我很是震撼,妹妹在我眼中永远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永远无力独自起飞。猛然间才想起妹妹已经24岁,应该有自己的家了。可是妹妹的老实、善良让我很担心。我担心她结婚以后是否能下的了厨房,是否能管得住自己的老公,是否能保证不被老公欺负……一连串的问题立刻略过脑海。阵阵愧意涌上心头,仅仅是对妹妹。

记得小时候,妹妹每一次被人欺负回到家,我是第一个插嘴骂她,骂她为什么那么不争气会被人欺负,而幼小的妹妹无力回辩,渐渐地妹妹一天天开始打了,也懂得为自己辩解,而我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一种无名的怒火,会动手打她。清晰地记得,那一次拿土豆砸到她后背的场景,其实我并没有想到要真的砸她那么重,只是想吓唬一下她,可是我失手了,到现在我都能感受到年幼的她被我砸中后的疼痛,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让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那一刻,我似乎想到了会失去妹妹的可能,我想我是真的闯了大祸了,我急忙地抱住妹妹,妹妹立刻不哭了,我才觉得有种解脱的感觉。本来以为她会告状,让父亲狠狠打我一顿,可是刚刚开始懂事的她没有,只字不提。我从心里默默地感谢妹妹。那一刻,我懂了,那是一种宽恕与包容……

母亲说,别操太多的心,早晚都会遇到这一天,人各有命。是啊,谁又能想到若干年以后要强的我是什么样子呢,谁又能保证妹妹一辈子都是那样的无能呢?妹妹要嫁人,做姐姐的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那颗善良的心能换来所有人对她的关心就可以了。

妹妹要嫁人了,真心希望妹妹这一生能健康、快乐、幸福……

我的妹妹

夜里,又梦回老家,又梦见妹妹。恍然间,妹妹已经长大了。这似乎是一转眼的事情,记忆中总是很小时候的光景,无法跟现实中的一切接轨。

妹妹是1988年年底出生的,基本上算是1989年的人。而我比妹妹大整整六岁,所以当我还是初中最贪玩的时候,妹妹正好是个六七岁的孩子。那时,她总是喜欢跟着我出去玩,但我很厌烦她跟着我。因为她跟着,我们就不能走得很远,爬山等就泡汤。那个时候,我心里想,什么时候,妹妹能够长大呢?长大之后,就不用天天跟着我屁股后面玩耍了。我也就可以自由去跟别的孩子们放肆游玩了。

这样得想法似乎是转眼的事情,当我去了高中得时候,妹妹也开始上学了。妹妹的成绩很不好,总是排在班级得后面。所以,到了初中得时候就辍学了。也就是初中没有毕业就不上学了。那个时候,妹妹只有十五岁。不上学了,自然不能呆在家里。母亲便去邻村将她安排在一家山楂片厂干活了。山楂片厂的活基本上属于手工作坊式的,妹妹在那里负责包装。包装得时候因为要坐在小板凳上,夜里也会忙到很晚很晚,有的时候,妹妹回家说,真得很累,脖子疼,可能是颈椎受伤了。

干活因为尽管是邻村但距离很远,妹妹就住在那里,冬天很冷,妹妹还是要加班加点,回家时候,手脚都冻了,浮肿得样子让我们心痛万分。但因为是初中还没有毕业,出去也没有很好得事情做。在潍坊的大叔便将妹妹接去潍坊,想让她在那里干活,主要是在批发市场上。但妹妹不知怎么得,视力跟不上。去检测一下,才知道是弱视。于是,配上眼镜。工作也一直没有在潍坊呆住。只好回家,又去了山楂片厂。

那里得很多山楂片厂是贴牌生产的,就是很多手工作坊没有自己的牌子,但可以使用别人的。所以,当在苏州的超市里看见有青州王坟镇产地的山楂片的时候,我恍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很小,说不定,那里面的山楂片就有妹妹亲手包装的呢!

妹妹是省吃俭用的,不舍得乱花钱。尽管,每一个月就只有一千多的工资,但还是赞下了几千块钱。那次,新疆要买房子。我借得新疆得钱没法还,因为还在研究生阶段上学。妹妹将自己得三千给了新疆。最近,妹妹又将自己赞得五千给了我。同学告诉我,是妹妹和母亲坐车到县城将钱给我存入的,那个时候,颇为感动。曾经,跟在我屁股后面得妹妹,竟突然之间,便成了大人了。

妹妹工作之后,每年过年都会给我买一条裤子,她知道我是要男士最小的腰。每次,我都说,不用买。但每次回去,她都会买一条。有的时候,还会加上一双鞋子。而我从遥远的苏州回家因为春运,很少给家人带东西,更少给妹妹带东西。两年以来,我觉得已经欠妹妹得太多太多,一时间无一偿还。

因为妹妹长时间坐着在包山楂片,晚上,还经常加班。几年之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每次,我回去。她总是问,能不能去苏州看看。我明白她得意思。但我看看苏州这边那些电子加工厂里得人们,就断然没有让她来看,城市得生活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美好,其实,太残酷了。能来旅游,看看倒是可以得。所以,她一直没有来过。

现在,她又去了镇上的超市工作了,回家得时候,母亲告诉我,工资很少,也是很累。以前是天天坐在那里干活,现在是天天站在那里干活,以前是腰疼脖子疼,现在是腿疼。五一回家的时候,在镇上见到妹妹了,超市里工作估计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让她感觉毕竟比较体面了,不用天天蹲在那里,也不用晚上加班了。妹妹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但更多的时候,因为没有改变命运的手段,我感到难过。妹妹,其实,已经太累了。

幺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