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一把握住她伸出的手指,“你以为摸我不要钱?”再往前一步,身体完全贴上了她。
“我,我给。”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抵开他,“多少?”
“那要看你有多少?”美男坏坏一笑,被刘海遮住的眼眸瞬间发出绚丽的金光,伸出手就扒开杨小一的领口,凑过头就要往下看……
“啊!滚开!”杨小一逼急了,眼睛一闭,使出吃奶的劲,猛地推开他,然后右手一挥,“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屋子。
再次睁眼的时候美男已经不在她眼前了,这一系列的突发动作直接把美男甩翻在地。他只觉漆黑的屋内顿时多了无数的小星星。他甩了甩头,耳朵里还充斥着耳鸣的声音。左脸除了一种热乎乎的感觉已经不再疼痛了。
“果然……”他抚着发烫的脸颊,“不是女人。”
“我,我,我……”此时的杨小一心中充满了害怕,还带有一丝丝的内疚,因为她的右手也在发麻了,她知道那一巴掌有多重。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美男,还特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她蹲下身,直视着他,“对,对不起……不过,谁谁叫你这样……我,我也是自保,所以才……”
却不料美男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注视了她良久,漆黑的屋内透着月光,点点的朦胧笼罩着二人,“是我该道歉。”美男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以为那种货色的朋友都一样,所以……就玩玩。没想到你那么大的反应。”他的话语中还是透着一些不耐烦,毕竟被人扇了一巴掌,态度再怎么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他还是努力保持着男人的风度,轻轻鞠了一躬,道,“对不起,初次见面,给你添麻烦了。”
“啊?”美男的转变让她有些无法是从。
“她就交给你了。”美男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申婉,“再见。”
优资集团是犹家的家族企业,建立到现在已有三十年,创办者是犹西的爷爷犹久生。犹久生和杨小一的爷爷是生死之交,一起上过战场,扛过枪的。她爷爷还为了救他而丢了一条腿,所以她和犹西的渊源也应该从他们说起了。
犹久生退伍后就在村里以制造墓碑为生,后来创办了优资集团全身心投入房地产和旅游业。他有三个儿子,全是重要官员,常年不在身边。犹西是他大儿子的独子,也是最年轻有为的孙儿,在外说话处事简直滴水不漏,口碑也是好到爆。当然,他最最恶劣的一面向来只有杨小一才能看到。
也正是如此,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杨小一不知给他背了多少莫须有的罪名。小时候被他打哭了,被骂的却是她,被他抢了玩具,被数落的也是她……也正是在这恶魔的“调教”下才有了如今坚不可摧的杨小一……
“走吧,雨点姐。”杨小一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学着雨点梳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发型,带上了一个看着特有文化的金边眼镜,头天就烫得平平整整的西装短裙穿在身上,脚上踏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
“恩,像个人样。”晓雨点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以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地语气说。
“那走吧!”杨小一的心情倍儿棒也没心思和她计较,一脸跃跃欲试的感觉。
“对,”她看了看手表,“你再不走就迟到了。”她却还一脸悠闲的坐在餐桌旁喝着牛奶看着报纸。
“什,什么意思?”敏锐的她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难道想让我做你的司机吗。”她就连抬眼看她的心思都没了,“从这里坐公交过去应该要一个小时。”
“你,你,你,你你你……”杨小一伸手,指着她,“你让我穿这么高的鞋去挤公交?”
“那我给犹总打个电话吧,让他来接你。”她一直以一种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语气与她说话。
“真有你的!我走!”愤恨地甩头,优雅地转身,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着正步骄傲地消失了。
“哼!”晓雨点嘴角轻扬,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慢悠悠的拿出手机,优雅地拨通一个电话,语调立马从冷冰冰转为炙热,“犹总,杨小一今天正式报到。”
“真不愧是晓总。谢谢了。”电话那头传来了杨小一很少能听见的温柔有礼的声音。
“不,不客气,这是应该的。”晓雨点赶紧点头哈腰。
临海市,早晨7点30分,某公交站。
杨小一已经目送走了两辆公交车。不是因为她没挤过那群如狼似虎的人,而是……她在观察,并且她此时已经得出结论。
“哼哼哼!”她阴险地笑着。随后在包里翻腾着什么……突然,她眼神一亮……有了!
原本是想找十块钱仍在地上,到时候就说谁的钱掉了,然后引起骚动和空隙,再趁机上车。却没想到让她找到了更绝更省的东西……嘿嘿……
正是此刻,一辆公交车缓缓而来,她踏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嗖的一下跑了过去,人群也顿时蜂拥而上。
各种推搡,拥挤。她有一种胸都被挤扁的感觉,手似乎已经不好腾出来了……东西呢,去哪儿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挤在她前面的某男子,已经从兜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同她一样,脸上露出了阴险地笑容。就在他准备抛钱的时候,背后一个人戳了他一下……
“喂,大哥,你弟弟的工作服掉了。”
他僵住,不是为别的,而是这个声音……
“喂,大哥,你弟弟的工作服掉了。”见他没有反应,这个声音又提高了,让拥挤的众人都听到了。
“弟弟的……”某男子很疑惑,不明觉厉的垂头寻找,“工作服?”
当然,疑惑的不止是他,人们都疑惑了,垂头一看却都又秒懂了……
“杜雷撕……”某男满头黑线,“还……还是草莓味儿的……”周围的人们已经开始窃笑,“超薄,螺旋状……”他可以吐血么?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公交车门已经无情的关上,杨小一已经得意洋洋地站在了上面。还得多亏了那个安全套,那是她做过的最坑爹的一次工作,不是销售,而是做公益,在繁华的大街上去做推广安全套,远离艾滋,推广的内容是最最坑爹的——用杜雷撕来吹起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