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杀千刀的风祁睿,到底把凤凰令藏到了什么地方!若是凤凰令落到了那人的手中……”她甚至不敢想象,后果会是如何。
闻言,慕容正德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眼底的幽光,有些暗沉晦涩。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殿中的气氛,阴冷而凝重,不知他们,又在心中算计着什么?
镇国公府。
休养了数日之后,镇国公夫人,难得好转了些,今日,天气不错,便让丫鬟扶着,去院中走了走。
才刚刚走到莲花池边,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喧哗之声。
转身看去,却是南宫靖宇带着一大群人,行色匆匆的赶来,见了莲花池边的镇国公夫人之后,愈发加快了脚步。
“娘,你要为孩儿做主呀!”
片刻之后,南宫靖宇‘砰’的一下跪在了镇国公夫人的面前,哀声开口。
“发生了何事?”镇国公夫人,微微皱眉,沉声问道。
她话音方落,就看到十几个护卫抬着三个担架快速的倒了眼前,还未及询问,南宫凌雪和南宫若瑶,便哭着跑了过来,一张脸上,尽是委屈。
“祖母,你要为哥哥做主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祖母,哥哥受伤了!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呜呜……就是今天……”
南宫凌雪哭诉间,侍卫已经掀开了担架上盖着的蚕丝被,顿时,露出了三张猪头脸。
“这……这是……”镇国公夫人,脸色骤变,眼底的光芒,惊疑不定,连忙上前两步,走到担架前,颤抖着声音开口。
“这是惊天?惊云?惊鸿……”
她的三个孙子?
“娘啊!你要为他们做主啊!”见状,南宫靖宇顿时哭丧着一张老脸,将赛场上的事情,添油加醋,添枝加叶的说了一遍,末了,更是抹着几把老泪,满腹沉痛的开口。
“儿知道,自己不如二弟优秀,他们,也不如焰儿出色,可是,他们毕竟都是您的孙儿呀!如今,无缘无故被打成这样……还望母亲,做主啊!”
“这些……这些都是南宫焰那个孽障干的?”镇国公夫人,胸口起伏不定,一张脸,难看至极,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呜呜……祖母……您生病的这些天,他们在府中不知欺负了多少人……你看……这里……这里……都是被那个废物打的……”南宫凌雪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一边指着手腕上的伤痕,哭诉。
“太过分了!”镇国公夫人,双眼喷火的扫过南宫凌雪手臂上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顿时,一张老脸,因为盛怒而涨红。
“这两个孽障在哪?”咬牙切齿的低吼,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她留他们在府中,可不是让他们这般横行无忌的!打打下人什么的,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了。可如今,他们打的,居然是她最疼爱的孙儿和孙女!这还了得?
“哎呦喂!一大早的,怎么就有老乌鸦在叫啊?嘎嘎嘎……真难听!”
只是,她刚吼完,就有一道嗓音自远处传来,满满的,都是夸张与唏嘘。
闻言,众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变,齐齐转头,循声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移动的桃花树。
呃……
众人的神情,呆了呆,看着那棵桃花树,有些,反应不过来。
“嘻嘻嘻嘻……哥哥!他们都是蠢蛋蛋……”
蓦然,一个脑袋从桃花树后面,探了出来,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鄙夷。
“祖母,是那个废物……”莲花池边,南宫凌雪满脸激动,伸手一指桃花树,低声开口。
镇国公夫人,脸色阴沉,看着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还不给我滚过来!”
一声怒喝,威严无比。
可惜,那两人,根本没反应,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的往前走。
镇国公夫人,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看着那两个已经走到近前的人,低吼。
“逆孙,还不跪下!”
闻言,南宫璃眨了眨眼睛,小脸之上,满是困惑,脆生生的开口问着身边的南宫焰,视线,却是看着镇国公夫人。
“哥哥!只有人死了,才要下跪的,为什么她要我们跪下?她快死了吗?”
魔音一出,所有人,齐齐变了色。
要知道,死,是一个很忌讳的字,尤其,是在长辈面前提及。
镇国公夫人,脸色一变再变,眼底,都是惊疑不定的怒意。
“应该离死不远了!”
不其然的,又是一道嗓音传来,低沉,悦耳,却有些,气死人不偿命。
“你们两个孽障,怎么能这般与祖母说话?”南宫靖宇,面色铁青,对着二人,一声怒吼。
南宫焰,腾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凛冽的星眸,微微一眯,斜睨着南宫靖宇,霸气开口。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将军还等着去种桃花!”
“你……你……你……”南宫靖宇手指着他,胸口一阵起伏不定,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镇国公夫人,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指地上的三个担架,咬牙低吼。
“这些,都是你干的?”
闻言,南宫焰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俊美的脸上,几多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