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其实,在下是来劫狱的。”看着南宫璃那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男子,微微抽了抽嘴角,低笑着开口。
闻言,南宫璃看着他,静默了三秒钟之后,又是一声吼。
“劫你个大头鬼!本公子才不需要你来救!”
看着南宫璃激动的模样,那人,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边愣住的老人,笑得很是无辜。
“姑娘你误会了,在下是来救他的!”
“呃……”
这个……
男子话语方落,便有一道黑影闪了进来,背起尚在愣神的老人,足尖一点,消失在死牢之中。
“感情本公子是自作多情了!”南宫璃,狠狠的抽了抽嘴角,翻着白眼,从银面人的身边走了过去,还不忘重重的哼了一声。
银面男子,看着她愤愤离去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唇边,缓缓勾起一抹戏谑玩味的笑,身形一动,追了过去。
“姑娘,你走错方向了,那不是出口。”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
无数个身着囚衣的犯人,从密牢之中冲了出来,借着夜色的掩护,纷纷逃去。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个狱卒出来阻挠,也没有任何官兵随后追捕。
夜,诡异的宁静。
“轰轰轰——”
蓦然,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在暗夜中响起,惊天动地,声震云霄。
紧接着,刑部大牢的上空,升起了滚滚黑烟,刺目的火光,叫嚣着,冲天而起。
帝华宫,养心殿。
宫人们看着滚下了龙床的风君翔,一个个脸色微白,头冒冷汗,颤巍巍的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滚——”风君翔一声暴喝,吓得宫人们瞬间跪了一地,脑袋,几乎贴到了地面上。
“皇帝哥哥……你不要动怒,龙体重要……”南宫皓月半倚在龙床之上,只手掀开了重重纱幔,一脸关怀的看向风君翔,娇滴滴的开口。
“月儿先在此休息,朕去趟长乐宫。”风君翔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轻咳一声,开口。
“皇帝哥哥……都这么晚了……你……”
“拈花小贼竟敢如此胆大包天!朕定要将他捉拿归案,碎尸万段!”
“那……月儿等皇帝哥哥回来……”对上风君翔那一脸的阴狠之色,南宫皓月,柔柔的垂下眼帘,乖乖的躺回了龙床上。
立刻有宫人上前,为风君翔更衣。
片刻之后,当风君翔赶到长乐宫的时候,音夙玉正在大发雷霆。
“华国安是怎么办事的?连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都收拾不了?还让他把刑部大牢给毁了?朝廷养他何用?”
音夙玉,一脸的盛怒之色,满殿的宫人,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太后娘娘息怒,风体为重!”
红月,贴心的递上一杯茶,轻声劝道,“哀家如何息怒?这个华国安太让哀家失望了!”
音夙玉的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白鸾的下落没有查到,还赔上了刑部大牢!这一回,还不知道京城百姓会如何议论皇家!
“母后,要不,把苏青阳召回京来,让他审理此案?”风君翔拧着眉头思索了半天,忽而灵光一闪,开口说道。
闻言,音夙玉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
“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苏青阳那个老顽固……”
“那依母后之见,该派谁来审理此案?”风君翔眉头紧锁,华国安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有没有残废还不知道,刑部尚书又不在京城,南宫惊天还在昏迷不醒,这偌大的朝中,竟然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接手此案。
“来人,宣兵部尚书觐见!”
风君翔正凝眉苦想间,耳边,忽而传来音夙玉的嗓音,将他蓦然惊醒。
“母后,您是要请太傅大人审理此案?”
风君翔的神情,惊疑不定,此类案件本该交由刑部官员审理方算名正言顺,这,兵部尚书……岂不是,越俎代庖么?
仿佛看穿了他心底的疑惑,音夙玉微微一笑,老谋深算的开口。
“你且回去安睡,哀家,自有主张!”
看着音夙玉眼中,那一抹明灭幽深的光芒,风君翔,微微瑟缩了下,便也没再说什么。
夜色,长风,冷月,疏星。
京城外的官道上,两匹快马疾驰而过,月色之下,扬起一路烟尘。
半个时辰之后,皇城西门。
城上守军看着城外绝尘而来的快马,一声断喝。
“城下何人?深夜进城所为何事?”
借着清冷月色,依稀可见,城下是两名男子,一人,甚是年轻,神情冷然,一人,年逾四十,肤色较黑,然,一身浩然正气,让人无法忽视。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单手举起。
城上的守军,探头看了看,顿时,神色一变,满脸肃然。
“卑职不知是苏大人深夜回京,多有冒犯。快打开城门!”
‘吱呀’一声,城门洞开,两匹快马绝尘而去,徒留城上守军,面面相觑。
“苏大人不是去了岭南视察么?怎么这么快就回京了?”
“而且还是连夜进京!是发生了十万火急的大事么?”
翌日。
才刚过了早膳的时间,京州府的公堂便已设好,府门外,更是挤满了围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