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皇宫!你以后是要做武状元的!”
“路见不平,本就应该拔刀相助!那少年,好生无辜,既然被我遇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管!”说话间,青衫男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青锋剑,就欲朝门外走去。
“嘭——”一声闷响,一把椅子从背后偷袭了青衫男子的后脑勺。
“重莲你为何……”偷袭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青衫男子便双腿一翻,昏倒在地。
“呼——就没见过这么头脑简单的家伙!”
身后红衣男子放下椅子,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衣袖,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青衫男子,抚了抚额头,叹息。
皇宫。
当金刀侍卫们领着南宫璃来到长乐宫的时候,音夙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此刻,看着门外,那踏着万丈阳光而来的少年,音夙玉,缓缓眯起了双眼。
“参见太后娘娘,人已带到!”众人,跪地行礼,恭声回禀,却见,南宫璃手摇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拈花小儿,见了太后还不跪下行礼!”一人,立刻皱眉,扭头怒视着南宫璃,沉声断喝。
闻言,南宫璃翻了翻白眼,一脸鄙夷之色的看着那人,慢悠悠的开口。
“男儿膝下有黄金,本公子这一跪下去,黄金飞了,以后没银子娶媳妇儿,你负责啊?”
“你……”那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张脸,顿时有些难看。
“那个粉衣小女子不就是你的媳妇儿吗?”
“男儿志在四方!美人,当然是多多益善了!”闻言,南宫璃眉毛一挑,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那人。
“你……”那人脸色一变,方欲呵斥几句,便被音夙玉沉声呵止了,随即,那幽光霍霍的丹凤眼,微微一转,看向南宫璃,笑着开口。
“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哀家又岂会因为一点小事阻了公子的大好姻缘?赐座!”
一声令下,立刻有宫人为南宫璃搬来椅子,而她,只是眉毛一挑,毫无诚意的道了声谢,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听闻,拈花公子近日赢了京城四少,风头正盛,是这样吗?”南宫璃刚刚落座,耳边,便飘来了音夙玉意味难测的嗓音。
“不错。”南宫璃,微微一笑,从善若流。
切!整个风都都知道的事情,你个老妖婆会不知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多谢夸奖,当之无愧!”毫不迟疑,对答如流。
音夙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脸上的表情,却无多少异样。
“哀家听闻,京城四少,一人残废,一人毁容,两人卧床不起,不知,可有此事?”
干嘛?想问罪?
“这个,本公子也略有耳闻,许是,几位仁兄,输了比赛,颇受打击,故而病倒!哎……果然是心灵脆弱!”
“心灵脆弱?”闻言,音夙玉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幽的冷笑。
一句轻巧的心灵脆弱,就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开?这少年,还真是狡猾的紧!
“可不是么?只是输了场比赛而已!至于么?”
“呵呵……拈花公子果然伶牙俐齿。”幽幽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森的气息。
南宫璃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高座上的音夙玉,峨眉,微微蹙起。
为何,在与她的双眼对视时,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那双眼睛曾在她的记忆中留下很深的阴影,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她的记忆,却只有六岁之后的!
对于这座皇宫,也是如此,就好像,六岁之前,她的人生都是空白的,所有的色彩,都是六岁之后才出现的。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会喊狗太子漂亮姐姐?那个狗东西,若是也能用漂亮形容的话,那么,猪也能用帅来形容了!
是她审美有问题?还是,另有隐情?
有时,总觉得脑海深处,有一道模糊的光影,若隐若现,可是,当她想要细细捕捉时,却什么都没有,总觉得,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六岁之前,会有什么,对她是重要的呢?
“哀家还听闻,拈花公子,纵鸟行凶,伤了不少无辜百姓,不知,可有此事?”音夙玉的嗓音,再次响起,蓦然间惊醒,南宫璃飘远的思绪。
微微敛眉,挥开方才萦绕在心中的异样情绪,南宫璃,轻笑着抬头,看向音夙玉。
“太后娘娘果然是消息灵通!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耳!”明明是恭维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嘲弄。
音夙玉的脸色,微微一凝,沉声开口,隐着几分阴冷之意。
“纵鸟行凶,且伤了人,依据风澜律法,可是要收押查办的!你最好,交出那只行鸟,否则,就算哀家想要网开一面,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宫璃,暗自磨了磨牙,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太后娘娘,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小白牙。
丫的!死老妖婆,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打小鸟的主意啊!
“放肆!太后娘娘德高望重,身份尊崇,岂会与你个黄毛小儿说笑?”
音夙玉尚未开口,红月,脸色一厉,怒视着南宫璃,断喝出声。
“这位老嬷嬷,本公子生性胆小,你要是把我吓到哪儿了,我可想不出那只鸟儿在哪。”见状,南宫璃暗自翻了个白眼,斜睨着红月,撇了撇嘴,有些吊儿郎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