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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城(4)

“去你家坐坐…林晓梦提高了声音,惊奇的看着柯一凡“你没弄错吧,柯先生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吗?都快十二点了,你不让我赶快回家,还让我到你家坐坐,我说你是何居心呀?”

瞧,她又来了。柯一凡在心里想,看着她挎大的表情,嘟起了小嘴,他真是又爱又恨。柯一凡再想开口辩解,林晓梦却又说了话。

“好吧,看在你真诚的份儿上,看在你被我说的落花流水的份儿上,看在你能知进退的份儿上,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儿上,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好了。”那林晓梦郑重其事的说,然后又咳了两声便神气十足的向前走走去。

柯一凡在哪呆立了几秒,因为此时他的思想已被这个林晓梦弄成一团糨糊,再也没有思考或是反驳的能力,只能跟着她向前走。

到柯一凡住处的时候正好是凌晨十二点。柯一凡走到厨房去给林晓梦倒茶。林晓梦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中,静静的

环视着这房子。这房子应该说不是很大的,可由于客厅的家具很少,除了一张沙发,和一张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了。地面是老式的地砖,沙发摆在中间是深红色的,侧面是门,左面是厨房和卧室。客厅中间掉着一展白色的吸顶灯。

柯一凡拿着茶杯走到林晓梦的跟前,把茶杯放在茶几上,随之坐在林晓梦的身边,整个过程柯一凡都没有丝毫的表情。林晓梦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的茶烟缓缓而上,林晓梦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向上弯曲。柯一凡怔住了,呆看着林晓梦。她放下茶杯正色的转头看向他,然后正经八百的说:“好了,柯一凡先生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放在战争,现在让我来听听你所畏的烦事吧。”

柯一凡愕然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古灵惊怪的女孩还有正经的时候,可当她一提起自己心烦的事,却又有低落起来。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自己那些伤心的往事,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讲这么多,但是他全都讲了,从很小的时候父母的离异,他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他和母亲的不和,但还是有一个好兄弟支持他,以至后来他听从母亲的安排的去国外,一直到回来…他讲了很长时间,而且讲的很认真,很仔细,最后他停下,目光肯定而掠带霸气的对林晓梦说:“还有,还有的就是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今天,我终于相信了。

林晓梦感觉心跳的已快要冲出自己的喉咙,柯一凡缓缓将自己身体向着林晓梦靠拢。她终于看到了那张脸,他的皮肤是中色的,头发有些零星的卷,这像是他故意烫上去的,他的鼻梁并不是那样的直挺,但在他的脸上显的非常好看。他有一强略厚的嘴唇,看起来非常的性感。最后是他的眼睛,那道激情的光在他瞳空中闪动,有一种征服一切的威力,那种渴求,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不过这种眼神更赋有杀伤力。

她觉的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再的向后靠去,可是不行了已经到了沙发的未端,如果这时她再不走,他的唇就快要捉住她了。她猛一的抽身跳了起来,故作镇静的说:“算了,本姑娘不听你乱扯了,本姑娘要可要打道回府了,拜拜。”

林晓梦一挥手,撒腿就往外跑。而柯一凡紧追上去,大声的说:“你别跑呀,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收起你的好心吧”林晓梦藐视说。

“我告诉你林晓梦,这次你是跑不掉了。”柯一凡的声音更大。

他最终还是追到了林晓梦,把她送回了她的表姐家。

林蝶铃浑浑噩噩的躺在沙发上,她极度的疲劳,极度的想休息,但总感觉是欲睡难睡,欲醒又难醒。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门铃响起,林蝶铃摊软的支起自己的身体走到门口,打开门口后她看到安雨寒极具渴望与焦急的神情看着她,显然他来过好多次了。他们面面相观都傻傻的站在那。林蝶铃今天是一身的纯白色,纯白色的纱直到脚跟,再往下是一双透明的白色坡高跟鞋。她的头发还是披在肩上,只是不像以前那样的服帖,是散乱且蓬松的,一双眼睛深似谷底,雪白的面容,干燥的嘴唇,她像是病了,安雨寒再往里面看去,沙发上堆着一张单薄的毯子,天哪,她竟然没有在房里休息。安雨寒二话没说,一把跑起林蝶铃向她的卧室走去。他的举动有些吓到了林蝶铃,但她还是被动的让他抱着。安雨寒把林蝶铃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随手点开了床头灯,又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林蝶铃的面前。她的房间非常的简单,一张床带两个柜子,床的前面是梳妆台,左边的正中间是透明的玻璃窗,被淡蓝色的窗纱盖着。

安雨寒握住林蝶铃的手,关切的说:“你很喜欢蓝色?你知道吗,它代表着忧郁,我不喜欢你这样,我希望你的生命里每天、每时、每秒,都充满快乐和喜悦,还有,我不喜欢断翅的蝴蝶,因为那太悲残了。”

林蝶铃的眼眶湿润了,她实在无法抵挡安雨寒的深情,但她自己又真的能承受安雨寒的深情吗?

“你知道吗?这些日子你没有找我,我都快发疯了,我一连好几在“昨天”咖啡厅等你,可是你没有来,我又好多次来你家找你,可是你不在,你知道吗蝶铃,你真的快要把我折磨死了,如果再见不到你我就快要活不成了,我…”

“不不,别说了。”林蝶铃伸出手扣住了安雨寒的嘴,然后再慢慢的放下。“什么都别说了,你知道吗?在这个人间里,有一种蝴蝶,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就称它做断翅的蝴蝶。它从出生到死亡只有二十四个小时,而在这二十四小时里,它只能爱一次,于是她把自己所有的爱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就叫安雨寒。”林铃蝶沙哑的声音震碎了安雨寒的心。他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他俯下头,眼神炽热的凝望着林蝶铃,双唇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

林蝶铃睁开眼时羞红了脸,可安雨寒的眼神是热切逼人的。他抬起头细细的看着她“知道吗?今天的你和往常不一样,我第一次见到纯白的你,我觉的你更适合这个颜色,一只纯白的蝴蝶,一只纤尘不染的蝴蝶。”他柔声的说。

“不,世界没有纯白这回事,也没有纤尘不染这回事,我们只是些凡人,是这个人间最平凡最渺小的人物,我们有太多的往事,太多的过去,而被称为往事和过去的,一般都是悲伤的,不堪回首的。我们的肩上有太多的担子,我们的心里有太多的包袱,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只是凡人,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要承受人间最快乐的,同时也要承受人间最伤痛的。”

安雨寒深幽的看着林蝶铃,他总觉的林蝶铃是一个秘,这是他从未向林蝶铃透露过的,但这秘底是什么呢?每当想到这的时候,他就不敢再想下去。

“蝶铃告诉我,你从哪里来,你好像从未提过你的家庭和你的背景,我只知道你叫林蝶铃,今年二十二岁,剩下的,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你不愿意提起你的家事,是因为我们了解的不够深,还是…”

片刻间,林蝶铃的面容僵住了。安雨寒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不应该说的话,无措的神情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

“对不起,蝶铃,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该问的,是我不好,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他歉然的说。

“不,我没有,只是…只是到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她打断他,面容不再那么僵硬。

安雨寒趁机转回刚才的话题。

“蝶铃,你不要想那么多,我们是有能力能让一些事情好转的。让我告诉你,真正聪明的人是懂的得怎样去遗忘过去,怎样真正的面对未来,人生是有很多的无奈,但人生也是有足够的喜愉的,我们不能消极更不能沉沦,你说是不是。”他安慰的说。

“不,我们是最平凡的人,该…该来的…我…我们阻挡不了,不…不该来的我…我们也…也无法让它离去”林蝶铃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安雨寒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想着她说的话,他竟会有些不祥的感觉,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自己也不知道。

林蝶铃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钟,她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开始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不管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安雨寒来过,把她抱到了房间,帮她盖被子。他说自己已被她折磨的快要活不成了,他说他不喜欢她忧郁,不喜欢断翅的蝴蝶,那太悲残了。他问了自己的家庭,他说自己知道她叫林蝶铃,二十二岁,剩下的一无所知。她感到有针刺一样的东西划过她的脑中,使她顿然清醒过来。春来就要到了,此时的蝶铃却感到无比的寒冷。她坐起身用被紧裹着身体。她又突然想起,安雨寒吻了她,那吻是那样的具有力量,让人感到无比温存,让人无法逃脱无法闪躲。可她更加的悲慌了,害怕了,往日的情绪又全体涌了上来。她咬了咬嘴唇,眼光移向床头的台灯,顺手打开,她又伸手从台灯底下拿出那张蝴蝶图案的书签,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支笔,在书签上挥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再从下方写上

沿墨寄语柔纸间。

心为谁碎?魂为谁断?

林晓梦一身白色的装扮独自在这条即陌生又熟悉的小路上徘徊着,只是那天小路上空的天气与今天的截然不同,那天雾很大,一切都很朦胧。而今天的夜色是静美的,空中的星星闪亮的像一颗颗小小的钻石,空气中都弥漫着清香。还有路边的花,那一朵朵婉婉的精小的花儿,虽然不知是什么名字,但它们是非常美丽的。

可林晓梦却顾不得这些,她只是频繁的来回度着步子,不时的看看手腕上的表。一秒钟,一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她开始回忆起表姐和她说的话。

“我哪有空说别的呀,你知道吗?那个柯一凡总是来家里找你,我说你不在,他就在楼下等,每天都差不多要等到夜深人静才回去,我觉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恋爱就恋爱好了,何必那么折磨那个柯一凡呢,我觉的他对你用情已深,你就不要在折腾人家了。”

表姐在电话的另一端高声的说着,可以感觉到她十分的着急,必竟她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可自己本就也是糊理糊涂的…想到这儿林晓梦突然感觉到一双有力的双臂,牢固的从后面缠住了她的腰,她一惊之下思绪全飞了。她刚想尖叫,那个人用力的扭转过林晓梦的肩膀,把嘴唇牢牢的贴在她的嘴唇上。林晓梦睁大着双眼,才看见是柯一凡抱着自己。他的双眼紧闭着,双唇在她的嘴唇上狂野的辗转着,他的舌尖不停的添着她的,让她有些不能呼吸了。

她死命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的身体因过分的挣扎而擅抖。在她的额头可以隐约的看见一些汗珠。她大口的喘着气,可嘴唇上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味道。她气极了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中夺眶而出,她无声的嗫泣着。柯一凡措乱的捧起她的脸,用怜爱的依然逼人的眼神看着她,她那如夜空般的眼睛已被泪水浸的湿湿的,他帮她擦干眼泪。

“你知道吗?这可太不像你了,我认识的林晓梦是一个傲气十足的女孩,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哭的。”他悄声的说。

可你强吻了我,在我毫无防范的情况下,难道为这我连哭的权力都没有吗?她在心里想。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竟有些干哑,而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就像天黑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孩,那样的惊措。“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好苦,我去过你表姐家,可是你表姐说你跟本不在哪住。林晓梦你在和玩捉迷藏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一个失败者吗?难道你不明白我输不起吗?难道你不知道我已陷的很深无法自拔了吗?”他倒抽了一口气,开始诅咒着“晓梦我痛恨那个夜,痛恨那个雾气弥漫的夜,更痛恨认识了你,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我还是我,可以和任何一个女孩子打打闹闹,可以和她们随意的说笑,但自你出现以后我发觉一切都变了,你明白吗?你占据了我的生活,甚至…甚至占据了我的生命,晓梦我爱你,我要你,我会永远的把你锁在我的身边,永远永远。”他的眼中充满了霸气,语气是那样的肯定,他重重的捧着她的脸,使她不能动弹。

林晓梦只是想着他最后的那几句话“你占据了我的生活,甚至…甚至占据了我的生命,晓梦我爱你,我要你,我会永远的把你锁在我的身边,永远永远…”

柯一凡再次的把林晓梦拥进怀里,细捕着她的头发。

“你很不同,别的女孩都喜欢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但你却总是喜欢梳着一条辫子。你知道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雾渐渐的散开,你的面容你的眼睛,你简直就像是一个仙子,不小心的坠落到人间,坠落到我的生命里,那种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今天我一定捉到你,不会再放你走。”柯一凡半闭着眼陶醉的说着,并没有看到林晓梦的表情。

她已被他弄的神魂颠倒了,她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也觉的没有必要的再说些什么。仙子?与其说仙子,到不如说这是一场梦,南柯一梦。她想着也闭上了双眼。

午后的阳光对林蝶铃来说是苦涩的。阳光比往日更加的温和,风比住日更的柔细,树比往日更加的绿了。而路上的行人还是那样匆匆的来过,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过,似乎又改变了许多许多。也许人生就是这个样子,人类是聪明的,是适应能力最强的,春来秋去,日出日落,这些是很自然的事。即使发生了什么,无论是完美的还是残缺的,都是不会有所改变的。可…可安雨寒,他是否也会永远不改变呢?林蝶铃侧头望着窗外。在心里想着。手中握着叫了许久的黑咖啡,但到现在她还没有喝过,也许她更喜欢这样的握着。她今天依旧是一席黑衣,上身是高领的亚麻绒衣,下身是桶试是薄料裤子。鼻梁上架着一附略大的墨镜。她在嘴上微微的涂了一些口红,显出她的脸不像以前那样的苍白,她的面容是平静的,虽然内心还在不断的判断着,但她知道做过事是不可能再去后悔了。“昨天”她默念着这间咖啡厅的名字。是呀,昨天的事是在也不能改变了。在心里她深深的叹息着。

“怎么小姐,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呀?”

蝶铃回过头,看到兴高采烈的安雨寒正对着他微笑,但在她的心里竟有些怯怕,她不知自己是怕他看出自己的心事,还是怕将来…将来、好遥远的事,如果一切一旦接穿的话,他还会愿意和自己一起走向将来吗?她看着安雨寒出了神。而安雨寒看着还是一身黑色的她,黑色的墨镜,他从不知道竟有女孩子如此的喜欢黑色。但在她的黑色下面又隐藏了一些什么呢,他开始频频的回忆,初次见面时的冷漠,第二次巧遇时的…巧遇时的…,天哪,安雨寒在心里一惊,好像除了第一次以外自己就从来都未抓住过她的心,他甚至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即使在她回应他的柔情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捉摸,又似平淡,又似强烈。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与其它的女孩子不同,这个年龄应该有的阳光、热情、喜悦、冲动、浪漫,在她的身边一点都体显不到,反而的她苍桑忧虑,多愁善感,有时竟是肃穆凄切的…

林蝶铃的眼光开始变的炯热,变的有一种需求。这是安雨寒从未感到过的,他觉的自己有些飘飘然了。

“怎…怎么了蝶铃,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

雨寒我在这儿坐了好一会儿,有些累了,我们可以走吗?她的声音就像深谷中的倦鸟,也许她是真的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