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动欧美:快乐只在一念之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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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情感之旅(5)

常常感动

文/福斯特

圣诞节前一个星期的某个下午,我们一家四口人挤进自己家的小货车去送货,车后座忽然轻声地传来这样一个问题:“爸爸,”我五岁的儿子——帕特里克开始问道:“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哭过呢?”

就是这么唐突,我感到很错愕,我们已经接受了这种信念,坚忍克己才是力量的体现。在人生道路上,我们总是抿着僵硬的上唇,丝毫不让自己有任何的感情外露,内心的情感不知不觉中已枯竭。

第二天,我带帕特里克去公园玩,在驾车返家途中,我对他的好奇表示了谢意。流眼泪是件好事情,我告诉他,无论对于男孩还是女孩,哭泣是当人们悲哀时,上帝拯救他们的方法。“我很高兴,在你觉得伤心的时候,你都能哭出来,”我说,“有时候做爸爸的比较难以表达他们的情感,我希望有一天我会做得更好。”

帕特里克点点头。事实上,我对此不抱什么希望。但圣诞节前的那些日子里,我祈祷着无论如何也要揭开我那尘封的感情了。

“不知道帕特里克是否愿意在平安夜的礼拜仪式上唱《远处的马槽》这首圣诗呢?”年轻的教堂主持在我们的电话留言里问道。

我的妻子凯瑟琳和我都拼命地抑制着内心的兴奋。这是我们的儿子第一次独唱。

凯瑟琳很巧妙地向帕特里克问及这件事的可能性。她提醒帕特里克,他的歌唱得有多动听,告诉他那是多么有趣的事。帕特里克似乎不大相信这些话,他皱着眉头。“你知道的,妈妈,”他说,“有时候,当我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时,我总觉得紧张、害怕。”

我们告诉他大人也有这样的感觉,但最后还得由他自己决定。他只沉思了几分钟。“好吧,”帕特里克说,“我去。”

在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帕特里克和他的妈妈把那首圣诗练习了好几次。在教堂里举行的彩排非常成功。相比起来,在我五岁的时候只能想像自己在数百人面前对着麦克风歌唱。而当平安夜到来的时候,我的期望就会落空。

凯瑟琳、我和其他的信众坐在黑暗当中,当一盏聚光灯掠过时,我找到了我儿子,他一个人站在麦克风前面,白衣飘飘,两侧插着天使的翅膀。

缓缓地、自信地,帕特里克唱准了每一个音符。他的声音陶醉了在座的每一个人,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天使,上帝赐予的一件奇迹般的圣诞礼物。

那晚,帕特里克的声音里似乎蕴含着永恒,他的声音圆润得足以穿透世间万物。聆听着儿子的歌声,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我眼角涌了出来。

他的歌很快唱完了,大家都鼓起掌来。凯瑟琳擦拭着眼泪,梅拉尼在我身旁哽咽。

礼拜结束后,我去向帕特里克道贺,但他却急着做别的事情。“妈妈,”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我得先去浴室。”

“帕特里克,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没有见过我哭吗?”他点点头。

“嗯,我在哭呢。”

“为什么呢,爸爸?”

“因为你的歌唱得太好了。”“有时候,”我儿子伏在我肩膀上说,“生活会美得让你流泪。”我们徒步走回一英里以外的家。

那晚的天气干燥寒冷。我穿过公园,在这多彩而快乐的时节,欣赏着挂在半空的满月照耀着万家灯火。当转身回家时,我看见一辆车在街上慢慢地行驶着,原来是一家人在欣赏区内的圣诞灯饰。有人拉下了窗户。

“圣诞快乐。”一个小孩对着我喊。

“圣诞快乐。”我回应道。眼泪又开始流出来了。

我的艾莉

文/沙迪·坎西尔通

我女儿艾莉一周以后就要去上大学了,她房间里堆满了装着毛毯、毛巾、牛仔裤和运动衫的购物袋。

而她却闭口不提走的事。

我说:“我会想你的。”她白了我一眼就走开了。还有一次我问她:“你是把自己的海报、图片一同带走呢,还是在大学里再弄新的?”她却很不耐烦地回答:“我哪里知道?”

艾莉大部分时间是和朋友们呆在一起的。昨天是和凯瑟琳在一起,这是她们在圣诞节前能见到的最后一面。很快,她还要去与萨拉、克莱尔、希瑟相见道别,然后才和我在家里度过最后一天。

我的朋友凯伦对我说:“在我上大学前的那个8月里,我对妈妈整整吼了一个月,你就等着瞧吧。”

艾莉在厨房里调制冰茶,我站在那儿打量着她,而她对我却很冷漠。我想说我对她选择的大学是多么的兴奋,想让她知道我为她而自豪。可她看上去那么怒气冲冲,我怕一开口,她可能就会给我一拳。

一天夜里,我问艾莉,我有什么行为、什么话语曾惹她生气,她叹口气道:“妈妈,啥事也没有,一切不都挺好的嘛。”对,一切都好——就是彼此之间有着距离。

可过去,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能找到方式沟通。艾莉刚学步的时候,我下班后常去托儿所接她,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在那儿给她喂奶——我们的目光牢牢地交织在一起,凝视着对方,我们的心灵在交流。

孩子上中学时,许多母亲因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与自己疏远而痛心,我突然想出一个挽救措施:突然去学校看望她。我不时地出现在校园里,请假后将她带出教室,带她去别的地方——吃饭、看电影。还有一次,我带她去海滩散步。这听起来有点不负责任,但这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而那时有些母亲和女儿的关系却搞得很糟。出去玩时我俩无话不谈——这一直是我俩的秘密。

她刚上高中时,我常常和她清晨同时起床,为她准备好三明治午餐,然后坐在一起静静地喝茶,等待校车的到来。

在她高年级时,有几次我晚上走进她的房间,不开灯,她还没有睡,我就坐在她床边,倾听她诉说遇到的问题。几天后,她会在电话里又把我说过的、她已采纳的一些话重复一遍。

现在,我想用一种浪漫的方式离别,比如去吃顿午餐,然后靠在饭桌旁,诉说我们会多么思念对方,但艾莉却把情感隐蔽起来,我要是去抚摸她的手臂,她就把手抽回去;她躺在床上读艾米莉·迪金森的书时,我要是说自己也喜欢这个女诗人,她干脆把书合上。

有人说,你与孩子的关系越紧密,她就越想挣脱,去闯自己的世界,这样对母亲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我的一位朋友和女儿曾经历了这样的艰难日子,但现在二人又亲密无间了。她对我说:“你的女儿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我不知道。”我说。有时我非常气愤,真想过去抓着她使劲地晃动并大声喊道:“和我讲话——要不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不让你走!”母亲们最要命的话好像就要从我的嘴里蹦出来:“想想吧,我为你做的一切。”

一天深夜,我正在洗漱准备睡觉时,艾莉走到卫生间,手里拿着学校发的小册子,站在门边看着我,我猜想她肯定不喜欢我刷牙的样子。她说:“我想给你读点东西听听,是给父母的忠告。”

我注视着她的脸,她大声地朗读:“不要问孩子是否想家。刚开始几周,也许不适应,但不要因此而担心,这是过渡期的正常现象。经常给他写信、打电话,送点好吃的……”

她语不成声,走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害怕一开口说话,她就会逃掉。我们就那样站了很长时间,晃动着身子,心却又凝聚在一起。

我知道将来还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们还可能因某事而争吵,但此时,午夜时分,能站在这儿,我就非常知足了。当时我们俩都很累,很难过,牙膏沾满了我的下巴。我用手紧紧地搂着——同时也就要放飞——正试着和我道别的女儿。

一捧黑莓

文/W·米德

我们一家两年前才在纽约落脚。几经周折我总算谋到一份薪酬略丰的差事,辛苦倒在其次,只是工作的性质决定了我需要长期频繁地出差。儿子已经2岁多了,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他刚被抱出产房时的模样浑身通红、一脸皱纹。至于后来他怎样从襁褓中下到地上,会走会跑,怎样会叫的“爸爸”,这些我就懵懵懂懂的了。

儿子最爱玩捉迷藏,可每次出差回到家,我都像儿子玩具柜里那个散了架的“变形金刚”一样,再也提不起精神。虽说跟儿子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每次只要见我拎着个旅行箱出门,他便会哭天抢地。于是我总是在临出门的时候跟儿子玩捉迷藏,在我驱车“仓皇出逃”以后,儿子才踉踉跄跄地从房间里跑出来,满世界找我,嘴里还一直念念叨叨:“爸爸呢?哪儿去了?……”几天之后我出差回到家,突然出现在儿子面前时,他总会惊喜地张开小手扑过来,一脸的狐疑:“爸爸,你躲到哪儿去了?”妻子告诉我,儿子的梦话经常是“爸爸呢?门后没有,床下面也没有……”儿子似乎一直生活在游戏中,而我却不能脱离现实而存在,尽管我比谁都清楚妻子和孩子需要我多陪陪他们,可我能有别的选择吗?这不,我又得收拾行囊了,这已经是我本周的第二趟公差了!照例又到了游戏时间,儿子在房间里用小手捂着双眼,背对着房门,不时高声发问:“爸爸,藏好了吗?”妻子倚着门柱目送着我,她含着泪光的双眸总让我想起我的母亲,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切地理解我的父亲——在我自己做了父亲之后。

我匆匆飞抵芝加哥。会议比预期结束得早一些,于是在返程飞机起飞之前,难得有了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我突然想起了不久前定居于此的父亲生前好友——丹。以前我们都住在印第安那州的农场里。父亲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医生,丹和其他许多农夫都曾是父亲的病人和朋友。我与丹通了电话,他立即邀请我去他家做客。丹的话题一直围绕着我的父亲,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你父亲可是个好人哪!在我被查出患了前列腺癌之后,觉得天都快要塌了,如果不是他,我真不知道自己过不过得了那道坎。”

丹的一席话把我带回了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尽管父亲并不像我现在这样经常出差在外,但他比大多数人都要早出晚归,经常是天擦黑了才回到家,晚饭还没吃完电话铃就响了。紧接着,父亲那辆老掉牙的车轰隆隆一阵乱响,颤巍巍颠簸着又开进暮色,不知停泊在哪座亮着灯的农舍前。当轰隆隆的声响再次打破夜的宁静时,我已经不知道做了几出梦了。父亲永远是忙忙碌碌的,我觉得很难走近他,有时我甚至怀疑父亲是不是爱我们,是不是需要这个家。母亲倚着门柱,目送着渐行渐远的父亲的背影,眼含泪光抚着我的头。她一定猜到我在想些什么,总是喃喃:“孩子,爸爸是为了这个家。”母亲央求我:“哪天爸爸回来得早你就拉他一起去钓鱼,好吗?他以前最爱钓鱼。”我含含糊糊地答应着,心里根本没底。

或许是天遂人愿,第二天父亲比以往任何时候回来得都早。我有些怯生生地走到他跟前,低着头递给他一根钓鱼竿:“爸爸,钓鱼去,好吗?”没敢去想父亲会怎样托辞拒绝。没料到,片刻的犹豫之后,父亲拍了拍我的肩,眼中含着笑:“好些年没钓鱼了,大概在你出生以后就没钓过了。”父亲一手握着钓鱼竿,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记忆中我几乎还没有这样跟他亲近过,我们就这样走着,走向不远处的湖边,就像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那样。

不知道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父亲本来就是把钓鱼的好手,我这边无声无息,父亲那边却是捷报频传。不大一会儿,父亲拎着好几条肥美的大鱼过来了,我们生了一堆火,把鲜鱼串在树枝上烤,那大约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难忘的美食。席地而坐,我们聊了很多,比那些年我们之间的所有对话加起来还要多,我甚至跟他讲了在学校里遇到的麻烦,父亲边吃边给我支招,我都快忘了坐在对面的是那么威严、不苟言笑的父亲,而把他当成了我的某个朋友。吃完之后,我神秘兮兮地说了声“你等着”,就跑开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大片黑莓林。

硕大黑亮的莓子已经熟透,快要滴下蜜来了,低伏的枝条似乎已经不堪重负。我摘下棒球帽,三两下便装得满满登登。跑回来我忙不迭递给父亲一捧黑莓,他的目光惊奇地追随着我的一举一动,轻轻揪下一枚含在嘴里,慢慢地品味着,好一阵儿没说话。

落日的余晖衬着父亲的身影,让我有种莫名的感动,我深深地凝视着他,让那一刻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中。良久,父亲望着我:“谢谢你!孩子。”一直到现在,我也并不清楚那一捧黑莓对父亲意味着什么。只是从那以后,父亲再忙再累也会抽时间陪我和妈妈一块儿去钓钓鱼、聊聊天。

丹的另一番话将我的思绪又拉了回来:“知道吗?你父亲治病的良药不只是药丸和针剂,在我沮丧得想以死去解脱的时候,他给了我很有帮助的启发。他对我说:‘我们都太累了,家庭的重担对每个人都不轻,致使我们忘记了生活中那些美好的东西,包括亲情。带着你的家人去湖边钓鱼吧,那附近有一片黑莓林,等你尝过了黑莓再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死。’我真的照着去做了,当我吃着黑莓看着太太和孩子们的笑脸的时候,死的念头散得无影无踪了。那以后,我更加辛勤地工作并且不失时机地与家人一道享受生活,不再过多地考虑自己的疾病,积极地配合你父亲的治疗,我才会有今天……”

我的双眼有些模糊,却分明看到落日余晖中父亲的身影,还有那一捧黑莓……

作为男人,为了家庭我不能放弃目前这份工作;作为丈夫和父亲,我将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分分秒秒。在返回纽约的飞机上,我想好了,回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抛开旅行箱和所有的烦恼与疲惫,跟儿子痛痛快快地玩一次捉迷藏。

最严厉的惩罚

文/比利·布雷汉姆

克利夫·巴罗斯是比利·布雷汉姆牧师团的负责人。他讲述了自己教育子女的一个故事。

当时他的儿子鲍比和女儿贝蒂还很小,做了错事。克利夫警告说,如果下次再犯,就要处罚他们。第二天下班,克利夫发现一对儿女故伎重演,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克利夫很恼火,但看着孩子们可怜的样子又心软了,他不忍心处罚他们。

克利夫对我说:“鲍比和贝蒂都很小。我把他们叫进房间,然后我解下自己的皮带,脱下衬衫,光着脊梁跪在床前,让他们每人用皮带抽我10下。

“你想像不到他们哭得有多伤心,那是发自内心的、悔恨的眼泪。他们不想抽打自己的父亲,但我们有言在先,犯了错就要受惩罚。我告诉他们,处罚是不可避免的,但作为父亲我决定替他们承受。我坚持要他们用力打满20下。两个孩子边打我,边痛哭,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时还难过。

“从那以后,我甚至再没打过鲍比和贝蒂,因为他们知道我爱他们,但不会因此而忽视他们的错误。所以他们总是非常听话,不是怕被罚,而是出于对我的尊重和爱。”

把亲生儿子的位置让出去

文/卡斯林·诺利斯

在我14岁的那年夏天,我和妈妈伴着几个比我小的孩子在一个海滨度假。

一天早晨,我们在海滨散步时遇见一位美貌的母亲。她身边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是10岁的纳德,另一个是稍小一点的东尼。纳德正在听他妈妈给他读书。他是个文静的孩子,看上去像刚刚生过一场病,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东尼生得一双蓝色的眼睛,长着一头金黄色的卷发,像是一头小狮子,既活泼,又斯文。他能跑善跳,逗人喜欢,生人碰到他总要停下来跟他逗一逗,有的人还送他一些玩具。

一天,游客们正坐在海滨的沙滩上,我弟弟突然对大家说,东尼是个被收养的孩子。大家一听这话,都惊讶地互相看了看。但我发现,东尼那张晒黑了的小脸上却流露出一种愉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