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动欧美:快乐只在一念之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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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灵之光(6)

他转过脸来对着我,慢慢伸出一只绵软的手,轻摸我脸上的五官。我后面有个人扭亮了一盏灯,于是我看到了这人的面容。他有一头浓密的银发,面容清癯,神情坚毅,眼睛深陷,模糊不清。“晚餐时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他问,“假如你肯稍微描述你看到的东西,我会很感激。”

“很乐意效劳。”我回答。

我的客人和他新交的朋友在前面迈步走向餐厅,那盲人和我夹在一长串游客中间跟随。我抓住他的手肘引导他,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跨出脚步,昂头挺胸,倒好像是他在为我带路。

我们找到一张靠近舞台的桌子。等候饮料时,盲人说:“这音乐在我们西方人听起来似乎不合调,不过确有迷人之处。麻烦你形容一下乐师。”

舞台一侧有5个男人在为这场表演作暖场演奏,可是在这之前我一直没注意过他们。“他们盘腿坐在那里,穿宽松的白棉布衬衫和宽松的黑裤,扎鲜红色腰带,3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有一个人在敲小鼓,另一人在弹一个木制的弦乐器,其余3个人在用弓拉奏一种大提琴形状的小乐器。”

他微笑:“这些小乐器是用什么造的?”

我再仔细看了一下,“木头……不过球形的共鸣箱是用整个椰子壳做的。”我说,同时竭力压制自己的惊奇。

灯光逐渐暗了,他又问:“其他游客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肤色和体型的都有。穿得讲究的没几个人。”我低声说。我进一步放低声音并靠近他的耳朵说话,他立刻热切地把头朝我靠过来。以前从来没有人这么聚精会神地听我讲话。

“我们旁边是位日本老太太,舞台上的灯光照出了她的部分侧影,”我说,“再过去是个大约5岁的北欧男孩,金头发,有个可爱的翘鼻子。他身体向前倾,在日本老太太的侧影之下成了第二个轮廓分明的侧影。他们两人都纹丝不动,等待表演开始。那是童年和老年、欧洲和亚洲完全和谐的活生生写照。”

“对,不错,我看见他们了。”他平静地说,脸上带着微笑。

舞台后方的帷幕拉开了。6名十三四岁的女孩出场,我描述了她们穿纱笼般的丝裙和附彩色肩带的白色罩衫,头上有小后冠状的金色头饰,头饰的尖角是软的,会随着她们舞蹈的动作有节奏地晃动。“她们的指尖套着金色的假指甲,也许有10厘米长,”我告诉他,“这些指甲彰显了她们双手的每一个优雅动作,有锦上添花的效果。”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多么美妙—我真想摸一摸这些指甲。”

第一场表演结束了,我找个借口走开,去跟戏院经理谈话。回来时我告诉我的新朋友:

“他们邀请你去后台走走。”

几分钟后,他站在一位舞蹈演员的旁边。那女孩戴着后冠的小头只勉强到他的胸口。她怯生生地向他伸出双手,金属做的假指甲在天花板灯光照射下闪闪发光。他把四倍大的双手慢慢伸出来抓住她的手,轻摸假指甲平滑、微弯、尖锐的末端,那女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带着畏惧的表情抬头凝望着他的脸。我泪盈于睫。

夜渐深,我描述得越多,他兴奋地点头越频繁,我发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舞台服装的颜色、式样和设计;柔和灯光下的皮肤肌理;舞蹈演员的头配合音乐优雅地晃动时黑色长发的飘拂;乐师全神贯注演奏时的表情;甚至女侍应生在半昏暗中绽放的纯洁笑容。

回到旅馆的大堂,我那位中国客人还在和其他游客闲聊,我的新朋友伸出大手,热情地抓住我的手。过了一会儿,那只手慢慢向上移动到我的手肘和肩头。他的手杖咔哒一声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时候,许多人好奇地转过头来看。他没有去捡手杖,而是把我朝他拉过去,紧紧地抱住我。“你为我看到了每一样东西,实在太美妙了,”他低声对我说,“我感激不尽。”

稍后我才领悟到说感谢的应该是我。瞎眼的其实是我。他帮助我掀开了那块在这个喧闹红尘中遮住我们眼睛并迅速扩大的帷幔,让我看到从前我视而不见、未曾击节赞赏的所有那些美好事物。

那次旅行后大约一星期,董事长召我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说,接到那位中国大亨的电话,表示对那趟旅游极满意。“干得好,”董事长笑着说,“我早知道你能够点石成金。”

我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被点化的是我。

金色的房子

文/[美]利奥·哈伦汪

曾经有一个男孩住在山上。

每当日出的时候,男孩喜欢爬到自家屋后面的山顶,在那里他可以望见远处的一幢金色的房子,房子上有闪闪发光的窗子。男孩想那里面一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好东西,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亲自到那里去看一看。

有一天,男孩的父亲没有给他分配农活。于是,趁这个空闲的机会,男孩兴冲冲地上路了。他要到心目中的美好之地——那幢金色的房子——去探个究竟。

男孩翻过几个山头后,开始意识到实际的路程远比他想像的要远。不仅如此,最终他发现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因为在他接近目的地时,他并没有见到金色的房子,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座普普通通的民房,先前看起来闪闪发光的窗户也是破破烂烂的。失望之余,男孩有些困惑,于是他去敲这户人家的门,从里面出来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女孩。他问她是否看到了一幢金色的房子。女孩一听乐了:“原来你也知道!”于是她领着男孩爬到她家的屋顶。“瞧,在那儿,我天天都能看到。”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落日的余晖中,远处果然有一幢闪着金光的房子,那正是他早上离开的他自己的家!

请不要打扰她的灵魂上路

文/普贾·贝蒂

在古埃及的传说中,一个人在由生到死的瞬间,神都要先问他两个问题,而他的回答将关系到他能否踏上死后的旅途。

第一个问题是:你把快乐带来了吗?第二个问题是:你快乐过吗?

我的母亲曾经说过,沉浸在痛失亲友的悲伤中是最自私的行为,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一个“我”:哭悼那人的是“我”,怀念那人的是“我”,追忆那人的是“我”,需要那人的还是“我”。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母亲就告诫我不要在她的葬礼上哭泣,她说那样会打扰她的灵魂,使她不能安心上路。母亲最喜欢的一首诗是: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彷徨,

更不要为我哭泣,

如果有一丝微风吹拂过你的面颊,

如果有二片雪花如钻石般璀璨,

那就是我,

那就是我……

在母亲的眼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命中注定的,所以根本用不着害怕。对母亲来说,死亡只是一个逗号,而不是句点。她生前经常对我讲起古老的神话传说,讲生命的轮回,讲一个人的娄魂是如何随着今生的积德而不断地被净化、被提升,从一个躯区体转移到另一个躯体,从一种生命形式转化为男一种生命形式,直至最后的圆满。不过,这只是她从佛经里学来的理论。伊斯兰教就不相信人有来生,基督教则宣扬天堂和地狱。事实是,我们没有一个人知晓生死一瞬间之盾会发生什么,而正是这种无知让我们心怀恐惧。但是反过来想想,当我们大多数人有时连生的勇气都没有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害怕死呢?

前几天,我信步走进一个人声鼎沸的市场,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什么也不干,只是看着眼前人来人往。没有几个人能昂首阔步,大多数人都是躬身前行,面部表情千变万化,但总摆脱不了百无聊赖、疲惫不堪、焦躁不安,甚至憋云满面、心灰意懒。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挨过一天天,一年年,最后在床上终其一生,这真是对生命的浪费!

然而,在生与死之间还有一段美妙的征程,叫做生活。这是一段神奇的旅途。它应该充满了梦幻、想象、知识、现实和领悟。一个人的生活品质并不是由宗教、国籍、地位或性别决定的。如果你意识到,生命是—条单向车道,你永远不可能再次路过相同的风景,那么你就应该全身心地去享受生活,而这就是快乐的真谛了。

一位我已记不起名字的哲人曾经说过,生命走到尽头后就只剩三件事了:你热烈地爱过吗?你充实地生活过吗?你学会放弃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了吗?

积极的生活态度催生积极快乐的人生。那就不妨从现在做起,把过去的不快抛在脑后,不要再为未知的明天而自寻烦恼,振作起来,用心去体会生活,敞开心胸去迎接欢乐、散布欢乐吧。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枋徨,

更不要为我哭泣。

我就是那轻柔拍打沙滩的海浪,

我就是那在狂风中哗哗作响的树叶,

我就是你脸上的那每一缕笑容,

我就是你张开双臂拥抱的欢乐。

小贩的葬礼

文/杰克·布恩

1971年2月3日上午,牧师离开教堂到坟场去,心想也许最多只有五六个人出席赫伯特?华思的葬礼。气温在冰点以下,天色阴沉,还刮着风,眼看就要下雪了。他暗忖,葬礼不妨简简单单,大家敷衍过去算了。

两天前,停尸所一位执事打电话给他,说华思没有亲人,尸体也没有人认领。希望牧师去主持葬礼。

牧师只知道这老头儿是个卖家用杂货的小贩。牧师太太跟他买过擦碗布,牧师自己也依稀记得见过他:“身材瘦小,灰白头发梳得很整齐,从不强人所难,总是彬彬有礼。我们即使没什么要买,通常也向他买点东西。”

谁会来参加这么一个人的葬礼?

华思73岁,身高只有1.5米左右。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零零住在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里斯市北区一幢整洁的木屋里。

华思27年来一直挨家挨户兜销杂货,最后11年更是每星期至少有6天在街上奔走。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购物袋,每样东西都只卖两毛五,惟有花哨的端锅布垫卖五毛。布垫是他邻家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手织的。他替她卖,但是不拿佣金。“我从批发商那里买不到这么漂亮的布垫呢,”他对女孩说,“有这些布垫卖,我对顾客服务就更周到了。”

他每天早上8点半钟左右出门,踏上仔细考虑过的路线,八九个钟头后回家。他从来不当自己是小贩。“我是推销员,”他对主顾说,“做买卖懂得运用心理学。我只卖顶呱呱的货色。我的路线是研究过的,每年到每户人家三趟,不多不少。这样才不惹人家讨厌。无论你买不买东西,我一定说谢谢。我要大家知道我是懂规矩的。”

他提高嗓子叫喊:“今天要不要端锅布垫?买一条漂亮的红手帕给小弟弟吧?”之后,总希望跟人家聊聊天,解解闷。他喜欢谈他母亲,而他过去一向孝顺母亲。天气暖和的那几个月里,他每个星期天都到公墓去,在母亲坟前献一束鲜花。那墓碑是双人用的。留了空地用来刻上他自己的姓名和生卒年月。1968年3月,他给自己挑选了一具灰色棺木。又预付了丧葬费用。

华思一直有件憾事,他的主顾大多都听他说过好几次:“我年轻时应该结婚。没有家,生活真寂寞。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不过他只是说说罢了,并不是要人家可怜他。

有一次,听他说话的那位家庭主妇虽急于回屋里去做家务,听了他的感慨,不免感动,就安慰他:“什么话,华思。你朋友多着呢!”“是呀,我做买卖的确认识了许多人。”他回答,然后提起购物袋,半走半小跑地匆匆往另一户人家去了。无论是在热得他满头是汗的夏天,或者在冻得他流眼泪鼻涕的冬天,这个瘦小驼背的老头儿从来不改变他的速度。

大家都喜欢他,因为他自尊自重,不求人,自食其力,从不向人要什么,最多是在大热天向人要杯冷水。他也从不向邻居推销,如有邻居要向他买东西,他就说:“我是你的街坊嘛。希望你当我是街坊,不是站在你门口的推销员。”他常常替人家扫树叶、铲雪,而且做这类吃力工作时也总是尽心尽力。“我手脚也许慢一点,但从不马虎。”他得意地说。

华思每天傍晚回来,都会在他家附近的加油站歇息,在那里坐一阵,聊聊天,吃杯香草冰激凌。同时把口袋里的零钱换成钞票。“我不抽烟,不喝酒,”他常说,“就喜欢吃香草冰激凌。”

1月30日星期六,华思将几条车道的积雪铲清之后,跟平时一样到超级市场去。但是在等面包送到的时候,他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那天,邻居听到他的死讯之后,大多数人都立即放下了工作,沉默良久。谁都没听说过他有病,大家都不相信这小老头竟然就这样去了。

两天后,华思的名字在报纸讣告栏里出现。他的顾客打电话彼此询问:“是我们的华思吗?”

一位检察官太太打电话问停尸所的职员:“你们对于无亲无故的人怎样安排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