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衣服,穿着短裤往河边跑去。我不敢停步,怕大人们改变主意。但离水越近,我越没信心,等我跑到河边时,自己也害怕极了。河面上水流很急,发出很大的声响,河中央一团团泡沫迅速向下游奔去。我在灌木丛中找到一处被牛踏出的缺口,锳水走到较深的地方。爸爸、妈妈、妹妹琳蒂、朱迪斯姑姑、温迪姑姑和乔姑父都站在岸边看我的表演。女士们身着法兰绒衣裙,绅士们穿着休闲夹克,戴着领带。爸爸叼着他的烟斗,看上去毫不担心。妈妈一如既往地向我投来鼓励的微笑。
我定下神来,迎着水流,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但是好景不长,我感到自己在迅速下沉。我的腿在水里无用地乱蹬,急流把我冲向相反的方向。我无法呼吸,呛了几口水。我想把头探出水面,但四周一片空虚,没有借力的地方。我又踢又扭,然而毫无进展。
就在这时,我踩到了一块石头,用力一蹬,总算浮出了水面。我深吸了口气,这口气让我镇定下来,我一定要赢那10先令。
我慢慢地蹬腿,双臂滑水,突然我发现自己正游过河面。我仍然忽上忽下,姿势完全不对,但我成功了,我能游泳了!我不顾湍急的水流,骄傲地游到河中央。透过流水的怒吼声,我似乎听见大家拍手欢呼的声音。等我终于游回岸边,在50米以外的地方爬上岸时,我看到朱迪斯姑姑正在大手提袋里找她的钱包。我拨开带刺的荨麻,向他们跑去。我也许很冷,也许浑身是泥,也许被荨麻扎得遍体鳞伤,但我会游泳了。
“给你,里克,”朱迪斯姑姑说,“干得好。”我看着手里的10先令。棕色的纸币又大又新。我从没见过这么多钱,这可是一笔巨款。
爸爸紧紧地拥抱了我,然后说:“好了,各位,我们上路吧!”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爸爸浑身透湿,水珠正不断地从他的衣角上滴下来。原来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游。
真正的爱,在自己心间
文/沙利
那是一个忙碌的早晨,大约8点半,医院来了一位老人,看上去80多岁,是来给拇指拆线的。他急切地对我说,9点钟他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希望我能照顾一下。
我先请老人坐下,看了看他的病例,心想,如果按照病例,老人应去找另外一位大夫拆线,但至少得等一个小时。出于对老人的尊重,正好我当时又有一点空闲时间,我就来为老人拆线。
我拆开纱布,检查了一下老人手的伤势,知道伤基本上已经痊愈,便小心翼翼地为老人拆下缝线,并为他敷上一些防止感染的药。
在治疗过程中,我和老人攀谈了几句。我问他是否已经和该为他拆线的大夫约定了时间,老人说没有,他知道那位大夫9点半以后才上班。我好奇地问:“那你还来这么早干什么呢?”老人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要在9点钟到康复室和我的妻子共进早餐。”
这一定是一对恩爱老夫妻,我心里猜想,话题便转到老人妻子的健康上。老人告诉我,妻子已在康复室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她患了老年痴呆症。谈话间,我已经为老人包扎完毕。我问道:“如果你去迟了,你妻子是否会生气?”老人解释说:“那倒不会,至少在5年前,她就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
我感到非常惊讶:“5年前就已经不认识你了?你每天早晨还坚持和她一起吃早饭,甚至还不愿意迟到一分钟?”
老人慈善地笑了笑说:“是啊,每天早上9点钟与我的妻子共进早餐,是我每天最重要的一次约会,我怎么能失约呢?”
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了啊!我几乎脱口而出。
老人再次笑了,笑得有点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两人恩爱无比的甜蜜日子里,老人一字一句地对我说:“她的确已经不知道我是谁了,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她是谁啊!”
听了老人的话,我突然想掉眼泪,我心中默想:这种爱不正是我及很多人一生都在期望的那种爱吗?真正的爱未必浪漫,但一定是真挚的;真正的爱,在自己心间。
非暴力的力量
文/阿润·甘地
16岁时,我与父母生活在南非,住在德班城外我爷爷建立的“凤凰村”里,这个村落距离城市18英里(1英里约合1.6公里),周围是一片片甘蔗种植园。在这样偏僻的乡村,我们没有邻居,没有朋友,没有娱乐。我和两个姊妹总是期盼着能到城里去看看朋友或是看场电影。
有一天,父亲要我开车送他到城里,他要开一天的会。因为有机会进城逛逛了,我高兴得跳起来。由于要等父亲开完会,一起回家,所以我一整天都要在城里呆着,从家出来时母亲给了我一张购物清单,父亲也给我安排了几件杂事,比如保养修理一下汽车。那天清晨,我把父亲送到开会地点后,他对我说:“下午5点来这里接我。”
匆忙办完父母交给我的事之后,我就去电影院看电影了。我看的是两片连映,我完全沉浸在大片中,以至于忘记了时间。直到5点半了,我才想起与父亲的约定。我急忙跑到车库,启动汽车,一路飞驰,赶到约好的地点时,已经快6点了,父亲正在那儿等我。
他担心地问我:“你怎么迟到了?”我羞于告诉他,我是看大片忘了时间,所以骗他说:“车还没有修理好,我只好在那里等着。”但是,我不知道的是,他早已给修车厂打过电话。他知道我撒了谎,对我说:“一定是我对你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使你没有足够的勇气告诉我真相。为了弄清楚我究竟错在哪里,我要步行回家,在这条18英里的路上仔细想一想。”
就这样,西装革履的他,沿着一条尘土飞扬、没有路灯的小路走回家。我不能让他一个人走,在接下来的5个半小时里,我一直开车跟在他后面。看着父亲的背影,我感慨万千,没想到我的一个愚蠢的谎言,给父亲带来了这么大的痛苦。
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地点,我发誓,今后坚决不再说谎。直到今天我还是会时常想起这件事,有时我还会暗自设想,如果父亲像一般人那样惩罚孩子,对我是否还会产生这样大的效果。我认为不会。如果是那样,我会忍受对我的惩罚,然后再次犯错。但是,这样温和的行为,力量却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这件事清晰得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而暴力根本没有这种力量。
胜利的手势
文/洛瑞·摩尔
收到鲍勃照片的时候,我很难把相片上这个搂着州年度最佳射手奖杯、一脸阳光的年轻人,同12年前那个瘦弱畏缩的男孩子联系起来。但是,他高高举起的右手是划破我记忆的闪电,那是一个孩子对生命的坚强诠释。
12年前,我受蒙特利歌学校邀请,担任该校足球队春季集训的教练。第一次和队员们见面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10多个男孩穿着整洁的球服坐在草地上听我讲话。从孩子们清澈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们是崇拜我的。训话结束后,我对孩子们说:“现在轮到我认识你们了。大家站成一排,在我和你们握手的时候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我从一个个孩子面前走过,夸奖着那些自信地喊出自己名字的孩子,最后走到队尾那个瘦小的男孩面前。他很紧张地看着我,小声说:“我叫鲍勃。”然后,他缓缓地把左手伸到我面前。
“哦,这可不行,”我说,“你应该知道用哪只手握手吧?而且你的声音还可以再大一点。怎么样,小家伙,我们再来一次?”鲍勃低下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这时,他身旁的狄恩说:“教练,鲍勃的右手生来只有两根手指。”鲍勃猛地抬起眼睛看着我:“我能踢得很好的。做候补我也愿意。”
我平静地把右手伸到鲍勃的面前,温和地说:“你愿意跟我握下手吗?”
鲍勃迟疑地将他残缺不全的手放到我的手心里。
我双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小手:“鲍勃,你记住,没有必要遮掩什么。恰恰相反,你有一双幸运的手。上帝如此安排,为的是能让你比别人更快地打出“胜利”的手势(用手指打出英文单词“victory”第一个字母“v”)。
鲍勃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灿烂的笑容。
集训结束的时候有一场和邻校的汇报比赛。最后一次训练结束后,孩子们举着手争先恐后拥到我面前,希望自己能首发出场。鲍勃的左手几乎要举到我眼前。我装作没有看见。剩下最后一个名额时,我沉默地看着鲍勃。鲍勃涨红的脸上突然有了凝重的神情。他坚定地举起右手,微微张开两指:“教练,请给我一次机会。”
我记得那回鲍勃进了两个球。
伤痕往往是上帝的亲吻,如果你能够正视。
宽恕的力量
文/史蒂夫·古迪尔
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有一个名叫罗斯韦尔·麦金太尔的年轻人被征入骑兵营。由于战争进展不顺,士兵奇缺,在几乎没有接受任何训练的情况下,他就被临时派往战场。在战斗中,年轻的麦金太尔担惊受怕,终于开小差逃跑了。后来,他以临阵脱逃的罪名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
当麦金太尔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她向当时的总统林肯发出请求。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少不更事,他需要第二次机会来证明自己。然而部队的将军们力劝林肯严肃军纪,声称如果开了这个先例,必将削弱整个部队的战斗力。
在此情况下,林肯陷入两难境地。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最终决定宽恕这名年轻人,并说了一句著名的话:“我认为,把一个年轻人枪毙对他本人绝对没有好处。”为此他亲自写了一封信,要求将军们放麦金太尔一马:“本信将确保罗斯韦尔·麦金太尔重返骑兵营,在服完规定年限后,他将不受临阵脱逃的指控。”
如今,这封褪了色的林肯亲笔签名信,被一家著名的图书馆收藏展览。在这封信的旁边还附带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罗斯韦尔·麦金太尔牺牲于弗吉尼亚的一次激战中,此信是在他贴身口袋里发现的。”
一旦被给予第二次机会,麦金太尔就由怯懦的逃兵变成了无畏的勇士,并且战斗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由此可见,宽恕的力量是何等巨大。由于种种原因,人不可能不犯过失,但只有宽恕才能给人第二次机会,只有第二次机会才有可能弥补先前犯下的过失。
棉袄与玫瑰
文/杰瑞·沃曼
在小镇最阴湿寒冷的街角,住着约翰和妻子珍妮。约翰在铁路局干一份扳道工兼维修的活,又苦又累;珍妮在做家务之余就去附近的花市做点杂活,以补贴家用。生活是清贫的,但他们是相爱的一对。
冬天的一个傍晚,小两口正在吃晚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珍妮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冻僵了似的老头,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夫人,我今天刚搬到这里,就住在对街。您需要一些菜吗?”老人的目光落到珍妮缀着补丁的围裙上,神情有些黯然了。“要啊,”珍妮微笑着递过几个便士,“胡萝卜很新鲜呢。”老人浑浊的声音里又有了几分激动:“谢谢您了。”
关上门,珍妮轻轻地对丈夫说:“当年我爸爸也是这样挣钱养家的。”
第二天,小镇下了很大的雪。傍晚的时候,珍妮提着一罐热汤,踏过厚厚的积雪,敲开了对街的房门。
两家很快结成了好邻居。每天傍晚,当约翰家的木门响起卖菜老人笃笃的敲门声时,珍妮就会捧着一碗热汤从厨房里迎出来。
圣诞节快来时,珍妮与约翰商量着从开支中省出一部分来给老人置件棉衣:“他穿得太单薄了,这么大的年纪每天出去挨冻,怎么受得了。”约翰点头默许了。
珍妮终于在平安夜的前一天把棉衣赶成了。铺着厚厚的棉絮,针脚密密的。平安夜那天,珍妮还特意从花店带回一枝处理玫瑰,插在放棉衣的纸袋里,趁着老人出门购菜,放到了他家门口。
两小时后,约翰家的木门响起了熟悉的笃笃声,珍妮一边说着圣诞快乐一边快乐地打开门,然而,这回老人却没有提着菜篮子。
“嗨,珍妮,”老人兴奋地微微摇晃着身子,“圣诞快乐!平时总是受你们的帮助,今天我终于可以送你们礼物了。”说着老人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纸袋,“不知哪个好心人送在我家门口的,是很不错的棉衣呢。我这把老骨头冻惯了,送给约翰穿吧,他上夜班用得着。还有,”老人略带羞涩地把一枝玫瑰递到珍妮面前,“这个给你。也是插在这纸袋里的,我淋了些水,它美得像你一样。”
娇艳的玫瑰上,一闪一闪的,是晶莹的水滴。
羊羔的说服力
文/罗尔
一个牧场主养了许多羊。他的邻居是个猎户,院子里养了一群凶猛的猎狗。这些猎狗经常跳过栅栏,袭击牧场里的小羊羔。牧场主几次请猎户把狗关好,但猎户不以为然,口头上答应,可没过几天,他家的猎狗又跳进牧场横冲直闯,咬伤了好几只小羊。
忍无可忍的牧场主找镇上的法官评理。听了他的控诉,明理的法官说:“我可以处罚那个猎户,也可以发布法令让他把狗锁起来。但这样一来你就失去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敌人。你是愿意和敌人作邻居呢?还是和朋友作邻居?”
“当然是和朋友作邻居。”牧场主说。
“那好,我给你出个主意,按我说的去做。不但可以保证你的羊群不再受骚扰,还会为你赢得一个友好的邻居。”法官如此这般交代一番。牧场主连连称是。
一到家,牧场主就按法官说的挑选了3只最可爱的小羊羔,送给猎户的3个儿子。看到洁白温顺的小羊,孩子们如获至宝,每天放学都要在院子里和小羊羔玩耍嬉戏。因为怕猎狗伤害到儿子们的小羊,猎户做了个大铁笼,把狗结结实实地锁了起来。从此,牧场主的羊群再也没有受到骚扰。
为了答谢牧场主的好意,猎户开始送各种野味给他,牧场主也不时用羊肉和奶酪回赠猎户。渐渐地两人成了好朋友。
要说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为他着想,让他也能从中受益。
麦琪和她的天才班
文/琳达·凯夫林
麦琪是学期中间被调到这个公立学校的,而且一开始校长就要她当4年级B班的班主任。麦琪听说前任班主任半途辞职了,但校长没有告诉她为什么,他只是说这个班级的学生都很“特别”。
第一天走进教室,麦琪先被吓了一跳:横飞的纸团、架在桌子上的脚、震耳欲聋的吵闹声……整个教室活像混乱的战场。麦琪翻开讲台上的点名册,20个学生的名字呈现在眼前。点名册上还记录着每个学生的IQ(智商)分数:140、141、160……在美国,学生入小学都要测试智商,按智商分快慢班。正常人的智商在130左右。麦琪恍然大悟,噢!怪不得他们这么有精神头,原来小家伙们个个都是天才!麦琪微笑着请大家安静下来,为能接手这么高素质的班级而暗自庆幸。
刚开始,麦琪发现很多学生不交作业,即使交上来的也是潦草不堪,错误百出。麦琪找孩子们单独谈话。“凭你的高智商,没有理由不取得一流的成绩,你要把潜力发掘出来。”她对每个学生这样说。
整个学期里,麦琪不断提醒同学们,不要浪费他们的聪明才智和特殊天赋。渐渐地,孩子们变得勤奋好学,他们的作业准确而富有创造力。
学期结束时,校长把麦琪请到办公室。“你对这些孩子施了什么魔法?”他激动地问,“他们统考的成绩竟然比普通班的学生还好!”
“那很自然啊!他们的智商本来就比普通班学生要高呀!您不是也说他们很特殊吗?”麦琪不解地问。
“我当时说B班学生特殊,是因为他们有的患情绪紊乱症,有的智商低下,需要特殊照顾。”
“那他们的IQ分数为什么这么高?”麦琪从文件夹里翻出点名册,递给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