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动欧美:给心灵安装一道爱的程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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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感念终生的温馨(6)

在吝啬上,埃德完全是家传。我记得他爸爸吃色拉时用的调味品。那是一大罐色拉酱,是他爸爸从超市买回来的。他买东西总是看中特大包装的,因为那最实惠,能省下不少钱。但等那一大罐色拉酱买回来后,他爸爸发觉并不合自己的口味。埃德就劝他干脆扔掉。“是我买的,”他爸爸边吃边说,“我就会把它全吃光。”那时还是1997年,每次去他家,我们都要特地打开冰箱,看看那罐色拉酱是不是少了一点。我们琢磨着,如果要把那些色拉酱全部消灭掉,得到2030年左右。我们盼他长命百岁,否则那一大罐色拉酱就要由我和埃德带回家解决掉了。

等到有一天,当这个可恶的大罐子终于见底时,我们就会把它底朝天放着,这样就一滴色拉酱也不会浪费了。有一个蜂蜜罐就被我们这样倒扣在餐桌上七八年之久。想说我和丈夫谁更节省还真难。埃德总拿我买车的事嘲笑我,车行的代理说我是惟一一个买车不要任何附加功能的。我看着埃德在装满旧螺丝的盒子里徒劳地寻觅一个能用的螺丝,总觉得非常好笑。

昨天我用洗碗机的节水模式洗碗,被埃德逮了个正着。尽管当时碗碟油污很多,但我还是用了节水模式,想靠多加清洁剂来弥补水量的不足。我说,也许还可以用点埃德攒下的香皂头。听了我的话,埃德笑我脑子里有个螺丝松了。

也许他是对的,等我脑子里的螺丝掉出来,埃德的旧螺丝就能派上用场了。

外婆的玫瑰

文/塞拉·伊温斯

我们是来整理外公遗物的。他是前天去世的,妈妈决定把这座饱经风霜、油漆剥落、地板腐烂的房子彻底打扫干净。

“这样不太好吧?”我站在门口犹豫不决。

“有什么不好?”妈妈昂首阔步地走进屋里,手上提着两只大塑料桶,桶里装满了清洁用具。

“外公地下有知准会大发雷霆,他最恨别人碰他的东西了,哪怕一针一线都看得紧紧的。”我跟进屋里。顿时,回忆潮水般涌来:那些无聊的礼拜天晚餐;龇牙咧嘴的压合木板饭桌;外公絮絮叨叨地抱怨着战后世风日下、私奔、通奸。

外公是个严厉专制的农民,独自一人养大了3个孩子——据说战争年代外婆跟人私奔了,当时妈妈只有10岁,沃尔舅舅13岁,索菲亚姨妈6岁。外婆的出走对家人打击很大,农场里少了个壮劳力。妈妈被迫迅速长大,清扫、洗衣、做饭、像个小母亲那样照顾索菲亚。

刚到能自立的年龄,妈妈和姨妈便离开了农场。妈妈说她跟外公之所以保持联系完全是出于为人子女的义务。妈妈肯回农场探亲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外婆的玫瑰园。那些玫瑰种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芬芳馥郁,殷红如血,是破败的农场里惟一值得一看的东西。

“可他现在管不了我们了。”妈妈的话把我从往事中唤醒。我来到厨房开始清理碗柜抽屉。这里几十年来都没人收拾过,到处堆满旧信封、生锈的图钉、不能用的橡皮筋、凌乱的绳头……我把它们统统倒进垃圾桶。抽屉里只剩下一个装雪茄用的旧铁盒,晃一晃,盒里有什么东西叮当作响。我发现铁皮盒上刻着3个名字:梅、伊芙琳、索菲亚,分别是外婆、妈妈和姨妈的名字,但外婆的名字上有几道很深的划痕,几乎把“梅”字掩盖住了。

因为年代久远,铁盒盖锈得紧紧的。“您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吗?”我问妈妈。

“子弹,”她接过铁盒,用手指抚摸着那几条划痕,“我们母女三人每人一颗,”她的声音很轻。

“什么?”

“打仗时,你外公在这儿挂了张大地图,随时标记敌军的进展。”她指了指被烟熏黄的墙壁。“当日本部队接近澳洲时,他往铁盒里放了3颗子弹。他告诉沃尔,如果日本人占领农场,就先射死妈妈、我和索菲亚。”

“他真会那么做吗?”“他几乎疯了,说死了总比被敌人活捉强。那段时间,他整天带着猎枪睡觉。经常从睡梦中惊醒,说听见日军攻进农场了。”

“幸好它们没派上用场。”我说。妈妈注视着我,或许她看的是我身后某个地方?

“他想让我们以为她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和妻子,以为是她背叛了我们,抛弃了我们。其实我们心里明白。虽然不敢说出来,但我们一直悉心照料着妈妈的玫瑰园,那是我们惟一能做的事。”妈妈缓慢地说。

“妈,您说什么呢?”

“把盒子打开。”妈妈把铁皮盒递给我。

我费尽周折,总算撬开了铁皮盒盖。结果令我倒吸一口冷气:“第三颗子弹怎么不见了?”我问。妈妈没听到我的问话。她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身后的玫瑰园,外婆的玫瑰在阳光下殷红如血。

不速之客

文/劳拉·雷默德

在乡村,许多人家都把车停在屋外的车道上,我和丈夫乔恩则喜欢把车停在车库里。我猜那个男孩的想法是:这户人家屋外没车,里面的人肯定外出了。

那天,乔恩和我恰好呆在家里,与我俩在一起的还有我家那条懒惰的猎犬艾德。最初是艾德觉察到了什么,而后乔恩和我听到厨房里有动静。我俩满腹狐疑地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传出,随后穿过起居室,进入靠南的一个小房间。我和乔恩正坐在那个房间里看报纸。猛然间,我俩与那名不速之客打了个照面。这是一名八九岁的小男孩,瘦瘦的,一头浅黄色头发。他显然没料到我们会在屋里,一时目瞪口呆。

“啊,我……我没有……”他支支吾吾地说。

乔恩问他:“你在找什么?”

“我在……我没……我进来是想看看时间的。哎,请问几点了?”

乔恩回答:“9点30分。可你总是这样不敲门就进人家的屋吗?”

“我以为屋里没人。我想知道什么时间,因为……我想回家,我得走了。”

他不安地看着我俩,同时试探性地一点点往后退,似乎怕乔恩冲过去把他揪住。我和乔恩只是坐在那里瞅着他,后来听到他走出起居室,出了屋门之后将门关上了。

与乔恩谈起这个年幼的不速之客,我说:“如果他是想偷什么东西的话,这儿可没他感兴趣的。哎呀,我有一美元硬币放在厨房冰箱上。”我走进厨房。“唉,那一美元不见了。这可不行。咱们受到了侵犯,以后在家时,要不要把门锁起来?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跟警察说一声?”

“就因为那小男孩?没什么。他准是附近哪个农庄的孩子,没必要追究。”乔恩宽慰我,“我小时候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分清是非好坏。要知道,大人讲的那一套对是对,但孩子没亲身经历过就不会留下印象。我觉得这个男孩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没见过像他那样害怕的。”

但我总不能释怀,心想以后一定留意着那男孩。

几周后的一个早晨,有车子停在我家门外的车道上,一名陌生女子下车向我家走来。

“有一只狗在我家农场附近转悠,我怕它是无人要的野狗,也许会伤人,想射杀它。可我儿子告诉我,他知道这只狗是你们家的,而且性情温和,所以我们把它带回给你们。”她冲我说道。

车后门打开了,一个男孩牵着艾德走了出来。浅黄色的头发,瘦瘦的身材,正是拿走一美元硬币的那个小男孩。此刻他在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感到有些意外,走近小男孩,我说:“谢谢你。”“哦,我该谢谢你们,”小男孩微笑着说道,一边向我主动伸过手来。我连忙握住他的小手,忽然感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塞到了我的手心。还没等我完全反应过来,他已迅速跑回车内,挥手向我告别。

看着手心那枚锃亮的一美元硬币,我感到有些歉疚。我想,虽然我不知他的姓名,他也不晓得我叫什么,但我们都从对方那里学到了点有价值的东西。

神秘的小鞋匠

文/希尔曼

在上个世纪20年代那段艰苦时期,为了养家糊口,爸爸起早贪黑地工作,但日子还是过得紧巴巴的。

记得当时爸爸经常穿一双蓝色工作鞋干活,而那双鞋他已经穿了好几年了。一天,我意外发现有一只鞋子的鞋底和鞋面之间缝合处裂开了,爸爸在裂开的地方塞进去一块硬纸板,这样好继续穿着那双鞋上班。

那天夜里,爸爸休息之后,我悄悄地把他的鞋拿到柴房里。我用一把小斧子从一个报废的车内胎上切下一块胶皮,再把它剪成鞋底的形状,然后用冰凿在鞋面边沿凿了几个小口子。

我又用铜线把新做成的鞋底和旧的鞋面缝合起来,再把那块硬纸板放回鞋内,最后我用炉盖上的煤烟把鞋子擦得锃亮。

我永远也忘不了次日早晨爸爸看见那双鞋时的表情。他脸色变得苍白,泪水顺着两颊滚落。但他没有说一句话,依然像往常一样穿着那双工作鞋上班去了。

那天晚上,我在家里时,每个人都不停地瞅着我。爸爸跟大家说,上帝秘密派了个小鞋匠,在他夜间休息时为他修好了鞋子,他穿上那双鞋感到无比骄傲。

如今,我已年过80。然而,每当回想起爸爸当时的表情,我就心潮澎湃,久久无法平静。

我永远离不开您

文/南希·卡瓦诺

史蒂夫是独生子,自从父亲去世后,史蒂夫便和母亲相依为命。史蒂夫从美国休斯敦大学毕业后,在加州开了家小公司,生意还不错。本来想将住在加州乡下的母亲接到加州城里来住,但母亲又舍不得离开她跟父亲一起住过的房子。

因为忙碌,史蒂夫有时一个月才回一趟乡下,去看望母亲。有一次,史蒂夫刚将汽车

停在院子里,还未进家门,便听到了母亲的说话声,母亲在跟谁说话呢?一向喜欢独处的母亲,可是很少跟别人来往的。史蒂夫悄悄地走近家门,发现母亲在跟一只猫说话:“安娜,快将这些奶酪吃完,那里还有很多面包呢。”

那只叫安娜的猫并不理会母亲,只是一个劲地吃着盘子里的奶酪。母亲用手摸了摸猫背上光滑的毛又说:“安娜,你说今天会不会下雨?”猫还是不理会母亲,依然吃着盘子里的奶酪。母亲又说:“如果不下雨的话,我猜今天史蒂夫会回来,你信不信?”猫可能不那么饿了,吃奶酪的速度慢了下来,但并不理会母亲。

母亲接着叹了口气:“唉,史蒂夫小的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奶酪和我烤的面包了,可是,他现在不需要了。”猫将盘子里的奶酪吃完了,可能还没有吃饱,它望着母亲叫了一声,母亲赶紧起身去拿面包。

母亲因年龄渐长行动有些迟缓,史蒂夫望着她的背影,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他感觉到了母亲内心深处的那份孤独。

以后,史蒂夫不管生意有多忙,他都尽量常回家去看母亲。偶尔实在抽不开身,他也会打一个电话回去:“妈妈,我最爱吃您做的奶酪了,遗憾的是我今晚回不去了,但是我明天晚上一定要吃的,请您准备好。”或是说:“妈妈,我最爱吃您烤的面包了,尽管我今晚回不去,但我明晚一定要多吃几个,还请您给我多烤些。”

从此以后,每次,史蒂夫都能在电话里听到母亲那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史蒂夫,你离不开我做的奶酪和我烤的面包,你离不开我的,史蒂夫……”

史蒂夫欣慰地一笑:“是的,妈妈,我永远也离不开您。”

母亲的心

文/罗伯特·舒勒

16岁那年,我最烦心的事就是,不管走到哪里,母亲都会跟在我的身后。我去上学,她跟着,去打球,她跟着,去登山,她也跟着。

这给我带来了很多烦恼。有一次,老师让我到黑板前完成一道数学题,由于我不太会做那道题,心里一着急,在上讲台的时候差一点摔跤。令人想不到的是,这时母亲竟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用手扶住我,然后双眼敌视地望着老师,好像害怕我受到老师的伤害一样。老师和同学们都不解地看着我,老师问我:“她是谁?”只见母亲一边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一边说:“孩子,有我在呢,你别怕!”我和母亲滑稽的“表演”逗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原来,母亲一直站在教室外面看着我,一名16岁的学生还要母亲如此守护着,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跟同学们一起上学?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父亲早逝,我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对我溺爱点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样不分场合地表达她的母爱,让我实在受不了。我怎么抗议也无效,我觉得母亲实在不可理喻,于是,以后出门,不管去哪里都要躲着母亲,明明要去学校的,如果发现母亲远远地跟着,我便要中途拐到别的岔路上再绕道去学校;本来要去打棒球的,我偏要往去学校的路上走,然后绕道去棒球场。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尽办法甩掉母亲。

我的这一办法果然奏效,有好长一段时间,母亲没再给我“添乱”了。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游时节,我骑上电动自行车准备跟同学们一起去野外烧烤。走出家门后,我特意围着自己家的房子绕了几圈,出小区后,我故意往相反的公路上骑去,再从另一个岔道拐回来,然后才放心地骑着电动自行车吹着口哨上路了。

一整天,我在外面玩得很愉快,甚至忘记了回家的时间,当太阳快落山时,大家才猛然想起,该回家了,于是各自骑着电动自行车匆匆地往家里赶。当我来到小区门口的公路上时,发现那里站满了人,公路上的车辆也连成了长队。我看到交警们围着一个人,那人极像母亲。我心里一紧,莫非母亲出事了?

我几乎是哭着跑到母亲身边的,我看见母亲站在公路中间,不停地挥着手,任交警怎样劝说,她也不肯离去。当她发现我时,突然冲过来,嘴里说着:“孩子,有我在呢,你别怕!”原来母亲早上看到我骑电动自行车出去,便在后面跟着,结果被我给“甩掉了”,于是她便在公路上站了一整天,只要有车开过来,她便招手让车停下来,看看我是否在车上。

由于一整天的折腾,母亲因严重脱水而进了医院。我将母亲在医院安顿好后,准备回家给她拿些换洗的衣服,结果却从一个木盒子里发现了母亲的病历单。原来母亲患痴呆症已经很长时间了,我只知道母亲的记忆力不好,没想到那居然是被病魔折磨的。木盒子里还有一本母亲的日记,从那上面的日期看,她患病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因为父亲死得早,母亲除了对父亲的怀念,日记里写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我成长的点点滴滴,比如我喜欢吃些什么,有什么爱好等。还提到了她的记忆力渐渐衰退,那时,她就几乎叫不出邻居们的名字,她最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认不出儿子,更怕儿子受到伤害,于是后来日记里全是我的名字……

合上日记本,我已泪流满面,我深深地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愧疚,我对母亲的关心太少了,而母亲的心里却盛满了对我的爱,几乎没有了她自己的位置。

我是来看你的

文/辛西娅·M·哈蒙德

许多人都说,与所爱的人说再见是他们最痛苦的时刻。然而,在目睹我的好友谢莉尔陪伴她母亲从生到死的半年之后,我想人最痛苦的时刻莫过于跟亲爱的人永别的那些牵肠挂肚的日日夜夜。

谢莉尔频繁地到医院陪她的母亲。每次去医院她都要用去两个小时,随后再和母亲呆上一整个下午。她俩一起祷告,彼此安慰,回忆过去的美好日子。

有时候,她母亲的病情加重,得要更多的药物才能镇静下来。每当那时,谢莉尔就静静地守候在她母亲的床边,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每次她离开之前,跟她母亲吻别,她母亲就会含着眼泪说:“我很难过,害得你开车大老远跑来,又坐上这么长时间,而我居然一直睡着,没跟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