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其他人也都被带回了这间屋子,每个人都被一个神秘的人问了相同的问题,最终几个人下了结论,那就是,那伙人在找一样东西,很有可能是和皇帝在找一样的,而四夫人和想法和沈凉儿一样,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以免被灭口。
但这地方的守卫相当森严,他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懂武功,想要逃出去实在是有点难,众人苦苦思索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突然沈凉儿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盯上了那位吓得一直连气都不敢大喘的老大夫,众人见她都看向老大夫,不明白她到底想到了什么,便都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她走向那位老大夫。
“老先生,针灸您应该在行吧?”身为老中医,这一点应该是必学的课程。
老大夫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苍白的脸冲着沈凉儿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略……略懂一……一二!”
“那应该知道如何以针让人体在瞬间酥麻动弹不得吧?”沈凉儿继续问。
老大夫又点点头,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姑娘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这节骨眼上了,不家心情探讨医学?
闻言,沈凉儿点点头,回过头对,对众人说道,“我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先听我说说,大家再研究一番吧。”
一招手,其他人都凑了过去,六个人,六颗脑袋围成了一个圈儿,不久之后,看到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久之后,相继都点了点头,沈凉儿见全部通过,于是点头笑了笑,“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吧。”
这头计划着逃走,那头一直隐藏在黑暗的人在另一个房间露出了脸,是一张十分年轻的脸庞,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头发不同于中原人束起,而是在头上扎了许多小辫子,然后许多小辫子又被绑到了一起,宽宽的额头彰显出他一丝狂霸的贵气,毫不掩示,深刻的五官有着不同于中原人的粗犷,却自成一种傲然的俊美,一双闪着蓝色光芒的眼睛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野性,薄薄的唇如刀刻般,让人很容易看出这人的冷酷。
年轻人此时脸上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样,出奇的一致,到底是他们早就套好了话,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人的身边站了一中年男人,男人穿着一袭灰色的袍装,相貌平凡,但年轻人对他的态度很客气,“先生,你说他们到底有没有说谎呢?这中原人的心思太深,我还真不敢轻易相信。”
那位被称为先生的中年男子,略微一沉腰,说道,“殿下,以微臣之见,那个人的话也不尽然可信,我们还是不要轻易行事。”
“你这话我当然也知道,不过我们这次来中原就是为了寻找那样东西,每一个线索都不能放过。”年轻人的蓝眸沉下,阴沉的气质从他的身体里冒了出来。
“殿下所言即是,但这群人也不过是沈家余下的一些孩子与女眷,如果可能知道什么的,应该是那个不在的沈家三子,沈慕清吧?”中年男子对年轻男子分析道。
而年轻男子也非常认同他的说法,“看来我们只能等他回来,或者我们的人找到他了。”
“殿下放心,只要这些人在咱们手中,就算是守株待兔,我们也会等到他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
可是年轻男子脸色却是一阴,“我要的是速度,不是守侏待兔,你应该知道不止我们在找那样东西。”
中年男了脸色一白,赶紧弯下腰,“是,殿下所说极是,微臣这就加派人手去西域。”
年轻男子以余光扫了他一眼,然后身体慢慢地躺进了胡床,随即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中年人弯下腰退了下去。
而就在中年人退出房间这时,另一头也发生着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关着人的房间里乱成一团,不断地的有人敲门,说里面的人疾病突发,里面唯一的大夫说需要药材,要人马上送药材过来,但训练有素的守卫并没有在这个时候马上打开门,而是由另外一个去向上级报告,结果不久之后,那人中年男人便出现在了这里,他身边带着十几个高大的守卫,根本让人无从下手,可见这伙人的心思有多缜密,所幸沈凉儿已经算到这一点,她很大方的地方那个男子为她诊脉,然后那个男子皱起了眉头,他转身看向四夫人,四夫人便回答他,“这孩子本有心疾,并且中了毒,虽然毒性暂时压制住,但随时有可能复发。”
中年人站了起来,他看着四夫人,“都需要什么药材。”
四夫人将手伸向老大夫,老大夫哆哆嗦嗦地将一张纸片递了过去,四夫人便将纸片又转递给中年人,“麻烦了,以后每日午夜必要有人将此药煎好送来,不能早也不能晚。”
听到这样的要求,中年人脸上露出了疑问,他看着四夫问道,“为什么一定在午夜?”
“因为这是大夫说的话。”四夫人直接将球丢到老大夫那里。
老大夫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看一中年人投来的目光,结结巴巴地道,“这几味药有几个是需要新鲜的,而且必须是午夜新采摘的,所以必须在采摘完后马上熬制。”
那中年人闻言,立刻看了一眼中年的药单,果然有两味需要新鲜的药材,而且极不好得到,可能需要有人半夜到山上去采摘,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会遇这样的麻烦,不过也只能这么办了。
“好,我知道了。”他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沈凉儿,带着跟他过来的十几个离开了房间。
当房间的门关上,外面一切平静时,躺在榻上的沈凉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在每个人的脸上停驻一会儿,浅浅的唇,一点点漾开了一朵笑容,这时其他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彼此,无声地笑了,连那位看起来胆子好小的老大夫都露出了一抹不算开心,却也稍放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