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动欧美:幸福就是花朵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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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生活是如此美妙(2)

斯特里普马上掉头,开始向下爬。当它挣扎着向下爬时,一路上它不断告诉遇见的每一条毛毛虫,不用再爬了,其实柱端什么都没有,不过它们都爬得太专心,根本听不见。而且它们觉得,那不过是酸葡萄心理。它们以为它只是到不了顶端,心态不平衡罢了。其他的毛虫就不敢这么肯定了。不过它们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即时这是真的,它们也不原意相信原来在顶端真的什么都没有。它们必须爬上去,因为它们真的不知道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路上,一只毛毛虫讥笑斯特里普,说它竟然笨得以为自己可以不再当一条毛毛虫。它生来就是一条虫,那么就应该满足过这样的生活。

斯特里普又有些动摇了。说到底,它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也可以变成一只蝴蝶。不过它决定继续努力找到离开这场毛虫竞赛的路。

最后,斯特里普终于到达了柱子的底端。它爬去找黄色,学习如何编织自己的梦,然后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

文身里的密码

文/安·维克

门响了一下。文身者抬起头,对走进来的两个女孩儿笑笑。但她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墙上的图样,没有注意到他。她们看起来是城里的大小姐,只有恶作剧和打赌才会让她们这种人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

他以前见过不少这样的女孩儿。在城里的地铁上他曾偷偷观察她们,她们穿着私立学校的校服,转身的时候,熨烫平整的裙摆上会散出洗涤剂的芳香。她们的发卷修剪得特别精致,化妆也是无可挑剔,水灵灵的眼睛在南欧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就像今天一样,她们也从未注意过文身者。

现在他又一次有机会仔细观察她们,在一个靠政府贷款买下的小门市房——他自己的店里。她们有教养地小声说话,浏览着图样,漫不经心地逛着。他突然有些恼火——她们不知道养家糊口是什么意思!她们从他费尽心机绘出的图样前随意走过,好像根本没注意到那上面复杂的设计,巧妙的配色。每个图样都是他在厨房的小饭桌上,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一笔一画弄出来的。他至少要画上近百次,才能挑出一张满意点儿的,挂在墙上。但她们竟看都懒得看一眼!就像她们也懒得看他一样。文身者不禁发出“哼”的一声。

女孩儿们微笑着转过头,脸正对着他。他想在她们脸上寻找鄙夷的神情,但不得不放弃,那纯净的目光让他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我们非常喜欢你的设计。”她们彬彬有礼地说。他才不相信呢,但文身者能听到她们口袋里银币碰撞发出的脆响。一个女孩问:“墙上没有的图案,你能不能做?”

太过分了,她们居然一张也没看中!“那要看是什么设计,需要多少种颜色。”文身者的自尊心受了打击,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但对方似乎没察觉到文身者的异样,刚才那个女孩把一张纸片放在他面前,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我想用这个设计,请用一种颜色棗蓝色,”她说,“这是为了纪念我外婆。我朋友要的跟这个差不多的,是纪念她的祖父。”

文身者只看了一眼纸片,就点头同意了。他让她们在椅子上坐好。两个女孩轮流坐下来,一边看文身者工作,一边对着伙伴温柔地笑着,但眼泪却在大眼睛里打转。文身者在女孩儿的前臂上刻出一串蓝色的数字,但他不得不时常停下来擦擦眼睛,有种东西总在不断地模糊他的视线。完工之后,一个女孩握住文身者的手,轻声问:“您了解我们为什么文这些数字?”

“记住战争,记住历史!”文身者紧紧握住了女孩的手,他知道,女孩儿文在身上的数字是奥斯威辛集中营里的编号。在二战期间,奥斯威辛集中营里有很多犹太人被直接送往毒气室处决,其余的被编号,送往监狱。为了方便辨认,纳粹们把编号刺到囚犯的左臂上。奥斯威辛集中营共发放了数百万个编号。战争结束时,活下来的不到万人。

卖笑人

文/伯尔

如果别人问起我的职业,我会尴尬万分。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是个有名的诚实可信的人。我很羡慕瓦工能够回答说:我是瓦工。我也妒忌会计师、理发师和作家,他们都可以直截了当地回答出自己的职业,因为这些职业名副其实,用不着多费口舌去解释。我没有办法,只好说:我是卖笑人。别人听了不免还要追问下去:您靠卖笑为生吗?我就不得不说“是的”。于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完没了。我的确靠卖笑为生,而且日子过得很好。用商业用语来说,就是我的笑非常畅销。我是拜过名师的卖笑这一行的行家,没人能与之相比,没人能掌握我的维妙维肖的艺术。我一直把自己看作演员,这原因就不必说了。然而,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和表演技巧太差,演员这称号我实在配不上。我爱真理,而真理却是:我是卖笑人。我既不是小丑,也不是滑稽演员;我并不逗观众开怀大笑,我只是欢笑的化身。我笑得像一个罗马帝王,像一个参加毕业考试时反应敏捷的学生。19世纪的笑是我的拿手好戏,17世纪的笑我也笑得毫不含糊。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模仿各个世纪的笑,各个社会阶层的笑,各种年龄的笑。我像鞋匠学会修鞋一样,毫不费力地学会笑。我满腹都是美洲的笑、非洲的笑、白的笑、红的笑、黄的笑,只要给我合适的报酬,导演怎么说,我就怎么笑,我已成为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了。

我的笑录了音,灌制了唱片。广播剧的导演更是一刻都不放过我。我苦笑、淡笑、狂笑,我笑得像电车售票员,像食品公司的学徒,早上笑,晚上笑,夜里笑,黎明还笑。简而言之,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都会相信这种职业是很累人的。再说我还有引人笑的特长,三、四流的滑稽演员也少不了我,因为他们正为自己的噱头是否叫座而担心。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坐在杂耍场里,担任微妙的捧场者的角色,在节目淡而无味的当儿发出有感染力的笑声。这事做起来得橡计量工作那样仔细,我的大胆的狂笑必须笑得正是时候,早了不行,晚了也不成。火候一到,我就得捧腹大笑,接着便是观众的哄堂大笑,于是那些不能引人兴趣的噱头就得救了。

然而,每次演出结束,我都会精疲力尽地溜进衣帽间,穿上大衣。终于下班了,心里无限高兴。通常在这样的时候,家里已经有“急需您笑,星期二录音”的电报在等着我。几小时后,我只好又在直达快车上奔驰,深为自己的命运感叹。

我平时是不爱笑的,大家一定能理解。挤奶员如能忘却奶牛,瓦工如能忘却灰浆,那该多美。常见木工家里的门关不上,抽屉拉不开,糕点工人喜爱酸黄瓜,屠宰工喜爱杏仁夹心糖,面包师傅宁要香肠而不要面包;斗牛士爱玩鸽子,拳击师见到自己的孩子鼻孔出血会大惊失色。凡此种种,我都明白;我自己历来就不在业余时间笑。我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人家都说我是个悲观主义者,这也许不是没有道理的。

刚结婚时,老婆总是向我请求:“对我笑笑吧!”这些年过去后,她终于明白我是无法实现她的愿望的。我紧张的面部肌肉和忧郁的心境,真正得到松缓的时候,会使我感到无比幸福。说实话,旁人的笑声也会引起我心里烦躁,因为听到笑声就会想起我的职业。我老婆也把笑的本能完全遗忘了,于是我们的夫妇生活就显得冷冷清清、平平淡淡。偶尔我逮住她脸上掠过的一丝笑容,我自己也怡然一笑。我俩常常是唧唧低语,因为我恨杂耍场的喧哗,恨录音室里可能出现的嘈杂。

不熟悉的人总认为我沉默安静,也许这看法是对的,因为我得不停地张着口去笑。

我麻木地走着我的人生之路,偶尔赐予自己一丝微笑。我常常想,我是否真的笑过。我确信我从未笑过。我的兄弟姐妹可以告诉你们,我从小就是一个严肃的男孩。

我一刻不停地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笑,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笑。

灾难的裨益

文/米哈依尔·努埃曼

疯牛病、非典、禽流感,地震、海啸、洪水,我们处在一个灾难频繁的年代,这已是个无可争议的事实。那么该如何面对灾难?黎巴嫩著名作家米哈依尔?努埃曼的这篇文章让我们用新的眼光审视“灾祸”,从而发现黑暗之后的光明。

在人与自然的斗争中,人类有权为其取得的辉煌成就而自豪。只要他顽强,自信,掌握着独特的武器;他也有权憧憬未来更伟大更卓著的胜利。然而,在为胜利而自豪之时,他无权认为,他已驯服大自然,以致能够驾驭它的脾气、控制它的状态、免于它的报复和不忠而高枕无忧。

但是,大自然不肯罢休。它不停地提醒人类,它才是宇宙的主人。大地因肠胃过饱而打嗝儿;苍天因某种缘故而挥泪;风喝醉了,一味蛮干起来,东摇西晃,风驰电掣。人们突然处于极度惶遽之中,火山、地震、飓风把他们的城市、乡村变成废墟,庄稼毁了,牲口死了,刹那间,几代人、几代人的努力化为灰烬。为抵御死亡而建筑的堡垒般的房舍骤然成为樊笼与墓穴;神圣的教堂圣地忽然成为蚁鼠蛇蝎的舞台和蜘蛛、蝙蝠、猫头鹰的庇护所。

没错,这真是破天荒的大灾难!

在有些年份,瘟疫横行无忌,以烈火燎原之势蔓延,像镰刀割麦似地人们纷纷倒毙,不分大人、孩子,绅士、贱民,富人、贫民。人们呼天抢地,而没有救命者。手术刀、草药秘方于事无补。瘟疫在人间肆虐,直到它烦了,倦了,才自动歇手。谁也不知道,它是怎样形成和蔓延,为什么到一定程度时又停息了。

是的,这真是个弥天大灾!

但这只是一小部分,人类在地球上短暂生命历程中遭遇的很多灾祸中的一小部分。人们把它称之为灾难、祸害、浩劫,并认为这种遭遇绝对有其来龙去脉。他们想象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盲目、狂暴、残酷,在幕后监督着人的一切行动。一旦人有所疏忽,它便把罪恶的手指伸向竣工的塔台堡垒,只留下层层叠叠的残垣断壁;伸向神殿圣地,留下不堪入目的污垢肮脏;伸向肉体中的灵魂,像剔除面团上的毛发一样,把它轻易拔除。

但是不要忘记,每一个灾难都有其光明的一面。任何不愿把自己紧箍在有限时间和地点的樊笼中的人,凭借思想的光芒,就能甄别其真相。

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群体,灾难都有其优点:它唤醒良知,催化人间的爱心,尤其在人与人的距离消失的当今,各族人民的耳朵靠拢了、嘴唇接近了。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发出的一声呼叫,全世界的人们都会听到。我们在黎巴嫩,数月间连遭两个严重灾害的考验。数小时内,而不是几个年头,世界各地对此发出了反响,援助从四面八方向我们蜂拥而来。

俗话说得好,四海之内皆兄弟。在我们群体遭受重大自然灾害时,这种兄弟情谊更加明显。

灾祸的优点还在于激发人类去寻求其发生原因和预防其危害的热情。如果一个人善于探究,就会确信,对于遭遇的一切,人们自身和外界都是参与和起作用的。无论是何种灾难,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之间,两者必然有表露在外的或隐藏在内的因素,导致发生这种关系。既是这样,在向海洋、陆地和天穹问罪,或者把天灾人祸归结为命运前定之前,最好还是先审视自身。

灾害的优点还有:它抹去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所谓的“差异”:黑人、白人、黄种人和红种人没有差别;佛教徒、基督徒、穆斯林或虔诚者与叛教者没有差别;强人、弱者,统治者、被统治者,主人、仆人,高贵者、卑贱者都没有差异。所有的一切在暴风骤雨、火山地震、瘟疫洪水面前是完全平等的。如果人们能够自觉地认识到这一点,那么他们无须干等着灾害给他们上残酷的课程。

灾祸像儿童玩弄沙塔和纸做的宫殿那样,戏弄着人们所有的财产、地位和权势的堡垒,好像在告诫人们说:“这样的堡垒是不适合人们去加固的,因为它们将湮没,而人类将永生。你们吃吧、喝吧、织衣吧、造房吧、联姻繁衍吧。但不要把你们的全部精神贯注于这一切之中或其中的任何一项上,因为你们不会因吃用好而成为强者,而是以博爱为强者。你们不因生儿育女、儿孙满堂而永生,而是以你们追求的知识和摆脱堡垒羁绊的自由与解放而永生。”

灾祸最重要的优点就是一旦我们很好地理解了灾祸,就会懂得灾祸极其清晰地向我们证明,人类在地球上生存的目的不仅是开发地球,也应是发掘人的潜力,使自己成为地球的主人,并从地球跃向太空。否则,人与地球的艰苦斗争不会持续数百万年,地球早把人类吞噬掉了。

灾祸能够启迪人的潜力,在与地球的冲突中,把人类引向胜利。

是的,灾殃有诸多裨益。那么,锐利的眼睛能看到、聪慧的耳朵能听到吗?智慧的大脑和心灵能理解和意识到吗?……

天堂的门

文/鲁威特

一位老人带着他的狗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老人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突然,老人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人世,他回忆起临死时的情景,也想起身旁这条狗早就几年前就死了。他不清楚这条路将把他们引向何方,只是茫然的朝前走着。

走了一会儿,他们发现不远处的路边高耸着大理石砌成的围墙,围墙正中是装饰着珍珠的富丽堂皇的拱门,极其华丽。门前的路是纯金铺成的。老人兴奋不已,他认为他们终于到达了天堂。他带着狗朝着门走过去,只见门口放着一张有着精致雕刻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人。

“请问,这里就是天堂吗?”老人问道。

“没错,先生。”看门人回答。

“太好了!我们赶了很远的路,请给我们一点儿水喝吧!”

“当然,先生。请进来吧,我马上给你弄些冰水来。”看门人朝身后做了个手势,那扇门慢慢的打开了。

“我忠实的朋友也可以和我一起进去吧?”老人指着狗。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宠物进入。”

老人犹豫了一下。想到狗多年来对他的忠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扔下它。他谢过看门人,转身带着他的狗继续继续前行。

长途跋涉之后,老人看见路边有扇破旧的木门,通向那扇门的是坑坑洼洼的土路,看上去那破门似乎从来没有上过锁。老人带着狗走了过去,只见里面有个人在老树下看书。“打扰一下,你这有没有水?我们赶了很远的路,渴极了。”

“当然,那边有个水龙头,”看书人指着门内看不太清楚的一个地方说,“进来,自己过去喝个痛快吧。”

“那我的朋友能进去吗?”老人指着他的狗问。

“我们也欢迎它进来,水龙头旁边有个碗。”看书人说。

老人和狗进了门,果然,那边有个老式的水龙头,旁边放着一个碗。老人拿起碗接满水,端给狗喝,然后,自己也喝了个够。他们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水龙头,回去找在树下等着他们的那个看书人。“这里是什么地方?”老人问。

“这里是天堂。”看书人回答。

“哦,那可怪了,”老人说,“这里看起来不像天堂呀,路上也有人说他那里是天堂。”

“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有黄金铺成的街道和珍珠装饰的门?”

“对!那里简直太漂亮了。”

“告诉你吧,那里是地狱。”

“啊!原来是这样,你们不介意他们盗用你们的名号吗?”

“一点儿也不介意,他们为我们省了很多时间,替我们把那些为了物质享受而抛弃好朋友的人都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