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给捉起来打入大牢!”圣皇愤怒大叫。
苏梅吓得花容失色,身子一软正要滑地,被君飞扬眼疾手快张臂一捞搂抱入怀里,“莫怕!”他居然还能气定神若的用微笑安抚她道。
“可是……”苏梅那抓住君飞扬手臂的小手止不住的战栗,她面色张皇的看着生气得莫名的圣皇。
难怪她娘不爱这阴晴不定的男人!
屋外马上跑进来了几个宫里跟着出来的侍卫,谨遵守圣皇的命令,正朝他们走来。
苏梅本能地直往君飞扬怀里躲,反手抱紧他。
“都是我拖累了你!”她抬起写满自责的眸子看着他,眼角溢出泪。
春天早已吓傻了,只是见到苏梅眸里涌出泪珠,一股心疼又教她马上回过神来,“住手!”她拔腿走至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身前,张开手臂如母鸡护小鸡那样,坚定的瞪着坏人们大叫,“我不准你们伤害我家小姐丝毫!”
春天从未如此的勇敢过。
“我不准你们伤害我家小姐,我不准、我不准!”
就算是要踩过她的尸体,她家小姐也容不得这些人来欺负!
玄六王头疼地用那还握住扇子的手,捂住额头。他才正要开声劝阻圣皇,偏偏这丫头却突然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走出来搅乱。
为了苏梅,她压根就是把自己的生死也豁出去了。
这春天丫头,真是教他喜爱得头颅作痛啊!
他又要张嘴做声,孰料圣皇这时候冷笑道,“你不准?好大的口气!今日孤倒要看看,你是如何不准?”眼睛半眯了起来,“把她一道收押进大牢!”
君飞扬双目扫视屋里,才发现无双不知何时早已悄然离去。
他微微拢起眉心,环抱住苏梅的手臂收紧了些。“闭上眼睛。”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
她讶异的看他,见他浅浅一笑,说,“很快,一下子就好了。”
她果真听话的紧闭上双目,双手紧张攀上君飞扬的肩膀。
“且慢!”玄六王终于出声打断。“不知圣皇何以生怒?”他垂下拿住扇子的手,装作不解的问那正盯着自己的兄长。
“君公子乃臣弟的座上客,今日亦不过蒙幸圣皇亲驾方才一睹圣颜,臣弟以为他亦未做了什么冒犯圣威的,圣皇为何下令要将他押入牢?”
玄六王说话的时候,他手下的人也已经在屋外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倘若圣皇不分青红皂白硬安自家主子一个罪名,他们当即就冲进去护主。
就在这时候,房子的屋顶突然被人掀开一角,无双在上头喊了君飞扬一声。
众人举目望去,君飞扬见机不可失,抱起苏梅双足一蹬地,犹如一阵旋风一样直直越过屋顶缺口飞去。
“春天……”君飞扬抱着苏梅飞跃在半空中,她呆呆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风景,而后突然失措出声,“春天……我不能丢下春天,我们不能把她丢在那里不管!”眼睛染着一层薄雾。
君飞扬更是抱紧了她,略略俯视一下地面,然后用世上最温柔的声音安抚着怀里的人。
“春天会没事的!”他笃定的说。“有玄六王在,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你发现了?”苏梅好讶异。
他笑笑,“嗯。”玄六王压根就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情感,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直飘到春天的身上去,旁人自然也就一目了然。
“春天好像还不太明白他的心意……”
想到每回提及玄六王时春天面上那唯恐避之不及的表情,苏梅顿觉有趣,嘴唇弯弯地笑说,“只要是与玄六王有关,她那张脸就总是气呼呼的。”教她每看见一回便免不了地被逗笑一回。
他低头痴看着她嫣然的笑,眸光一柔,“那么你呢?”
就像是风吹叶落这般的自然,他盯着怀里藏着的那张缠绕在他心房上的妍丽容颜,忍俊不禁的问,“你明白了吗?”
苏梅的心突地漏了一跳。感觉到他目光炙热的正看着自己等待她的回答,一抹红霞迅速飞染上双颊。
她直觉地把红透了的脸藏进他怀里。
许久许久,在他以为她不愿意回答的时候,她羞涩地小声说,“其实我有一点点的明白!”声如蚊呐,却一字不漏的传进他耳里。
她怯怯又肯定的一句话取悦了他。
他松了一口气,神情极为喜悦。虽然她只道是有一点点的明白,但这样便已经是足够了。
君飞扬有自信,总有一天苏梅会彻彻底底地明白他的心意。
“春天她一定会没事的吧?”苏梅把闷在君飞扬怀中的脸露出来,不确定的蹙起眉,“我看那圣皇阴晴不定,玄六王会愿意为了她而兄弟反目?”
君飞扬略略的沉吟一下,想到每回玄六王停留在春天身上流连忘返的目光,他半是打趣的告诉苏梅,“一个人迷恋上一样东西的时候,会本能的产生一股保护欲的!”
“玄六王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你尽管放心!”
“情与义,当该如何取舍?”她又问。
“与否全由心操纵,本能反应自是一番取舍!”君飞扬浅笑,“我可以确定春天会是玄六王本能反应的选择!”他自信而坚定地说。
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那所皇家别院,飞过一片树林。在树林尽头的水流边,君飞扬抱着苏梅落地,屹立在上流的一块石头上。
“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无双。”方才他们纵身上琉金鱼瓦屋顶,飞跃上空一掠而过,惊扰了不少侍卫。而无双为了不负萧洋所托护他全身而退,落在后头刻意制造更大的混乱好让他们趁机离开。
以无双的身手无须担心其安危。算算时间,他也该差不多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