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泗冷笑一声,“你说得很好,我的时间当然有一部分是花在女人身上的。难道你觉得本尊对自己时间的安排需要你来矫正一下吗?”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希望教主能把更多的心思和精力放在格鲁的教务上,让我们格鲁能走得更长久。而不是像竺巴噶举那样,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顾整个教派的安危。”那人说完,心里更加坚信自己在格鲁中的地位。而墨十泗也一定会为自己把精力消耗在一个女人身上而感到尴尬和脸红。
只是出乎这位千户意料的是,并没有别的千户来应和他。大家都保持着沉默,似乎都有隔岸观火的意思。
墨十泗伸手在身旁这位千户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很好,说得很中本尊的意思。只是,本尊的事情还容不得旁人来插手。”
说罢,拔出宝剑直刺身旁这位嚣张跋扈的千户。
手起刀落,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墨十泗看向其他千户们,“你们也觉得本尊的种种需要你们来叮嘱吗?”
千户们互相望了望,赶紧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属下不敢。教主英明神武,洪福齐天!教主英明神武,洪福齐天!教主英明神武,洪福齐天!”
异口同声,让这句被格鲁教徒们都说腻了的句子显得声势浩大。
墨十泗转身,看到他的母咗正含笑而满意的看着他。先遗教母知道,墨十泗杀了这位千户,并非是因为这位千户说了墨十泗的不是,而是墨十泗必须要铲除他这种嚣张跋扈,又只听任先遗教主差遣的喽啰。
他需要给所有人的人看看他的底线,也需要告诉这些千户们,他们手上的权力都是他这个教主赋予的,如果他这个教主不高兴,他随时可以收回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
墨十泗搀扶过先遗教母,“母咗,让孩儿带你回房歇息吧。”
先遗教母摆手制止,对墨十泗说道:“还是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吧,十泗,既然今日大家都在这儿了,本座也不用再麻烦一次把他们召集在一起说了。”
墨十泗迟疑了一下,还有什么事?
教母对千户们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情要找教主,此刻就说了吧,别等着教主忙活不开时,又怪教主没有听你们的想法。”
墨十泗点头,对,今日就把眼前该解决的问题一并解决了吧,免得再有任何遗留问题。
“说吧,本尊也正想听听。”墨十泗说罢,一旁的侍卫们刚好搬来了教主椅,墨十泗便坐到教主椅上俯视着先遗教主培养出的这些千户们。
千户们互相望了望,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位最得先遗教主赏识的千户,不禁哆嗦着不敢说话。一时间众位千户们都沉默着,让整个氛围都显得极为寂静。
墨十泗不由得笑了一声,“是你们今日跑到这儿来,吵吵嚷嚷的,像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跟本尊说一样。本尊和先遗教母让你们说的时候,你们竟然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们是拿本尊来开玩笑吗?”
“属下不敢!”千户们又赶紧跪在地上。
此刻的墨十泗更加感觉先遗教主培养出来的这些人和那魔头先遗教主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纸老虎,看着可怕,其实也没什么真本事。
“别说你们不敢,你们的胆子有多大,别人不知道本尊难道还不知道么?好了,你们都起来,把你们的想法通通说给本尊听,如果本尊不满意你们的话,那也别怪本尊不客气。”
墨十泗说罢,扫了一眼还躺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的那位千户。
众位千户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又看了看站在墨十泗身旁的先遗教母。先遗教母也是冰冷的神情,似乎今日他们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是很难离开这了。
“教主,我们主要是觉得教主刚刚登上教主之位,需要多关心教派中的事情。所以我们……”
“所以你们要来教育本尊,本尊应该如何做是吗?”那位千户的话还没有说完,墨十泗便抢了他的话,冰冷的说道。
墨十泗在这个环境中长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先遗教主培养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些怎样的人。对付他们,就必须比他们更狠,更嚣张,更跋扈。让他们就算是削尖了脑袋也找不到一条可以钻的缝。
墨十泗的话刚说完,那位千户就已经哆嗦起来,不知该如何接墨十泗的话,两条腿忍不住的微颤。
“教主,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那位千户慌忙叩头。
“好了!”墨十泗忽然打断,说道:“你们有什么就都说出来吧,如果再这么啰里啰嗦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话,本尊当真会不客气了。”
墨十泗把手上沾了鲜血的宝剑放到一个千户的身上,用那千户的衣裳擦干净。那位千户不知道墨十泗要做什么,吓得浑身哆嗦,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千户们都近乎祈求一般看着先遗教母,因为在墨十泗出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先遗教母。而先遗教母似乎也同意他们的说法,只是在说话态度上,千户们让先遗教母很是难堪。
先遗教母看到千户们都看着自己,也知道他们是要她来帮他们说这句话。也罢,反正这话早晚也得说,既是为了格鲁整个教派好,也是为了墨十泗能够坐稳格鲁教主之位。
因此先遗教母对墨十泗说道:“他们……”
“母咗不必为他们说话,今日本尊就要他们亲自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如何做我格鲁的千户?就连做我格鲁的教徒,依本尊看,也不合格吧。”墨十泗挡回了先遗教母的话。
先遗教母见墨十泗坚持,也只好作罢,退到一旁,看这出好戏。
千户们此刻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们都畏惧的看着墨十泗。而墨十泗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在格鲁作威作福的这些千户们,今日竟然畏惧成这个样子。
“还要本尊继续等下去吗?”墨十泗心里惦念着月尊白玛的身体,他虽然已经喂月尊白玛服了药了,但她的身体毕竟还很虚弱,需要更加细心地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