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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宫墙掩映胭脂血(5)

有书记载:韦后淫荡成性,除武三思外在韦后宫中还养着三个美男子。一个是杨均,原是一个厨子,韦后见他少年英俊,便把他调入宫中,侍候自己。杨均还得了官衔;另一个是马秦客,是御医,一次偶然进宫替韦后治疗感冒,只因他眉目长得清秀,从此以后,韦后有病没病常把他传进宫来伺侍;再一个是叶静,原是马贩子出身,善玩马技,一年元宵节他在灯会上表演马技,被韦后看中。这三个人都做了韦后的幕宾,追随着韦后,不离左右,忠心耿耿。中宗对这一切装作不见,真的做到了“不相禁止”,只是他虽然乐于承受,却怕别人知道,别人知道也不要紧,只是不能说出来,否则便会立遭杀身之祸。

武三思早有推翻中宗的心思,时时怂恿韦后效仿武后,自立为女皇。还有一个上官婉儿。14岁起跟随武则天,久参国政,官居丞相,势力很大,韦后在谋权上紧紧把她拉在自己身边。她们互相利用,在中宗身边,渐渐结成了一个以韦后、安乐公主和上官婉儿为核心的弄权集团,整个军国大权也就几乎落到了她们手中。这个集团首先暗杀了起兵拥立中宗的张柬之、桓彦范等五位大臣。中宗复位后,立儿子李重俊为太子。韦后因为重俊不是自己所生,对他很不满意。安乐公主又多次向中宗请求废掉太子重俊,立自己为皇太女。太子重俊不堪韦后的排斥和打击,更不愿坐待废黜,便铤而走险,带领羽林军三百骑,把武三思杀死在家中,羽林军知道接奉的是假圣旨,转过头来杀了重俊。这以后,韦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揽权作乱,外有她哥哥韦温及宗楚客分掌大权。富内有安乐公主、上官婉儿外,还有韦后的妹妹邺国夫人及上官婉儿的母亲沛国夫人等人,共同勾结成为一个营私受贿、买官卖官、独行乱政、为非作歹的腐朽势力集团。

权力的欲望使母女两人丧失了人性。唐中宗景龙四年(710年)六月初二,为了实现各自的愿望,韦皇后、安乐公主与马秦客、杨均经过一番密谋,由杨均做饼,马秦客在饼中下毒,韦后母女亲手将饼给李显吃下。就这样,一生懦弱无能的唐中宗李显,死在了爱妻爱女的手中,终年55岁,庙号中宗。

韦后本想立中宗的儿子李重茂做太子,然后自己像原来的武则天一样逐渐向女皇过渡。但还没等她的计划实施,李旦的儿子临淄王李隆基(后来的唐玄宗)与太平公主就抢先发动禁军攻人宫城,杀死韦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及诸韦子弟,迫少帝让位,相王李旦(李隆基父)为帝,是为睿宗。至此,韦氏的女皇梦也彻底破灭。

李凤娘:心狠手辣,独霸后宫

宋光宗赵悖的皇后李氏,是一个飞扬跋扈、工于心计的女人。一个既悍且妒的女人,最后也母仪天下当了皇后,并长期左右着光宗这个懦弱愚昧的皇帝,不断离间他和父亲孝宗的关系,还不停地影响他和大臣的关系。可以说,她的愚蠢和浅见,也为南宋后期权臣史弥远的专政铺平。从而把南宋这个偏安一隅的小朝廷正式引向不归路。

神相为

李凤娘出生于河南安阳,是庆远节度使李道之女。李凤娘出生时,李道的部队Ⅱ:驻扎在广西宜山。南宋高宗绍兴十九年(1149年)十月十三日清晨天刚破晓,李道的老婆在军营产下一个女婴。李道闻讯赶来,在营前看见一只黑凤安闲地栖息在一块大石头上,见到有人来也不惊慌,等李道走得很近了,才从容地振翅飞走。李道见状十分惊讶,到了营中见到自己刚出生的女儿,心意一动,遂取名凤娘。

宋高宗在位时,有一位相士名叫皇甫坦,他治好了韦太后的眼疾,因而获得高宗的信任。有一次,皇甫坦来到了庆远节度使李道家中,李道知道皇甫坦是个著名的相士,于是请皇甫坦为他的三名女儿相面。及至风娘行礼时,皇甫坦显出惊恐之状,不敢受拜,告诉李道说:“此女相貌不凡,将贵为天下之母。”李道只当他是信口开河,不以为意。皇甫坦云游京师,在高宗面前极力吹嘘凤娘,说她端庄贤淑,可以母仪天下。高宗深信不疑,即聘凤娘为恭王赵悖之妃。

说来凑巧,淳熙十四年(1187年),81岁的退位皇帝高宗赵构撒手尘寰。孝宗虽非亲子,但叔侄一向情笃,因而十分悲恸,不免心灰意懒,无意朝政,也想效法高宗,禅位给太子悖。只是大臣苦谏,他又孝服在身,不好马上行禅让之礼,只得作罢。好不容易捱过了两年,63岁的孝宗皇帝自觉心神交瘁,体力不支,而守丧也已满期,便不顾丞相周必大、留正等人的劝阻,在紫宸殿举行了受禅大礼,由当时已为太子的赵悖承继大统。老皇帝被尊为寿圣皇帝,退居重华官,孝宗皇后谢氏为寿成皇后,高宗皇后吴氏为寿圣皇太后,并大赦天下,册立凤娘为皇后。凤娘见皇甫坦的话已经应验,自己真的成了皇后,不由高兴得心花怒放。

挑拨离间,父子失和

李凤娘虽然艳若桃李,但却生性悍妒。为太子妃时,就曾多次在太后、皇后宫中拨弄是非,诉说太子亲信的过错。高宗知道后很不高兴,对吴太后说:“太子之妃本是将种,不堪母仪天下,我被皇甫坦的花言巧语所误了。”孝宗也屡屡训教她:

“应当像皇太后那样雍容大度,宽以待人,不然便废掉你。”孝宗的劝诫并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在李凤娘心中种下了怨恨的种子。

淳熙末年,孝宗召集大臣,表示自己欲行内禅之举,大臣们都交口赞同,唯独黄洽不发一语。孝宗问他:“卿意如何?”黄洽回奏道:“太子可负大任,但李氏不足以母仪天下,望陛下三思。”尽管孝宗对太子妃有所不满,但如此直言不讳,却令孝宗难以接受,毕竟李氏是自己的儿媳。黄洽接着奏道:“陛下问臣,臣不得不言。他日陛下想起臣的这番话,再想见臣恐怕是难有机会了。”退朝后,黄洽即请求辞职。此时,孝宗以为李氏虽刁蛮娇横,还不至于祸乱朝政,凌驾于皇帝之上,但事实却不幸被黄洽言中。

光宗即位以后,看到宦官为非作歹,干预朝政,便想寻机诛杀,以肃朝纲。但他生性优柔寡断,迟迟未能下手。宦官得到消息,大为疑惧,合谋离间三官(即高宗皇后吴太后、孝宗、光宗),并退请李后庇护,李后欣然答应。以后每逢光宗对宦官有所举动,李后便从中作梗,光宗郁郁寡欢,渐成心疾。寿皇(即孝宗)听说儿子有病,焦虑不已。一面让御医细心调治,一面遣骑四出,求购良药,打算等光宗来重华宫朝见时授给他。宦官知道了这事,就在李后面前挑拨说:“奴婢们听说太上皇购得药剂,专等皇上过宫朝拜时让他服用,万一出了意外,岂不危及大宋江山!”李后派人察,果然属实,便极力阻止光宗到重华官去省亲。光宗原本没有重病,调治了几日,也就痊愈了。李后特地摆酒设宴,酒过三巡,李后突然说道:

“扩儿已经成人,陛下既封他为嘉王,何不索性册立为太子?扩儿颇有才干,定能助陛下一臂之力。”光宗答道:“皇后所见极是,我也有此意,待禀过父皇,再行册立吧。”李后听说要寿皇批准,心里好生不快,忿然厉色地说:“陛下贵为天子,难道作不得主?何况册立太子,乃祖宗常例,何须禀告寿皇?”光宗道:“太子重为国本,非比寻常之事。有道是父在子不能专,岂能不禀告寿皇,擅作主张?”李后无话可说,便悻悻而去。光宗自与李后成婚以来,事事让李后三分。久而久之,不管李后出了什么主意,就赶忙言听计从,从来不敢违拗。只是立储关系重大,光宗不敢自专,才没有答应。

隔了一日,李后并没有通知光宗,竞一个人跑到重华富来。寿皇问她:“皇上不是痊愈了吗?怎么没有同来?”李后叹口气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本来已经好了,今天又偶染风寒,故尔臣妾一人前来见驾。”寿皇说:“正在壮年,便如此虚弱,将来又该如何呢?”李后趁机说:“臣妾也为此忧心忡忡,皇上既然多病,不如册立嘉王扩为太子,也好作为皇上的辅弼,不知父皇意下如何?”寿皇沉吟了片刻道:“皇上受禅刚刚一年,就要册立太子,未免过于匆忙,何况嗣君事关社稷,还须从长计议,岂可草草从事?”

李后受了申斥,勃然变色说:“臣妾系六礼所聘,扩儿是妾亲生,册为太子,名正言顺,有何不可?”原来孝宗既非高宗亲子,谢氏也是由贵妃晋升为皇后,李后如此唐突,无异于指着和尚骂秃驴。于是寿皇大怒,拂衣而起。李后也怒气冲冲地登辇回官去了。

恶人先告状。李后回到宫中,立即携嘉王赵扩向光宗哭诉说:“寿皇将要废逐臣妾,另立中官,陛下可知道吗?”光宗如堕五里雾中,茫然看着李后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李后便添枝加叶地把朝见寿皇的情况叙述了一遍,说完竟抽抽噎噎地大哭起来。光宗不辨真假,竟然相信不疑,并安慰她说:“朕自即位以来,海内承平,没有失德之举。我既身为天子,难道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从此之后,光宗再也不去重华官了。

一天,光宗在宫内洗手,一位宫女捧着脸盆在旁边侍候,只见她皮肤细腻,指若春葱,不由得称赞了一声,当下李后也没有说什么。隔了几天,光宗正在便殿批阅奏疏,李后派人送来二个食盒。光宗以为是美馔佳肴,打开看时,却是这位宫女血肉模糊的两只断手。光宗内心惊悸不已,忧惧成疾,多日不能痊愈。转眼到了冬至,照例须由皇帝亲祀宗庙。光宗不得已,带病出宿斋官。李后竞乘着这个空隙,将光宗所宠爱的黄贵妃杀死。那黄贵妃本是谢皇后宫中的侍女,温柔贤淑,光宗为太子时,孝宗见他没有别的侍姬,便将她赐给光宗。光宗对她非常宠爱,在即位之后,即封为贵妃。李后早想除掉情敌,但苦于无机可乘。这次趁光宗离开宫中,便将黄贵妃杀死,然后以暴死上奏光宗。祭礼这天,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蜡烛全被吹灭。光宗无法行礼,只得作罢。光宗本在病中,回宫后又听到黄贵妃暴亡的事,又遭了风雨袭击,病情愈加沉重,他终日辗转床褥,不能料理朝政。李后趁机把大权揽在手中,骄横恣肆、擅作威福,朝野上下,人人怨忿。但李后我行我素,毫不收敛。

寿皇闻知光宗染疾,亲自过宫探视。适值光宗睡眠未醒,寿皇告诫左右不要惊动他。直至光宗醒来,小黄门方才奏知。光宗矍然而起,下榻叩头请罪。寿皇安慰数句,忽然想起李后不在宫中,询问之下,才知她越俎代庖,忙着替光宗处理奏章。按照宋朝惯例,后妃不得干预朝政,李后竟然违反祖宗规矩,公然批阅奏疏。

寿皇大为恼火,便把她叫来,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李后虽然不敢强辩,但对寿皇已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绍熙三年(1192年)三月,光宗病体稍好,开始听政。宰相率百官恳请他到重华官朝拜寿皇。光宗推说久病初愈,不能前去。于是文武百官纷纷上疏,流泪苦谏。光宗无可奈何,才在绍熙四年间前往朝见寿皇一次。此后便一连半年没有再去过重华官。直到十一月,丞相留正率百官至重华宫朝贺,兵部尚书罗点等上疏请光宗见寿皇,光宗竞拂袖退朝。大臣彭龟年慷慨激昂地说:“寿皇当年侍奉高宗,极尽人子之道,陛下亲眼目睹。何况寿皇只有陛下一人,听说陛下有病,亲自探视,圣上爱子拳拳之心,尽人皆知。如今陛下误听小人离间之言,长久不去省亲,有亏于孝道,怎能慰天下之望?”宗室赵汝愚也反复进谏。光宗又同李后商议,方点头答应。原来李后想归谒家庙,怕群臣谏阻,才做个顺水人情,答应光宗。寿皇却以为李后幡然悔悟,非常高兴,父子相聚,无话不谈。直到天色将晚,光宗夫妇才返回宫中。接着,李后便归谒家庙。在这以前,李后就把家庙修建得富丽巍峨,几乎与太庙相差无几,而护卫之士,竟然多于太庙。李后父、祖、曾祖三代都已封王,这次归谒家庙,又有亲属26人、故旧172人各授宫职,甚至李家的门阁,尽管是鸡鸣狗盗之徒,也都封了官。这种反常现象,在宋朝历史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交出大权,郁郁而终

绍熙五年(1194年),68岁的寿皇悒郁成疾,到了四月,疾势越来越重。群臣请光宗过官问候,光宗却与李后前往玉津园游玩去了。以后不管众大臣怎样上疏力谏,光宗始终不肯前往重华官探望重病的父亲寿皇。万不得已,只好派遣太子嘉王前去探病。尽管如此寿皇也感动不已。

六月初九日,寿皇病逝。群臣奏知光宗,光宗不肯过官。

到了十三日,寿皇大殓之日,光宗车驾仍未到来,群情汹汹不安,丞相留正等只好奏请吴太后主丧。吴太后是孝宗之母,见光宗不肯出面,只得代行祭奠之礼。

朝野上下,见此情景,以为政事要有大变故,乱作一团。有的藏匿金帛,有的不告而辞,有的携眷归乡。

后赵汝愚等大臣同吴太后商议以皇帝有病之由推立太子继位,是为宁宗皇帝。

李凤娘自成为太上皇后,无法干预朝政,只好退居官掖,颐养天年去了。

当初皇甫坦一番故弄玄虚的话,让李氏母仪天下,从此她对术士之言深信不疑。一旦她成了宫廷斗争的失败者,命运已经很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更需要各种术士“指点迷津”,以解除苦难,得到“安静”。她听算命的说自己将有厄难,便在大内僻静之处辟了一间静室,独自居住,道妆事佛,以求神灵保佑自己平安度过难关。然而,平日作恶多端的皇后并未因此而心安理得,反而受到了更大的精神折磨。庆元六年(1200年),李氏在精室中染病,却没有人来关心照顾。七月,这位昔日泼辣刁蛮而又工于心计的皇后孤寂地死去。李氏死后,富人到中官为其取礼服,管理钥匙的人怨其平日凶狠,拒不开启中宫殿门,结果礼服没有取到,宫人们只得用席子包裹尸体,准备抬回中宫治丧。半路上忽然有人大喊:“疯皇来啦!”

宫人们一向怕遇见疯疯癫癫的光宗,一听到喊声,便丢下尸体,急忙散去。过了很久,他们才知道不过是旁人故意喊叫,再回去寻找李氏尸体,尸体已在七月骄阳的曝晒下散发出阵阵剌鼻的恶臭。治丧时,官人们只得杂置鲍鱼,燃起数十饼莲香,以掩盖难闻的气味。一代骄后落得如此结局,也是其多行不义的结果。

综观宋代后妃,能够影响朝政者并不少见,但如李凤娘这样完全控制丈夫、大肆封赏外戚、蓄意制造皇帝父子对立的皇后,在两宋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她既无辅政之才,又无后妃之德,高宗仅凭术士的无稽之谈就选中她为恭王妃,种下了日后的恶果;孝宗始而不听黄洽之谏,废后不成,失去了补救的机会;光宗生性懦弱,对于这位泼悍的皇后除了惧怕,根本不可能制约她的所作所为;只有当新君宁宗即位后,她才随着丈夫光宗的失势而失去了往日的淫威。李氏的一生与南宋初期前后四代帝王紧密联系,从她的经历中,不难发现南宋初年政局变化的诸多诡异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