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与媒体共舞——领导干部从政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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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领导干部需直面负面报道(3)

2004年3月14日凌晨4时23分,广州市花都区狮岭镇前进村一皮具厂员工宿舍发生重大火灾,7人死亡,9人轻伤。5时30分大火被全部扑灭。6时左右,广州市公安局新闻办公室有关负责人就接到警情电话,7时,新闻办公室有关领导都已到达火灾现场展开调查,当天上午10时,广州市公安局新闻办公室发布了火灾的第一篇新闻稿,公布了基本情况以及死伤人数。从突发事件发生到新闻向公众发布,不到6个小时。

四要善于击破流言、谣言。流言、谣言的产生有其特定的主体,传播有一个可以描述的过程,因此,流言、谣言的破除关键是要抓住特定的主体,在时间上掌握主动。一方面,领导干部既要严格要求政府公务员秉公执法,又要要求执法人员对当事人进行必要的教育。尤其是对相关处理决定不服的人员,要告知其权利和责任,引导公民按正常、合法的途径进行利益诉求。另一方面,对已经形成的流言、谣言要迅速采取行动。及时与流言、谣言制造者和传播者进行交流,告知传播流言、谣言的危害性和要承担的法律责任,制止其违法行为。要积极利用媒体,引导舆论,及时、广泛地公开事情的处理过程和真相。媒体在流言、谣言危机中起着双刃剑的作用,聪明的领导干部要善于发挥媒体的积极作用,让真相走在流言、谣言的前面。

五要关注和重视网络新闻和网络传言,充分发挥政府对网络的领导和引导作用,提高政府对网络的监管能力。为了让领导干部在流言、谣言危机中有法可依,国家应当积极开展相关的立法活动,规范公民的言论行为,在保障公民言论自由的前提下,打击恶意行为人借助现代传媒技术,制造流言、谣言,破坏公共秩序和公共利益的行为。

六要加强消除流言、谣言的法规制度建设。自2008年5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信息公开条例》对于各级政府和领导干部有效与媒体合作,消除流言、谣言,具有重大的意义。该条例的颁布,使政府将有关信息充分公开,减少了政府与公众的信息不对称,有力规范了各级政府的信息公开行为,降低了政府行政成本。今后,还应该继续完善这方面的法规建设,使广大领导干部在应对流言、谣言时真正有法可依,依法行事。

※知识延伸

失语、失真、失度——从传播学角度看非典报道

文章的题目是采用拿来主义,出自美国学者吉特林(Gitlin)的书名。谈“非典”报道以此开题,是因为这是我们媒介生存的真实环境,看“非典”报道也不能缺少这样的眼光。

一理论背景

全世界在观看,说明凡是地球上的重大事情,均在众目睽睽之下,吉特林称为是强光四射社会,一举一动都难逃逸。既然全世界在观看,每个人当然也在观看全世界。“站在城楼观山景”,或“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与现在相比,都太费劲了。在“第几”“第几”媒体泛滥的今天,人人都有不同的信息渠道,轻轻一揿,无限沟通。恰如法国学者勒莫所做的有趣比喻,社会像一只蛹,“如同蛹的外壳是多细孔的,是内外可以相通的,我们所称的社会实在性也同样具有多细孔,消息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网不断地从一个层面渗透到另一层面,从一个群体渗透到另一群体,从一个角色渗透到另一角色,其结果是不断地改变着社会实在性的内容,以潜在的方式向集体实在性注入幻想,构成活动人群想象的幻想。”当然,莫勒先生所说的“多细孔”和“网”,现在主要是由大众传媒所担任了。按塔克曼(Tuchman)的理论,是大众传媒为现代社会构成了这多细孔的“新闻网”。

“网”的说法实在是好。由于是“网”而不是“毯”,尽管媒介纵横交错,越来越多,穿梭于网眼上的经纬线越来越密,试图覆盖一切新闻,但最终仍是“网”而不是“毯”。“大鱼”不至于漏掉,一网打尽也颇有难处。关键性的问题是,这网撤在何处,如何织就,织补网眼的线(特约记者),张网的力量(记者)和网的骨架(新闻服务机构)怎样分布,不仅关系到在空间上决定了什么地方有新闻,而且也关系到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用塔克曼的原话,新闻网把秩序强加给了全世界。这当然是就宏观而言。具体到每一条新闻,选择现实中的哪些东西,使它们在一个新闻文本中处在何种位置,如何解释等等,更是会影响人们对外界的认识和判断。可见,新闻“网”所网住的是一个与各种信念、价值和行动有关的轮廓,是被建构了的或框架条理化了的世界。由此看来,全世界在观看的,又是主要由大众传媒所引领的世界。可由于大众传媒的数量以及传播技术发展带来信息流通渠道的多元,任何一个大众传媒都不可能一手遮天,任意胡为。所以,全世界在观看,非典时期的医护人员通过多渠道看全世界,看大众媒介所勾画出的全世界,三者之间有一种张力,在动态中它们一起构成当前世界信息交流面貌。我们的“非典”报道,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中出现。

二、失语

可是,面对“非典”的初起,媒介的表现居然是“失语”,让我们无所看。

不报道或把某些事忽略不计,是新闻“网”中常常出现而且无法避免的现象。既然是“网”,当然不可能把所有事件都撩上来。它就只能像一道躁动不安的探照灯光束,而不是普照大地的阳光,把一个事件从暗处摆到了明处再去照另一个。话虽如此,可照什么不照什么却也有章可循,不便肆意违背。更何况是在全世界观看的年代,你不报道,别人也会报道。所以在今天,凡是重大的事件,凡是与社会、与广大人民群众有密切关联的新闻,凡是广大人民群众应该知晓的事情,总是会被人们所传播、所公开,这也正是俗话说的“纸里包不住火”。对于“非典”事件,媒介一开始是不报道,即通常所说的“压”新闻。

“非典”病例2002年底就先后出现,2003年1月下旬,广东省卫生厅为此作出了疫情通报,可广东和全国媒介基本是沉默无语。直至流言飞布,人心波动,抢购潮涌起,广东媒体才于2月11吕正式介入并展开大面积报道,但这也仅仅限于广东。就我们所看到的,在3月13日之前的《人民日报》上,基本就没有“非典”的报道。如果说,因外界事实的无限性和传播时空的有限性而对新闻有所选择是客观条件所致,那么,压新闻却是主观有意所为,体现出对该新闻意义的认识:或无足轻重,或效果不好。可从社会躁动不安乃至媒介最终不得不介入看,媒介对“非典”事件意义的这种认识显然得不到民众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