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点点滴滴的小事,让她感到温暖的瞬间,如果可以,她都想不去看不去在乎,可没想到,认真回想的时候,连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
“于修介,我真的要快点离开你。”左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要不然,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
左凝准备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过了十二点,连夜就走。
刚走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来了!左凝迅速转过身,果然看见于修介的脑海里展开了梦境。
左凝跟着瞬间消失在空气里,下一秒出现的地方便已经是于修介的梦里了。
这是……这里就是于修介自己的家里啊。这时,在于修介的梦境里,左凝看到了正从厨房往客厅里端菜的自己,和坐在餐桌上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的于修介。两个人的嘴角都挂着甜蜜的微笑,好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餐桌上,于修介和“左凝”挨着坐在一起,“左凝”细心喂给他一勺煮的香甜的粥,于修介吃下去不停地夸奖美味,还在“左凝”脸上亲了一口。
这就是于修介梦见的事吗?左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百感交集。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现实中躺在沙发上做着美梦的于修介,已经悄悄扬起了嘴角。
正当左凝发呆的时候,画风突然转变了。
离于修介近在咫尺的“左凝”将袖子里藏的匕首悄悄掏出来,狠狠地朝于修介刺过去!
“不要!”左凝突然冲过去抓住了假扮自己的那个女人的手腕,让匕首离于修介的胸口只有几厘米的位置生生固定住。
此时的假左凝已经变成了黑衣人,而于修介的家已经变成了一个破旧的仓库。
“我就知道是你!暗影,好久不见了。”左凝看着眼前带着黑面罩看不清楚的黑衣人,冷冷开口。
“你让开,我杀了他,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明明是一条人命,但暗影磁性的嗓音和随意的语气,仿佛再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不劳你费心,你还是收手吧。”
“左凝,你不要忘了,五年前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能进入别人的梦境也是因为我。”
“即使这样你也别妄想我感激地把你当做我的救命恩人,”左凝不屑的开口,“当初是生是死是我自己的事,谁要你多管闲事,至于能够进入别人的梦境,给我带来的只是厄运,我更不稀罕。”
与此同时,于修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迷惑不已,他也听不到左凝和黑衣人的对话,没有害怕,只是担心着左凝。
“可我有非杀他不可的理由。”暗影说着,推开左凝又举着匕首扑向于修介。
“不准。”左凝明明被黑衣人推开好远,但像是被激发了体内的潜能一样,转眼间就冲到了于修介前,背对着他张开双臂护住他。暗影没有想到左凝会突然冲过来,收手已来不及,匕首狠狠没入左凝胸前!
“左凝!”于修介看到眼前这一幕,痛苦的大喊出声,上来就想抱住她。
“别碰我!”左凝使出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求你,不要碰到我。”说着,身体便慢慢倒了下去。
“你竟然……”暗影不敢置信地望着被自己刺中的左凝,心被狠狠的揪起。接着二话不说,马上抱起左凝冲出了仓库,一转眼,就像一阵烟似的消失在于修介眼前。
“左凝,左凝!”看着黑衣人抱着左凝转瞬即逝的背影,于修介立即追过去,可是跑出仓库,外面是苍凉的荒野,哪里有人的踪影。
“左凝!”现实中,躺在沙发上的于修介“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当意识到自己好好的呆在家里时,才常常舒了一口气“啊……原来是梦啊。”
“可是,都一点了,”于修介抬眼看着墙上的钟表,眼神里充满担忧,“她怎么还没回来?”
于修介迅速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就出门去,他要去找她,不知道是因为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带来的影响,还是因为心理作用在作祟,他就是想快点见到她,见到她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甜甜的喊一声“修介哥。”
而此时的左凝,刚刚被暗影送往医院。被推进手术室以后,当护士拿着文件找暗影签字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这时走廊里,一个男子焦急的赶过来,他刚刚在楼下问过了,确实有人被刺伤的女人被送过来,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
“左凝!”他刚刚远远看见被推进手术室的人,一定是她!他不会认错。想着便要冲进手术室。
“先生,你不可以进去!”小护士急忙阻拦杨翊铭,“你认识病人吗?可不可以在这里签字,这样我们才能尽早给她手术,不能再拖了,您快签字吧。”
“好,在哪里?”杨翊铭马上签了字,然后焦急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等待。
刚刚他是被一条短信吵醒的,突然手机震动进来一条匿名短信,只有渺渺数字:“左凝危险。”然后下面是一家医院地址。接着他二话不说提起外套就向外走去,一路上连闯了两个红灯,结果找到左凝看到的就是她被推进手术室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猩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字终于暗淡,手术结束。医生走出来,杨翊铭即刻上前。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杨翊铭还未开口,医生已经感受到了眼前男人眼睛里深深的焦急和担忧,于是直接宣布结果。
“真的吗?太好了。”杨翊铭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我能去看她吗?”
“可以,不过她的麻醉还没有过,现在还未清醒。”
“好的,谢谢医生。”说完,杨翊铭便立即来到左凝的病房里。
病床上的左凝双眼紧闭着,脸色苍白,呼吸也是那么微弱。
“阿凝,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明明中午才见过的。杨翊铭在病床边坐下,轻轻拿起左凝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左凝苍白的面庞。
与此同时,于修介开着车已经行驶到了左凝的家,黑漆漆的小楼,好像正在告诉他并没有人住在这里。
“去哪里了呢?”于修介无力的靠在自己的法拉利跑车上,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对于左凝,他知道的是这样少,他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住在哪里,他不知道她喜欢去的地方,他不知道,到底应该去哪里找她。昏黄的路灯下,于修介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孤单的影子被拉地长长的……
当左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她病床前已经支着脑袋睡着的杨翊铭。
“翊铭啊。”左凝坐起身来,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男人。
“你醒了,怎么不好好躺着呢?”杨翊铭说着想扶左凝躺下。
“不用,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收到了一个匿名短信,知道你在这里。”说着杨翊铭忙掏出手机,“你认识这个号码?”
“不认识,”左凝看了看短信,然后便摇摇头,不管不用猜也知道是黑衣人暗影送她过来的,她真想知道,暗影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左凝,谁伤了你?”杨翊铭认真的问出最重要的问题,“报警吧。我绝不放过伤害你的人。”
“你别管了,”左凝淡淡地说,“帮我办出院手续吧,谢谢了。”于修介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事?自己倒下晕过去之后,暗影有伤害他吗?此时此刻左凝心里只剩下对于修介的担心,只想快点回去看看他是不是安好。
“你在说什么疯话?”杨翊铭脸色顿时沉下来,“医生说你最少要在医院再住一个星期。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全身是血被推着进到手术室时有多害怕吗?你……”
“我知道,但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我不能呆在这里。”左凝很坚持,“对不起,翊铭,让你担心了,但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不准。”杨翊铭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
杨翊铭将左凝安排在医院最好的病房里,门口甚至还有保安,左凝根本就出不去。她知道杨翊铭是太过担心她的安危,她能理解因为她一直也都知道杨翊铭的心意,只是现在她心里真的很担心于修介,手机也早就不知道被扔在哪里了,每一秒钟都像是煎熬。
整整三天过去了,而这三天里杨翊铭也没有来看过她,左凝已经可以随意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她等不下去了,住的房间是三楼,等到晚上的时候,她悄悄将床单被罩都揭下了系在一起,做成一条长长的绳子,一头系在窗边的栏杆上,自己抓住另一头,然后动作敏捷的从三楼顺下去。可是站在坚实的草地上时她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病号服,而且身无分文。
“左凝,”正在她发愁的时候,杨翊铭伤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一定要走吗?现在?”
“一定。”
一个小时以后,左凝已经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出现在了于修介家门口。
“丁呤……”听到门铃声,正在发着呆的于修介一下子回过神来,接着立即跑过去开门,会不会是……
“左凝!”打开门的一瞬间,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人,于修介一把把左凝抱进怀里,“你回来了。”
于修介有力地拥抱让左凝胸口有些疼痛,但她在他怀里咬着唇忍着,因为心里是开心的,于修介平安无事,真好。
“你怎么……”,刚刚左凝都没有仔细留意于修介的样子,等两人进去屋子里坐定,左凝才警察的发现眼前的人有了多大的变化。于修介变得憔悴了很多,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比明显,甚至连下巴上都有了胡茬,,一幅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这真的是温润如玉清润俊雅的于修介吗?
“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流了好多血……明明是梦,但是特别真实。你知道后来到处找你都找不到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吗?甚至我会觉得……害怕。”于修介双眼直直的看着左凝的脸,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了似的。
“怎么会……”虽然伤口还隐隐作痛,但是左凝表现出好像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一样。
“左凝,你就真的不懂吗?”于修介轻轻牵起左凝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不,左凝,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就要离开了,你不能动心,你没有爱上他啊。左凝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你没有爱上眼前这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有到处找她,心里会有暖暖的感动。为什么看到他为自己变成这幅样子,如此心疼。为什么看到他这样深情款款注视着自己目光,会感到幸福呢?幸福?居然会想到这个字眼,难道,自己早就已经……
“不可以……”左凝不敢再想下去,嘴上也不由得呢喃出声。
“左凝……”听到她的话,于修介眼里闪过一丝疼痛,但眼里的深情依旧未减半分。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左凝从于修介的手中将自己的小手抽出来,起身就往自己的小房间里走去。
“左凝。”于修介从背后紧紧抱住左凝,“左凝,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跟你说。”
“不,你别说……”你说下去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我现在脑子很乱,等我冷静下来,我们好好再谈谈。”说着左凝用力将于修介拦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拽下来,不敢多做一秒停留,径直走进自己的小屋,关上门后,左凝像全身力气被抽干了一样,靠着门慢慢的蹲了下去。
深夜,于修介还是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他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近三个小时了。
翌日清晨。
于修介早早的下楼,却看到客厅里空无一人,以往这个时候,左凝应该已经做好早餐等着他开动了。可是,现在只有窗外明媚的阳光直直照射在桌子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于修介大步走到左凝的房间门口,他把手搭在房门的把手上停顿了几秒,终于,下定了决心般的,用力一拧,门开了。
空空荡荡的屋子,整洁干净的床铺,空无一物的柜子,一切的一切,跟左凝没有来之前一模一样。好像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一样。窗边的小桌子上,静静地孤零零地躺着一张纸条。
于修介拿起桌上的纸条,看着左凝留下来的最后一点痕迹。
于修介,我走了。很抱歉这样不辞而别,但是我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也不想解释什么,我就是这样一个人,随性也任性。根据我们签的劳务合同,我没有做到规定的时间,违约金我已经打到朱迪的账户。最后,我希望你不要找我。最好,就把我们的相识相遇当成一场梦吧,现在梦醒了,就应该按现实的轨迹走下去,不要对一个梦念念不忘。左凝。
此时此刻的左凝已经在一辆公交车上远远地离开了于修介的别墅。车子行驶到了目的地,她提着当初提到于修介家的小皮箱下了车,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程,一座白色的别墅就出现在自己眼前。
“丁玲……”门铃突然想起。
“我去。”离门口最近的左喻蹬蹬跑着过去打开门,“左凝?”
“殿下,我是来接你回家的。”左凝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微笑。
半个小时后,左凝已经开着一辆兰博基尼将左喻和乔蒂带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里。
“为什么突然想要搬到这里?”乔蒂不解的问。
“任性。”左凝淡淡地回答。
“哇,好气派啊。”刚进屋的乔蒂不由连连赞叹房子的奢华,“我就说,这才是西蒙该住的地方啊。”
“殿下,你满意吗?”没有理会乔蒂的调侃,左凝低头询问妹妹的意见。
“没什么满不满意的,哪里有你,哪里就是我家呗。”左喻很是随意的开口,但是并不随意的话语还是让左凝心里暖暖的。
“那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咯。土豪,就该有个土豪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流逝,左凝把于修介主演的电影还有电视剧,甚至各种综艺全部都看了遍。她发现,所有影视剧里面的他对女主角深情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唯独对她左凝,是那么的不一样。综艺里面的他笑得很开心,但是对她,却是笑的很真心。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每天接送左喻上学下学,练字,出去写生,按照原来的生活轨迹,慢慢地往下走,可为什么,生活的味道跟原来不一样了呢?总是会把早餐的分量给做多,晚上总是喜欢在沙发上坐到很晚,吃的零食不是某人买的居然会索然无味。左凝在自己房间里摆了跟于修介房间里一模一样的花,将每天早上的咖啡换成了牛奶,习惯了在深夜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做一顿夜宵,即使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当有一天,她自己动手把拖在玄关乱乱的鞋子规规矩矩的放在鞋架上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曾经不知道在哪本书上读过的一句话:真正的深爱,就是两个人分开以后,却活成了彼此的样子。突然想到这句话的左凝抱着自己的鞋子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与此同时,正在片场拍戏的于修介,突然看见一个背影。左凝?不顾任何人的疑惑,他丢下正在跟他对戏的演员,丢下正在看显示器的导演,竟直直的朝那个背影追过去,就想着了魔一样,走近叫住那个女孩才发现,原来不是左凝,只是一个背影跟左凝有些相似的姑娘罢了。于修介失魂落魄的准备转身,却被眼前这个女孩索要签名,于修介心不在焉的签过名之后便离开。而女孩激动的看着偶像的背影走远以后,才低下头看签名,看到偶像给的签名,女孩愣住了,原来激动的笑意也变成了疑惑:左凝是谁?
“修介,你还是清醒点吧,不要再找那孩子了,”保姆车上,朱迪生气又心疼地看着眼前短短几天迅速憔悴下去的于修介,再也忍不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你今天在片场的所作所为……”
“朱迪,”于修介淡淡打断朱迪的话,一字一句地说,“第一次,这么想跟一个人渡过生命中的每一天。”
“我去她的家里了,”于修介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接着说下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你知道吗?我撞开了她家的房门,屋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她搬走了。而且她的号码已经变成空号了。我只是好想当面问问她,问她到底为什么像个精灵一样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又为什么悄悄离开,连道别都没有。其实我更想问问她,究竟……喜欢过我没有,哪怕是曾经偶尔的心动呢?”
“修介……别这样啊。”朱迪看着红了眼眶的于修介,跟着难过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于修介转过头不再看向窗外,左手扶着额头,垂下眼帘,不再说一句话。
傍晚,华灯初上,天空突然飘起了细雨。左凝轻轻地调好需要的色彩后,提笔便开始作画。
左凝细心而专注地勾勒着纸上的风景,一笔一笔涂上最合适的色彩。当细雨停了的时候,夜色已深。左凝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活动了一下已经酸疼的胳膊,接着细细看着眼前这幅刚刚出自自己手中的画。
面前的油画里,是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海,花海中间有一个男人正在拉小提琴的背影,男人的头顶是湛蓝湛蓝的天空,有长长的流云和途经的飞鸟,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在茫茫花海中男人背影显得是那么孤独。所以即使听不到声音,但看到这幅画,心里也会有一种感觉,男人的小提琴声一定也是孤独而悲凉的吧。
正当左凝看着于修介的背影发呆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喂,你好。”左凝接起电话。
“小凝,是你吗?”
“您是……林叔叔?”
“真的是你啊,小凝,”电话那头中年男人和蔼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和欣慰,“终于找到你了,还以为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叔叔,您一个大导演,找我干嘛?”左凝好奇地问,脑海里慢慢想起关于这位林泉导演的事情。林泉和母亲是至交,而且永远尊称他一声“林老师”。更值得一提的是母亲很多获奖的作品基本上都是林泉导演的作品。而且自己小时候跟着母亲到剧组玩的时候,见得最多的导演就是林泉导演,那个时候总是甜甜的叫他一声林叔叔,当时林叔叔还抱着她说等她长大了,一定要把她捧成大明星,比她妈妈还红,那时候妈妈只是在一旁笑而不语。后来即使妈妈息影了,和林导演关系一直很好。甚至爸爸都曾经公开表示过很欣赏林泉导演,并表示更欣赏他和妈妈的君子之交。只是后来,妈妈去世了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大概已经五年了吧,没想到会突然接到他的电话,着实让左凝吃惊不已。
“明天方便出来坐一坐吗?林叔叔想跟你谈一些事情。”
“方便啊,那您定地方,我决不迟到!”
第二天早上,左凝提前二十分钟就坐在约好的咖啡厅恭敬地等着林叔叔了,不说别的,就凭他是母亲尊敬的导师和挚友,她左凝说什么也不能怠慢了。不一会儿,左凝便远远的看到了林泉走进咖啡厅。
“林叔叔,这里。”左凝立即站起来。等林叔叔过来做好,她才跟着坐下。
“好久不见了,左凝,你真的长大了,而且这么漂亮,这样我就放心多了。”林泉的脸看上去非常和蔼,身子高高瘦瘦的,一身简单的休闲风装扮,看起来极普通,完全不像一个大导演。但左凝知道,这就是他的风格。
“林叔叔,您却没什么变化,一直都这么年轻啊。”左凝还是
“哎,我都将近五十的人了,你可别调侃我了。”林泉笑着摆摆手。
两个人随意聊了聊彼此的近况,接着林泉便从随身携带的黑色挎包里拿出一个剧本,递给左凝。
左凝忽然想起小时候,林叔叔将她高高举起,说将来要捧她做大明星。不是说说而已?来真的!
“林叔叔,您该不会是想找我拍戏吧?”
“不然你以为呢?”林群一脸认真道。
“我对演戏没有半点兴趣,真的。”左凝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先听我说,这部剧名字叫做《新溶金诀》是根据作家银束的同名经典之作改编的,其实二十年前,就已经拍成电视剧了,当时女主角定的是你母亲,你母亲很喜欢这部小说,知道自己要主演这部电视剧,她是极高兴的,可是一个星期后,她突然给我电话说不拍了,原来,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虽然遗憾,但你母亲还是无比欢喜的准备迎接你的来到,所以拒绝了这次机会,之后女主角换成了别人。虽然不后悔,但是我知道,你母亲是遗憾的。”
说到这里,对面的左凝已经泣不成声。林泉看着泪流满面的左凝,眼眶也有些微微湿润,接着说下去,“所以,这次有了翻拍新版的机会,我第一个就想到你,除了有这样的私人感情在里面,还有其他方面的因素,比如,你从小就跟着你母亲跑剧组,看演员演戏,耳濡目染,而且后来你母亲息影当了表演老师,你也跟着她学习对吧,所以你的演技,我是绝对相信的。另外,这部戏里的女主角,能歌善舞,尤其是她必须能做出高难度的舞蹈动作,而你从小学习中国古典舞和芭蕾舞,这点对你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尤其是你还长这么漂亮。林叔叔是真的想不到比你还适合的人选。而且这部作品的导演并不是我而是秋云,我的师弟,其实当年他也是因为和你妈妈合作达到一个双赢效果才出名的。他年纪不比我大,名气却不比我小。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而且他直接表示如果你愿意他没意见。”
“妈妈曾经为了我留下这么大的遗憾吗?”泪已经干了,她轻轻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