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青春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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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分 安宁小县 八

感觉困时,睡了下去又真睡不着,而若又有心事呢?谁又说得清他们是否真困,睡下去后眯着眼竟不能入眠。小凤抱着肩,听着窗前风铃清脆的响声,“青青坏死了。我为什么不说不玩了呢,那就不会有了……”叹了口气,抱的更紧了,一松,笑着,甜美的心。青青侧着睡,手紧抓着被子,“我笨死了,笨头笨脑笨手笨脚的,不玩了。”把被子一踢,头闷在枕头里。呼了口气,把被子又往身上盖,可能还是感觉有点凉了。隔壁赵飞也在想着,头枕在双手上,含着舌。眼睛在眼皮里能看到什么,一片黑暗,又或是暗红,有时会有奇怪的不知从哪来的闪光似的事物。此时他看到的是黑暗里的不知是什么黑影,欲有愈无,放去却悄来。陈文似乎觉得全身不自然,身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似的,心都老不听使唤,不时用手摸了摸脸,热乎乎的,抿了抿嘴,软滑滑的,整个人意如同坠在水里。张武强根本就没闭眼,脑海里不知是眼里看到的还是心里想着的。他们最终又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也许确实累了。

第二天醒来,好像赌气似的,谁都不愿先叫谁。张武强催着陈文说:“不是说好今天出去的吗,怎么这谁都不见动啊?”陈文不说话,任张武强怎么说。张武强毕竟有外感,说了两句,也就跟着沉默着。就这样耗着,一看钟都十点多了,小凤可受不住了,“好在他们都有伴才这样啊,不公平。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找他们去。”于是收拾一番就出门坐公交车去。

这边赵氏兄妹家,青青跟赵飞闲聊着。“阿飞,我有预感,今天我们的运气会很不错,导师信嘛,今天就会发出,然后我们会接到电话。”“我感觉,今天是最差的一天。晨练没了不说,到现在都还没说话,这又是怎么回事?昨天都好好的,怪就怪有人昨天太出风头了。等等,不对,不好啊,我有一种超强感觉,一股杀气正在逼来。”“杀气?会吃了你啊,危言耸听。每次跟你说话,你就爱跟我讲反话,要么打岔。信不信由你,要不这样,看谁的预感更准?你输了就叫我声姐姐,我输了以后管你叫哥了。”青青说着来劲了,说完还笑了笑,看着赵飞。赵飞想了想,说:“看上去好像很不错,要你叫我声哥也确实难,来就来谁怕谁啊,我一定会赢你的,你可得信守承诺哦。”青青笑着说:“这么自信你会赢啊,那我呢?你那么自信的话,能不能把这以后的碗筷也搭上,这卫生嘛,反正我是认为我会赢的,也不能太过了,还是由我来吧。总之,我赢了后,你叫我声姐姐让我听,好让你知道别以为我比你很小一样老想欺负我。这家务也就大家平分了,那大男子主义不干家活的什么的也该摒弃了,怎么样?”赵飞爽快的说:“让我叫你声姐姐,我看你的虚荣心不能满足了,说了我一定会赢的。好吧,这个赌打了。”而他俩谁不明白,生命中有多少天不是普通的一天,这样或许算是“苦中作乐”,也留有余地,又更有的闹了。

“赵青青,赵飞,你俩快开门。”赵飞刚要说青青什么,听得门外喊叫,一听便知是小凤,赵飞说:“惨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听声音,来头不小,好重的杀气,算账来了?”停了停,又笑着说:“虽说遇到不知有多大的危险,但我的话可应验了,没想到这么快,刚打下赌,就……,青青,以后就得叫我哥了,别老没大没小的,多尊重我点哦。”青青瞪着眼看着她,抿着嘴,好像憋着一肚子气似的,这边又听到小凤大喊:“还不快开门,快点,快点。”青青站了起来,走过去把门一开,傻眼了,但顿时眉开眼笑。只见小凤笑着看着自己,旁边站着邮递员。原来小凤一来,刚好碰到邮递员找赵氏兄妹家,小凤看邮递员来此,早已猜得一二,便搭讪几句就领来了。青青激动的一把抱住小凤,都快掉出眼泪了,小凤拍了拍她表示安慰和祝贺。一旁的邮递员说:“请问是赵青青和赵飞家吗?”青青扭过头去应了几声,邮递员拿着两封快递说:“实在抱歉,你们的前几天就到了,因为一点失误造成现在才给你们送过来,我向你们表示道歉。”青青笑着说:“没关系,谢谢你还有你们邮局。你来的还刚好是时候呢,前面都煎熬过来了,也许这就是美丽的错误呢?”邮递员笑着说:“感谢你对我们的工作的谅解和支持,不过,你讲话还真有意思。噢,对了,手续上的……把字签了吧。”赵飞悻悻走过来把字签了,拿着信都不好意思进屋来。

这边小凤催着青青快打开看,青青边打开边说:“哎呦,怎么没人叫我一声姐姐啊,还有,以后碗筷可不用洗喽。真是的,我差点被别人的‘自信’嗓门吓到哦。”小凤看着他俩,说道:“倒好,昨晚都不知怎鬼和在一起瞎整人,这会儿又翻了,人家打渔的要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都还有路数,你们……”不等她说完,青青说:“凤儿啊,意外了,不是投降认过错吗,就别再挖苦了。”小凤笑着说:“谁叫你把我们整的那么糗,好吧,快把你俩的事统统招来,我方可不计较了。”青青说:“我也是随口说一说的,没想到学校都用快递了,怪不得都不用打电话了。”于是又便把打赌的事告诉了小凤,小凤说:“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你们读书一走,还用得着洗了吗?再说,读完大学后你也该嫁人了,这里的碗筷可不用你洗了。换算过来,还不是理应留给阿飞的。”青青说:“好凤儿,我都还感激着你,你就又拿我开心了。不过,你说的好像还有点理。但这一声姐姐……我就想当初我妈生我俩时为什么不是我先出。”小凤听了笑个不停,青青一见她笑成这般就知道又有取笑了,说:“不用笑了。好,笑也可以,笑你就笑,不要说出来。”小凤忙罢了罢手,忍住笑,理顺了说话的气,说:“不行,这怎么能让我不说出口呢,别难受死我。你就知道我笑什么?说不定还为你说话呢。刚才我是想说:‘这样看来,说不定在娘胎里阿飞就欺负你了,难不成是他把你扯回来自己先钻出来?看来,这声姐姐本早该属于你的。’”看到青青要动手了,来不及大笑,马上说道:“我不是为你解决了一直困扰着你的问题吗?”青青更显凶,小凤又赶紧改口说:“一声姐姐,具有深远意义,这可是大翻身的标志啊。”青青听了笑着说:“我这虚荣心啊,看来我不能满足他哥哥的虚荣心了,看心情吧,高兴就叫他几句,别说我没大没小的。阿飞,快叫我声姐姐听听。”小凤也在一旁催着。这里赵飞一直都在回避着,只顾低头拆快递看着信,听到要叫姐姐了,抬起头虚着说:“栽了,我认了,但这当着别人的面,又没说不叫,私下里好了。”青青说:“小凤是外人吗?我们早已是兄妹,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小凤啊,阿飞和咱们的感情不深啊,不过,放心了,我们一直都是好姐妹。”赵飞结结巴巴的说:“不就是,那个,叫,喊声姐姐,吗?听好了。”顿了顿,又说:“sister.”小凤还在一旁偷笑,青青还等着享受,听这么一喊,两人觑着对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小凤扭过头来看着赵飞,站起来边走向赵飞边说:”阿飞怎么还有狡猾的一面,是诺言就要老实遵守。”赵飞看小凤走过来以为要挨打了,忙叫停,说:“停,停,停,坐回去,我叫还不行吗。”小凤坐回去,青青把手搭在她肩上,两人看着赵飞。真不知这是什么场景,审犯人吗又不像,赵飞自觉有屈,但这还不是自找的,也只能认了,于是硬着头皮,叫道:“赵青青姐姐。”青青说:“不用前缀,那么严肃干嘛,简单轻松点,两个字就行了。”于是赵飞又得像是咬着吐出“姐姐”两个字,青青笑着说:“弟弟乖,以后帮姐姐分担些家务。不是说我做姐姐的不照顾你,但我确实辛苦。洗洗碗筷而已,你也该懂得替姐姐着想。”小凤笑着说:“才叫你一声姐姐,你就弟弟的,又自个儿一连叫几个姐姐的。”“阿,那个,唉,不是说好今天出去逛的吗,我们去约小文和老张吧。”青青故意转换了话题。

一进陈文家,小凤就说道:“有了,他俩有通知了。接下来,就得看他俩的表现了。”回过头来看着青青和赵飞,又说,“可得快点哦。”青青说:“前面来的是软的,现在是该来硬的时候了。反正,明天,最迟后天,我们就出发。”陈文说:“这你还就这么定了?都还没一点进展的。”青青说:“前面是等时间,所以不急。还有这进展,怎么说没进展呢,我爸妈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还有那个,叔叔阿姨有没有帮我们说说?”陈文摇了摇头说:“还没问呢。”小凤问道:“这谁还没问?”陈文说:“噢,没说清楚,我还没问我爸跟我妈。”小凤说:“我说呢,昨晚那么好的时间,我又看到你们的父母聊了那么久,不可能不聊到点我们的,这事也该有了。就是这结果嘛,看他们有说有笑的,多半是成了。接下来我们买东西去吧,自己想要什么就准备好。”陈文说:“这不太准吧,哪有自己说好的。”赵飞说:“这有什么好争的,等回来问一下不就行了。”小凤说:“好了,不说了。我们本来不就是约好今天出去逛的吗,以前我们也没多逛街,上大学一走,城市发展多快,到时候我们还更不认识了。走了,走了,这都快中午了。”青青说:“是啊,快中午了,逛不了多久了,晚上再去吧。而且,还不知道我爸妈答不答应呢。”小凤问:“你前面不是那么肯定的吗?再说了,有时间先把东西买好。肯定要买好多东西,又不知道要买些什么东西,这一天都还不一定能买好呢,别说单晚上逛逛。”“问题就在这了。我爸妈不同意,他们不同意我们去,我们要去自己可以去,可这不同意也就不给钱,我们要去也去不成啊。”青青声音有点羞的说。张武强说:“去我家不需要什么的,去到要什么再买,都有,只带上自己的东西就够了。”却见赵飞笑着说:“我老妹很厉害的,这个,大家有钱出钱吧。”青青一脸诧异的盯着赵飞,说:“死阿飞,怎么,怕向你要吗?”赵飞说:“这个可不是嘛,谁要钱的手段可让人防不胜防。就像压岁钱,有的时候我都得提前双手奉上,祈祷保新的一年天下太平。”小凤马上跟赵飞说:“阿飞,别逗了。”又问青青:“青青,是怎么回事吗?”青青说:“也没什么,就是我的压岁钱我不想动,原封着,平时急用的时候不是觉得阿飞亲近嘛,没想到死阿飞这么个小气,死记性。才向某人要过几回啊,每次还不是讨好了他,人家说高兴就当赏我的。”陈文哈哈大笑起来,说:“这就是他俩的好处,不会动气。”赵飞想说什么又被噎了回去,倒好,也摇摇头笑笑罢了。张武强好奇,问青青:“赵青青,压岁钱存着管什么用吗?”小凤抢先替青青说:“这应该是一种爱好,小小兴趣吧。”青青说:“这个连阿飞也不知道,那我就现在刚好也告诉他吧。一枚小小的邮票,大家知道都有特定事件和时间的,对于有年份的,我是外行,其中所附加的可不是我能说的,但我知道跟年份酒比较起来是完全不一样的。压岁钱,我很早就开始懂事了,那时起我就没动过。现在简单的来说,压岁钱封存的是年代,充满记忆。以前在世的亲人,当你很懂事时能喊出他或她是什么称呼时,人早已从你的记忆中消失。看这一个个的红包,承载着自己成长的记忆,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的累积,何尝又不是是时代的变迁的体现,不久也将是一个轮回。至于其他什么,当然,作为孩子,过年收红包当然是很高兴的,有人疼爱,阿飞的我是看他会用,这样他就有钱了,平时要急用当然就想到他了。”一席话,大家静静地聆听,青青后面还特意急转话锋,但大家还是认真地,显得很严肃。赵飞赶紧向青青道歉,青青笑着罢了罢手,又说:“那好,我们也难得逛一逛我们的城市,这几天可以好好的走一走,说那么多,我们要不赶紧?”众人这会儿一呼百应,齐刷刷的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