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李白又战安禄山
陆上王喃喃地道:“原来是个诱饵,意在让人勤学武功……老夫几十年的追求,到头来竟是镜中花、水中月,秦叔宝、尉迟敬德、程咬金真实厉害,竟能想出……当真不愧‘大唐三雄’。了无牵挂,又有如此佳徒,当死而无憾了。”陆上王说完,慢慢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李白口喊“师父”,伸手试探陆上王鼻息,已是气息全无了。李白生性豪放,万事不萦于怀,虽目睹师父陆上王逝世,也只是叹息,丝毫没有悲伤之感。
很快,李白埋葬了陆上王,墓碑上写道:恩师陆上王之墓。落款是:徒儿李白敬立。
李白打算回长安探望张旭,毕竟人家当时身受重伤,虽然生命无碍,但问候一下还是要的,何况还有月圆、贺知章等几人。不过李白转念一想,甚觉不妥:安禄山自从获得《飞将军秘笈》,武功进步神速,倘若此时不去杀他,时日一长,安禄山必定神功大成。到那时,恐怕谁也不是他对手了。何况一个月来安禄山是否造反,尚还不得而知。这么一想,李白决定先搞清楚目前形势,然后直扑范阳,杀了安禄山再说。
话说李白来到街上,只见人烟稀少,和一个月前车水马龙的气氛迥然不同。李白见前面一位大叔匆匆忙忙赶路,忙走上前去,询问道:“这位大叔,这里为何如此冷落?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大叔把李白上下打量,看左右无人,遂小声道:“公子有所不知,安禄山之子安庆绪早已领兵造反,一路势如破竹,唐军根本无力抗拒。眼下,安庆绪、史思明已打到潼关去了。兵荒马乱的年代,公子还是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居吧。”
李白不禁一惊,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竟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安庆绪带兵打仗,那么安禄山呢?李白心下有疑,继续询问道:“大叔,那安禄山本人呢?他怎么不亲自带兵打仗?”
大叔似乎有点不耐烦,但仍然答道:“听说安禄山把布阵之术传给了安庆绪,自己留在范阳闭关练什么功夫了。唉,也不知道安禄山从哪里抢来的秘笈,竟如此危害天下生灵!”大叔说完叹口气,摇着头走了。
李白愣在原地,思讨着大叔的话,是呀,要不是自己粗心大意,让安禄山夺得《飞将军秘笈》,哪会害得百姓妻离子散、饿殍遍野?李白身负国耻家仇,一路马不停蹄,直朝范阳奔来。
路途遥远,李白到达范阳之时,已经是入夜子时了。李白也不改换装束,飞檐走壁,很快便来到安禄山府邸。几名护卫正在打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李白点了哑穴,扔入草丛。
李白在府上转了几转,看不到安禄山身影,一股无名业火从内心升起,索性大声喊道:“安禄山,你这个缩头乌龟,老子取你性命来了。再不出来,老子一把火烧了府邸。”
士兵听到喊声,忙点起火把,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长啸,安禄山从后门飞来,径直落在李白面前,挥手示意士兵退下,道:“你小子难道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我府上闹事!真是艺高人胆大。也好,老夫闭关一个月,正好找个靶子试试,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少斤两。出招吧。”
李白突然想起师父陆上王的教诲:高手过招切忌冲动,否则就等于在理念上已输了一招。李白想到这里,慢慢把心态转为平和,随即气沉丹田,轻轻一掌拍出。
安禄山见李白变得如此沉稳,内心不觉吃惊,按讲李白一个月前根本不是自己对手,为何一个月后胆敢单刀赴会呢?安禄山来不及细想,一招“神龙摆尾”,身子前左横移三尺,紧接着右脚支地,左腿上扬,身子旋转三百六十度,直踢李白胸脯。李白身子右转,左手化掌为刺,戳向安禄山左腿膝盖……
二人拳来脚往,转眼间已过了十招,胜负尚未分晓。李白不觉吃惊:要按一个月前安禄山的武功,此刻万万不是自己对手,自己苦练潜修,进步如此之大,此刻比试起来,竟丝毫不比安禄山强。《飞将军秘笈》果然博大精深,如此下去,自己定然不是安禄山对手,大唐江山社稷也迟早落入安禄山之手。
与此同时,安禄山也是奇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闭关一个月,十招之内竟胜不了李白!不过照此下去,一百招开外有胜李白的希望。
李白年轻气傲,越是不能取胜,就越是沉不住气,后来和安禄山连对三掌,二人均是后退三步,显然内力伯仲之间。
突然,只听安禄山道:“李白,小心下盘。”李白不及多想,急忙一招“平步青云”,身子上窜一丈多高。就在此时,安禄山双手齐扬,数枚飞镖直朝李白飞去。李白身在半空,赶忙一招“关门谢客”,妄想躲在大厅横梁之后。安禄山飞镖掷出的同时,人已腾空而起,双掌连拍,把李白死死裹在掌中。李白心叫上当,“不好”两个字尚未出口,已被安禄山掌风扫中左肩。
李白顿感疼痛难忍,张口骂道:“安禄山,你好卑鄙!竟藏暗器。”
安禄山立时收手,仰天狞笑,道:“兵不厌诈。哈哈,怪只怪你小子性情狂傲。对了,那个杨玉环确实美若天仙,老夫那天……哎,当真美不可言。”
李白心下更是恼怒,道:“卑鄙龌龊,你把杨玉环怎么了?倘若你敢碰她分毫,老子必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禄山神态猥琐,道:“老夫只不过和她干了……”安禄山话未说完,斜眼瞥见爱妾段娇艳和女儿安庆丹丹不知何时竟来到场中。安禄山最怕段娇艳,硬是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李白怒不可遏,不及答话,腾空一跃,隔空一掌拍向安禄山。安禄山似乎早有防备,全力一掌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安禄山丝毫没动,李白却被震退三步。原来李白左肩受伤,内力自然分散,此时已不是安禄山对手。
安禄山气恼李白数次捣乱,暗下决心要除掉李白,以免日后误事。因此,安禄山得寸进尺,招招紧逼,尽望李白要害处招呼。
李白此刻只有招架之力,却没了还手之力。
眼看李白就要命丧安禄山之手,突听安庆丹丹道:“爹,杀鸡焉用宰牛刀,这个人有女儿对付好了。”安庆丹丹不等安禄山答应,跃过来朝李白胸脯就是一剑。
安禄山忙道:“快些退下,你不是对手。”
安庆丹丹丝毫不理会安禄山,且故意挡住安禄山身子,不断地向李白使眼色。
李白心领神会,知道再斗下去自己必然没命,因此急忙一掌拍向安庆丹丹长剑。安庆丹丹假装长剑把持不住,并顺势把身子靠近李白。李白出手如电,左手拿住安庆丹丹手腕,右手如钩,锁住她喉咙,道:“不要过来,否则要了你女儿的性命。”
安禄山投鼠忌器,不敢上前,道:“放了她,你想怎么样?”段娇艳心疼女儿,哭喊着向李白扑来,被安禄山一把抓住。
李白厉声道:“老子改日再来取你狗命。倘若你敢使诈,小心玉石俱焚。”
安禄山没有选择,向士兵一挥手,道:“让开,放他走。”
李白挟着安庆丹丹,展开“白云飞渡”,一炷香工夫便奔出一百余里,正好来到荒山野外的一处竹林里。李白放下安庆丹丹,双手抱拳,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