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唉
李隆基不禁一怔,道:“怎么?朕在此,卿怎不先拜朕?”
安禄山脑瓜飞转,慌忙再拜李隆基,辩解道:“微臣长久偏居西陲,民风固化已久。大多时候,我们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母比父贵。因此,按微臣家乡风俗,应先拜母,后拜父,请皇上见谅。”
李隆基见安禄山说得可爱,哈哈一笑,道:“可爱妃不是你母,朕也是你父呀?”
安禄山诚恳地道:“皇上待微臣恩重如山,微臣无论身处何地,都把皇上当成父亲供侯,因此贵妃娘娘也如微臣之母了。”安禄山说的情真意切,不容置喙。
杨玉环本是孩子脾性,见安禄山如此憨厚可爱,早忘了他的无耻猥琐之事,随口道:“谁是你母亲?你都一把年纪了,真不害羞。”说完莞尔一笑。
李隆基甚觉好玩,打趣道:“安禄山,你内心真把朕的爱妃当成母亲?”
安禄山一愣,赶紧磕头如捣蒜,道:“微臣只知孝敬皇上和贵妃娘娘,请皇上恕微臣高攀,微臣今儿要认贵妃为干娘。”宫女太监全都扭过身去,忍俊不禁。
杨玉环见眼前这个身体肥硕、年过半百的蛮夷汉子要认自己做干娘,又是羞窘又觉好笑,顾不上说话,掩口嗔笑不止。
李隆基见杨玉环嬉笑,也觉滑稽,揶揄杨玉环道:“恭喜爱妃收得义子,哈哈,喜事一桩。”李隆基转身对宫女道:“吩咐御膳房,做些小菜,朕要亲自把盏,祝贺爱妃。”
安禄山心下暗喜,心想有了这层关系,自己还怕什么?可惜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女子竟做了母亲,将来自己怎能占用她呢?不管了,有了亲近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想到这里,安禄山口称见过母亲大人,跪行三跪九叩的见母大礼。
杨玉环起初还以为是玩笑,此时见李隆基、安禄山都如此当真,赶忙摆手制止,哪里还能制止的了。阴差阳错,杨玉环妙龄十八,竟成了安禄山的义母,不能不让世人捧腹大笑,皆称大唐鼎盛开放,什么荒谬之事都干得出来。
不一会儿,下人端上饭菜佳肴。李隆基吩咐丫鬟太监退下,亲自为安禄山、杨玉环夹菜倒酒。
安禄山受宠若惊,言谈举止,活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敦厚的可爱之极。还不时地给杨玉环夹菜,口称孝敬母亲大人。
杨玉环平时寡言少语,明知解释不清楚,索性也不解释,当然也不会吃安禄山夹的菜,更不搭理安禄山,只是低头吃饭。杨玉环想起自己做了心上人仇人的干娘,又觉诙谐又觉无奈。
李隆基以为杨玉环害羞,也不放在心上,心想时间一长,杨玉环定然适应。但李隆基毕竟是李隆基,他内心清楚召安禄山来此的目的,于是道:“安禄山,文武百官指责你私造兵器,招募兵勇,假传捷报,尤其是宰相,称有人证,如果属实,可别怪朕不念你和爱妃的母子之情。当然,朕也希望此为谣言。好了,朕不扫兴了,今天只叙你们母子之情,明天再谈公事不迟。”
一行话说得安禄山恐慌不已,尤其是李隆基提到杨国忠手握人证。这可是关键所在,马上回去定当想法除去证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唉,先应付眼前局势再说吧,想到这里,安禄山慌忙离座下跪,道:“皇上,这些全是造谣诽谤。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苍天可鉴呀!当然,皇上对微臣恩惠有加,俗话说:棒打出头鸟。难免有人嫉妒微臣,但微臣相信,皇上会替微臣做主的。”安禄山说到后来,似乎极尽委屈,竟抽噎起来。
李隆基连连劝阻,安禄山才停止哭泣,道:“今儿微臣三生有幸,忝为贵妃义子。作为儿子,微臣没什么献给义母,微臣是为异族,学得民族特色舞蹈,名为‘回旋舞’,今儿义子就为义母献上一舞,作为见面礼。义子献丑了。”
杨玉环从小喜欢舞蹈音乐,早就听说“回旋舞”异常优美激烈,只是无缘得见。没想到这个大腹便便的蛮夷小吏竟会“回旋舞”!虽然被安禄山叫为义母,听来甚觉刺耳,但观舞之心异常强烈,索性微笑点头默许。
李隆基见杨玉环高兴,当下心喜,带头鼓掌。
安禄山更是兴奋,走到大厅中央,绷紧腰带,脚步轻移,手臂上展,舞蹈起来。先是缓慢优雅,跌宕起伏,继而有慢变快,双手变换姿势,身体不停旋转……
李隆基、杨玉环眼花缭乱,只觉安禄山似一团旋风,突兀的大肚子被旋转的惯性带起,竟没了下垂之势。
安禄山平时喜爱舞蹈,时常练习,又加之内功深厚,神功小成,运动起来自然非同凡响,直看得李隆基、杨玉环拍手叫好。大约一盏茶工夫,安禄山才收起步伐,待立一旁,只是憨笑,也不言语。
李隆基忙招呼安禄山坐下。
杨玉环完全陶醉在舞蹈之中,话语慢慢多起来,问安禄山一些关于“回旋舞”的秘诀。安禄山对答如流,甚得杨玉环心欢。
李隆基见二人讨论舞蹈之事,自己插不上嘴,想起还有一些奏折没有翻看,于是道:“你们母子初次见面,好好聊聊,朕还有些事情亟待处理,先去了。”说完起身离去。
安禄山赶忙下跪恭送。杨玉环兴趣正浓,对李隆基的离开丝毫没有在意。
李隆基生怕有人扰乱杨玉环心情,索性支开众人,把门带上,这一切都没逃过安禄山的眼睛。
安禄山一边给杨玉环讲解,一边演示。一炷香工夫,杨玉环已掌握基本步伐和手势,心下欢喜不已。安禄山看着杨玉环丰满莹白的娇躯,内心热气游荡不止。平素蜗居塞外,虽然收罗不少中原女子,但似杨玉环如此天生丽姿,清水芙蓉,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哎,这般漂亮女子,要是能和她终日做伴,就是不当皇帝也值得!怪不得李隆基如此圣明,尚不免被她迷惑。安禄山见周遭无人,心生一计,假装不小心打掉桌上茶杯,茶水溅了杨玉环一身。
杨玉环赶忙站起,抖掉身上茶叶。
安禄山口称死罪,佯装为杨玉环抹去水汁,两只魔爪在杨玉环身上来回揉搓,慢慢得寸进尺,魔爪触向杨玉环两只高耸的乳房,嘴角渗出口水,俨然一只饿了三天的色狼。
杨玉环抬头见安禄山如此神色,内心已然明白,怒道:“大胆奴才,还记得已认我为义母吗?我是贵妃,看皇上来了不扒你的皮!”杨玉环边说边后退,随势甩掉安禄山的魔爪。
安禄山全身心血澎湃,燥热无比,哪还顾得杨玉环是何身份!更忘了身处何地!脚步迁移,紧跟杨玉环,两只魔爪更是随心所欲,得意忘形。
杨玉环急了,道:“你不想活啦?我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