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臻无奈:“警察也不能随便杀人,杀人要有足够的证据,就算证据足够,也不一定就能杀人,还要对方没有判死缓,杀一个人可没那么简单,警察最大的责任是保证坏人不在社会上继续伤害好人。”夏臻笑了笑。
“可是坏人杀人的时候,从来不想那么多,也不留活路,这种法律是有问题的,不公平。”幽黎缩在外套里,冷冷的看着窗外的雨。
“法律不是用来维护绝对公平的,法律是用来维护社会秩序的。”夏臻说:“没有一个社会是完美的,能随时随地保护任何一个人,大约只能震撼到大部分人不敢去伤害别人就不错了,幽黎,你要相信,人性跟社会都在进步,早晚有一天……”
夏臻扭过头看到幽黎靠着窗闭上了眼睛,也就停下了这个没有实际意义的话题。夏臻的家在一个高层小区内,进电梯后到三十二层楼的楼顶,房子不大,大约六十多平,但却占据了楼顶平台的巨大面积,夏臻在平台上养花种草,幽黎去的时候,五颜六色一蓬蓬的蝴蝶花正开的茂盛。幽黎拿起旁边的水壶,给蝴蝶花浇了下水。
“这里不错,这花开的挺漂亮。”
“你进来,我做了洗澡水,你来洗一洗吧,身上粘了雨水会生病的。”
幽黎进去,夏臻笑着说,“你洗澡吧,我出去一下,下午回来。洗衣机插上电就能用,洗衣粉抽屉里。”夏臻打开了浴室的一个小抽屉,里面的洗衣粉,肥皂,七七八八的东西。”幽黎点点头,夏臻就拎着车钥匙出门了。他坐在车子里,给何叔打了个电话:“老何,我想报案。”
“你想报案?你报什么案?”
“还记得卫幽黎么?”夏臻说,老何干干一笑:“那么个诡异的丫头,谁会忘记?对了,卫幽黎怎么了?”
“她被丁染打了,就是她那个未婚夫,应该是非常严重的虐待。”
“……口还不轻呢,知道了。”老何挂上了电话。
“卫小姐,丁先生都是怎么虐待你的?”夏臻带回来的笔录员坐在幽黎对面。
幽黎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几个男性立刻识趣的出了房间,到平台上喝咖啡。幽黎才跟女警官慢慢说起丁染对她进行的虐待,笔录员带幽黎到卧室去,给她拍照取证,“卫小姐,你转过来,解开扣子,我要拍下您的上身。”幽黎只好默默解开衬衫扣子,身上一圈圈的紫色勒痕完全暴露出来,转过后背,紫色勒痕上还有一大块一大块的烫伤的红印记。
“这红色印记是怎么来的?”女警边拍照边问。
“蜡油烧的。”幽黎说。
女警皱皱眉,帮她放下了上身衣服:“那个,我们还要对下身也进行取证。”
幽黎愣了下,默默去除了下半身的衣物。
女警拍完照片,特别好心的说:“你放心吧,这类案件我们有专门的人员处理,都是女警,照片不会被任何一个男同事看的,案件全部处理完毕,档案立刻送去封存,除非有特殊情况,这些资料相当安全。”笔录女警出了门,就带着两个同事先回去了。剩下夏臻跟老何继续问了幽黎一些情况。
“丁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做这种事的?”老何问。
“三年前到现在。”幽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