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不列颠上空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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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英国人能打赢这场战争吗(3)

罗斯福于11月初大选获胜后,继续援助英国。12月17日,罗斯福举行记者招待会,他谈起一个故事,说一个人看到邻居家房子着火,先不收钱把自家浇园水管借给邻居使用,帮助灭火。他借这个故事说:“如果英国被吞并,美国就被德意日包围了。正在作战的英国人并不要求我们替他们献出生命,他们需要物资。”第二年1月6日,罗斯福在致国会的咨文中向国会提交由财政部起草的《租借法案》。美国孤立派和孤立主义组织强烈反对《租借法案》,“借出作战装备,就别想收回来。”他们坚决主张,应该等英国的富豪们把城堡式庄园、骏马、名犬和珠宝都献出来,再来要求美国贫困的工人阶级出钱。罗斯福说:“这是这一代人中公开说出来的最混账的话。”3月,国会以多数通过《租借法案》。该法案授权罗斯福“出售、转让、交换、出租、借与”任何防务器材,就连美国各造船厂都可供盟国使用。罗斯福又要求国会拨款70亿美元,国会很快通过。

《租借法案》通过后,为保障通向欧洲的供给线畅通无阻,美国派海军护卫舰队来对付德国军舰和潜艇组成的“狼群”,大西洋上实际上正处于交战状态。

丘吉尔在给罗斯福的公开致谢信中称:“谨以大英帝国的名义感谢你在困难时刻给予的宝贵援助。”

丘吉尔一般在上午8点钟开始工作,所有重要会议都在晚上召开,经常开到凌晨两三点甚至五点钟。他对工作人员说,除非德军登陆,否则不准在早晨8点以前喊醒他。有人问他高寿的秘诀,他笑道:“能有地方坐,绝不站着;能躺下,绝不坐下。”他长期从事繁重的工作,却很少生病,越干越带劲。

在丘吉尔的政府中,公务人员工作效率成倍提高。各种会议几乎在不定点、不间断地召开,公务员的周末休假均被取消。丘吉尔的严格要求,改变了公务员的精神面貌。

3.空军实力不如德军

20世纪30年代初,英国空军拥有1000架飞机,但多半是时速300公里以下的旧飞机,航空母舰也陈旧不堪,远远落后于美日,更比不上后来居上的德国。

1933年,在海军大臣丘吉尔力争下,1934年7月,英国国会才通过了5年扩张空军计划,准备把本土空军部队增至124个中队,飞机1736架。然而,人们都不喜欢丘吉尔,反对扩充空军,认为应该发展经济。张伯伦更不喜欢主张备战的丘吉尔,他热衷于推行“绥靖政策”,总想引诱德国攻击苏联。

虽然张伯伦政府反对扩军备战,但军方和一些飞机制造厂的有识之士却仍然坚持发展军事航空事业。1934-1935年间,几家民间飞机制造公司自己投资研制新飞机。例如,超马林公司的设计师雷金纳德·J·米切尔研制出先进“喷火”式战斗机,最高时速达582千米/小时。

雷金纳德·米切尔是20世纪30年代著名的S系列飞机设计师,他设计的S系列水上飞机曾经闻名世界。

1936年3月,采用P.V.12发动机的K5054号原型机试飞时,时速高达562.5千米/小时。

这一性能使英国空军感到惊讶,6月订货310架,命名为“喷火”式战斗机。

1937年,英国空军追加200架订单,设计师米切尔也在这一年逝世。米切尔逝世后,“喷火”的改进型号由其助手史密斯设计。

1938年8月,“喷火”式战斗机开始装备空军,金属结构,单翼单座,仅装一台冷活塞发动机,最大输出功率为1710马力,四叶螺旋桨,最大爬升13100米,最大航程1060千米,爬升率870米/分,武器为8挺7.7毫米机枪。

“喷火”式战斗机是英国首次采用全金属构造的战斗机,机头尖而圆,略微突出的水泡状座舱罩向后机身平滑过渡,椭圆形主翼做工考究光滑,这种翼形具有最佳升阻比。气动外形堪称“炉火纯青”,透明水泡座舱使飞行员视野开阔。

“喷火”式战斗机航速快、操纵灵敏,是英军惟一在性能上超过德军Me-109战斗机的飞机,也是二战中欧洲最好的战斗机。但“喷火”制造复杂,数量比“飓风”少,不熟练的飞行员在着陆时容易失控。发动机汽化器在飞机高速俯冲时会引起发动机供油不足,导致空中停机,飞行员一般都不进行大角度高速俯冲。“喷火”式战斗机在不列颠空战中表现优异,堪称“英国救星”。

“喷火”式战斗机不断改型,在14型后,主翼采用层流翼型,面积更大。航速越来越快,“喷火24”速度高达724千米/小时,几乎达到活塞螺旋桨机速度的极限,可见其设计多么出色。武器也改装了20毫米机炮。另外,还出现了加长翼尖的高空型、去掉翼梢的低空轰炸型、快速侦察型和“海火”舰载型。至1947年10月,“喷火”式飞机共生产22000多架。

作为活跃于二战各战场的英军主力战斗机,“喷火” 、“飓风”与后来研制的“兰开斯特”、“蚊”并称为英国二战四大名机。现在,在各国航空博物馆内,经常能看到“喷火”战斗机。

英国的另一主战飞机是霍克公司研制的“飓风”式战斗机,该机最大飞行时速为521公里。

“飓风”是单翼战斗机。20世纪30年代初,英国空军一线战斗机由“斗牛犬”、“愤怒”和“魔鬼”三种双翼机组成。

1933年,霍克公司天才设计师西特尼·卡姆提出“单翼机”方案,但被航空部否决了。

第二年5月,霍克公司孤注一掷,全力支持卡姆设计。从财力角度考虑,“飓风”式战斗机必须根据霍克公司现有的设备和技术来设计,如何利用旧技术是“飓风”式战斗机成功的关键。

1935年11月6日,装有梅林液冷V型12缸活塞发动机和木制双叶定距螺旋桨的原型机试飞成功。1936年2月,英国空军试飞时达到497千米/小时。6月3日,空军订货600架,起名为“飓风”式战斗机。“飓风I”型战斗机于1937年出厂,采用钢管焊接骨架蒙布构造,1939年后主翼改为铝质蒙皮,装备8挺7.62毫米机枪。机头尖,多框的座舱盖脊鳍向下延伸至半圆形垂尾前,整个外形有点“胖”。

1938年1月,“飓风”开始装备英国空军。二战爆发时,空军拥有“飓风”497架,分别装备给18个战斗机中队。

在不列颠空战爆发时,英国空军拥有26个“飓风”中队,其数量超过“喷火”式战斗机,“飓风”式战斗机机身的金属结构和布制蒙皮比较结实,比“喷火”式战斗机的金属蒙皮对爆炸性机炮弹具有更高的抗性。

在空战中,“喷火”式战斗机专门迎战德国的Me-109,而“飓风”则迎战He-111、Ju-87等德国轰炸机。后来,“飓风”多次改进:不断增加发动机功率,增强武器,改装设备。比如在机头下面安装空气过滤器,以适应沙漠作战;在尾部安装着舰钩,成为“海飓风”。

“飓风”式战斗机经常出现在欧洲、北非、地中海和东南亚战场,在战争中大量用于对地攻击和对付敌国轰炸机。“飓风”式战斗机共生产了14000多架。

“飓风”式战斗机制造容易,维护简单,驾驶方便,以火力密集、机身坚固、低空性能好而名扬世界。它不仅被用来进行空战,而且还能用作反潜、反坦克作战,还能在环境恶劣的地方执行特殊任务,受到广泛好评。

谈到“飓风”,就不能不谈谈它的“远房表弟”——“无畏”式战斗机了。20世纪30年代后期,单翼机和炮塔成为飞机设计上的两股潮流。在英国空军的强烈要求下,波尔敦·保罗公司设计出“无畏”式战斗机,1937年8月试飞成功。它的火力配置是装在驾驶舱后方的液压炮塔,上面装有四挺7.7毫米机枪。

1940年5月,驻在法国的“无畏”式战斗机多次与德战斗机空战。“无畏”式与“飓风”式很相似,德军飞行员根据惯例从英机尾部射击。然而,这却是“无畏”式战斗机的最佳射击方位,当德军飞行员在英机后面暗自欣喜时,突遭英机的偷袭。

在前三周,“无畏”式战斗机共击落65架德机。后来,德军改用新的战术,从“无畏”式战斗机的后下方攻击,这是“无畏”式战斗机的射击死角。结果,搭乘两个飞行员和沉重炮塔的“无畏”式战斗机无法与德机对抗了。

自此,“无畏”式很少在白天作战,改成夜间作战,攻击轰炸伦敦的德轰炸机。这样做能够发挥它的特长,偷偷地飞到德轰炸机腹部攻击。

还有,恪洛斯特公司研制出“斗士”式战斗机。另外,布里斯托尔公司研制出性能优异的轰炸机“布雷汉姆”式,双发,载弹450公斤,航程1700公里,最大时速为491公里。同期研制的轰炸机还有“惠特利”式,“汉普顿”式和“惠灵顿”式。在这两种飞机试飞成功后,英国空军大胆订购,使部队装备各式先进的轰炸机。

英德双方四种主力战斗机比较起来,性能最好的是英军的“喷火”式战斗机和德军的Me-109战斗机。这两种战斗机平分秋色,难分雌雄,稍逊一筹的是“飓风”,德军的Me-110最次。若只看飞机质量,英国比德国强。

在机载无线电设备方面,德机落后于英机,在空中无法与指挥部联系。德机从机场升空后,完全靠飞行员自己的经验来作战。德国人的不幸在于他们将雷达系统交给了海军使用,尽管海军将领们认为这种设备在海上侦察中很有用,但他们没有意识到它在空战中的重要性。

而英军指挥部能够通过无线电指挥空中飞机,加上雷达能准确发现德机,使英国战斗机在空中格斗中占有明显优势。

在空战战术上,英军一般采取三机V字队形,航行时转向不灵便,在编队中单机作战受限制,尾机缺乏保护,队形在混战时经常失散。而德军采取两机编队,战术先进,一般以12架飞机组成编队,高度、速度疏散交错,进退自如,德机在战术上占有优势。

从武器装备上看,英军战斗机装备8挺机枪,射速高达每分钟1280发,火力密集,但火力不大,往往命中德机多发,却未击落德机。而德机配备2门机炮、2挺机枪,火力上具有优势。

但在不列颠空战中,数量众多的“飓风”和性能优异、数量较少的“喷火”形成绝配。Me-109火力较强,俯冲速度快,但“喷火”式战斗机的翼面积比Me-109大,使“喷火”水平机动性更好,在空战中令德军飞行员大感头疼。

据说当德国空军元帅戈林笑着问王牌飞行员阿道夫·加兰有什么要求时,阿道夫·加兰表示想要“喷火”式战斗机,气得戈林破口大骂。

回首往事,英国人无不为这些飞机能够突破绥靖主义的禁锢而及时研制、装备感到庆幸。

在其他方面,英国建立了138个机场,把空军分成轰炸、战斗和海岸三部分。英国还建立滑翔学校、民间防空警备队、空军志愿预备队、训练团、防空学校等众多培训体制,还有皇家妇女辅助队。

1938年,海军获得可搭载72架飞机的“皇家方舟”号航母,1939年,恢复海军航空兵。

英国空军在研究空战理论上作了很多工作,提出许多新理论。为了争取空军的生存权,以休·特伦查德为首的空军部强调空军具有独立执行战略任务的能力。

英国空军部主张用空中力量轰炸敌国政治经济中心和交通主干线来支援陆海军,“战略阻滞”作战。或者摧毁这些目标迫使敌人投降,即“战略轰炸”。空军根据这两种理论制定出了12个对德空袭计划。这些理论的研究成果使英空军后来获益很大。

不过,英空军在支援地面部队作战、夺取制空权等问题上出现了偏差。受轰炸机性能提高的影响,他们以为轰炸机在与战斗机的对抗中不需要己方战斗机护航。他们还认为靠攻击敌空军夺取制空权毫无意义。他们认为空军的任务就是出动轰炸机轰炸敌国战略目标,既省事又过瘾。

1939年9月二战爆发前,英空军的扩充工作完成了50%。作战部队共80个中队,一线飞机500架。其中轰炸机33个中队,480架轰炸机,但能飞到德国的只有80架。战斗机35个中队,620架战斗机。战斗机的主力是“飓风”式,350架。另外,还有侦察中队等。

英海军的发展也很迟缓,只有“皇家方舟”号和“光辉”号比较先进,其他都是旧舰、小舰。

英国人早就料到德国空军会对英国进行大规模空袭。1940年5月19日,英军参谋长联席会议提出在法国投降的情况下的防御报告,要求加强防御措施,重点是防空措施。

5月27日,战时内阁批准了该报告,并立即组建了飞机生产部,比弗布鲁克担任部长,加快飞机制造,使飞机月产量猛增。战时内阁在全国范围里统一部署了防空力量,加强伦敦的防空。

英国空军部成立了防空指挥部,司令是爱德华·比尔上将,负责英国的防空工作。此时战斗机部队达到56个中队,拥有980架战斗机,包括性能先进的“飓风”和“喷火”战斗机688架;7个高射炮师,拥有4000多门高射炮,大口径高射炮近2000门。由于大口径高射炮月产量为40门,短期内难以增加多少,爱德华·比尔把约700门大口径高射炮部署在飞机制造厂。

另外还有5个防空拦阻气球大队,拥有1500多个拦阻气球以及2700个探照灯,拦阻气球系在汽车上。

英军拥有秘密的雷达部队,是最早把雷达投入空战的国家。1940年7月,英国共有51座雷达站。在东南沿海地区建了38座,形成了强大的雷达网,能有效发现飞行高度在4500米以下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