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燃烧的法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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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荷兰女王上了飞机

荷兰长期以来拒绝英法的军事援助,拒绝与其他国家举行军事方面的谈判,这时被迫向英法两国寻求援助,英法两国立刻同意,于是荷兰投入盟国的怀抱。在波兰战役中,德军没有使用空降部队,为的是避免暴露。但现在准备进行西线大规模攻势,势必要使用空降部队了。此次空降作战分成海牙作战和鹿特丹作战。比利时的投降激起法国人的愤慨,许多比利时的官员甚至提议废除国王。有趣的是,比利时国内民众是赞成国王而反对政府的。他们相信国王,抨击政府官员们抛弃了国家。

从天而降的“神兵”令要塞守军措手不及,德军仅以死6人、伤19人的代价,就轻易地攻克了埃本·埃马尔这个号称欧洲最难攻克的工事。1940年4月9日,德军突然入侵丹麦和挪威。荷兰内阁立即开会,宣布停止一切军队休假。荷兰对外宣布,这不是因为荷兰害怕,而是表示有决心扞卫领土。荷兰报纸说,荷兰人已经作好了应付任何事变的准备,无需任何担忧。驻守在荷兰边境和在海防工事内的荷兰官兵,正严阵以待。没有人会怀疑荷兰的决心,任何敌军都会发现荷兰不好对付。4月12日,荷兰报纸刊登反对散布谣言和从事投机商业的警告,同时告诫国家社会党人不要采取激进活动。4月15日,荷兰政府发表声明:荷兰人不会相信交战双方散布的战争谣言。当时,卖国贼在挪威所起的重要作用是荷兰人的主要话题,人们都怀疑身边的失败主义者可能是卖国贼。4月19日,荷兰全面戒严,实行军管制度。荷兰军队总司令德·格尔号召民众保持信心,要求人们“任凭波涛汹涌,依然镇定自若”。荷兰不会与任何一个交战国举行任何秘密会谈。4月27日起,格尔宣布暂停出版自由,对所有报纸严格检查。

荷兰人不知道全面的军事管制将达到什么程度,但他们认为军事管制措施会有节制的。5月4日,荷兰秘密报告,说几天内德军会侵略荷兰。5月5日,这一报告得到了证实,但对德军进攻的准确日期仍无法进一步的证实。荷兰没有把报告转告英法两国,担心德国间谍知道,害怕德国指责荷兰不遵守中立。荷兰政府认为,英法两国即使接到报告,也不会向荷兰提供帮助。5月7日,军队的休假再次被取消,正在休假的官兵都被召回部队。不过官兵早已习以为常,因为在前几个月内他们经常被召回部队,因此,他们回到部队后十分镇定,尽管报纸上充满了令人担忧的战争新闻。紧张的情绪进一步放松,这是因为英国外交大臣的讲话,他说英法军队已经从挪威撤军了,英法两国的军舰正向地中海调动,似乎欧洲西北部会安定一个时期。这时,荷兰已经建立了一支五十万人的武装。5月10日,首都阿姆斯特丹的斯希普霍尔机场向所有的外国飞机(其实针对德国飞机)关闭。5月10日凌晨,荷兰的夜空无比的宁静。然而,这种宁静瞬间被德军机群的轰鸣声所打破。负责辅助攻击和吸引英法联军主力的德军B集团军群,首先投入空降部队对荷兰和比利时的一些桥梁和要塞进行偷袭。而这些空降部队中竟然有大量意大利的官兵。凌晨的突袭造成了荷兰军队的巨大恐慌。随后,德军B集团军群的装甲部队快速推进。

德军伞兵部队快速攻克各要道。德军B集团军群的进展十分神速。仓皇应战的荷兰军队使用各种办法抵抗,他们砍倒大树当路障,延缓德军机械化部队的速度。荷兰军队一边撤退,一边捣毁了大多数运河上的桥梁和交通设施,还在莫登附近炸毁了油轮,封死该段航道,防止德海军的偷袭。然而荷兰军队的力量无法抵挡强大德军的攻势,他们的装备太破旧了。荷兰将德军入侵的消息立即用电话传到伦敦和巴黎,长期以来荷兰拒绝英法的军事援助,拒绝与其他国家举行军事方面的谈判,这时被迫向英法两国寻求援助,英法两国立刻同意,于是荷兰投入盟国的怀抱。应荷兰请求,法军第7集团军从英吉利海峡赶往荷兰。10日6时,德国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向荷兰驻柏林公使递交备忘录;宣传部长戈培尔在7时发表广播声明;德国驻海牙公使冯·策希向荷兰递交备忘录;另外,里宾特洛甫还向各国报馆发布声明。希特勒为进攻荷兰、比利时辩解的主要理由是:盟国想要扩大战争,占领斯堪的纳维亚的计划失败了;德国已经证实,英法两国准备借道比利时入侵德国;德国本来十分尊重荷兰和比利时的中立,但荷兰和比利时不坚守中立;两国的报纸对德国怀有敌意,两国的领导人在公开场合发言时同样如此;两国曾帮助过英国保密局,企图引起德国革命和推翻元首;两国只在东部边界设防,显然是针对德国;荷兰对英国飞机每天侵犯其领空没有采取任何措施等等。上述备忘录,论证了荷兰和比利时偏袒盟国。

5月10日,荷兰和比利时驻柏林的公使想把抗议入侵的照会交给德国外交部,结果遭到拒绝。荷兰女王威廉明娜在同一天发表声明,“对这一史无前例的背信弃义行为提出严正抗议。”5月11日下午,法军第7集团军到达蒂尔堡,由于失去了制空权,遭到德军的顽强阻击,被迫退守布雷达。另外,鹿特丹附近莱克河的几座大桥被德军占领,由于荷军在大桥附近袭扰,延缓了德军的攻势。5月12日晚,荷兰军方通知荷兰女王及内阁大臣,已经无法抵挡德军的攻势了。荷军请求法军攻占马斯河大桥,法军没有同意。这样,德军第9装甲师全部通过马斯河和瓦尔河大桥,于13日到达鹿特丹附近。5月12日,威廉明娜女王偕同王室流亡英国。13日,她发表了《告荷兰人民书》,解释说荷兰政府已经搬到英国了,荷兰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主权国家;荷兰军队总司令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措施;各地政府应该为民众办事,要维持治安,避免无谓的牺牲。同时,她说明了逃离荷兰的理由,德军的首要目标是俘虏王室和政府官员,使荷兰丧失依法组成的权力机构。荷兰外交大臣和殖民大臣在德国入侵的当天飞抵英国,5月14日,内阁其他成员陆续飞抵英国。他们立即投入工作,组建临时流亡政府。

然而,不足两个星期,德军B集团军群就占领了荷兰全境。集结在法国北部的盟军主力越过法比边境向B集团军群扑来。隆美尔的B集团军群成功地吸引了英法主力,曼施坦因的C集团军群对马奇诺防线进行的佯攻表演也很成功,使法国从南部撤军摇摆不定。14日,希特勒发出第11号指令:“在北翼,荷兰陆军的抵抗力比计划的要猛些。由于政治和军事上的需要,要求迅速结束抵抗。”此时,希特勒又从比利时调来一些战斗机,加强对荷兰的攻势。按照希特勒的命令,德军一边加大攻势,一边逼迫鹿特丹的荷军投降,声称若不投降,德军将进行大规模轰炸。为了让城市免遭轰炸,14日黄昏,荷军总司令温克尔曼将军命令全军放下武器。15日上午11时,他作为荷兰政府的全权代表在无条件投降书上签字。短短5天的时间,荷兰就向德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