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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火炬”行动(2)

巴顿对1912年国际奥林匹克竞赛项目中刚刚增加的军事五项全能比赛很感兴趣,当年他到斯德哥尔摩去参加了这项比赛。当他完成300米游泳到达终点时,大会工作人员用船钩把他从池中打捞上来。在4000米越野赛中,他晕倒在终点线上。他成为第5名,是美国参赛军官中表现最好的。

回国途中,巴顿设计了一种马刀,被骑兵部队所采用。巴顿被命名为陆军的第一位剑术大师。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巴顿要求去法国参战,没有被批准,他被调往布里斯堡,在潘兴将军手下的第8骑兵团服役。

1916年,巴顿随潘兴将军到达墨西哥,镇压墨西哥农民革命。巴顿深入墨西哥境内追击墨西哥人维拉,将他击毙,成为美军惟一的亮点。

潘兴称他为“真正的斗士”,巴顿得到潘兴的赏识,成为潘兴的副官。1917年4月17日,巴顿随潘兴来到法国,仍做副官。

巴顿感到在美国远征军的司令部里很难有所作为。

9月初,巴顿求见潘兴,请求把他下放到部队去。此时,潘兴正准备组建美军第一支坦克部队,就命巴顿创建坦克部队。

11月9日,巴顿先赴英国博文顿坦克学校和法国夏普勒坦克学校学习。1918年7月,巴顿创建了6个坦克连。

1918年9月12日,圣米耶尔战役打响,巴顿指挥第5军坦克进攻。在向庞奈城进攻时,巴顿驾驶着一辆坦克攻进城,向贝内城方向驶去。由于当时的坦克太慢,他跳下坦克步行。

他孤身陷入德军兴登堡防线内,冒着敌人的枪弹爬回阵地。当他遇到后边的美军坦克时,率5辆坦克抢先攻入贝内城,走到农萨尔城。他两天没有睡觉了,只吃了几块发霉的饼干。

当他发现农萨尔的25辆坦克耗尽汽油时,立即寻找燃料。他在泥潭里和黑暗中走到赛谢普雷,跳上摩托车到坦克部队司令部报告。

第二天,德军全线崩溃,美军行动迟缓。巴顿率部进行猛烈的追击,取得了对兴登堡防线进攻的重要胜利。但巴顿却被炮弹掀倒在弹坑里。

11月,巴顿从医院逃出来,赶赴前线,11月11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美国军费大幅度削减,装甲部队最不受重视,巴顿只好自己掏钱从事坦克的技术研究工作。1920年夏季,巴顿回到骑兵部队。

1938年7月1日,巴顿赴克拉克堡,担任第5骑兵团团长。凡是派到克拉克堡的军官通常不久就会退休。

1938年10月16日,马歇尔升任美军副参谋长。巴顿的军事才能引起马歇尔的重视。马歇尔把巴顿调到迈尔堡,因为巴顿是美国装甲部队的创建者。

1940年6月,希特勒出动机械化和摩托化部队摧毁了法国人的抵抗。7月10日,马歇尔批准组建一支装甲部队,把巴顿调到本宁堡。1940年7月,巴顿担任第2装甲师的旅长,不久升任师长,晋升为少将。

巴顿早年的传奇经历再次成为美国人民的热门话题。巴顿的“勇敢和机智”,被记者们纂改为“赤胆和铁心”。

巴顿为了修理325辆旧坦克,自掏腰包,至死都不肯说出为此花了多少钱。巴顿对坦克手们说,你们必须杀死敌人,否则敌人就杀死你们,要扎透敌人的肚皮。巴顿组织官兵们进行繁重的训练,在2月的检阅中,第2装甲师以完美的队列通过检阅台。

第2装甲师在田纳西、路易斯安那和卡罗来纳参加大规模的演习,是全军最出色的装甲师。

1942年3月27日,巴顿来到因迪奥附近的沙漠中,领导新创建的沙漠训练中心,训练美国“装甲部队”。

英国和美国的很多高层人物对“火炬”计划深表忧虑。马歇尔派巴顿去伦敦考察情况。巴顿在伦敦的十天里,碰到很多“失败主义者”。

巴顿为“火炬”计划到处游说,说服了小特拉斯科特准将、美国驻伦敦海军司令员斯塔克海军上将、英海军的蒙巴顿勋爵和英国海军的将领们,最后使“火炬”计划在艾森豪威尔主持的会议上通过。

在大西洋彼岸的美国,巴顿做好了出征前的最后准备。10月20日,巴顿写下遗嘱,叮嘱妻子只有在“确认我真的死了”以后才能拆开。巴顿到白宫向罗斯福总统辞行,并保证说:“阁下,我只说,我决心不成功便成仁。”

10月21日晨,巴顿赴沃尔特·里德医院向潘兴老将军辞行。潘兴正因没有人再来征求他的意见而感到难过。潘兴说起1916年巴顿打死墨西哥人的事。

巴顿说,那柄手枪还挎在身上。潘兴说:“希望你用它打死德国人。”巴顿戴好军帽向潘兴告别,潘兴立即起身还礼。

10月22日、26日,东部、中部特混舰队相继从英国出发。10月24日凌晨2时30分,巴顿乘坐“奥古斯塔”号从弗吉尼亚的诺福克港出发。西部特遣舰队共3.4万人,由美军组成,将横跨大西洋,航程达5500公里,向卡萨布兰卡进发。

摩洛哥的大部、阿尔及利亚和突尼斯是法国在北非的殖民地。1940年法国战败以后,德国出于政治上的考虑,让法国保留了对法国南部和法属北非殖民地的统治。

“火炬”计划的策划者们知道,最大的障碍将来自法军而不是德军。法军尽管在本土已经战败,但他们仍然控制着法属北非。

法属北非的不同殖民地国家的法军军官们对盟军的态度大不相同,一些军官热情地拥护盟军;一些军官支持美国但却仇恨英国;剩下的军官完全被德国镇住了,他们把任何针对德国的援助都看成是徒劳无益的。

法国及其在法属北非的军政首脑与美国国务卿赫尔有联系。他们中有些人痛恨德国人。魏刚、吉罗、朱安等法国将军是亲美派,魏刚曾对美国人说:“如果你只带一个师来,我将向你开枪,如果你带20个师来,我就会拥抱你!”

但是法属北非的军官们都发誓要向法国政府尽忠职守。法国政府是在法国沦陷后建立的,它统治的是法国南部。希特勒之所以允许法军继续占领北非,就是因为法国政府承诺:如果盟军入侵北非,法军会保护自己的领土。

法国政府与英国绝交了,试探法国人态度的任务落在美国驻北非总领事罗伯特·D·墨菲的身上。他先是出任美国驻法国大使,后来成为美国驻维希法国的大使。墨菲在法国结识了很多朋友。

墨菲在盟军进攻北非前两个月,偷偷地来到伦敦。他来的目的是向艾森豪威尔作一个简单的情况汇报。艾森豪威尔还不太被美国人民所熟悉,许多美国报纸竟把他的名字拼错。

艾森豪威尔和部下们对北非的原始乡野、丛林产生了深刻的印象,墨菲说,法属北非更像是加利福尼亚。随后,墨菲把阿尔及尔市和卡萨布兰卡的情况详细地介绍给艾森豪威尔。

墨菲提出,如果法军认为“火炬”计划是美国单方面的登陆行动,他们很可能不会抵抗,因为法美之间有深厚的传统友谊。如果他们认为“火炬”计划完全是英国的事情,法国就会死战到底。

法国人认为英国人背信弃义,倒行逆施,极其憎恨英国人。法国战败后,英国海军竟然攻击了在法属北非的法国舰队,使法国损失5艘战舰。最重要的是,英国还保护由戴高乐组建的“自由法国”流亡政府。

“火炬”计划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驻守北非的法军是否抵抗。法国维希政府驻在北非的军队装备了500架飞机和14个师20万人。法军足够给登陆的盟军以致命的打击。在北非各港口还有法国舰队,只要北非法军决心抵抗,他们完全能够阻止盟军登陆。

罗斯福发动了政治攻势,希望美军的登陆会引起北非法军和当地人的反纳粹起义。

罗斯福不顾反对,拒绝与法国断绝外交关系。美驻法国大使莱希海军上将的主要任务,是使法国摆脱德国控制法属北非。

盟军副总司令克拉克少将秘密前往法属阿尔及尔,与美国领事馆总领事墨菲和亲美的法军军官们进行了秘密会谈。克拉克要求这些法军军官们在战斗开始时尽量保证盟军登陆计划的实施。这些法军军官的行动为盟军的登陆,尤其是在阿尔及尔的成功登陆做出了贡献。但英国海军曾经使法国海军受到重创,极大地激怒了法国海军,因此争取北非法国海军的工作失败了。

达尔朗海军上将是法国的副元首和驻北非的法军总指挥,他的儿子突然得了小儿麻痹症,正在阿尔及尔住院。达尔朗于11月5日飞回北非。达尔朗对英国海军十分仇恨,只好依附德国。

驻北非的美国总领事墨菲和亲英美的法国北非军事长官朱安将军感到为难,只要达尔朗不离开阿尔及尔,朱安就没有权力让驻北非的法军投降。

达尔朗于1881年出生在法国加伦河岸一个叫内哈克的小村庄。一战以前,达尔朗先后在法国海军“沃尔德克·卢梭”号和“贞德”号上服役。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达尔朗在陆地上经历了战争。1918年,达尔朗成为一艘轻型巡洋舰的舰长。后来,他得到法国军事内阁的海军部长乔治·莱格的赏识,出任他的首席副官。

1927年,达尔朗成为“贞德”号的舰长。1929年,达尔朗的军衔为海军少将。1932年,升为海军中将。1936年10月1日,达尔朗出任法国海军参谋长,跻身于法国海军高层。

从1930年起,达尔朗开始影响法国海军的政策导向。他是个反英派,对英国十分不满。1940年6月22日,法国向德国投降。法国维希政府成为德国的傀儡,纳粹德国实际统治着法国。达尔朗是维希政府的首任海军部长,1941年初,兼任外交部长。随后,达尔朗又身兼多职,还担任了法国副总理。1941年8月,达尔朗升任法国国防部长。人们普遍认为达尔朗将是贝当总统的继任者。

当时,名义上统治着法国和庞大海外殖民地的维希政府其实是一盘散沙,处于复杂和混乱的状态。随着盟军“火炬”计划的展开,盟军在北非登陆。维希政府进退两难,到底是支持盟国,还是继续支持轴心国?

达尔朗一面冷静地观望着世界局势的发展,一面周旋于罗斯福、丘吉尔和希特勒之间,努力与美国、英国和德国保持友好关系。后来,北非的达尔朗政府与英美谈判。

达尔朗在谈判中成功地保卫了法国的利益,尽管他是处于弱势地位与英美在谈判,但他为了法国的利益而让英美作出了更多的让步。达尔朗与英美签署了停火协议。盟国任命达尔朗为盟军驻北非地区法军司令。希特勒没想到达尔朗竟然叛变了,勃然大怒,马上派德军占领了法国南部。

1942年11月11日-19日,达尔朗率领法国舰队进驻土伦港。当时,法国舰队仍是一支强大的舰队,拥有80艘现代化军舰及训练有素的海军部队,包括“斯特拉斯堡”号和“敦刻尔克”号巡洋舰。

希特勒急于得到法国的这些军舰,德军于11月27日进攻法国舰队。在德军得手以前,法国舰队自沉了。德军只得到了一些港口设施,竟一艘军舰都没有得到。有5艘法国潜艇躲过了劫难。

此时,法国更加混乱,3个政治派别互相指责。北非的达尔朗政权被认为是没落的海军政府;伦敦的戴高乐流亡政府被认为是陆军独裁政府;维希的赖伐尔政府被认为是无耻的政府。

1942年圣诞节前夕,达尔朗海军上将被刺身亡。达尔朗的遗体被葬在海军基地。1964年,达尔朗的遗体被法国海军移送到凯比尔海军公墓,与烈士们同眠。

盟军登陆北非期间,丘吉尔为了争取达尔朗,对艾森豪威尔说:“如果我能遇到达尔朗的话,虽然我很恨他,但如果他能让法国土伦舰队投降盟军,叫我爬一英里也心甘情愿。”于是,艾森豪威尔派人去争取达尔朗。

另外,在卡萨布兰卡和奥兰都有法国军官配合盟军的登陆作战。北非法军已经四分五裂了。

对英美盟军的登陆准备,在登陆以前的几个月中,意海军派驻阿尔及尔的秘密组织多次报告说盟军正准备在北非登陆。1942年9月末,意海军总部向墨索里尼称,盟军登陆点很可能是阿尔及尔,并将很快实施。

在英国伦敦,艾森豪威尔一行乘坐5架“空中堡垒”飞机飞往直布罗陀。与此同时,罗斯福总统亲自出马,制造艾森豪威尔正在华盛顿访问的大骗局。

11月5日晚,盟军两支舰队同时通过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地中海。

11月6日夜,意海军总部得知盟军的舰队正通过直布罗陀海峡驶入地中海。德国南线空军司令凯塞林知道后,立即打电话给德国空军总司令戈林。

戈林说:“这支舰队在40个小时内将驶入德意空军的打击范围内,一定要做好战斗准备。”

凯塞林询问:“假设盟军舰队想在非洲登陆呢?”

戈林说:“我看它们不是在科西嘉岛、撒丁岛登陆,就是在德尔纳或的黎波里登陆,不可能在法属北非登陆。”

戈林说:“如果盟军不开向撒丁岛,就会通过西西里海峡,意海军没有在西西里的海面布设水雷,要通知意海军。”

1942年11月,虽然参加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德军陷入严寒之中,希特勒仍然离开了苏联,去参加一年一度的纪念活动。随他前去的有陆军元帅凯特尔和约德尔将军。希特勒通过通信设备与在苏联的德军保持着联系。

11月7日晨,盟军的庞大舰队驶入各登陆点附近海域。这时,希特勒正乘坐防弹列车,从东普鲁士出发前往巴伐利亚州的慕尼黑,去纪念“啤酒馆暴动”事件。1923年11月16日,希特勒发动了一场失败的暴动,暴动在一个啤酒馆里进行,被镇压了。从此,希特勒每年都回到慕尼黑和老纳粹们纪念它。

11月7日下午7时,希特勒走进了位于专列上的会议室,参加形势汇报会,听取约德尔将军的报告。11月7日晨,约德尔收到的新情报说:“盟国有5个师正在地中海的船上。”

“元首,他们很可能在昔兰尼加登陆,以加强蒙哥马利的第8集团军,并加速隆美尔部队的覆灭。这次行动很可能还会收复克里特岛,为盟国在东地中海建立强大的基地。或者登陆的黎波里的塔尼亚,或者在西西里岛登陆。但进攻北非的法属领地是绝对不可能的。”

由于敌情不明,希特勒只好下令加强地中海的防御力量,通知龙德施泰特做好攻占法国南部的“阿提拉”计划的准备工作。这样,德意两国的潜艇、海上舰队和飞机都集中在西西里海峡附近待命。

11月7日晚,盟军舰队到达预定海域后,趁夜向南改航,驶向北非。

3.揭开北非登陆夜幕

为执行“火炬”计划,盟军编成东部、中部、西部3个特混舰队。东部特混舰队由英国皇家海军载运英军2.3万人、美军1万人组成,从英国出发。

东路特混舰队负责攻打阿尔及尔,由英国海军少将哈罗德·巴勒斯率领,登陆部队由美国陆军少将查尔斯·赖德少将指挥。登陆部队由美英部队混编而成,使仇恨英军的法军误以为登陆的都是美军。

1942年11月8日拂晓,一队登陆部队在阿尔及尔以东约30公里的马提福角附近登陆;另一队在距离阿尔及尔20公里的西迪费鲁希角登陆;第三队主要是英军官兵,在向西65公里的卡斯蒂利奥内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