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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雪中风不止 胜似桃园情

三十二章雪中风不止胜似桃园情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这段时间以来三个人天一擦黑就出去守候在那条路的旁边,但始终没有见凶手的出现。胖子开始有些心灰意冷,再看看他们两个人,也没敢说什么,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吧。

炳福似乎感觉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说了连对方是哪里的人都不知道,只有一个模糊的相貌,这样的找法简直犹如大海捞针。

不管怎么样,自己受累不怕,还连累到兄弟们一起受累,炳福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于是他向两个兄弟提出了先暂时放弃寻找凶手的事情,并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了两个兄弟。

胖子和张冲听了炳福的话也实是在理,两个人想了想也只好如此,这条路看来是暂时行不通了,还是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寒风依然的刮着,阴暗的天空开始飘着片片雪花,在寒风的吹拂中洋洋洒洒,越来越大,张冲躲在沟里冻得直发抖,两只手不停的搓着,搓一会儿还放在嘴边不住的吹着哈气来取暖。别看胖子的脂肪多,头缩的早已没了脖子,两个肩膀直往上耸,两只手插在袖筒身体紧紧的挤着张冲。

他们的身上不一会就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路面也成弯弯曲曲变得似乎越来越清晰。炳福仰头看看天空,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即可花成了水珠。这鬼天气,冬天都快过去了,还下雪,他心里暗暗骂道。

“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看这雪越下越大,一会儿路都不好走了。”炳福招呼着身边的两个人兄弟,说着他起了身抓住岸边的一撮草,跳到了路上。

随后张冲和胖子也从草丛中出来,他们来到炳福的身边。张冲开口说道:“老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帮你的,不替皮静出这口恶气,我们也不心甘。”

胖子站在一旁,拍拍炳福的肩膀,“是的,我和冲子随时听候你的吩咐。静子是你的女人,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炳福听了两个人的话,心里充满了感激,不愧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平时倔强刚强的一条汉子此时的眼睛湿湿的,他伸手搂起了两个人的脖子,“走吧,这件事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三个人从小不管是大事小情都形影不离,炳福的意主最多,又有一把子的力气,在学校的时候看谁欺负了张冲和胖子,他不由分说便是一顿猛揍,因此在学校也受了不少的惩罚。炳福也就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脾气暴躁,不管是谁,只要是他不顺心了,别人一准儿的美好日子过。胖子和张冲从小就怕他,也都都十分佩服他,知道他的脾气也从来不跟他计较。有时候炳福冲两个人发了一通的火,转眼之间他们也就忘得一干二净。

雪已经盖住了整个的路面,三个人走在路上脚下开始打滑,再加上路面的坑坑哇哇十分的难走,他们并排的走着,雪花已经变的更大,北风吹着雪花打着转的直往人的脖子里钻。要到沙河村还得穿过面前的这个村子,也有六七里的路程。

三个人正往前走着,只听“哎呀”一声,张冲倒在了地上。

炳福赶紧停住了脚步走了过来,伸出手想把张冲拉起来。

张冲在地上拉住了炳福伸过来的手,“脚崴了一下。”

这时胖子也走了过来,“冲子,怎么样,没事吧?”

张冲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拉着炳福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试着走了一下,左脚已经不能着地,“这该死的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这不是害人吗。”

胖子看张冲这样赶忙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右手从背后楼住了冲子的腰,“看来是崴的不轻,手搂住我的脖子。”

在胖子的搀扶下,张冲一瘸一瘸的向前走着,不行,张冲还是疼的厉害,再加上路面的湿滑,两个人简直快要走不动了。

炳福说道,“胖子你先停一下,还是我来吧。”说着他跨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胖子和张冲停住了脚步,炳福在张冲的面前转了个身然后弯下腰尊了下来,“冲子,来吧,我来背你。”

张冲看炳福要背自己,连忙说:“老大,不用,我没事的,这不是还能走吗。”

炳福看他抹不开面子还想逞强,冲他喊道,“没事个屁,看你这样还能走路吗,到时候动了骨头有你受的,赶紧给我上来。”

张冲看他急了,也不敢再说,他趴在了炳福的背上,炳福慢慢的直起了身子把张冲背了起来。

风雪中的兄弟一步步向前走着,胖子则跟在两个人的身边用手扶着,生怕他们再摔了。

胖子看炳福气喘吁吁,“歇会吧,我来背一会儿。”

脚下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三个人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炳福实在是走不动了,接下来张冲又上了胖子的背上。

临近沙河村的时候,村外已经是遍野的白,整个大地被披上了银装,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的咯吱吱的响发出哨声,他们来到了村口,房顶一片片的白,在黑夜中仿佛是一朵朵紧凑的云彩。

一路下来,就这样两个人轮换着,一步步的终于来到了沙河村,夜已深,村子里早已没了灯光,静静的夜里他们走在大街上,偶尔从旁边传来几声狗的叫声。

三个人先来到了张冲的家里,炳福和胖子先把张冲放到了床上,然后从厨房打来一盆热水,炳福把张冲的鞋子脱了下来,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脚踝已经红肿。

炳福先让他在热水里泡一会儿,兴许这样会好点。接着他又让胖子找来找来了一瓶烧酒和一个碗,他把烧酒倒在了碗里,从床头的桌子上找来了一张纸,然后撕了一点在煤油灯上引燃放在了碗里,顿时碗里的酒燃烧了起来发出淡蓝色的火焰。

“快,把腿抬起来。”炳福向坐在旁边的张冲说道。

张冲抬起腿放在了炳福坐着大腿上,炳福用手从迅速的在燃烧的碗里蘸了一下,由于酒精的作用,他手上也着了起来,然后又在张冲的脚踝的红肿处搓着。他娴熟的动作活像一个老中医在张冲的脚上一遍遍的揉搓着,碗里的酒几乎快让他用完了,他这才停了下来。

炳福转过头向旁边的张冲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现在好多了,感觉不像刚才那么疼了,你还真行,还会这手。”张冲冲炳福笑了笑。

胖子在一旁也笑了起来,“老大,以后可以走街串巷的给人看病了。”

“去你的,你把我看成是野郎中啊,要干你去干,我可不干。”炳福说道。

胖子被逗得更不行了,“是,是,老大怎么会去做野郎中呢。”

这一晚胖子和炳福都没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一直陪着张冲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