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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逃不掉的

你逃不掉的,逃不掉指责,逃不掉愧疚,逃不掉审判,你更加逃不掉你的心。放弃吧,就算你死,你也逃不出这个地球。你一生一世也逃不出去,你注定活在恐惧中,永远得不到谅解。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吴昊天的步伐有些踉跄。如果没去看他的脸的话,大多数人认为他是喝醉了。可惜他不是,蹒跚的步伐,颤抖的身体,惊恐的目光昭示着他的不同寻常。

他的目光不停的在周围巡视,寻找着可以支撑起自己身体的东西。很快他就找到了理想的东西,他的救命稻草___一堵墙。急急地扑上去,颓废的靠在墙上,慢慢往下滑。

雪稀稀落落的下着,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寒冷的天气,无法温暖人的身体,更何况是心。

吴昊天抱着膝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吴昊天陷入了深深地回忆当中。

不久前,他和女友手牵手,有说有笑的打算越过铁轨,去对面的县里吃饭。可是走着走着他们俩吵了起来。女友一气之下打了他一巴掌。

当时吴昊天也怒了,动手推搡着女友,两个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扭打中吴昊天无意识的用指甲划了一下女友的脸颊。一下子,脸上出现了三道血口子。

“你!你尽然敢打我!”女友捂着伤口,疯了似的扑过去,对着吴昊天的脸张口咬了下去。

吴昊天当时吓得不敢动,女友的眼睛冒着寒光,表情狰狞,如果变了一个人。

左脸颊一阵剧痛,刺激吴昊天惊醒,出于本能,他踹开了身上的披着人皮的猛兽。

“臭娘们,你疯了吗!”

吴昊天气愤的看着女友从自己身上跪下去,从草坡滚下去,看着她撞到石头,石头上留下那赤红的鲜血。接着那黄色的草坡上,点缀开朵朵红色的血花,天上的雪花,地上血花。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到最后一切戛然而止。

女友躺在沙石上,周围一片都被染红,她的脚已经变形,裸露的部位,全都密密麻麻渗血。她呻吟着从地上爬起来,坐到铁轨开始检查伤口。

远处突然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火车有节奏的驶来。整个铁轨都在震颤着,整个地面都随着颤抖。

“不!”吴昊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手忙脚乱的想扑过去,大喊着:“快点离开这!”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吴昊天没听见女友说,面对她的背影,吴昊天却清楚的意识到女友要表达的意思。

女友的头从火车方向转过来,嘴角上扬,将其扯到最大,一脸笑意,“呵呵,你逃不掉的。”

砰!

女友的身体缓慢的坠地。

“噗!”

女友的头,被火车碾压,脑浆在颅骨处爆开。漫天的鲜血和组织纷纷的往下落。

昊天瞪大了眼睛,瘫坐着,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呼吸深快,似乎想要遏制住心中的恐惧。昊天就这么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啪!

一块湿濡濡软趴趴的东西落到了昊天的脸颊上,昊天的视线往脸颊上移。

“啊!!!!!!!!!”

昊天疯狂的怕打着自己的脸颊,尖叫着连滚带爬的离开这个地方。

昊天的举动,将脸上的东西弄到了地上。那东西呆愣的朝着昊天离开的方向看着。似乎想要对昊天说着什么。

昊天疯狂的摇头,想让自己从刚才的回忆里拉过来。

那是一颗完整的眼睛,眼球连带着皮就连眉毛和睫毛清晰可以。那只眼睛落在昊天的脸颊上,昊天的目光和那只眼睛正好对视。空洞眼睛深深的望着昊天,想要把他吸进去。一点点的吸进去。

哗啦-------

昊天的回忆被一声音刺激到,于是忘了过去。

“死老太婆!那个提案明明是我写的!居然说我抄袭她的!不要以为你是我上司所有功劳都是你的!该死的老板居然什么都没问!就我开了!真是气死我了。”沈中强嘴里叼着烟,拿着公文包,烦躁的挠头,“喂,看什么看!没见过穿西装的吗!”

深中强瞪着坐在橱窗前的昊天,昊天一看害怕的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

“切,乞丐啊。呼~”沈中强瞥了一眼昊天,看了他的打扮,说道。然后吐出一个烟圈,顺便把心中的浊气吐了出来。

自己10年前那个公司,在那边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的却是两个人以上的活,经常加班不说,而且不加薪。现在这个公司居然把他炒了,居然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有!

沈中强苦笑着,低头开始思索他的人生,思索怎么去找新的工作。不然一家老小都没得吃了。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走着。无意间撞了不少人。他都没有察觉,更加没有说对不起。就连被撞人的咒骂都没听见。

“喂前面那边混蛋!给我站住!”

沈中强没有听见后面的叫喊,依旧往前走。

“可恶!”后面的人见沈中天没听见,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子,砸向沈中天。

背后的钝痛让沈中天停下脚步,抬头一看,自言自语到:“怎么又回到原地了。”吐掉嘴里的烟,在地上踩了踩。

后面的人跑到沈中天的前面,抓起他的衣领,用力把他甩了出去。

沈中强被这用力一甩瞬间腾空,整个身子朝不远处卖气球的摊贩那边砸去。

咚!砰!

沈中强重重的摔在摊子上,将摊子砸了个稀烂,连带着将后面的氢气瓶摔在地上,阀门坏了,氢气疯狂的往外涌出。

身上幸好都是擦伤,沈中强检查了一下身子确认没事。

揉着发疼的腰起身出去找刚才的肇事者。

后面的老板不乐意了,让沈中强赔偿。两人你拽我我拽你,围观的人也特别多。搭话的劝架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沈中强乘机溜了出来,躲到气球滩旁边几步之遥的一个弄堂里面,发现除了气球滩后面坐着一个乞丐之外,没有什么人。

这才舒了一口气,靠在弄堂的出口墙壁上,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出一根火柴点燃了焰然后随意的朝背后一丢。

“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瞬间响起,伴随着滚滚浓烟。沈中强傻了,嘴里的烟掉在地上将头探出来,发现气球摊那边看。

气球摊那边被炸得面目全非,爆炸的冲击波将橱窗的钢化玻璃震碎。

最主要的是,在那空旷边缘的地方,躺着一个已经面目全非,全身抽搐的人。沈中强从他的衣服上一看,知道那个是刚才被他说乞丐的人。

全身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肤,肌肉,骨头甚至内脏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内脏还在不停的蠕动着。背上插着许多的木屑和玻璃。有的已经插通了整个胸膛。

那个人就静静的躺在那边,一动不动。

沈中强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发现那个乞丐睁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沈中强,嘴巴开始一上一下的说着什么。

懂一些唇语的沈中强知道乞丐在说什么。

“呵呵,你逃不掉的。”

“啊!”沈中强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用纸巾擦着冷汗。

在那次事故后,红色的身体白色的眼目对着他笑,这是每天都会做的噩梦。

算了别想了。沈中强捂着额头,走进厕所。

收拾好一切行装,出门找工作。

到了中午,沈中强脱下西服找了一个比较空的长椅上,开始啃气从面包店里买的面包。看着前方广场上匆匆忙忙的人们,无限的感慨。自己曾经也是其中一员。

现在,自己要找工作,来来回回已经在好几家公司碰壁了。不知下一家如何。沈中强边想边从公文包里拿出耳机,躺在长椅上,闭着眼睛开始听歌。

人群在不停的移动着,异常嘈杂的地方却突然变得格外宁静。

“快看上面!”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人们顺着不少人望着的地方看去。

只见一座10米高的写字大楼的楼顶隐隐约约的看见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扎着两个马尾的小女孩,站在写字大楼的楼顶的边缘,低头看着下面。两只手扒着扶手,青涩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小姑娘,别想不开啊!有什么事情跟阿姨说,阿姨帮你!”人群中一个女士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人群中有人开始打电话,有些人开始拿起拍照摄像,有的劝阻,更有甚者开始怂恿小女孩跳楼。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女孩带着哭腔吼道,最后近乎声嘶力竭的嘶喊。

喊到最后,身子慢慢的蹲下,开始哭泣,两只手脱离了扶手,遮住自己的脸。

“斯~”众人吓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小女孩蹲在只有20厘米长的石板上,而石板的厚度只有短短的几厘米。不知能支撑小女孩到多久。

“小妹妹,快抓住扶手!”下面有人喊着。

可惜小女孩根本就没有听见,一直抱头痛哭,身子不停的抽搐。由于晃动的太厉害,石板上偶尔会有碎石块掉下来。

让下面的人看的揪心不已。

“小姑娘,千万别做傻事!”

小女孩突然止住哭泣,惊讶的看着后面站的一群大人。她不知道那群大人什么时候爬到10楼。

小女孩吓得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前面站的人。

“你们…。。们,不,不要过来,啊!”小女孩一边说一边往后退。

“呀!”小女孩往后退,一不小心踩空了石板,一块拳头的大小的石块掉了下来。

“啊,真疼。”沈中强肚子被石块砸中,捂着肚子爬起来,抬头。

这时,小女孩一脚踩空,平衡根本掌握不了。半个身子已经悬在空中,她努力的保持平衡。

望着急忙向自己跑过来的大人们,说道:“救我,我不想死。”

可惜,那些大人和小女孩离得太远,大人们跑到一半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掉了下来。

沈中强想要躲开砸向自己的小女孩,可脚根本就动不了,就在他和小女接触一刹那,他笑了对着背对他的小女孩说道:“呵呵,你逃不掉的。”

说完,沈中强倒地,重力的原因,被女孩压住的腹部,瘪了下去。他的内脏器官,全都挤了出去。包括那个已经出了嘴巴一半的跳动的心脏。

随着阵阵的尖叫声,那颗心脏似乎开始缓慢的跳动,直到它停止的那刻。

啪嗒~啪嗒~啪嗒~

男人喘着粗气,在医院的走廊里跑着。今天他接到邻居的电话,他那怀孕10个月的妻子羊水破了。被邻居送到了医院。

接到电话的他,第一时间跟老板请了假。连跑带喘的飞奔到医院,开始寻找自己妻子的踪迹。

男人本想打电话给邻居,可以在半路上因为跑得太猛,手机掉了。现在他只知道妻子在医院的C幢里面。具体位置根本不知道。

现在男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转,看见白大褂的人就问。见这方法是在太慢,他开始进病房找。

在好几间病房碰壁之后,男人没有灰心,走进一间比较大的病房,里面只有两张床。

一张床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另一张床被白色帷幕,帷的严严实实。但还是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人的身形,听见里面机器工作的声音。

男人按捺不住好奇,偷偷的拉开帷幕一角,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小女孩。她身上包裹这一层厚厚的纱布,浓重的消毒水味。身上插着很多管道,小女孩周围有很多机器围着。

男人除了呼吸机和心电监护仪其他什么也不认识。他走到小女孩床头,疑惑的看着小女孩。

虽然小女孩整张脸都变形了,但是仔细一看,发现好像前天电视报纸里面放的小女孩。

听说那小女孩跳楼,砸中了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死了,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小女孩因为中年男人的身体,她只是受了重伤。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最近伤势平稳了才放到普通病房。

男人没想到小女孩尽然在这里。有些惊讶。

“你是谁!这里不准闲杂人等进入!”护士进到病房,就发现陌生男子进了病房。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你知道叫傅眉的病房在哪吗?”

“什么傅眉,这一层没有叫傅眉的人。你现在赶紧!马上!立刻!给我出去!”护士怒视男人。

“啊,好的。”男人有些害怕护士,连忙走出去,走的时候似乎自己的脚绊了什么东西。本想看看,不过护士的表情是在太恐怖,赶紧离开。

护士看了一眼小女孩的面色。很正常,于是走出了病房,并且说道:““现在的人,真是没素质!”

说完护士将病房门锁住,不让闲杂人等进去。

病房里,心脏监护仪不停的变换着数字,渐渐的那数字越变越快,越变越快。

“喝~”小女孩因为窒息从睡梦中醒过来。

痛苦的捂住脖子,眼瞪的滚圆,头上青筋渐渐爆出来,脸也开始变的通红,渐渐的变成了青紫。她的脖子也被自己的手掐出了血痕。小女孩痛苦的想爬起来求救。可他发现,周围管道和线路阻止着她。

她握着床上的栏杆,痛苦的挣扎着,栏杆上的漆都被抓出几道深深的裂痕。手脚抽搐着,胸口大大的欺负。她痛苦的全曲着身子挣扎着。

突然她看见地上的一根被拔掉的线,她笑了。

“呵呵,你逃不掉的。”

女孩停止了挣扎,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听说这小女孩跳楼,只是因为考试成绩公布,年级第一变成了年级第二。就想不开跳楼。现在的孩子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人一边思索着,一边加快脚步。

男人穿过一个又一个的走廊,神色开始有些焦急。

在男人的前方,有一个弓着背的老太太,手牵着一个3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走路一蹦一跳的,可精神了。

那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着小男孩说道:“蹦蹦,别跳在跳让护士姐姐再给你扎一针。”

“奶奶,快点。”

小男孩脸上还有泪痕明显刚哭过,不过看不出有不高心的样子,朝老太太做了一个鬼脸撒开老太太的手,就跑了出去。

对着医院铺的一块块地砖跳了起来。小男孩有时跳着一格,有时候分开跳两格,有时单脚跳,边跳边念着歌谣:“拾粒小石头,地上划格子,大格子,小格子,画好格子跳房子。”

说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弹球,就朝扔了出去。

球在地上跳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小男孩就朝弹球的方向跳去,脚步不停地变换着。

小身子慢慢的移动,鼻子里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别提有多可爱了。

男人含笑看着小男孩,开始幻想着自己的孩子将来的样子。不过他的幻想很快被打断。

“蹦蹦!你爸爸来接我们快点回去。”

小男孩快要跳到球的那边,听见老太太的呼唤立马说道:‘奶奶我来了。”

两只小手撑开,把自己当成了飞机,一边跑一边变幻着身体和方向,嘴里发出,嘟嘟的响声。俨然是一个迷你的小飞机。

“扑哧。”男人在也掩藏不住笑意,转身继续走。

突然脚上不知踩了什么东西,男人失去重心,一头栽进了楼梯。

一切来得太突然,身子如同一颗球一般从楼梯滚了下去。男人的身体不停的与楼梯相互接触,身体一直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男人被疼痛折磨的感觉快要死去,额头已经被血浸染,他勉强的能看见一点光亮。他发现他快要到头了,不免有些欣喜。

可转了一圈后,男人的双眼瞪大了,他滚的方向,正好是在楼梯的栏杆边上,而到底的栏杆柱子明显比其他柱子突出了好多。

嗡————

男人的脖子重重的撞在了柱子上,让整个栏杆都开始颤动。他整个身子瘫软在地上

男人的脖子歪了,一种诡异的弯曲程度,他的头顶碰到了他的肩膀。因为皮肤被过度的牵拉,脖子的皮肤甚至肌肉,被硬生生的撕裂。

断了的劲椎,两根都插出了皮肤,暴露在空气外面。与此同时,颈椎锋利的断掉面,将他的颈动脉割破,血如泉涌。

男人静静的躺着,一颗弹球从楼梯滚落,正好停在男人的手边。他颤抖的拿起弹球,走进自己的面前。

虚落笑着,道:“呵呵,你逃不掉的。”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更……”小男孩挠着头眉头紧锁,思考着。

“更上……”小男孩的妈妈提醒着。

“更上……更上……。。更上……妈妈我不知道了。”小男孩苦思冥想,眼里含着泪珠委屈的说道。

“更上一层楼。”爸爸无奈的看着坐在车后面的儿子。

“对!更上一层楼!妈妈你看我聪不聪明。”小男孩钻进妈妈的怀里,高兴的说道。

“聪明,蹦蹦真聪明。我的宝贝儿子。”小男孩的妈妈吻了一下小男孩的脸颊。

就这样小男孩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游乐园。

星期天的游乐园人山人海。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挤进去,刚放下小男孩,小男孩囧冲了出去。后面的父母根本就拦不住,只得跟着小男孩后面跟着跑

“蹦蹦,慢点跑。”后面妈妈已经累得不行额,弯着腰大口喘气。

终于小男孩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爸爸,我要那只小熊。”小男孩指着一个一米多高的玩具熊喊道。

“不好意思,这个熊多少钱。”爸爸走过去朝老板问道。

“这个不卖先生。除非你能连续射中10个气球。这个熊就归你。”

爸爸这才看见前方放着一排气球,还气球的旁边放着几把玩具枪。暗喜。以前的他可是玩气枪的高手,老板这次可是撞枪口上了。

“喂,老板再来一把。”旁边的青年,旁边一个青年掏出钱,示意老板再多加飞镖。

老板给了青年十个飞镖,青年跃跃欲试的打算把气球全部消灭。

嗵——嗵——

眼看飞镖一个个掷出去,却都没有中青年梁上洋溢的自信开始消失。

“烦死了不玩了。”

青年烦躁的转身将飞镖随意的掷出去。看都不看一眼的离开。

“看爸爸多厉害。”小男孩的爸爸拿着玩具熊,向被妻子抱着的小男孩挥手示意。

“哇!爸爸好……。额。”小男孩刚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小男孩的眉心处插了一只飞镖。与此同时小男孩星兴奋的表情也定格了,他被射中之后身子瞬间软倒,仰倒。软趴趴的挂在妈妈的手臂上。

此时,他的眼睛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用稚嫩声线说出了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段话。

“呵呵,爸爸妈妈他逃不了的。”

“叮铃铃……。。”

“恩~”我拍掉床边的喧闹的,打着哈且洗漱完,“工作工作。”

我守着先辈们留下的一家面店。生意勉强过得去。而且有了一批忠实的顾客。

这不一个老熟客来了。

“哟,要吃面吗?”

“恩。”

“老样子?”

“恩。”

“好的,马上。”

那位老熟客一般都喜欢吃炸酱面,所以坐起来也不麻烦,几分钟就能搞定。把面放在碗里浇上浇头。差不多搞定了。刚想端上去,店里来人了。

“赵大妈,有什么事吗?”

“小炳啊,不是大妈说你,这么大的人了。都没看见店里的环境。昨天我吃面的时候,就发现走廊上有一只老鼠。看,我给你带来的老鼠药。”

赵大妈热情的从购物袋里掏出一大包粉末状的老鼠药。

“谢谢赵大妈。”我笑着接过那包老鼠药。掂量了一下分量,开始在店里找可以放老鼠药的地方。

发现角落里有一个不错的地方,解开包装打算倒在角落里。

“小炳,等一下,导购员说这是新型的老鼠药,要放在糖水里,只要半个指甲盖大小就可以杀掉一窝老鼠了。”

“老板,我的面。”

“好,我知道了赵大妈。那个我先去忙了。”

走进厨房,看见一只耗子正在厨房中间。吓了我一跳,想起手中的老鼠药,抓了一大把,撒了过去。老鼠吓得立刻逃走。

我长舒了一口气,将老鼠药放在一边,刚想端上去,发现有点奇怪,“桌子上的粉末怎么这么奇怪。算了不管了。”

洗了一下手,端着碗递给了客人,好奇的问道:“昨天去哪了,怎么没见你。”

客人伴着面,漫不经心说道:“去游乐园了。”

“好玩吗,我也好想去。”我羡慕的说道

“不好玩,昨天玩了一下午的飞镖,就是没中几个。烦死了。”

“改天我们一起去吧。”

看着客人狼吞虎咽的吃面,看来真的是饿了。过了好久才回答我

“恩,额,噗!”

客人把面吐了出来,连带着一口鲜血。嘴巴张的老大。嘴里不停的喷血,浑身抽搐。嘴唇殷虹,脸色发白,手指青紫的朝我挥舞。可没过多久他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喂,你怎么了。喂!你别吓我啊!”我拼命的摇晃着他,可他一动不动。我急了,“等一下,我马上出去叫人。

我跑到大马路上,不停的招手示意。可是那些司机似乎都没听见。

我打算冲到马路中间。希望会有更多的司机看着。

跑了没几步,就听见刺耳的车鸣声。

滴滴嘀!嘀!嘀!

此刻我感觉时间静止了。看着货车司机惊愕的表情,我的脑海里似乎看到了好多画面。

好多不认识的人的画面。最后是那个客人的。原来他们做过这些丧尽天良,让人不齿的事情啊。我也看到了我自己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命运。

一个个作呕的人,一个连着一个死去。一个害着一个。一个杀着一个。

我看到了前一个被对着下一个人,说了一句话。我也看到在我离开后客人抬起头,抬起头,一边吐血我说了那句话。

最后我还看见司机这一生所做的一切,呵呵真是该死。

“呵呵,你逃不掉的。”

我看到了,看到了你这一身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外表都是假象,原来你尽然有过这些。

呵呵,你逃不掉的。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