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有些部落的妇女,会在亲人死后,割下自己的一根手指。以纪念亲人陪伴自己的岁月。
在中国某个少数名族,也存在这样的习俗,用中文讲叫做“尸”字锈。
一
文秀嫁进这个部落已经有段时间了。她的丈夫对她不错,可她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又说不要上来。
自打她嫁进部落开始,就从来没见过自己丈夫的母亲,也就是她的婆婆。更奇怪的是,除了她以外,她几乎没见到过一个女性,包括孩子。
她不止一次的询问丈夫,却换来的是丈夫那听不懂的少数语责骂,久而久之她再也不敢去询问。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奇怪的地方,部落里的男子,只要一有空闲,就会拿起从集市上买的十字绣来绣。并且在绣的时候沉默寡言,从来不与人交谈。不仅如此,他们绣好的十字绣,从来不拿去装裱,或者拿去卖。
甚至碰都不让文秀碰。
难道这里的男人唯一的活动,就是绣十字绣?文秀现在非常疑惑。
二
除了这些,在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文秀像往常一样,打扫一下房子,做好午饭,摆好四人份餐盘。就开始搬个小凳子坐在门口等着自己的丈夫和公公回来。
“文秀,来来来,我给你看样东西。”住在对面的小娟冲着文秀不停的招手,脸红扑扑的一脸的兴奋。
“唉~这就来!”文秀收拾好东西,扯着嗓子喊道。
小娟和文秀同是汉族,只比文秀晚嫁进来2年,是村子里的唯二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女人。这样的遭遇,让小娟和文秀成了一个对姐妹。
“快点,你快点。”小娟还是不停的催促着。
“急什么,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东西?”文秀加快了步伐,不住的抱怨。
“当然是好东西。”小娟神秘的将赶到自己身边的文秀,拉进屋子。在房子里的兜兜转转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像是仓库的地方停了下来。
仓库看起来很似古旧,那扇仓库门上的铆钉,已经锈迹斑斑,木头也被朽成几段。风吹过那扇仓库门,诡异的呼喊声便清晰的听见,高低不停,时快时慢,忽短忽长。仿佛一个妇女的在练习吹口哨。刺耳而又尖略。有时候多事的铆钉,也会在风的帮助下,撞击着身边的缝隙。一个声音虽小,但一排却响亮的让人毛骨悚然。
文秀此时的汗毛已经全部竖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拉了一下小娟的袖子,凑过去小声的说道:“小娟,你到底给我看什么?快点走,我不舒服。”
“马上,马上。”小娟低头开始寻找。
不一会儿,小娟似乎发现什么,蹲在墙角,仔细的观察,头也不回冲着文秀急促的招手,“文秀,快过来看。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小娟兴奋的声音驱赶了文秀的恐惧,好奇的走过去。
小娟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绣花针。
“就这个?”文秀不耐的说道。
这根绣花针看起来足有一根手指长,除了顶头穿线的针孔要比普通的长而宽。其他根本和普通绣花针没什么区别。这有可能就是少数名族,缝制麻衣用的。
文秀感觉小娟在耍她,有些不悦道:“老公和公公快回来了,先走了。”
之后头也不回的转头就走,留下还在研究针的小娟。
三
“啊!”
浅眠的文秀,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摸着自己微微头痛的额头,拍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
这已经是今夜的第3次喊声了,文秀感觉自己快要崩溃。每次喊声只喊叫一下便不再响起。但是隔了一段时间,喊声又开始继续,而那次正好是她快要睡着的时候。
忙了一天,想睡个安稳觉,却被这怪声吵醒。现在文秀她终于忍无可忍,推了推熟睡中的丈夫。
丈夫揉着眼睛,用蹩脚的汉语说道:“什么事?”
“你去外面看看,谁在恶作剧。已经喊了第3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文秀有些气愤的说道。
丈夫的身子似乎顿了一下,文秀没有留意到。
“什么声音?你神经错乱吧?我只听到你说话。别闹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工作。来来来,乖,先睡觉。”丈夫起身哄着文秀躺下,开始渐渐进入梦乡。
见一旁丈夫已经睡去,她却迟迟没睡,那种凄厉的叫喊声,一直回荡在她耳边。似乎在她快要睡熟的时候,那个叫喊声又响了起来。文秀实在太累了,并未起床,一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文秀顶着一个黑眼圈,去问周围的邻居,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
拿到的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每当问完后,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似乎对文秀提出的问题没什么感觉。
快要放弃一脸失望的文秀,停在了一栋具有当地名族特色的木屋前。
或许问一下小娟,她有可能知道。
文秀走到屋子的大门前,刚打算敲门,那门就自动开了。从里面走出小娟的丈夫,阴沉着一张脸,用深邃麻木的眼睛奇怪的打量文秀。
“什么事。”
那低沉犹如两块巨石摩擦的声音,让小娟打心里恐惧。
“小……小娟,在吗?”
“回娘家去了。”
那声音又一次钻进了文秀的心脏。
好冷,这是文秀对小娟丈夫的映像。以前小娟丈夫是一个很热情的小伙子,只有他会在绣十字绣的时候和别人聊天。怎么一夜之间变了个样,就好像……
文秀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往下想,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问道:“她怎么没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
小娟丈夫甩下这句话,重重的关上了门。
小娟丈夫的无礼行为,文秀没有在意。
她的心不知从何时开始跳的有些紊乱,捂住胸口,痛苦的蹲下身子,内心的恐惧没来由的包裹着她自己。
过了好久,文秀才缓过神,面色如纸一般的苍白。她扶着墙踉跄的走到自己的家。
四
接下来的日子,在对面的那家门口文秀再也没看到小娟,也没看到青年在那边欢快的绣十字绣。
文绣开始有些古怪,她奇怪的看着桌子上的四套餐具,奇怪的看着自己丈夫和公公绣十字绣,奇怪的看见如同在小娟家找到的那根针。奇怪的看着这个部落的男子来来回回在自己门口外穿梭。
渐渐的文秀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整天都在思考着为什么要摆四套餐具?家里明明只有三个人。丈夫公公为什么要绣十字绣?而且不让她这家里唯一的女人弄。为什么丈夫的衣橱里会出现小娟不见前的那根针?而且针上还穿着一根长满倒刺的铁丝。这个部落为什么只有男人在外面走,女人难道不可以走吗?那她和小娟又是怎么回事。
越是这么想,文秀的好奇心越是大。
直到今天,文秀吃完饭,就像往常一样,回到房间。让丈夫和公公收拾碗筷。
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碗碟碰撞声,文秀走到床边,趴在地上,开始翻找床底下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一根木棍临时绑着一面镜子,她将棍子竖起,放在和门上天窗,水平的位置。透过镜子她清晰的看见,丈夫正在洗碗,而她的公公,好像拿起桌子上没动过的碗碟夹起菜来。
不久,他停下快点,走到丈夫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丈夫会意的点头。他就推开厨房地上的一块木板,径直走了下去。
文秀还想看点什么,但她的丈夫却在这时,转过身子,朝她房间走了过来。
文秀慌慌张张的把工具藏好,然后躺在床上,做出小歇一下的表情。
咯咋~~~~沉重的木门被推开。
“恩~怎么了?”文秀揉着眼睛,从床上做起来,假装打了一个哈欠。余光不停的瞄着丈夫。
“没怎么。就是看看你睡着了没。我去洗碗你在睡一觉。”丈夫温柔的扶着文秀躺下,并且替她盖好被子,又小心的替她关好门。
文秀纠结的望着丈夫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她现在心里百感交集。仿佛心里有一双手,不停的在触碰最后一层底线,想要打开那扇最后的门。却碍于感情的因素,一次又一次的失手。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文秀内心争斗了很久,打算解开存在自己心中很久的谜团。
于是她开始有预谋的筹划起来。
五
这天,天气爽朗,丈夫和公公出去也有段时间,文秀忐忑不安的来到厨房,趴在地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地面,寻找一些可能的响动。
那种中空的响动,在厨房的一角出现,文秀不确定,在其周围又敲了几下,听见周围也有。她开始兴奋的寻找其开门的机关。功夫不负有心人,文秀终于在一块木板上发现了一个凹槽。
顺着凹槽,很快就打开了地道的门。扑面而来的恶臭,让文秀的胃直翻腾。忍住吐意,打算进去。
就在这时她犹豫了。
要不要进去?如果被丈夫发现了该怎么办?如果被发现,会不会和自己离婚?
不会的!不会的!文秀摇着头,想把脑中的担忧甩掉,丈夫那么爱自己,不就打开了一个地道吗。不可能不要我的。
文秀这么想着,胆子也变大了,拿起在卧室里找到的手电筒,打开灯,慢悠悠的进入了地道。
一进地道,发现地道比文秀想象的要宽,足能容下两个人宽。越往里面走,恶臭更加的浓郁。那种夹杂着尿大便尸体腐烂的气味,直冲进文秀的鼻腔。
她只得捂住鼻腔,慢慢前行。仔细打量着身边经过的每一处地方。
手电筒的光,打在周围昏暗的墙壁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四周静寂的可怕,文秀此时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扑通——扑通——扑通——
斯呼——斯呼——斯呼——
嘎龇——嘎龇——嘎龇——
等等!这是什么声音!
文秀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呆了,那种声音她听过。仿佛什么东西正在磨着铁块。那种刺耳的让人发毛的声音,她不可能忘记。
“谁?谁在那里!”文秀的声音提高了一度。
嘎龇——嘎龇——嘎龇——
那个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频率开始加快。
嘎龇嘎龇嘎龇......
“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快点出来!”文秀的声音高低不定,到最后几乎尖叫的喊出。
声音迅速而有节奏的继续,文秀的不由自主的缩起身子颤抖起来,惊恐的看着幽暗的地道。手电筒由于文秀的抖动,开始无规律的扫视周围。
忽然手电筒的光,扫到一个地方。
“啊!!!!!!!!!!!!!!!!!!!!”
文秀尖叫着,连滚带爬的逃出地道。惊魂未定的她,似乎忘了有什么东西留在地道里。
她出了地道,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可一看到刚才的场景,她什么理智都忘了。
刚才在地道里看到了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不是人。
它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妇人,身材中等,就是放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全身仅有一个毛毯覆盖。这些都不是关键。
最关键的就是,那妇人背后一个巨大的凸起物,足有妇人身体的两倍大。当时手电筒的余光照在妇人脸上,在一丝光亮中可以看见,那凸起物表面凹凸不依,并且随着妇人的呼吸,一些较长的凸起物,还可以摆动。有些凸起物甚至像人的手一样。
文秀惊魂未定的盖上地道的门。踉跄的走回自己的卧室,将自己牢牢地用被子裹住。随后开始拼命地颤抖。
六
不知过了多久,文秀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依旧还在颤抖。
或许丈夫奇怪,文秀怎么还没做饭。于是,就进了房间,发现穿上躺着瑟瑟发抖的文秀,赶忙上前。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出这么多汗?”丈夫担忧的看着满脸冷汗的文秀。
布满茧子的摩擦着文秀的脸颊,让她瞬间想起了地道里那发毛的声音。
下意识的躲掉了丈夫的手,又怕起疑心,赶忙说道:“没事只是有点发烧,已经吃了退烧药了。过会就没事了。”
“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晚饭我来做。”
丈夫安静的出去,生怕惊扰了文秀。
文秀在丈夫走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捂着跳的飞快的心脏,不知神游到哪去。
文秀怀着忐忑的心情,度过一下午,晚上她丈夫依旧对她温柔,讲烧好的饭菜端进来。并且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汗。
文秀有一躲开,小声的说道:“别这样,我有些不习惯。”
“没事,我以后这事情会常做,习惯就好了。”丈夫的声线依旧温柔,动作变得越发轻柔。
“什么?”文秀很奇怪丈夫为什么会这样说。
“没什么,乖,吃饭吧。”说完,低头开始绣起还未绣完的十字绣。
见丈夫没回答文秀闷头吃饭。既然下午都过去了,那估计丈夫应该不会说什么。看来事情没有败露。
文秀这下才按下心来。
丈夫手中那赤红色的丝线,还有发着银闪闪光泽的针,不停的在她眼前飞舞。熟练而且迅速,不一会儿,本来毫无意境的画面上,添上了一朵妖艳的曼陀罗。
文秀有些看得入迷。
砰——
一声踹门,打破了屋里的宁静。
公公气冲冲的闯进来,指着文秀,用她听不懂的少数语咒骂着,并且好多次冲上来,都被丈夫半路拦了下来。
丈夫感觉奇怪,从没见过阿爹这么冲动,于是用少数语和他沟通。
文秀躺在床上,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公公怒气冲冲的渐渐变得平静,丈夫温和的眼神慢慢变得阴冷。说完那些话后,公公指了指文秀,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而丈夫黑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文秀。
那种脸庞,文秀似曾相识,那是小娟不见后她丈夫的脸。
虽然长相不同,但相同的眼神。那是看死物的眼神。麻木残忍。
“说!你是不是去地道了!”丈夫死死拽住文秀的两只胳膊,用从未有过的语气说道。
“没,没,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什么地道我一点也不知道。”文秀眼神飘忽不定,含糊的说道。
“没?”很显然丈夫肯定觉得文秀有问题,加重语气,“没去怎么会有我们房间的手电筒!”
文秀见事情穿帮,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去的,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说啊!”丈夫瞪大了眼睛,好像要把文秀吞进去一样。手抓的文秀生疼。
“可是小娟她不见了,打电话去她娘家,说小娟没有回来。所以我就找小娟。”文秀被丈夫吓的脱口而出。
“小娟不见,到这里查什么!”
“我......我看见你衣橱里,有上次和小娟发现的一样的针,我以为小娟在这里。”
“是吗。”丈夫放下手,从裤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不是这根?”
“恩。”文秀含着泪点头。
“这样啊,好了不闹了。”丈夫坐在文秀身边,不顾文秀逃离似的挪开,硬是将文秀禁锢在怀里。
丈夫好像在低声细语,又好像在跟文秀说话,“其实,这根针这里每家每户都有。小娟家有,咱家也有。知道它是用来干嘛的?”
见丈夫将针放在文秀的眼前,文秀下意识的死命摇头。
“这根针是用来缝人皮的。就像这样。”
丈夫一边在虚空中上下飞舞着针,一边微笑的看着文秀。
文秀傻眼了,丈夫的手势正式他绣十字绣的动作。
“是不是感觉很熟悉?我们这里男人都会绣十字绣,就因为要把人皮用最好看的样式缝起来。所以我们不叫它十字绣,而是叫它尸字锈。”
丈夫似乎没注意文秀哆嗦的身子继续说道:“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文秀木讷的坐在那边,没有动静,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
“我们这个部落有个习俗,每当亲人死去的时候,会把他尸体的一部分切下来,然后缝在家里的女人身上。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让他们有去有回,过的安逸,顺便也让我们看见那个部分就想起他来。是不是很感人?”
用力搂了一下文秀,丈夫的针开始在文秀裸露的部位徘徊,“我阿妈快不行了,而且你又看见了,所以呢我决定,把阿妈还有阿妈身上的叔叔婶婶,曾祖父,曾祖母他们全都放在你身上。到时候你也可以随时随地看见我的亲人了。呵呵。”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碰我绣的那些东西了吗?”丈夫在她耳边耳语,顺便在她耳后吹了一口气。
“啊!”
文秀恐惧的尖叫着逃开,可还没走到门口,头上一阵钝痛,让她倒在地上。
丈夫丢掉手上的凳子,蹲在文秀身边,抚摸着她说道:“其实,小娟也是知道秘密后,被她丈夫弄成我阿妈那样,不过谁叫他绣十字绣的时候不专心,这时先祖给他的报应。小娟她死了。他家再没人保佑了......”
“所以,我会按照传统来,你……。”丈夫似乎还说了什么,文秀没有在听,她已经昏死过去,只是在昏死的那一刻,她有些羡慕小娟。
世间上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七
“阿妈,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时你媳妇我老婆文秀。我想你们应该见过面了。”
文秀似乎听到了什么,慢慢开始转醒来。发现自己丈夫拿着火把,,站在自己前方。顺着前方望去。
她看见眼前的那一幕时,她的魂都没了。
眼前正式地道里见过的那个妇人,此时她几乎看见了妇人的全貌。****的身子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双手双脚用一种诡异的形状弯曲着,她靠在人肉垫子上。
没错人肉垫子。使用数十个人做的人肉垫子。仔细一看你会发现,那不是垫子,而是她的本身。
数不清的手脚在她背上长着,你还可以看到好几具完整的尸体镶嵌在其中。
而且那几具尸体都是一层层的叠在一起,每具尸体上都长着数十只的手和脚。随着尸体和断肢的叠加,最上面的尸体和断肢,几乎已经变成骷髅,只有几层薄薄的皮肤和已经生锈的铁丝连在一起。
整个空间都蔓延着尸体腐烂的恶臭,狭窄的通道更让觉得窒息。
文秀开始不住的干呕。
或许是文秀的干呕声,提醒了文秀的丈夫和那个妇人。
妇人空洞的眼神瞬间闪出精光,贪婪的盯着文秀。全身剧烈的抖动。
嘎龇——嘎龇——嘎龇——
是那个声音!
文秀望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是那个老妇人。她没有开口,身体却伴随着节奏发出声音。
嘎龇——嘎龇——嘎龇——
文秀嘴巴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声音,呆滞的目光询问者丈夫。
文秀的丈夫,似乎见怪不怪,抓起地上的文秀,朝那妇人扔去。
“文秀,你陪我阿妈说会话。你们婆媳好像第一次见面。忘了告诉你,我阿妈也是汉族的。”
丈夫说完就坐在地上,开始检查地上的工具,老虎钳,针,铁丝还有刀,还有一大桶的不知名的物质。
文秀奇怪的这么庞大的肉是怎么缝上去,现在终于得到了答案,一般的线根本缝不起来,只有靠铁丝这东西才能支撑起这么庞大的身躯。
文秀绝望的看着那个妇人,她吓的已经腿已经软了。
“文秀,你放心,没人会救你的。基本上我们部落都是这么干的。我会给你绣个漂亮的图案的。”
漂亮的图案?
文秀这才注意到,老妇人身上有好几道线,原先还以为是刺青。再仔细一看,那些竟然是铁丝,它们穿过老妇人的身体,形成各种各样的图案。还有其他几具完整尸体也是如此。
可惜原本银色光泽的铁丝已经锈迹斑斑,但依稀还可以看见当年老妇身上那些图案花纹的美丽。
而他们身上的那些绣法正式出自于十字绣。不,是尸字锈。
尸体用十字绣的方法密密麻麻的缝起来,之后铁丝会慢慢锈掉。只要随便移动,就可以听到似清脆,似沉闷的声音。
“文秀我马上就要准备好了。我们开始了。”
丈夫手上的银针上下飞舞,后面连带着的铁丝银光闪闪,火把的光折射到铁丝身上,在反射到文秀脸上。
文秀眼前格外刺眼。她现在懒得管那光亮,双手不停的拔着地面,想爬出去。
丈夫当然不会让她如愿。
丈夫的脚步,比她快的要多。追上她,将她死死的踩在脚下,微笑的说道:“知道我们一般对逃跑的人做什么?”
咯嚓~
“啊!”文秀感觉到自己的腿疼痛难忍。低头一看她的脚在她丈夫的手上硬生生的掰断。
文秀拼命往外爬。
没爬多久,她的另一只脚又被丈夫掰断。
接下来是她的两只手。剧烈的疼痛,还有强大的屈辱感,就算死她也绝对不做那尸字锈。
“想咬舌自尽?”丈夫抓住文秀的下巴便是一扭,“没那么容易。”
“唔~”文秀痛苦的趴在地上,她现在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听见的惨叫声是来自谁的。
小娟生前一定也经受过这种痛苦。
全身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慢慢涣散。
八
文秀眼神迷茫,冷汗已经湿透的衣衫。浑身发抖,她不是害怕,而是身体本能的在颤抖。剧烈的疼痛让文秀始终清醒着。
丈夫根本没正眼看倒在地上的文秀,而是缓步走到已经开始兴奋不已的老妇身上。
老妇身上的肢体,还有身上用铁丝,相互碰撞。
刺啦——刺啦——刺啦——
砰——砰——砰——
整个地穴都在回荡着刺耳的声音。
老妇那空洞的嘴里,传来猫似的声音。那已经被铁丝覆盖的脸,还可以看见诡异的笑容。
“阿妈,你是不是已经等不及。”
回答丈夫的是抖动的更加厉害肢体。
丈夫开始围绕着老妇身边转了几圈,弯下腰开始捡东西。很快他就抱着一堆柴火
九
文秀醒来,外面不知过了何时。她后背的伤口基本已经愈合,但疼痛依旧无法消失。
毕竟,后背被人撕下了一层皮,现在后背连接着开膛破肚的女人尸体。而那女人的尸体背后又是一个女人尸体。层层叠叠,无止无休。在那些尸体上还连着不同人躯干和肢体。
不知那个人用了什么方法。她的身体和尸体连成一块,变成了一个整体,在也分不开。
洞口出现了一声响动,她知道送饭的来了。
她有些激动,在这昏暗的地道里,没有水,没有光,更加没有伴。只有厚重的身体陪伴着。
她激烈的抖动着,身上发出。
嘎龇——嘎龇——嘎龇——
“文秀,乖乖吃饭,我们要养好宝宝。”文秀的丈夫从黑暗中走出来,端着一碗盛满菜的碗。
文秀兴奋的张开嘴,一口一口麻木的吞着。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文秀嘴里黑漆漆的。似乎少了一些东西。
文秀丝毫不介意,她现在最关注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快出生了,再过几年自己就可以死了。
哈哈,马上就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