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吉政被奶奶吉梦告知情况,三人在一起卜算讨论无果后,这事也就暂时作罢了,这是他们合作卜卦第一次卜算不出来结果,这种未知的情况,他们心里很明白事情并非简单。
随着时间的堆移,花朵的产期越来越近,而他们心里却是越来越紧张,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吉梦还是要求他们两人每天都坚持暗地里看天象卜大卦,渐渐地,他们两人都发现一个异状,随着卜卦的次数增加,明显感觉与最初的异感有差异,这种变化到目前,隐隐有种心惊肉跳之感,这和吉梦的感觉也开始相同了。
吉政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天际的那颗星星,从肉眼上看,无论白天黑夜这颗星的位置都是依然如故,唯一有变化的就是觉得越来越明亮了。其实他能感觉到这事的奇巧,相信同为卜卦遗承人的奶奶与叔叔肯定也能知道。事不宜迟,他想要向奶奶叔叔两汇报这种奇怪的现象。想到挺着大肚子的花朵,算了算时间,应该也就在这个八月分娩,有可能就在这几天,也有可能是半个月后,但不管什么时候,都希望这种现象千万不能与她们有关系,祈祷她们能健康平安快乐地活着。回到家,就直接进了书房,想弄清楚事情,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这让妈妈陈欣不禁向身边的花朵抱怨道:“这吉政怎么啦?这几天都神神秘秘的,进来也不打个招呼,真是长越大越像话了,不和我打招呼就算了,就连你他都不知道关心一下,还是个快当爸的人呢?”花朵很珍惜目前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很是幸福,现在不仅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是几乎都没发生什么麻烦事了,再说吉政的为人她很了解,婆婆对她的关心,让她心里感动不已,于是笑着安慰道:“妈,你也别怪吉政,我想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奶奶商量呢!再说,他最近工作不是也挺忙的吗?”陈欣一直对这个美丽乖巧懂事的媳妇很满意,拉着花朵的手,笑道:“你啊,就知道帮着吉政说好话,他娶到你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媳妇是他的福气。但话又说回来,这男人啊,有时候也要管管才行,要不然,他们就无法无天了。不过嘛,就你这条件也不怕,再加上还有我呢!他以后要是真敢欺负你,我肯定饶不了他。”婆媳二人在客厅里有说有笑,却不知书房里的人正在愁眉苦脸。吉政把自己卜算的异感都和奶奶吉梦说了一遍,而这时在小镇里的叔叔吉志祥也来电话说了他卜算的状况,现在三个人卜算后的感觉都是一样,那时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谁都没能卜出结果来,不用想都敢肯定这将是一种大灾难。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想方法搞清楚灾难将在休息发生。吉志祥也知道事情不妙,连忙驾车回乡。书房里一时静得可怕,吉梦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为这事烦心,模样一下子老到八十多岁,曾经的精神焕发已然不在,剩下的只有一双算犀利的眸子。这时,她突然沉重地“唉”了一声,接着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吉政心里顿时大喜,松了一大口子气,说:“奶奶,您怎么不早点说出来呢?我就知道我们家这么多代人遗承,不可能还有什么卜算不出来的事!再说之前的祖先都没有卜算不出来的案例。”吉志祥听了他们的话,虽然心里也松了口气,但是心中却有疑问,按道理来说,我们三人都是遗承者,不可能有方法是我和吉政不知道的!难道是妈不想让我和吉政两人知道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不行,我也要问清楚,心中决定了就向母亲问道:“妈,您说只能用这个方法了,那是什么方法啊?怎么我和吉政都不知道呢?”吉政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也急忙问道:“是啊,奶奶,您是不是还有什么关于卜卦的事没有告诉我和叔叔?我们既然都是遗承者,那就表示有资格知道有关卜卦所有传承的秘技。”吉梦依然一动不动,“唉”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气声后,才缓缓开口:“我原本想打算带着这个祖传禁止的秘技安全地过完一生,并不打算传知你们,如今事不如人愿,看来是注定要代代相传了。”两个后人听到吉梦说的这番话,心里都很震撼,什么秘技让她这么不愿意传授?吉政更有兴趣想知道了,疑问道:“奶奶,到底是什么秘技啊?让您这么不愿意传授我和叔叔,奶奶,不是我要怪您,您做为遗承者的前辈,更应该有义务给自己子孙做榜样啊!如果以后也像这次一样卜算不出来,那我和叔叔怎么替人消灾啊?”叔叔虽然觉得吉政说得也有理,但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却是很愧疚,相比几个月前,母亲简直是判若两人,知道她不说肯定也是为他们好,对于吉政的疑问,他回道:“吉政,妈她不说,肯定是有苦衷的,你这个做孙子的要体谅下她才行,你没看到她这几个月整个人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在家也不懂得关心关心她,整天就知道围着你老婆转。”回头又对母亲说:“妈,咱们卜卦不出来就作罢了,你身体要紧啊!既然天注定我们消除不了这次劫难,我们就顺其自然吧。”吉梦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志祥,我看这次的灾难没那么简单,我有种直觉,总觉得这事可能与水蜜儿有关。”吉政一听到水蜜儿,心中大乱,想开口查问,却被奶奶抬手示意打断,看了吉政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吉政你也别着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还没开始卜卦呢。你们不是想知道我说的秘技吗?那我就正式传授给你们吧!据说,我们吉家出现的第一位卜卦大师在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都隐藏在遗承者的心灵深处;那位大师当时也是像我们现在一样,天象难测,无法卜卦,但是他天资过人,又凭有一颗坚定而仁爱的心,所以在一天之内就发掘这种潜在力量,成功躲过了那次劫难,后来他又易到一次,又以此方法,他竟用一个时辰就能再次发掘了出来。”吉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抱怨道:“奶奶,这个方法很好啊,您干嘛不肯告诉我和叔叔,说不定早就卜算出来了,也用不着拖这么久。”志祥也觉得奇怪,但还是相信自己的母亲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总不可能害她的后人吧!吉梦无奈地“唉”了一声,说:“吉政啊,我当然知道这个方法好,但是也要为此付出代价的!那位大师第二次卜卦完后,顿时悟出一个道理,向后人讲述;他自第一次成功后就发觉身体远不如从前,去看医也没发现有毛病,直到第二次卜卦完以后,他突然很清楚自己还能活一个时辰,所以就告诫后人要谨慎,这种逆天的卜卦,能免则免,这是要折元寿的......”听到这里,吉政忍不住地打断奶奶的话,表示怀疑:“奶奶,您这是在讲故事呢?您不是说这种神秘的力量是隐藏在我们身体里面的吗?怎么还要遭报应?我觉得是我们那位祖先之前就得了重病,而不自知,所以才有这么巧合之事;再说,这都多久的事了,前辈们瞎编的也说不定......”“混账,你乱说什么呢?你知道你们祖先死亡的平均年龄是多少吗?不超过六十岁!那些早死的人都是得病死的吗?你身为遗承者对先祖的告诫岂能当儿戏?”吉梦沉着脸,大声打断孙子的话,对孙子这时的懒散很是生气。吉政没想到奶奶突然这么激动,知道自己确实过了点,也不再说什么,叔叔志祥看了吉政一眼,安慰母亲说:“妈,吉政也不知道他祖爷爷的死因,您不是也叫人不告诉他吗?所以也不能全怪他,您现在能告诉我们怎么样才可以发掘潜在的力量吗?”吉梦点了点头,对两人说:“我先警告你们,不能私自乱发掘,特别是你吉政,都长这么大了,整天还像小孩子一样不懂事;要发掘这种力量,首先要做到无牵无挂,也就像古代一样所谓的闭关,你还要有卜卦这个劫难的决心,心无旁骛,也就是说,心里,脑子里除了要卜卦这个劫难外,不能想别的事,或者人,至于多长时间能卜算出,这就要看个人的了,我之前没算过,这次我应该试试看,你们知道了就好了,不要随便乱卜,知道吗?”两人一听到吉梦说这次要试,都不同意。吉政自觉地要求自己来试,原因是自己还年轻,折寿不怕;而他叔叔志祥却以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借口来要求试卜;吉梦无心听这些没意义的争论,对他们责怪道:“你们觉得这样很伟大吗?吉政你说,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水蜜儿和孩子怎么办?还有你,你是他的叔叔也不懂事吗?还自称稳重,你出事了,你的家庭怎么办?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但我已经算是一脚迈进棺材里的人了,而且你爸爸你爷爷也不在了,你们也都过得很幸福,我现在可是没有什么牵挂了,所以,听我的话,我来试试,虽然我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卜卦出,但我还是希望赶在水蜜儿生产前卜出来。”两人沉默,而吉梦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始交代一些话:“志祥,我希望你这次回小镇后,这段时间就不用再过来了,有什么事电话就可以说;吉政啊,水蜜儿快生了,因她的容貌送她到医院也不妥,你等下就去请个接生的医生来家里守着好了,这几天,你也不要回镇上工作了,请假陪着水蜜儿吧。”叔侄两人看到吉梦的异常,都很担心,志祥忍不住问:“妈,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么说话呢?哪里有不舒服吗?”吉政也附和道:“是啊,奶奶,身体要紧啊,再说,我还有一份很重要的合同没签呢!我可能还要忙两天,忙完了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陪你和水蜜儿了。”吉梦知道他们一直都很有孝心,但直觉告诉她可能过不了这一劫了,所以这次对于他们关心的话很是感动,不过还是安慰着,说:“我很好,没事,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吉政,那就你尽量抓紧时间把工作早点完成回来陪产。好了,咱们在这里两三个小时了,该出去了,现在应该晚饭也准备好了。不过,你们要记住,这些事情不能让其他家人知道,免着他们跟着瞎操心,特别是祖禁秘技。”两人只能乖乖点头。
晚饭间,吉政的妈妈陈欣边给吉梦夹菜,边关心道:“妈,你近段时间怎么啦?整个人憔悴了不说,还瘦了这么多,脸色也不好,身体哪里不舒服要和我们说,还有你最近几乎每天都叫志祥和吉政进书房,你们到底在商量什么事?有什么事以后就交给他们几个大男人去商量解决就好啦,你干嘛还要这么操心?”吉梦对这个媳妇一直心存感激,自从儿子娶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有吵过嘴,善良又贤惠,懂得体贴家人,她也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经陈欣一说,众人都关心地看着吉梦,吉梦微笑地安慰大家:“大家都这么关心我,我真的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们放心吧,我身体没事,我听你们的,我以后就什么事都不管了,就在家当蛀虫,让你们侍候着。”她这么一说,众人才安心吃饭。这顿饭下来,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而吉梦心里却很忧伤,也许这样开心的饭局,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