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反攻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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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全线收复失地(2)

布施来到上西里西亚的施特兰斯定居,后来由于战线离德国越来越近,急忙搬到蒙斯特附近的奥斯特贝温。

1945年5月7日,在弗伦斯堡附近的小村庄里,布施向盟军投降。14天后,布施被押到伦敦,关进战俘营。1945年7月17日,布施因心脏病发作而逝世。

2.1944年南路苏军反攻

1944年,在苏德战场南路,位于第聂伯河右岸的克里米亚半岛和乌克兰地区,是苏联资源丰富、人口稠密、工业发达的地区。对苏军来讲,解放这两个地区,就可以推进到喀尔巴阡山脉,攻入东欧国家,再向巴尔干半岛推进。对德军来讲,守住这两个地区就能争取到喘息的时间,否则,德国将陷入军事、政治和经济上的绝境。双方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大的力量在这两个地区展开了生死之战。

在乌克兰地区,德军的处境危急。希特勒不顾曼施坦因等将领们的反对,将南方集团军群部署在自科罗斯田至第聂伯河弯曲部,形成了脆弱的突出部。南方集团军群左翼受到的威胁越来越大,朱可夫的第1乌克兰方面军继续向西南方向推进,准备把南方集团军群与中央集团军群分开。

苏军在第聂伯河一带作战的有4个方面军:乌克兰第1、第2、第3、第4方面军,共162个步兵师、12个骑兵师、34个航空兵师、19个坦克军或机械化军,11个独立坦克旅,兵力220万多人,火炮2.8万多门,坦克2000多辆,飞机2600多架。

苏军反攻的战役方针为,以4个方面军在多个方向上发动有力的反攻,分割围歼德军。在乌克兰南部地区,苏军首先在第聂伯河右岸以东一带进攻德军,攻下南布格河-彼尔沃迈斯克-克里沃罗格-因古列茨河河口一带;再继续推进到卢茨克-莫吉廖夫-波多利斯基-德涅斯特河一带;同时,苏军应歼灭被困在克里米亚半岛的德军第17集团军。

当时,德军在第聂伯河右岸有2个集团军群:南方集团军群和A集团军群,共91个师,包括18个装甲师、4个摩托化师和1个摩托化旅,德国宣传说有170万多人,事实上大部分师的编制不足一半。

其中,德军南方集团军群下辖第1装甲集团军、第4装甲集团军和第8集团军,驻扎在奥夫鲁奇以南,卡奇卡罗夫卡一带和第聂伯河左岸的尼科波尔一带。

A集团军群下辖第6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驻扎在卡奇卡罗夫以南,即第聂伯河下游一带。A集团军群约有8个德国步兵师和10个盟国师。

希特勒命令南方和A集团军群必须守住南线,并为克里米亚的第17集团军解围。希特勒再三向曼施坦因强调,在危急时刻,只能撤出北翼部队,千万不能撤出南翼部队。

1944年1月3日,苏军占领诺沃格勒-沃伦斯基一带。1月4日,苏军占领别拉雅泽尔夫。1月5日,苏军占领别尔季切夫。同一天,苏军第1坦克集团军和第38集团军参战,与第40、第27集团军共同向南推进。

曼施坦因把胡贝的德军第1装甲集团军调到整个集团军群的北翼,去援救遭到围攻的第4装甲集团军。但在苏军的强大攻势面前,德军两个装甲集团军被迫败退。苏军的进攻已威胁到利沃夫至敖德萨的铁路线。该铁路线对南方集团军群的右翼部队和A集团军群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1月10日至11日,苏军各集团军先后占领文尼察、日梅林卡、赫里斯提诺夫卡、乌曼、日阿什科夫,从西北对卡涅夫的德军形成围攻之势。

1月11日,希特勒调来16个师和大量的航空兵,部署在文尼察、日梅林卡和乌曼方向。1月11日至12日,德军在空军的支援下,向苏军第1、第38和第40集团军发动反攻。

1月14日,德军在乌克兰全线发动大反攻。苏军被迫停止进攻,集结兵力抵抗德军。经过半个月的激战,德军的反攻势头衰竭,仅推进20多公里。在激战中,苏军经常发起人海战术,重创德军第4装甲集团军和第1装甲集团军。

苏军又向西南推进了80-200公里。第1乌克兰方面军中路部队从北面深远合围南方集团军群;第1乌克兰方面军右翼部队占领萨尔内,推进到罗夫诺、舍佩托夫卡一带,切断中央集团军群与南方集团军群的联系,并威胁着南方集团军群通往德国的退路;第1乌克兰方面军左翼部队合围了卡涅夫突出部的德军。

与此同时,乌克兰第2方面军主力攻打基洛夫格勒、彼尔沃迈斯克,其他部队辅攻什波拉、赫里斯提诺夫卡,在这一地区与乌克兰第1方面军的防线连成一片。

与乌克兰第2方面军对峙的是德军第52、第47装甲军。乌克兰原野上到处都覆盖着厚厚的大雪,气温降至-20C0左右。每个德军步兵阵地哪怕变动仅几百米,都需要重新挖堑壕和修建掩蔽部,以防止苏军炮火的攻击和冬季的寒风。德军必须在硬得像铁的雪地上挖工事,而很多官兵对战争结局怀有疑虑。

德军通过无线电侦听和空中侦察的大量情报证明,苏军又要进攻了。苏军无线电通信甚至没有采取保密措施,这更使德军恐慌。苏军的进攻一般先是进行半个小时的炮击,再出动重型坦克群,最后是步兵的人海战术。

尽管苏军的炮火仍缺乏灵活性,苏军各级指挥官缺乏主动性,苏军广大士兵素质很低,但苏军的兵力长期在数量上以8:1超过德军。

1月5日,乌克兰第2方面军发动基洛夫格勒战役。苏军3个集团军和1个坦克集团军从西北和西南进攻基洛夫格勒,一举突破了德军第8集团军的防线。1月10日,苏军向西推进50公里,占领基洛夫格勒。

苏军向彼尔沃迈斯克方向的进攻受挫,向什波拉方向只推进了40公里。希特勒担心卡涅夫的部队陷入重围,立即从南方调来2个装甲师。德军向苏军发动反攻,于1月10日在斯美拉、基洛夫格勒西南一带挡住苏军。德军巧妙地利用村庄和沟渠防守。

同时,西面的第1乌克兰方面军继续猛攻第1装甲集团军和第4装甲集团军的接合部,直到突破口达到64公里宽时才停止进攻。

1月10日至11日,乌克兰第3、第4方面军开始进攻尼科波尔、克里沃罗格地区。德军第6集团军顽强地挡住了苏军。

1月15日,苏军在乌克兰南部的各方面军停止了进攻,补充兵员和装备,准备进攻卡涅夫、尼科波尔-克里沃罗格突出部。1月24日,乌克兰第1、第2方面军部分兵力发动了科尔孙-舍甫琴柯夫斯基战役,猛攻卡涅夫。卡涅夫的德军共9个步兵师、1个装甲师、1个摩托化旅和部分加强师。

乌克兰第l、第2方面军投入了7个集团军和3个坦克集团军,从南北夹攻德军。乌克兰第2方面军部分兵力率先发起进攻;两天后,乌克兰第1方面军开始进攻。苏军迅速突破德军薄弱的防线。1月28日,两个方面军在兹韦尼哥罗德卡地区会师,包围了卡涅夫的德军。

曼施坦因急忙调集一支解围部队,因为时间拖得越久,解围就越困难。然而,一切重大调动都必须报告希特勒。1月28日下午,希特勒从电话中听说德军被围,说这是奇耻大辱,拒绝派兵解围。

后来,曼施坦因偷偷调出第聂伯河弯曲部的第24装甲师前去解围。但希特勒又将第24装甲师调回,派它去尼科波尔地区增援。结果,该师竟往返约805公里,到达尼科波尔已经为时太晚,它在卡涅夫和尼科波尔都未来得及发挥作用。

2月3口,苏军火炮猛轰科涅夫的德军,德军被苏军压缩在长35公里、宽22公里的包围圈内。希特勒在科涅夫正面方向投入8个装甲师和6个步兵师,企图给被围部队解围,并进攻突入兹韦尼哥罗德卡的苏军。

2月11日,德军第l装甲集团军和第8集团军猛攻累襄卡地区,被围德军向累襄卡方向突围。晚上,德军第1装甲集团军突破苏军防线,被围德军突围到慎迭罗夫卡。两支德军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几公里。

苏军第21坦克集团军、第5坦克集团军、几个步兵师和反坦克炮兵师立即进驻慎迭罗夫卡,阻挡德军救援部队。德军救援部队伤亡惨重,于2月12日放弃救援行动。

被围德军的空中补给由科尔孙机场的第8航空军负责。空投补给品速度慢、效率低。以当时的技术条件,所有的补给品,包括汽油桶,只能在30英尺的高度上向下投掷,结果德军运输机遭受的损失越来越大。苏军防空火力和空军英勇地截击德军运输机。德军1500个架次共空投2000吨补给品,运出2400多名伤员,飞机损失30多架。

2月16日晚,被围德军抛弃除坦克之外的所有重装备,借助暴风雪的掩护,分成3路向累襄卡方向突围。苏军调来坦克和炮兵,还调来夜航轰炸机群袭击德军。苏军的火力很猛,德军的突围失败。

在科尔孙-舍甫琴柯夫斯基战役中,双方的参战兵力占双方坦克总数的50%和飞机的三分之二以上。苏军不仅围歼了卡涅夫的大量德军,而且重创了德军救援部队共15个师。德军损失了大量坦克等重装备,力量严重削弱。苏军还控制了法斯托夫一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铁路线。

与此同时,苏军第13集团军和第60集团军于1月27日发动了罗夫诺一卢茨克战役。苏军悄悄通过森林沼泽地,在德军防守薄弱的地带突击。进攻的第一天,苏军第13集团军通过了100多公里的森林沼泽地,绕到德军后方。2月2日,苏军发起突袭,解放了卢茨克和罗夫诺。第60集团军于2月11日占领舍佩托夫卡。

另一方向,1月30日,乌克兰第3、4方面军发动了科波尔-克里沃罗格战役。乌克兰第3方面军猛攻阿波斯托洛夫总方向。乌克兰第4方面军向北发动进攻,协助乌克兰第3方面军围攻尼科波尔的德军。2月5日,苏军向前推进了60多公里,占领阿波斯托洛夫,把德军第6集团军一分为二,并包围尼科波尔地区的德军。德军被迫沿第聂伯河右岸向西南撤退。2月8日,苏军围歼了尼科波尔的德军。

2月17日,乌克兰第3方面军猛攻克里沃罗格方向。经过5天的连续进攻,苏军攻下克里沃罗格市。

2月29日,乌克兰第3方面军推进到因古列茨河,在河对岸建立大登陆场,准备进攻尼古拉耶夫、敖德萨方向。

苏军经过2个月的冬季大反攻,彻底粉碎了希特勒的南线防御计划。苏军推进到卢茨克-舍佩托夫卡-兹韦尼哥罗德卡-基洛夫格勒-克里沃罗格-卡霍夫卡一带,为解放乌克兰全境和向苏联边境推进创造了有利条件。

希特勒立即从统帅部预备队抽调2个步兵师,加强南方集团军群。此时,南方集团军群的防线已经大大缩短,反而增强了防线的兵力密度。希特勒还从乌曼方向调来5个装甲师,从杜布诺调来1个装甲师。后来,希特勒又调来1个步兵师。尽管他采取了一系列增援措施,但远远无法弥补冬季作战的损失。

3月,乌克兰的天气仍然很冷,但已是春光明媚。3月4日,乌克兰第1方面军第1、第60集团军和第3、第4坦克集团军,向捷尔诺波尔、乔尔特科夫方向推进,猛攻德军第4、第1装甲集团军的接合部。乌克兰第1方面军第18集团军辅攻赫美尔尼克方向。3月4日,苏军的突破口扩大到宽10公里、深50公里。

3月7-10日,苏军推进到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一带,切断了德军最重要的利沃尔-敖德萨铁路线,插入德军第l、第4装甲集团军的接合部。

在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赫梅尔尼克地区,希特勒集结了6个步兵师和9个装甲师,即两个集团军群装甲师总数的一半,发动了反突击,想把乌克兰第1方面军赶到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铁路线以北。乌克兰第1方面军被迫转入防御。几天后,乌克兰第1方面军得到了大批新兵的补充,并补足了弹药和燃油。该方面军先头部队奉命等待后续的各集团军和后方大量预备队的到来,为发起大规模反攻做准备。

在乌曼方向,3月5日,乌克兰第2方面军发动了乌曼-博托沙尼战役。乌克兰第2方面军出动5个集团军和3个坦克集团军,向乌曼和诺沃乌克方向发动总攻,进攻德军第8集团军和第6集团军。德军的很多步兵师装备和弹药缺乏,兵力严重不足。3月5日,德军步兵被苏军坦克群击溃。随后,苏军坦克群击退德军装甲部队的反击后,强渡戈尔内季基奇河,一举粉碎了德军防线,开始追杀德军步兵。3月10日,乌克兰第2方面军占领德军第1装甲集团军的主要补给基地乌曼。德军被迫撤离赫里斯提诺夫卡。3月11日,苏军推进到南布格河。

3月6日,乌克兰第3方面军发动了别列兹哥瓦托耶-斯尼吉列夫卡战役。该方面军将两个合成集团军、1个坦克军、1个骑兵军和1个机械化军组成突击兵团,进攻新布格河方向,以摧毁德军第6集团军的防御阵地。3月12日,在斯尼吉列夫卡以南,苏军推进到因古列茨河,切断了德军第6集团军的退路。

3月12日,苏军第28集团军占领赫尔松。至此,乌克兰第3方面军把德军13个师合围。德军相当一部分兵力突围至尼古拉耶夫和因古列茨河对岸。

与此同时,乌克兰第1方面军中路各集团军发动猛攻,击退德军在捷尔诺波尔、普罗斯库罗夫发动的反攻;乌克兰第1方面军左翼第18集团军占领赫梅尔尼克城,第38集团军强渡南布格河,于3月20日占领文尼察;右翼第13集团军向前进攻了80公里,于3月20日占领勃罗得城。随后,第1坦克集团军等大量坦克部队赶到前线,编入乌克兰第1方面军。3月23日,乌克兰第1方面军占领乔尔特科夫。

3月24日晨,乌克兰第1方面军强渡德涅斯特河。3月29日,苏军又强渡普鲁特河,占领切尔诺夫策。苏军还向卡美涅次-波多耳斯基发动了进攻,从西面进攻德军第1装甲集团军。3月26日,苏军占领卡美涅次-波多耳斯基城一带,对德军第1装甲集团军形成了合围态势。

乌克兰第2方面军于3月17日强渡南布格河,占领德涅斯特河地区,又占领了卡缅卡,猛攻摩尔达维亚市。

乌克兰第3方面军于3月26日发动敖德萨战役,目的是歼灭德军第6集团军和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乌克兰第3方面军的2个集团军、1个骑兵军、1个机械化军和第23坦克军组成主攻集团,从西北面迂回攻击敖德萨。该方面军的两个集团军组成右翼集团,猛攻蒂拉斯波尔。该方面军的3个集团军组成左翼集团,沿黑海沿岸猛攻尼古拉耶夫和敖德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