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有一种高明叫无为
21750600000022

第22章 为人处世戒律(7)

不久,汉章帝死了,继位的汉和帝年仅十岁,养母窦太后临朝听政,实际上大权由窦宪所把持,他的一名门客上书告诫他说:“古人说‘生而富者骄,生而贵者傲’,生下来就富贵又能不骄不傲的,还不曾有过。如今足下宠禄隆盛,朝廷大臣都注视着你的言行,怎么能够不昼夜谨慎,以便长期保持美好的名声呢?……外戚之家之所以在当代遭到讥评,在后世留下坏的名声,原因在于权势达到顶峰而不能自我抑制,官位过高而仁义不足。从西汉二百多年的历史看,外戚之家二十户,能够保全家族,全身免祸的,只有四家而已。殷鉴不远,怎能不谨慎呢?”

这真是一番金玉良言,可惜窦宪听不进去,他在掌权得势以后,越发肆无忌惮,连显贵大臣也难逃毒手,他的妹妹窦太后都不能容忍,便将他囚禁于宫中。他为了免受更大的惩处,便请求率兵出击匈奴,立功赎罪。其实当时北方少数民族与东汉政权相安无事,就因为窦宪要保位固权,便无端地挑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他利用少数民族之间的矛盾,一打一拉,竟然大获全胜,斩杀匈奴兵将万余人,收降二十余万,获马、牛、羊、骆驼百余万头,并长驱直入,直达大漠之北,最后刻石记功于燕然山(今蒙古人民共和国爱杭育山)。若就其战果而言,不在西汉名将卫青、霍去病之下。

他既称雄于异域,更是威震朝廷。班师归京之日,迎接的大臣竟有的称其为万岁。他居功自傲,不仅骄纵跋扈更甚于前,野心也极大的膨胀,便有了杀帝之心。此时,他兄弟居要职,部属满朝廷,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此时,年轻的汉和帝孤立无援,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能够依靠的,“只有在身边服侍的宦官,他便通过宦官郑众,联络了几位宗室、王侯,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斩断窦氏的羽翼,将窦氏一举击败,窦宪及其弟兄都被免官降职,赶出京城,窦宪知道大势已去,被迫自杀,重蹈子父祖的覆辙。

早在先泰时代,便有一些思想家指出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权势A家的恩宠,最多经历五代也就中断了)这一历史现实,回顾一下西汉的卫青、霍去病、霍光家族,东汉的窦氏家族、梁氏家族,唐朝的武氏家族、杨氏家族,直至明清的严嵩、魏忠贤、和珅等等,概莫能外,看来这是一个历史规律。

为什么他们不能常保权势呢?很多人在探讨这个原因。《战国策·赵策》中有篇文章(触龙说赵太后)在谈到权势之家“近者祸及其身,远者及其子孙”这一现象时,触龙认为这是由于“位尊而无功,奉厚无劳,而挟重器(贵重的宝物)多也”。(后汉书)的作者范晔在谈到两汉那么多煊赫一时的外戚最后都归于败亡时说:汉朝的外戚,从西汉到东汉,共有十几族,不只有豪强专横,权势达到极点而自取灭亡的,也有被后来继位的君主忌恨而败亡的,这其中是可以悟出一定的道理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这种外戚人家,在先帝时便已倍受荣宠而且据有重权,后来的君主不曾加恩于他们,对他们感情疏远,可又不得不礼敬他们,勉强去和他们商量政事。后立的君主有其要重用的新贵,可是不除掉这些老臣,新贵便不能得到权位,老臣便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地位。他们既与后主新贵有了矛盾,权势削弱,因谗言而遭败亡,便也是很自然的事了。

触龙只从无功无劳上找原因,那么有功有劳就能避免败亡吗?范晔把板子全打在后立的君主身上,更是不够全面。还应该更多的从权势者本身方面找原因。

权势是一种毒剂,人一旦迷恋上它以后,便会像吸食毒品一样上瘾,这种现象表现在两方面,一是对权势的更加贪得无厌的追求,最后必然发展成为政治野心;一是对感官享受永无止境的奢求,最后必然导致贪赃枉法。权势又是一把两刃刀,它会无情地刺向一切阻碍它发展的人,无论是对手或者原为朋友的人,直至掌握最高权力的人。这样。追逐权势的人,随着权势的日益扩张,劣迹使日益昭彰,自身的抵抗能力也日益衰弱,而同时,他却为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对手,甚至包括握有最高权力的人。这样一来,他除了败亡,还会有其他的结局吗?

四十八戒:锋芒太露

不管你是刚刚当上了领导,还是你已在领导的位置上的时间很长,都应该切忌别太锋芒毕露。锋芒毕露,会给你的事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从我国历史上的权力角逐中就可窥一斑。在封建社会里,权力就是一切。因此,如何有效地掌握和玩弄权力,一直是帝王将相乃至志士、野心家所关注的问题。

无权者想得到权力,得权者却想永久地控制权力。于是,二者之间就出现了无休止的斗争,中国的古代社会,也就是在得权—失权-无权—争权的痛苦轮回中走完了自己的历程。

俗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历史的每一次变革,无不充斥着血腥,而血腥的背后无不是一场权力与权力的置换,当然,无可辩驳的是,这种权力的变更又起到了推动社会发展的作用。但是一时有权不等于一世有权,一直是一个改变不了的客观规律,这就好比历史长河上的一架老水车,不断地转动,在转动中把倒干了水的水筒转下来,把饱装了水的水筒提上去。由此看来,不论大权与小权,想“传之子孙”,把住不放,是不大可能的,用今天话说,叫做“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然而,掌权者还是梦想永远地握住权柄,他们总是不愿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权力,尤其是那些帝王们,谁愿意自己的王朝也像前代一样是历史的过客呢?谁不认为自己的王朝是人类的最后王朝或是最后的归宿呢?于是,他们想尽办法集中权力,巩固王朝。

于是,这些人一旦夺得了政权,就对那些曾经为自己效犬马之劳的功臣们疑神疑鬼,对他们痛下杀手。因为这些人在长期的斗争中,手中一般都握有大权,再加上他们非同一般的才能,一旦有变,其能量不容小觑。彼时的文韬武略,此时就可能成为不安定因素。

越王赐文仲自杀的时候说:“先生教我伐吴七术,我仅用其三就已灭吴,其四深藏先生胸中。先生请去追随先王,试行余法吧。”文仲七术,越王仅用了其中的三术即已灭吴,像文仲这样的有才能的人一旦有变,其能量是可想而知的。文仲一日不除,勾践一日难安。所以,历代的封建统治者对于功臣名将的防范简直到了无所不至的地步,功臣们稍不留神即遭屠戮,刘邦和朱元璋的时代都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剧发生,这是为世人所共知的。

然而,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却没有使用上述的办法,而是创立了一种新方式:权力和平过渡。

五代时期,正是群雄逐鹿之时。赵匡胤在乱世中登上了皇位。赵匡胤很会收揽人心,他既兵不血刃地占了开封,就对前朝重臣大加拉拢。他把原后周皇帝改为郑王,对宰相范质等人给以优厚的赏赐,并让他们官保原职。,这样,洛阳很快就安定了下来。外藩中也多所归附,至于个别反对的藩镇节度使,也因不得人心,很快被平服下去。赵匡胤遂坐稳了北宋的龙庭。

接下来的问题是统一全国。一天雪夜,赵匡胤困苦思统一全国的策略而失眠,干脆出门,恰好碰到他的弟弟赵匡义,他也正为这事而难以入睡。于是两人决定去找赵普,想听听他的意见。赵普闻报急忙出迎,见二人立在雪中,十分惊讶。下面的一段对话决定了“先南后北”的统一大策。

赵普问:“深夜大雪,皇上为何还来找我?”

赵匡胤说:“现在一榻之外,尽是他人地盘,我如何能够安眠?故来找你商量!”

赵普说:“陛下现在还是小天下,南征北战,统一中国,巳时机成熟了。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办?”

赵匡胤显出犹豫不定的样子说:“吾想先收复太原。”

赵普沉默片刻说:“这不是我所预料的。”

赵匡胤忙问赵普所料为何,赵普说:“太原地处南北二边,如果占为已有,那么,辽朝南下之患就要由宋来独挡了。如果暂留太原作北方屏障,等平定南方诸国之后,太原会不攻自破。”

赵匡胤听完,长吁了一口气说:“吾早有此意,只是未敢轻决,此来专为听听你的意见啊!”

于是,“先南后北”的正确方针就此确定了。

然而,并不能马上出征,因为还有一个重大的后顾之忧尚未解决,就是禁军的指挥权问题。行武出身、本人曾亲自参加拥立他人为王后又被别人拥立为帝的赵匡胤,深知“资高权重”的武将也可以再立他人为帝。此时禁军中的高级将领如石守信、王审琦、高怀德等人虽然曾经拥立过自己,但还谈不上是自己的心腹,况且他们在军中日久,根基益深,自己如果出征在外,实在放心不下。为消除这潜在威胁,赵匡胤决定采取赵普的建议:夺其权,制其谷,收其精兵。

公元961年7月的一天,宋太祖盛宴款待石守信等禁军将领。正当酒过三巡,大家酒酣耳热之际,宋太祖忽然屏退左右侍卫后,装出一副深有感慨而又推心置腹的样子,长叹一声说:“我们本是兄弟,没有你们的拥戴,朕就不会有今天,朕打心里感激,然而身为天子也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远不如当节度使轻松愉快,自朕当皇帝以来,至今还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啊!”石守信等忙问为什么,太祖佯醉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有许多人想坐皇帝的宝座。”

石守信等人大惊失色,知道赵匡胤话中有话,明摆着是怀疑将领们有谋权篡位之心,边叩头边回答道:“哪有这回事,现在陛下登基是天命,谁还敢有异心。”

赵匡胤慢悠悠地说:“诸位当然不会有异心,但谁能担保你们部下没有贪图富贵的人,一旦也用黄袍加在你们身上,那时即使你们不愿,恐怕你们也都束手无策了。朕就是因此而登上帝位的,想必你们还记忆犹新吧。”

石守信等几位皆流泪俯伏于地道:“臣等愚昧,请陛下可怜我们,指示我们一条生路。”

太祖见时机已到。说道:“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个人之所以要追求富贵,无非是为了享受人生,尽情吃喝玩乐,并让子孙生活优裕。朕以昔日老友的身份建议各位,你们何不放弃兵权,退隐回乡,多买些良田美宅,为子孙立业;多置些歌姬舞女,天天饮酒作乐,安度天年。我再与你们结成儿女亲家,这样君臣之情,两无猜忌,上下相安,不亦喜乎!”

石守信、高怀德、王审琦、张令铎、赵彦辉等人见赵匡胤已把话说得如此明白,决无回旋的余地,而赵匡胤当时在禁军中的地位还不可动摇,就只好在第二天上表称病,乞求解除兵权。赵匡胤一见大喜,当即批准了他们的请求。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杯酒释兵权”。

宋太祖又在赵普建议下,解除各禁军将领的军职同时,又撤消了殿前都点检、副都点检和马步军都指挥使的职位,把禁军中的殿前司和侍卫马步军司分为“三衙”:殿前司、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三衙”的将领选用资历浅、容易驾驭的将领担任,并常调动,而且规定“三衙”只有带兵权,无调兵权。在禁军的驻防上,太祖采取“强干弱枝”的策略,调强兵驻扎京师附近,使地方无力与京师禁军对抗。在禁军驻地,则实行“更戍法”,每隔几年换防一次,将领不随军调动,造成“兵无常帅,帅无常师”的局面,使“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比起那些杀戮功臣名将来确保自己统治地位的皇帝来,赵匡胤不仅善良得多,而且也聪明得多。他独辟蹊径,在谈笑之间就轻而易举地削夺了手握重兵的大将们手中兵权。

其策略,把本来可能激化的矛盾轻松予以消弭,使得上下关系趋向协调一致,眼前和长远利益得到了皆顾。这充分体现了他作为一个雄才大略的政治家所具有的非同一般的高超的政治斗争智慧。

但有一利就必有一弊,那就是宋代由此对武将的权力限制很严格,使得武备松弛,边防不固,积弱不振;对于文职官员,不仅在权力上,就是待遇上也比同级武职官员高得多。

秦皇汉武以来,是以武治文,但到了这位宋祖手里,却是以文治武了。因此,宋朝的武备一直积弱不振,不断被来自北方的少数民族侵扰,金、辽、西夏蚕食北宋,南宋最后灭亡在蒙古人的手中。

权是什么,在封建专制社会,权是财富,是尊严,是欲望的满足,是为所欲为,是一切。因而,纵观中国历史之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好像要改一改,应是“人为权死,鸟为食亡”。老百姓很难得权,就把财当作人生的目的了,其实,有财并不一定能有权,有权则可以有财,所以,“人为权亡”才最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