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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潜艇出击(1)

波兰海军的这种做法也是出于无奈,本意是为了避免正面碰撞,保存实力,但却极大地削弱了波兰海军的实力,使得波兰海军从一开始就处于绝对劣势。

施密特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二战结束。二战结束后的纽伦堡审判,施密特认为誓言不再有效,便向纽伦堡法庭供认了。“雅典娜”号之谜这才逐渐揭开。

损失惨重的英国海军航空兵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有人说航空母舰无法承担反潜任务,有人说建造航空母舰还不如造反潜驱逐舰。英国海军航空兵认为,最好用事实来洗刷耻辱。

德军突袭斯卡帕湾的成功,惊动了英国海军,他们开始发现自己在海上并不是无敌的,由此引发了大西洋上旷日持久的反潜与潜艇战。

1937年5月28日,内维尔·张伯伦出任英国首相。丘吉尔为了进入内阁,在发言中称赞张伯伦是杰出的议员和活动家。但张伯伦担心丘吉尔在政府中可能变得势力过于强大,因此不断排斥丘吉尔。

张伯伦主张推动德国与苏联交战,这样既消灭了苏联,也会削弱德国。丘吉尔却到处演讲说,德国是英国最大的威胁。

1938年,希特勒要求瓜分捷克斯洛伐克,张伯伦决定满足他的要求。

1938年9月底,张伯伦前往慕尼黑,参加了英法德意四国首脑会议,签署《慕尼黑协定》,把捷克斯洛伐克的苏台德区割给德国。

丘吉尔主张与苏联和谈以阻止德国的强大。丘吉尔说,《慕尼黑协定》会对英国产生严重的后果。

英国张伯伦首相在结束与希特勒在意大利慕尼黑的会谈后,回到英国时曾说过,“这是我们一代人的和平。”但他说的话不到一年的时间,德军大举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1939年3月15日,德国吞并捷克斯洛伐克,随即要求波兰归还但泽并解决波兰走廊问题,遭到了波兰的拒绝。3月23日,英法正式结成军事同盟,并于31日对波兰的安全给予保证。

春夏之际,张伯伦的绥靖政策多次受到挫折,但他仍然希望同希特勒谈判取得成功,这导致他在英国不断威信扫地。

其实8月的下旬,战争危险的征兆就很明显了,那时德国与苏联签署互不侵犯条约,摆脱了两线作战的危险。英法尽管与波兰签有互助条约,但德国认为,英法对待互助条约就像曾对待《法捷条约》一样,除了在道义上声援外,不会承担任何义务。

德国发动一场速决战,想趁英法两国犹豫不决之际吞并波兰,给英法两国造成既成事实。但德国没有考虑到英法两国政府的政策变化。

9月1日,德军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德军的机械化部队以每天80至97公里的速度向波兰境内推进。

对于波兰来讲,德国海军是非常强大的。

波兰海军曾向英国订购了一艘巡洋舰、四艘驱逐舰和若干鱼雷艇,但都被后来上任的英国首相劳合·乔治否决了。经过国际联盟的调解,1921年,波兰海军得到了六艘破旧的德国鱼雷艇。后来,波兰又从芬兰和丹麦那里买来四艘扫雷艇和几艘小舰艇。

1930年,在波兰海军部长斯维尔斯基的要求下,波兰政府向法国订购了“旋风”号驱逐舰、“暴风雪”号驱逐舰和三艘潜水艇。1936年,波兰向英国订购“雷霆”号驱逐舰和“闪电”号驱逐舰,又向荷兰订购了两艘潜水艇。另外,波兰自己造了几艘扫雷舰。

波兰主要的海军基地在但泽海尔半岛的格丁尼亚港,建设了炮台和要塞,拥有4门152毫米要塞炮。

或许你难以置信,波兰海军在开战前做出了舰船避难的决定。这是因为,波兰和德国的海军力量对比十分悬殊:德国海军拥有2艘战列巡洋舰、2艘旧式战列舰、3艘袖珍战列舰、8艘巡洋舰、17艘驱逐舰、20艘鱼雷艇和57艘潜艇。而且,德国海军扼守波罗的海的出口,拥有南岸绝大部分海岸线,波兰海军的舰船根本无法与占压倒性优势的德国海军交战。

为保存实力,波兰海军部长斯维尔斯基准备在战争爆发的前夜让海军的主力舰船前往英国和法国避难。英国海军部代表劳伦斯海军上校也向波兰提出了前往英国基地的建议。

战争爆发的前两天,即1939年8月30日,波兰海军总司令约瑟夫·乌恩鲁格接到了华沙海军部发来的绝密电报,开始逃亡计划。当天凌晨2时30分,波军“暴风雪”号、“雷霆”号、“闪电”号驱逐舰秘密驶出格丁尼亚海军基地,前往海尔基地。

黄昏时分,这三艘驱逐舰结伴而行,高速冲出波罗的海。午夜,这三艘驱逐舰向波兰海军部发去电报:“我们正在穿越卡特加特海峡”。德国的潜艇在波罗的海发现了这三艘驱逐舰,但没有发动攻击。因为战争尚未爆发。因此,这三艘驱逐舰得以在31日安全抵达苏格兰的利思海军基地。此前,波兰海军的一艘训练舰和一条帆船也启程前往英国避难。

波兰海军的这种做法也是出于无奈,本意是为了避免正面碰撞,保存实力,但却极大地削弱了波兰海军的实力,使得波兰海军从一开始就处于绝对劣势。

战争爆发后,波兰海军立即用水雷封锁了皮劳至海尔半岛的海域,使德海军进入但泽湾的计划破产。

进攻但泽的德国海军主要分为三个战斗群:小型炮艇和扫雷艇封锁但泽港;吕特晏斯海军中将率驱逐舰队和鱼雷艇在波兰海岸线拦截波兰和中立国的船只;巡洋舰队和近10艘潜艇在外围拦截波罗的海的波兰军舰和商船。

但泽波兰守军共有7500多人,拥有4门105毫米炮、1门100毫米炮、15门75毫米炮、9门37毫米防空/反坦克炮,十几门迫击炮和140多挺机枪。

德国方面开火后,韦斯特普拉特要塞的波兰守军同德军展开了英勇战斗。

格丁尼亚海军基地和海尔基地的大部分波兰舰只都散逃到海上。老式炮舰“马祖尔”号和“努雷克”号留在格丁尼亚港,用炮火支援但泽的军队。

9月2日,德国出动几十架轰炸机,轰炸停在海尔基地的波兰军舰,炸伤一艘扫雷舰。为了躲避德空军的轰炸,同时为了保护战争物资在海上的运输,“旋风”号驱逐舰和一艘扫雷舰奉命去迎接向波兰驶来的商船。

深夜,两舰秘密离开格丁尼亚港,来到海尔。9月3日早晨,德国驱逐舰“马斯”号和“岑克”号驶离皮劳港,向海尔驶去,前去支援德国陆军。

在18500米的距离上,德国这两艘驱逐舰用10门127毫米炮首先轰击了停在海尔的“旋风”号驱逐舰和扫雷舰。“旋风”号的4门130毫米炮和扫雷舰上的6门120毫米炮进行了英勇的还击。波兰的那艘扫雷舰中弹两发,11人死亡。很快,海尔基地用152毫米要塞炮轰击了德国军舰。德国“马斯”号驱逐舰被一发152毫米炮弹命中,4人死亡,19人受伤。

7时,德国两艘驱逐舰撤退,“岑克”号回到皮劳港,“马斯”号被拖到但泽港。

很快,几十架德空军飞机飞到海尔基地上空。波扫雷舰再次中弹,燃起大火。午后,扫雷舰在海尔半岛的浅水滩搁浅沉没。下午,德空军再次空袭,“旋风”号驱逐舰不断中弹,随着阵阵巨大的爆炸声,“旋风”号沉没了。水兵们纷纷向岸上游去。德国飞机不断地向水中的波兰水兵扫射。又有一艘扫雷舰被炸沉。不久,德空军再次空袭,又炸沉了一艘军舰。

晚上,波兰海军水兵们游到军舰上,将所有能用的武器都拆了下来,拆下三座双联120毫米炮、4门75毫米炮和大量机枪,装备到海尔要塞。水兵们都转移到陆地,继续抵抗。

在但泽,波兰军队被大量德军包围在市区和奥克西维耶海军基地,一列波兰装甲列车顺着市区外环铁路行进并攻击德军。至9月17日,华沙不幸沦陷的消息传来,但泽只剩下由上岸海军水兵组成的一个排,投降了德军。

地处但泽湾北部的海尔半岛是波兰第一共和国的最后堡垒。海尔基地建有海军仓库、修船厂、油库和码头。基地兵力为陆军2000人,海军3500人,装备4门152毫米炮、4门105毫米炮、2门100毫米炮、8门75毫米炮、3门120毫米炮和4门75毫米炮,由佐泽夫海军中将指挥。

德陆军占领格丁尼亚后,开始猛攻海尔半岛,空军和海军提供了火力支援。9月21日,德军“施莱辛”号战列舰到达海尔基地附近海域,与“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共同炮击海尔基地。另外,德海军还出动了两艘炮舰、两艘巡逻舰和一艘鱼雷艇参加炮击。

9月25日,德国两艘战列舰向海尔基地进行大规模炮击。在炮战中,德军“施莱辛”号战列舰受创,被迫逃跑。“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也受创,逃回格丁尼亚。在这场战斗中,波兰的一个152毫米要塞炮阵地被摧毁。

9月27日,德军猛攻察特比,在一次炮战中,德军“施莱辛”号在14000米外遭到要塞炮火两次齐射,受到重创,在“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的掩护下逃跑。

9月30日,波兰守军从鱼雷中拆出来10吨炸药,炸毁了两条狭窄的海上通道,将海尔半岛与大陆断绝。由于海尔的弹药、给养消耗殆尽,失去了战斗能力。10月1日,波兰海军总司令约瑟夫·乌恩鲁格率众投降。1939年10月2日,德军占领了海尔基地。

另外,9月17日,多次攻击苏军和德军的波兰内河舰队水兵们凿沉了军舰,到岸上继续袭击苏军和德军。10月6日,这支部队投降了,后被苏军屠杀。苏军占领波兰东部后,在许多地方大量屠杀被俘波兰军民。

在同德国海军的交锋中,波兰的五艘潜艇是一支不可忽视的战斗力量。在开战初期,这五艘波兰潜艇都在海上潜伏,对德巡洋舰和其他军舰构成致命的威胁,德巡洋舰被迫退出东波罗的海。

9月2日和7日,一艘德国反潜驱逐舰向一艘波兰潜艇投放了42枚深水炸弹,波兰潜艇受到了严重损坏。波兰海军司令部命令它驶往英国或瑞典修复。

9月15日,该潜艇向海尔基地的波兰海军司令部发电:“到达松德海峡,正加速驶向英国。”

和这艘潜艇一样,另外两艘潜艇也多次受到德飞机和反潜舰的袭击,其中一艘潜艇不得不向海军司令部报告:“主机坏了,准备驶往瑞典。”另一艘伤痕累累的潜艇也于9月18日驶往瑞典。

只有一艘潜艇躲过了德海军的围剿,在波罗的海上航行了25天,驶往瑞典。

这样,在海上的波兰潜艇只剩下一艘了,它最后也被德机炸伤。9月10日,艇长病情恶化,同时空气压缩机也坏了。该艇于14日晚驶入爱沙尼亚的塔林港,艇长被送进医院。

这艘潜艇想逃到外海避难,但爱沙尼亚政府加以阻拦,理由是一艘德国商船刚离开塔林港,波兰潜艇必须24小时后才能出港。在德国政府的强大压力下,9月16日,爱沙尼亚解除了潜艇的武装,还准备逮捕艇上人员。

17日深夜,艇上的水兵在塔林港制造停电事故,之后砍断系泊缆绳,离开了码头。港口内的警备军舰和港外的炮台纷纷朝潜艇开炮,面对密集的炮火潜艇竟没有受损。

这时,艇上大炮已经无法使用,但艇上还剩下六枚鱼雷。潜艇一边向西驶去,一边寻找攻击目标。10月8日晚上,潜艇到达松德海峡。在达文岛附近,海上的德国和瑞典巡逻舰不停游弋。潜艇只好沉到海底。9日晚,潜艇偷偷浮起,向狭窄的海峡驶去。10月12日,潜艇终于驶入北海。14日,该艇向英国海军部发出信号。英国“勇武”号驱逐舰在福斯湾与该艇会合,共同驶往罗塞斯港。经过大修后,该艇加入英国本土舰队第二潜艇分队。

其实,英国在8月25日下午就已经知道了希特勒制造的波德边境事件。

9月3日上午9时,英国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德国在上午11时前,提供停战的保证,否则英国将对德宣战。

9月3日11时15分,张伯伦首相在广播中宣布,英国与德国进入战争状态。下午,法国也向德国宣战。同一天,离开海军24年的主战派丘吉尔再次担任海军大臣,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传遍英国。

正午时分,法国向德国发出最后通牒,期限为下午5时。

德国对英法两国的最后通牒均置之不理,英法两国被迫相继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

9月16日,波兰政府出逃罗马尼亚。

让人百思不解的是,英法两军虽然在德军的西线陈兵百万,却按兵不动,宣而不战,它很快就被称为‘奇怪的战争’,而更好的名称是“静坐战”。

这场“奇怪的战争”是英法推行绥靖政策的恶果,是对波兰等小国利益的背叛。英法两国政府缺乏果敢的气魄,也没有真正打仗的意图。这时候的英法两国还没有意识到德国对他们的真正威胁,还没有意识到战争正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还没有意识到德国在海上开始撒网了。

1939年,德国军队的铁蹄踏入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捷克本土波希米西和摩拉维亚被宣布为德国的保护国,斯洛伐克也被置于德国的保护之下。同时,希特勒还邀请匈牙利入侵,并吞捷克东部的卢西尼亚,肢解了捷克斯洛伐克。

希特勒随即要求波兰归还但泽并解决波兰走廊问题,同时建造一条公路和一条双轨铁路经过波兰走廊,把德国同但泽及东普鲁士连接起来。在遭到波兰拒绝后,希特勒极为恼火,在制定打击波兰的“白色方案”时,提出了“歼灭或者打垮波兰海军”的作战计划。

1939年8月25日,德国海军“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老式战列舰以“纪念一战阵亡将士”为名,对但泽自由市进行了“友好访问”。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战列舰舰长克雷坎普上校心里很明白此行的真正使命。在他接到的海军总司令雷德尔海军上将的指示上写道:“在‘白色方案’开始后,摧毁波兰海军;封锁波兰海岸,堵塞其港口,破坏波兰的海上航运:确保德国的海上安全。”

1939年9月1日凌晨4时17分,停泊在但泽的德国海军“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号战列舰,以主炮向波兰但泽湾畔的韦斯特普拉特军需库猛烈开火。当时的但泽是国际联盟管辖下的自由市,市内驻防人员少得可怜。战火映红了整个海面,这比德国地面部队入侵波兰的行动提前了28分钟。

2.“雅典娜”号神秘沉没

在二战爆发前,邓尼茨秘密向大西洋派遣了7艘潜艇,命令他们在战争爆发后立即攻击英国舰船。

1939年8月29日晚10时左右,“U-30”号潜艇到达英国附近海域。为了保证潜艇准确地在该海域潜伏下来,航海长不停地测算着位置,每隔15分钟在航海图上标记一次。艇长伦普上尉命令潜艇向南航行,保持潜艇始终位于英国商船经过的航线。

“U-30”号潜艇不间断与潜艇部队保持联系,等待邓尼茨的进一步安排。傍晚,海面上刮起大风,“U-30”号潜艇在半潜深度上等候猎物的到来。

“U-30”号潜艇排水量为350吨,艇上携带10枚鱼雷,只需命中两枚就会使巡洋舰、驱逐舰沉没。伦普通过潜望镜,耐心地搜索着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