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叶英凡看得毛骨悚然,饶是他博览古籍,却也从未见哪本古籍上有如此场面的记载。
当然天下大得很,书籍和文字只是对存在过的人物和事件进行记载,肯定做不到全部记载,即便是能全部记录下来,叶英凡也不可能全部都看过。
正当他惊疑不定之时,只见五人当中,最后一个没有揭开面罩的首领,也一把将面罩撕扯下来,接着狞笑一声,两根手指一扣嗓子眼,也跟其他四人一样,弯着腰开始呕吐起来。
不多时,一只巴掌大小的癞蛤蟆,被首领吐了出来。
那癞蛤蟆用力一跃,便来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身边,长舌一卷,不下数百只虫子已经被它吞进了腹中。
做完这些之后,癞蛤蟆身形开始膨胀起来,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一圈,有巴掌大小变成了脸盆大小,成长的速度之快,当真是惊人眼球!
叶英凡不敢耽搁,当下就是一道炽热真气,朝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打了过去。
既然那癞蛤蟆的成长依赖于黑色虫子,而自己又不确定癞蛤蟆能不能被自己扼杀在摇篮中,尝试掐断它的成长源头才是正理。
炽热真气打在黑色虫子当中,立刻便有无数虫子遭殃,在灼烧的力量之下化为虚无,空出一大块的空地。
然而叶英凡却是发现,对面五人竟是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行径,反而一个个阴笑着,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这么做一样。
就是这么片刻的功夫,那癞蛤蟆再一次吐出长舌,一次席卷,又是一大片的黑虫被它吃进肚子里。
叶英凡有些奇怪,对生存的渴望是每个物种最根本的一种本能,但这些黑虫却是完全违背了这一论调,从开始到现在不仅没有大批量的四散而逃。反而每次被吞掉一批之后,立刻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争先恐后的渴望被吞掉一样。
就在此时,叶英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先前被自己消灭的那一片黑虫,此时竟是形成一大堆白色的卵一样的东西,大小只有米粒一般,在黑虫当中分外的显眼。
他当即明白过来,原来这就是对方有恃无恐的原因所在,越打越多,怎么也不可能消灭得完的。
心知黑虫没办法根除之后,叶英凡无奈之下,只能把目标对准了癞蛤蟆,但却是立刻吓了一大跳。
只见刚刚还是脸盆大小的癞蛤蟆,此际竟然已经成长到了水缸大小,而且还再以不间断的速度膨胀,像是永远不会有瓶颈,只要黑虫足够,它就能一直变大。
叶英凡厉喝一声,灵台之下的丹田中真气汹涌而上,顺着宽阔的经脉奔腾而去,以他平推出去的双手为点,铺天盖地释放出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中一沉……
只见癞蛤蟆凸出的眼睛颜色一变,像是预感到了危险临近,随即双眼闭上,看上去仿佛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任由汹涌的真气波及自身。
两秒钟后,叶英凡释放出的打击余威尽散,而癞蛤蟆却像是退潮之后的礁石,仍旧屹立在海平面上,似乎刚刚的一波攻击,对它完全构不成伤害。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感觉很绝望?”一人发出嘲讽道:“不过我要提醒你,现在绝望还太早一些,接下来你会更加绝望的。”
五人同时放声大笑,虽然刚刚吐得昏天黑地,此时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但向叶英凡的眼神,却像是在看舞台上滑稽的小丑,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脱最终的宿命。
叶英凡脸色阴沉,没有理会五人的嘲讽,只是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思考问题,着急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癞蛤蟆在轻而易举的扛过一波攻击之后,便继续开始吃黑虫的大业,似乎在黑虫没有被它完全吃完之前,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被它放在眼里。
突然间,叶英凡眼前一亮,这特么自己干嘛非得去跟它打啊?
趁着这癞蛤蟆还没有注意到自己,先跑了不好吗?
这一刻的顿悟,让他有种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的冲动,什么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不就是了么!
此时,眼看着叶英凡无动于衷,像是被吓傻一样,五人都在心中狞笑着:这么快就放弃治疗了?真是让人失望啊!
他们明白,只要那癞蛤蟆吃完所有的黑虫,就意味着叶英凡的死期已到,别说是通玄境四品,就算是通玄境五品,甚至是六品对上那癞蛤蟆,也只有折戟沉沙的份。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五人开始在心中倒数,每数一个数字眼睛就越发明亮一分,像是已经看到了叶英凡的模样。
“三……二……”
然而最后一个“一”还没有在心中说出来,五人就见到叶英凡的身上突然间多出一套盔甲,纯白色泽,而且在太阳底下竟是没有一点反光的意思,明显不是普通金属铸成。
可问题是,谁都没有发现那套盔甲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叶英凡身上的。
就在此时,更令五人大跌眼镜的情况发生了,只见叶英凡一手抓住红色披风,身形突然间冲天而起。
一人见此冷笑道:“自不量力,到时候找不到借力的地方,我看你死不死……”
五人就这么抬着头看着,心中默数着:“一秒,两秒,三秒……”
一直数到三十秒的时候,所有人眼中的讥讽已经变成了惊恐。
这特么眼瞅着都半分钟过去了,对方竟然还是在半空中不下来,这还是通玄境四品能做到的吗?!
“上当了!”首领目呲欲裂道:“那混蛋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通玄境四品,他隐藏了真实修为,卑鄙无耻!”
然而就在此时,半空中的叶英凡将脑袋探出披风:“谁隐藏修为了?我就是通玄境四品。”
一时间,五人的心中说不出的恶心,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说句不好听的,那种恶心,甚至比刚刚抱在一起狂亲还要来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