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心中一凛,惊讶的发觉到,被赵晓楠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竟然会莫名的心慌,简直是活见鬼一样!
事到如今,为首之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位对自己怒目而视,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并不是普通女子。
自己之前那一点,至少也能让普通人三四个小时动弹不得,可现在才过去多久?
满打满算也就半个小时多一点吧?
就在赵晓楠忍不住要爆发之时,却被叶英凡一把拉住,摇摇头,示意其退后。
这一击,终于让叶英凡对筑基期高手的力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即便是有玄武真气防御,但还是没能避免气血逆转,被打的倒飞出去的结果。
而这还是有玄武真气的情况,换言之,如果是一般的筑基二品,为首之人刚刚那一下便足以将其重创!
此时,在为首之人身旁的筑基二品高手,似乎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狞笑着看向叶英凡,咬牙切齿的说道:“哈哈哈,你没有想到吧?”
“没有想到什么?”叶英凡吐出一口血沫,坐在地上,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神色看上去说不出的玩味。
“呵,你以为你的身法天下无敌,没有人能看破,没想到我能知道你在哪儿吧?”高手抱着肩膀冷笑道。
叶英凡没忍住乐了:“你们江家的人都是什么血统,明明死到临头,却还有心思嘲笑别人?你没病吧?”
“你特么少来这一套!”高手厉声喝道:“想吓唬老子,然后趁我不备偷袭?死了这条心吧!”
这一句话说出,叶英凡不禁也是一懵,心想这很人到底是真有病假有病?
自己好心提醒,居然到他嘴里成了吓唬,当真是无药可救!
为首之人沉声说道:“到底有没有事,你还是好好感知一下。”
“放心吧大哥,我刚刚仔细检查过了,手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感到任何不正常。”高手挥了挥手,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那就好,小心一点总是……等等!”为首之人立刻色变:“手上没有伤口,其他地方呢?”
说完,立刻全神贯注,终于发展,身旁之人大腿的衣服上,出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破损。
这一处异常,换做往常任谁都不会留意,但在此时此刻却由不得他不去重视。
“你……”为首之人神色复杂,指了指那一处破损。
高手见此也没办法保持淡定了,在一愣之后,立刻便要解下裤子,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晓楠花容失色,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人一言不合就要脱裤子,当下脸上便多出一抹羞愤之色,立刻转身面向叶英凡。
而几乎就在她转身的同一时间,正在解裤子的那位高手,脸上的神色有慌乱变为恐惧,紧接着便是极致的愤怒。
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拉上一个人垫背。
一念及此,高手脚下一踏,调动所有能够调用的真气,不管不顾的就要朝叶英凡打过去。
然而,对此叶英凡也不阻拦,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亲身体会过那黑色花瓣威力的他,无比笃定,就算是拼着同归于尽,也不可能真的实施。
果不其然,高手在脚步一踏之后,便开始摇晃起来,眼神中的愤怒也化为迷茫和挣扎,紧接着便一头倒了下去。
叶英凡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指了指赵晓楠的身后,说道:“看见没晓楠,这就是当众耍流氓的下场!”
为首之人脸彻底黑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自己的三名手下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倒下去,这让其不得不感到恐惧起来。
毕竟就算是惩罚再严重,也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但,话虽然这么说没错,可真要让他这么退走的话,他还是有些不甘心。
看了看叶英凡吐出的血迹,为首之人眼神一凝,不禁大为震动:竟然是红色的!
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是废话,血不是红的,难道还能是橙色的不成?
可在修炼者眼中,便又不一样。
红色的血虽然不能说中招者完好无损,但也绝对不会伤的太重,而黑色的血才是受到内伤的标志。
从这一点来看,对方竟然在接下自己攻击之后,竟是连内伤都没有受一点?
一时间,为首之人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看向叶英凡的眼神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诡异的伤人手段、让人难以置信的身法、变态的抗击打能力,这是筑基期二品修为能做到的吗?
“你到底什么来头?”为首之人怒声道。
此言一出,叶英凡便已经明白过来,这是对方已经萌生退意,最后想打探一下自己的底细。
“要打就打,不打你就麻溜的滚蛋,你管我什么来头!”叶英凡言辞犀利的噎了回去,心中却也有些没底。
现如今,朱雀真气几乎消耗完毕,用来逃跑估计还行,但要是用来对付一名筑基期巅峰,他还真的没有太大把握。
至于赵晓楠,叶英凡一开始便没打算让其出手,到现在也是一样。
为首之人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最终在发出一声冷哼之后,阴毒的看了一眼叶英凡,身形接连几次变幻,消失在原地。
稍微修复了一下伤势之后,叶英凡立刻带着赵晓楠返回仓库,途中将江家的两人一手一个拎着,顺手带了回去。
结果两人迎面正好撞见弯着腰,像是龙虾一样的夏明飞。
在见到赵晓楠和叶英凡一同归来,而且后者手中还拎着江家的两名高手之后,夏明飞当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误,误会!”夏明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忙说道:“这都是江家那几个人逼我这么做的,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叶英凡和善的一笑:“原来是误会啊!”
夏明飞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误会!”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叶英凡笑眯眯的问道。
随即不理会夏明飞,转而看向赵晓楠:“他怎么成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