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说完之后,冲那个机灵的小弟一使眼色,机灵的小弟会意,转身就要下楼,“疯狗”纳闷道:
“小山鸡,你要干嘛去?”
‘小山鸡’答道:
“老大,我下去找砖啊?”
“客厅不是有吗?呀,你小子不是想跑吧?”
‘小山鸡’急忙道:
“老大,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就是背叛我老婆也不会背叛您啊?”
“疯狗”摸摸脑袋,话是好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小山鸡”赶忙跑过去,拣起了那块血迹斑斑的板砖,一溜小跑回来。
“一年经蛇咬,十年怕井绳”,‘疯狗’怕“小山鸡”再来个一砖爆头,赶紧道:
“小山鸡,你,你给我站住,把,把,把砖给我放地上,我自己会拿!”
“小山鸡”依言把板砖放到地上,没成想还没等到“疯狗”捡起来,衣韶华一个箭步跨过去,从地上拣起那块板砖,顺着客厅的窗户,“嗖”的一声扔出了窗外……
“疯狗”见状,气的直哆嗦:
“小子,特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我看今天不见点血,你是不会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话音刚落,从门外楼梯口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转眼脚步声在衣韶涵的家门口停止了,紧接着进来一大帮人。
衣韶涵回头一看,眼泪顿时流了下来,郭江龙终于来了。
为首一人正是郭江龙郭大少,再往后看,衣韶涵愣住了,“刀疤彪”怎么也来了?没看错吧?那么冷酷的彪哥怎么看起来像要哭似的?而且酒吧里的保安几乎来了一半,这又是怎么回事?
郭江龙接到衣韶涵的电话后,就动开了脑筋:一般放高利贷的都带有黑社会性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找个道上的中间人,但找谁呢?郭江龙眼前一亮:刀疤彪!就他了!
但要请刀疤彪出面,须得经跨过柳莫愁这道坎,而郭江龙最不愿面对的就是这个看似放荡形骸的小魔女,为了一个女人,求另一个女人,唉,谁让自己这么有女人缘呢?
“喂,是莫愁姐吗?”
“哎……吆,是小老公啊?天呢,这太阳是打月亮里出来了?怎么舍得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呢?我好感动啊,不行,我得先哭上两个点。”
“别,别,莫愁姐,哭就不漂亮了!”
“啧啧,叫姐多见外啊,还是叫老婆吧?显得亲热!”
“呵……呵,好好的,别闹,我找你有事!”
“是吗?是想请我吃饭!还是想请我看电影?又或者是想请我去宾馆探讨人生的奥秘?”
“姐,姐,快打住,别想了,是你想多了?你饶了我吧?”
“真扫兴,说吧?什么事?”
郭江龙把衣韶涵家里的事简单扼要的叙述了一遍。
柳莫愁咯咯咯笑个不停,然后笑声戛然而止,用一种阴冷的语气道:
“姑奶奶才是大房,衣韶涵充其量是个小妾,说句难听的就是个小三,你竟然让老娘去帮一个小三,你脑子没病吧?”
什么大房小妾的?自己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处男,柳莫愁竟然把自己的后宫排位都给安排好了,这叫什么事?
“姑奶奶,姑奶奶,先别发飙,你先听我说,是这样,小辣椒怎么说也是你手底下的人吧?如今她受到了欺负,是摆明了不给姐你面子啊,知道的还好说,不知道还以为姐你好欺负呢?所以我这也是为了姐好,呵呵呵……,是不是这个理,姐?”
“呵呵呵,哼,是你个大头鬼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欺负我手底下的人就是不给姑奶奶我面子,这样,刀疤彪你带走,其他人也多带一些,……。”
柳莫愁一发话,刀疤彪闻风而动,带了八个小弟,柳莫愁特许,刀疤彪可以使用酒吧的两辆别克豪华七座商务专用车,但刀疤彪在门外的停车场里看到了柳莫愁的超跑法拉利,眼睛一下子就挪不开了。
哪个男人心中没有跑车梦?但刀疤彪却只有在梦中跑马的命,反正总经理一整天都不出门,这次办事还不跟喝凉水似的?总经理的车闲着也是闲着,万一闲出毛病,生锈了怎么办?唉,谁让自己喜欢做好事呢?就免费帮总经理的车活动活动筋骨吧?
于是,刀疤彪私自向泊车员要了一辆别克商务的车钥匙,和那辆法拉利的车钥匙,泊车员和刀疤彪特熟,一听是总经理的吩咐,也没多想,马上把钥匙交给了刀疤彪。
刀疤彪心里,美,乐得就像猪八戒取上了高翠娥,自己开着法拉利,让其余八个小弟坐另一辆车。
先去了趟皇冠别墅小区,在门口接上了郭江龙。
郭江龙上了跑车,对着刀疤彪就是一剂迷魂汤:
“哎呀,彪哥身材还是那么健壮,神采还是那么飞扬。”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还是郭少年少有为。”
“彪哥还是那么谦虚,如今像您这种谦谦君子已经很少了,呵呵,彪哥今天的事就靠你了,我还是那句话:彪哥说话,绝对好使!”
刀疤彪一听,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响,嘴都撇到天上去了:
“郭兄弟,别的不敢说,摆平一个放高利贷的,就跟放个屁那么容易。”
三说两讲,郭江龙一下子把事情都推脱给刀疤彪了,刀疤彪接了包袱还美的像个新郎官。
到了衣韶涵住的老小区,一个漂亮的大漂移,刀疤彪把车停到楼前,后面的一辆车也停下,下车后,郭江龙又奉承了两句:
“彪哥的车技真棒,可以去F1赛车了,停的位置也好!”
刚说完,从楼下掉下一块板砖,“咣”的一声,正好砸在了法拉利的车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