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人有底线”,姐姐衣韶涵就是衣韶华的底线,中年男子的一席话,就像星星之火,撩起了衣韶华内心的愤怒之源。
要不说体育不是白练的,“冬练三伏,下练三九”,拿出了掷铅球的劲,衣韶华使出了一招“天外飞砖”,一道红线照着中年男子的老脸就飞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的中年男子被呼了个结结实实。
得意忘形的中年男子,眼当时就睁不开了,血水混血泪水就流了下来,然后下意识的以手捂脸,嘴里一个劲的干嚎。
几个小混混赶紧过来,扶着老大,其中一个看起来挺机灵小弟不忍道:
“老大,你,你,你没事吧?要不要报警?”
拿开双手的中年男子,一看双手沾满了鲜血,差点晕死过去,听了小弟的话,随即暴跳如雷,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巴掌,气极道:
“你没脑子啊?别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老子是放高利贷的,不是开银行的?你是不是想把老子送进去,然后你当老大?”
那个小混混捂着脸,噤若寒蝉。
见几个小弟还像电线杆子似杵在原地,中年男子气急败坏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打不死算你们的!”
“拿人家的手软,吃人家的嘴软”,这些吃软饭的小混混,闻听此言,才想起了自己的使命,“嗷”的一嗓子,挥舞着棍棒奔着衣韶华就过去了。
衣韶华毫无惧色,板砖没有了,但地上的板凳腿,桌子板有的是,尤其家里有一个酒鬼父亲,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酒瓶子,衣韶华一弯腰,顺手抄起两个酒瓶子。
“啪啪”两声清脆,衣韶华干净利落的放倒了两个最前面的混混,与此同时,胳膊和屁股上也挨了两下子,衣韶华皮糙肉厚,毫不在乎,紧接着“咣”的一脚,踢在了一个小混混的命根子上,那个小弟直接捂在了要害处,蹲下去就起不来了,汗珠子如雨水。
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衣韶华不躲不闪不要命的打法,让剩余的几个小混混内心有了怯意,打起了退堂鼓,小混混毕竟有别于真正的黑社会,见了血也会晕,见了狠人也会怕。
所以接下来的一番打斗,几个小混混躲闪大于大于攻击,没有人再受重伤,只是衣韶华的头上挨了一棒子,血当时顺着脸就流了下来!
衣韶涵傻眼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躺在地上的两个小混混“睡”的那么熟,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谁知道是“眼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还是“眼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那个还要捂着要害处的小混混,自己看着都心颤,难道烟州要诞生一名太监,而且还发生在自己家里?
衣韶华的母亲被儿子头上的血惊醒了,赶紧跑过来,拦在儿子身前,哭成了泪人,歇斯底里道:
“别打了,都别打了,住手,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放过他吧?”
衣韶华一听,急了,母亲这时出来捣什么乱?再让自己打三个小时,看不把对面几个小混混累成植物人?
衣韶涵也恍从梦中惊醒,一溜小跑过来扶住了母亲,蹲在墙角里的衣健古刚把头从裤裆里抬起来,迎面碰上沙发上中年男子的目光,又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了。
几个小混混也不想打了,一个个累的跟死狗似的,其中那个机灵的小弟转身看向了老大。
中年男子一弯腰,脱下了一只鞋子,照着那个小弟就甩了过去,很可惜,就像平时床上的自己,后劲不足,“吧嗒”一声,掉在了半途,一股咸鱼般的臭味弥漫开来。
中年男子气急败坏,站起身走向衣韶华,没走几步,光着的那只脚踩到了地上的碎玻璃渣子上,疼的一咧嘴,单腿着地,抱着那只中彩的臭脚,拔出一块玻璃片来。
“尼玛,还不把老子的甲鱼皮鞋给扔过来,靠,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又是那名机灵的小弟,蹲下腰,绷着嘴,屏住呼吸,拣起了那只口味极重的皮鞋,看都没看,就丢向了老大。
“啪”的一声,鞋不偏不倚正好呼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这下,那张脸更加的惨不忍睹了。
旧伤未复,又添新伤,中年男子瞬间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小山鸡,尼玛,打CS一枪爆头,习惯了咋的?特么的扔个鞋也这么准?靠,你他么怎么不进国家队?”
那名叫“小山鸡”的小弟,把头低下,触触遛遛的往后躲。
中年男子也算条汉子,忍痛穿上鞋,继续走向众人,来到了衣韶华母亲的近前,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一声冷笑:
“老不死的,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谁打的谁?是谁下手很?我这张脸还能要不?还能参加超级男生不?再看看地上躺着的这两个品学兼优德才兼备的栋梁之材,他们上有九十多岁的老母需要抚养,下有几个月大上幼儿园的孩子需要侍奉,还有这个走路扶老太太过马路的五好青年,还能不能外生出个‘小五好青年’还特么是个未知数,你竟然让我放过你儿子?”
衣韶涵拦住了将要暴走的弟弟,咬着牙道:
“那,那,那你说怎么办?”
中年男人阴霾的眼色一闪而逝,一声冷哼:
“要想和谈,先让我给那个傻大个一板砖!”